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9月,杨虎城将军的五女杨拯陆马上就要做新娘了,人们却在雪地中发现了她。她匍匐在地,手指插在泥里,身体已经僵硬。之后,未婚夫谢宏与杨家四姐杨拯汉结婚。 1958年夏天,杨拯陆率领着她的地质队,在准噶尔盆地东部克拉玛依地区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他们不仅完成了覆盖1950平方公里的地质详查任务,而且收集了大量宝贵的数据和样本。 就在这项任务完成,杨拯陆正准备于九月份举行婚礼的时候,命运再次向她发出挑战。 新疆管理局紧急下达了一项新的任务:赴三塘湖地区进行勘探。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意味着杨拯陆不得不再次奔赴野外,投入到新的地质勘探工作中,为了完成这一使命,她选择推迟自己的婚期。 1958年9月25日的清晨,106地质勘探队正准备从淖毛湖搬迁到上塘营地,队伍中的成员们都在忙碌着,为搬迁做准备,但还有一项重要的收尾工作待完成。 杨拯陆队长一个对地质工作充满热情的人,计划带领一个小组前往30公里外的地区,完成这最后的任务。此时张广智一个身材魁梧的队员,主动请缨参加这次任务。 张广智曾经作为翻译协助苏联专家,并在专家撤离后加入了106队,从事地质工作。他和杨拯陆的关系不仅是同事,还是语言学习的伙伴,两人在工作和学习上互相帮助,合作愉快。 杨拯陆深知张广智长期在野外工作,身患严重的关节炎,腿部经常疼痛。 本着对同事的关心和负责,他原本并不打算让张广智参与这次艰苦的任务。但张广智坚持要求参加,他向杨拯陆保证自己的耐力强,能够完成任务。 他的坚定和诚恳打动了杨拯陆,最终杨拯陆点头同意了张广智的请求。 在9月25日的中午,杨拯陆和张广智在完成他们的最后一个勘探点时,天气突然发生了变化。起初只是轻风拂面,但很快风势变得越来越大,愈加猛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两人决定躲在一个沙丘后面,希望等风速减小。 但天气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当风势稍微减弱时,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他们完全措手不及,瞬间被冰冷的雪花包围,他们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打哆嗦。 杨拯陆迅速反应,用油线绳将工作服紧紧绕了三圈,试图以此来抵御刺骨的寒风。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张广智的情况变得更加严峻。长期的野外工作让他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炎,而这骤然而至的寒流使得他的病情急剧恶化。他感到双腿的膝盖仿佛被铅封住了一样,一步也无法移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变得愈加恶劣,大雪纷飞,气温骤降,天空由白转灰,终至一片漆黑。在这黑暗中,杨拯陆和张广智被无情的暴风雪所围困。 为了提振士气,杨拯陆开始谈论前几天朱德视察克拉玛依的情况,她回忆着朱德对克拉玛依的赞扬,试图在这无助的时刻为两人带来一丝温暖。 感受到手中地质图的存在,杨拯陆提议唱起“克拉玛依之歌”。她唱出了第一句,但旁边的张广智却没有加入。 杨拯陆转向张广智,发现他已被寒冷压倒,陷入了沉睡,在这种极端条件下,睡眠等同于死亡。她急忙推动张广智,但他已无法动弹,她摸到他的心口,还有温暖,便开始拖着他前行。 风雪愈加猛烈,世界变得模糊不清,杨拯陆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停下来喘息,继续拖动张广智。但她的体力正在迅速消耗,手脚已被冻僵,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 经过十几个小时与暴风雪的搏斗,杨拯陆最终倒在了雪地上,无力再站起来。 她开始用尽最后的力气匍匐前行,但她的体力已经耗尽。她可能听到了远处战友的呼唤声,但已无力回应。她的手指深深地插进冻硬的土地里,想再向前爬几步,但已经无法做到。 在这绝望的时刻,她的胸口紧贴着她宝贵的地质图,最终静静地在这片冰冷的雪地上沉睡。 次日清晨,队员们就在营地几公里外的地方,终于发现了杨拯陆和张广智。 在那片被昨夜暴风雪所覆盖的土地上,他们两人的身体已经被冰雪冻僵,生命的温度消失在了寒冷的旷野中。杨拯陆的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地质图,而张广智则静静躺在她的身边。 杨拯陆和张广智的不幸牺牲,如同一声惊雷,在周围百里内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消息传开后,附近的勘探队员们纷纷赶到106队驻地,哀悼这两位勇敢的地质勘探者。 特别是谢宏,杨拯陆未婚夫,他的到来更是增添了一份沉痛。 在他口袋里,珍藏着不久前杨拯陆写给他的信,信中满载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爱情的期待。他们原本计划在完成这次任务后举行婚礼,共筑甜蜜的家庭。残酷的现实却无情地粉碎了这一切美好的梦想。 在经历了杨拯陆悲痛的牺牲之后,谢宏的生活也遭遇了巨大的变故。 失去了深爱的未婚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空虚。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活总是要继续前行。在这段艰难的时期,杨拯陆的姐姐杨拯汉给予了谢宏极大的支持和安慰。 两人在共同的悲伤和记忆中逐渐建立起了深厚的情感纽带,杨拯汉不仅理解谢宏的痛苦,还尊重和怀念杨拯陆的牺牲和精神。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了解和支持,谢宏与杨拯汉之间的关系逐渐发展,并最终决定结为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