18岁时我主动脱下长衫,赚了8万去看世界
我需要拨开眼前的缭雾,亲眼去看看这个世界。
除了责骂,父母对我体验世界的想法没有给予过别的支持。
我只有自己。
没有时间扭扭捏捏。
高中我就开始了赚钱,假期去奶茶店打工,给低年级的同学补课。赚的很少,但我有了经验,还瞒着父母用所有钱给自己买了一部手机。我家在山区,有了手机后,我开始自学英语,给对山区民族文化感兴趣的外国人当导游,赚了更多的钱。
大一还未开始,我就计划着离开了。
大学外面贴的家教招聘广告。
120块一个小时的一对一单独辅导。看起来不错,但这是中介给的钱。
家长愿意给多少呢?一些有钱人愿意为孩子提高一分给十万百万。
绕开中介后,凭借着我还算流利的英语口语以及985大学生的身份,我当家教获得了不错的收入。
有一个学生家住在市中心,长安校区离市中心很远,地铁还没建好,我一下课就要坐快一小时的公交前往市中心,辅导结束后又得坐车回到学校宿舍。紧闭的车窗浑浊的空气,疲惫让我昏沉到抬不起头。
大巴里,我无数次看向窗外。被车轮溅到墙上晒干的泥泞裂开,半裹着乡镇自建房,灰霾里我看见远处的山,坑洼不平的街道,刺眼的大红色招牌。这是我曾经寒窗苦读所追求的生活吗?
日夜兼程。
当同学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时,我意识到孔乙己的长衫不是我的穿搭,我当即脱下。冒着逃课挂科的风险,除了当家教,我还尝试了去杂货店打杂餐厅端盘子等“不适合读书人”的工作,大一还没结束我就存到了八万块钱。学姐知道后说:“早知道我也去当家教了,我大一时以为自己前途无量不屑去当家教。”
名校的光环,在命运面前依旧只是光环而已,无实际作用,它不足以撬动命运的一角。
只是有人会愿意为这个光环买单。
哪怕只是一个人,也是机会。
而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八万块完全不够环游世界,但足以打开我的视野。
我休学走了出去,世界也拥抱了我。
自那以后,大学灰霾的压抑气氛与无趣的人际关系离我,越来越远。
阳光与蓝色的海,离我越来越近。
如今过去这么些年,我走过半个地球后才知道,
哪怕我身无分文,也能大步奔向远方。
因为金钱的数额有时并不是自由的支点,认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