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的地理课本中,讲到世界人口的时候,会抛出一个问题:进入现代社会,随着卫生和医疗条件的改善,世界人口数量爆炸式增长,30亿、40亿、60亿、70亿……那么有一天,地球承受不住了怎么办?资源不够用了怎么办?
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基本不存在了。
因为令当时许多人没想到的是:在现代社会,全世界各地的生育率都在逐年下降,大家越来越不爱生孩子了!
各地的生育率走势如何,如今是什么水平呢?数据说话。本文旨在通过列表的方式,展示世界各地区和各主要国家从1950年至今的总和生育率变化。数据来自联合国经社部《世界人口展望》。
总和生育率:平均每名妇女一生生育的子女总和。国际上以2.1作为人口世代更替水平,即在考虑意外死亡或无法生育等风险后,平均每名妇女要生育2.1个孩子,才能使上下代人口数量相等,以维持现有人口数量。
下表为世界人口3000万以上国家历年总和生育率变化:
从表格中可以看出,1950年至2021年,世界平均总和生育率从4.86一路下降至2.32。分地区看,所有的地区总和生育率都在逐年下降,只是有快有慢而已!
2021年,东亚的总和生育率全球最低,仅为1.17,此外,欧洲、北美、拉美总和生育率也低于2.1的世代更替水平。相对而言,撒哈拉以南非洲总和生育率最高,为4.59,但也比最高峰1980年的6.77下降不少。
在全世界49个人口3000万以上的国家中,已有25个国家总和生育率降至世代更替水平以下,且见不到长期性的回升趋势。包括世界人口排名前三的印度、中国、美国。这意味着,这25个国家人口数量终将迎来或已经迎来历史峰值,之后转入下降通道。最夸张的韩国,总和生育率甚至已经下降到0.88。
民族文化、宗教等等因素,也许会影响生育率下降的快慢,但撼动不了下降的总趋势。如非洲的坦桑尼亚,总和生育率从6.91下降到4.73,逊尼派国家沙特阿拉伯,总和生育率从7.63下降到2.43。什叶派国家伊朗,更是只有1.69。
工业化和丰富的物质文化生活,是最行之有效的避孕药。
按这个趋势走下去,预计到2035年左右,世界平均总和生育率将降到2.1以下。这意味着,世界人口数量的峰值指日可待了。尽管因为有存量人口,人口峰值会再晚几十年到来,但当这一时刻到来之后,就是看不见尽头的人口下降。
有人说,生育率下降到一定程度会趋于稳定,不再继续下降。这点基本没错,但从目前发达国家的经验来看,这个稳定值低于2.1很多。这样,下一代的数量还是要比上一代少,人口仍会不断减少。
这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
曾经,人口增长导致生存压力的增加,是人们探索远方,拓展生存空间的不竭动力。不论是古代的族群迁徙,还是近代的地理大发现,都是人类繁衍扩张带来的结果。甚至,人类还迈出了向外太空前进的步伐。正如前苏联航天之父齐奥尔科夫斯基所言: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类不能永远生活在摇篮里。
而在不远的未来,婴儿潮时代出生的人去世了,人口下降了,人们似乎可以不再为了一点生存资源卷生卷死了。那么人类会停止进取,永远在地球上过自己的小日子,人口总量一直坍缩下去吗?
天时已变。这或许是人类的宿命和困境。也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为新技术的到来和铺开扫平其他的阻碍。
比如,永生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