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上的“青春三部曲”开始他的孤独之旅
当代读书人
《听风的歌》、《1973年的弹珠玩具》、《寻羊冒险记》并称村上春树的青春三部曲。
《听风的歌》是他的第一部小说,也是第一部获奖的小说,当时还是爵士乐酒吧老板的村上,每天结束营业后,伏案苦写。在养乐多棒球队的训练场吹着风喝啤酒时,他决定今后将以写作为生,至此世上千千万万的爵士乐酒吧老板少了个同行,却多了一个无可替代的作家村上春树。
如果说《听风的歌》中致敬菲茨杰拉德的“到哪写到哪”文笔还略有生涩,到了《寻羊冒险记》的村上已经渐渐找到了自己风格,标志性的双叙事结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描述,随处可见的隐喻。这时就能感觉到贯穿于村上小说中的疏离感、无休无止的孤独与虚无。
《听风的歌》鼠初次登场,与我在杰的酒吧里喝酒填补空虚,互相倾诉,即使相互陪伴,当时每个人都以各自不同方式孤独着,这样的孤独模糊了时间流逝的意义。世界很复杂,太嘈杂,才20岁出头的“我”很迷茫,是否要坚持自我,青春逝去后的世界充满未知的光怪陆离。我说:我二十一,至少眼下还没有寻死的念头。十年后我和鼠平行但不相交。
《1973年的弹珠玩具》充满了感伤,那台生产于1973年的弹子球,就像主人公的青春,即使找到了,也终究失去了再次触碰的念头,找到了即是一种慰籍,转身离去时又该追求什么呢?。此时鼠说:任何进步变化终归不过是崩毁的过程罢了。
《寻羊冒险记》即使青春不再,我也拒绝成长。羊作为恶的代表初次登场,它寄宿在人体内进行操控,最终宿主因无法负荷越来越多的恶而寻找下一个宿主。第一代和第二代宿主在”被选择“后的不同反应发人深醒。
这三篇中的杰、我、鼠,从且听风的歌初次在酒吧相识,到1973年中的分别,最后在寻羊中随着杰的酒吧的没落而有了各自的结局。杰代表了必将逝去的过去,而我就像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现实,我在现实中毫无悬念地生活下去,成长成为已知的必然,因此鼠就像具有宿命般的无奈。
村上小说中的留白和气氛的渲染,不用把孤独和空虚说出来,但是读的时候却能深深的感到在自己的生活的某些个时刻,这样的孤独和空虚感是那么熟悉,这也是村上春树小说最吸引我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