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暖的羊城广州,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钱会长。
这钱会长的眼睛生得极妙,活像两枚铜钱嵌在脸上——外圆内方,见钱眼开。这双眼睛平日里半眯着,像是永远没睡醒,可一见到入会费转账记录,登时就瞪得比广州塔的霓虹灯还亮。
他的腰景房坐落在珠江新城某高档公寓的二十八层,正对着"小蛮腰"。钱会长最爱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客人,故作深沉地眺望广州塔。
这时,他那身定制的西装会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微微发福的腰线——这"腰景"二字,既是景,也是警,提醒着来客:眼前这位可是能在"小蛮腰"边上有一席之地的大人物。
"张总啊,"钱会长抿了一口八二年的拉菲——虽然杯子里装的其实是长城干红,"在我们协会,人脉就是钱脉。您这二十万会费,买的是通往上层社会的通行证。"
他说这话时,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着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仿佛在计算这笔买卖能抽多少成。
他的三个女徒弟,个个都是精挑细选来的。

大徒弟阿珍最会来事,入会三个月就发展了下线三十余人;二徒弟阿丽最是妩媚,酒量堪比珠江的水量;最小的阿秀刚从大学毕业,还带着象牙塔里的天真,真以为能跟着师父学到什么真本事。
"做我的徒弟,"钱会长总爱摸着女徒弟的手说,"包你们少奋斗二十年。"他说这话时,眼睛会不自觉地往女徒弟的领口里瞟,活像两个铜钱要掉进去似的。
女徒弟们被摸得浑身不自在,却不敢抽手——毕竟师父许诺的"高端人脉"还没兑现呢。
钱会长的本事全在一张嘴上。他能把入会费说成"投资未来",把陪酒应酬说成"积累人脉",把拉人头说成"资源整合"。
某次在酒桌上,他对着一位做建材的老板口沫横飞:"李总,您知道为什么秦始皇能统一六国吗?就是因为重视人际关系!"说得李总一愣一愣的,当场刷了三十万会费。
腰景房的茶几下常备着三样东西:雪茄剪、POS机和避孕套。第一样用来装门面,第二样用来收钱,第三样——用王会长的话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女徒弟们私下都管这叫"三件套",暗地里没少笑话师父的"不时之需"未免太频繁了些。
好景不长。先是阿珍发现,师父介绍的"某局局长"其实是个退休科员;接着阿丽发现,酒桌上许诺的"大项目"永远停留在PPT阶段;
最后连阿秀也看明白了,师父的"人脉库"里除了想占便宜的老男人,就是和她一样被骗来的小姑娘。
最讽刺的是钱会长组织的"精英晚宴"。那晚他特意把场地订在了能看到完整"小蛮腰"的宴会厅。三个女徒弟穿着统一旗袍,像人肉背景墙一样站在侧边。
钱会长举着香槟致辞:"今天我们欢聚在这腰景之间..."话音未落,供电局突然拉闸限电,广州塔的灯光瞬间熄灭,宴会厅里只剩下应急灯惨白的光,照得钱会长的脸活像个发霉的铜钱。
如今,腰景房的落地窗前还是能看到"小蛮腰",只是窗前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钱会长依旧每天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穿着那身紧绷绷的西装,眼睛瞪得比铜钱还圆。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他望着珠江上往来的游船,也会想起那些女徒弟们离去时鄙夷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说:"您这双铜钱眼,怎么就看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人不是什么好人,鸟也不是什么好鸟。人去鸟散,留下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完……了吗?您认为钱会长是个什么东西呢?好东西还是坏东西?欢迎发表您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