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作赋,碧姬殉情,芳草萋萋“鹦鹉洲”的前身今世谁人知?

绿小妹乐乐 2023-03-13 15:15:49

鹦鹉洲,湖北汉阳西南长江中的一个小洲。

江汉揽胜图

说到古鹦鹉洲,就不得不提起东汉末年名士祢衡。祢衡(173年—198年),字正平,平原郡人,以博学多识,才华横溢,更具文采和辩才而声名远播,但其性格刚直高傲,持才傲物,人称天下第一狂士。祢衡虽狂傲但却与和孔融、杨修交好,他公开说“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其余的人平平庸庸,不值得提。”

祢衡像

据《后汉书·祢衡传》载:祢衡少有才辩,性刚傲物。曹操欲见他,衡自称狂病,不肯往。操乃召他为鼓吏,欲当众辱之,反被祢衡所辱,于是把他遣送刘表处。刘表亦不能容,转送给江夏太守黄祖,最终被黄祖所杀。祢衡在江夏作有《鹦鹉赋》,借物抒怀,辞气慷慨,鹦鹉洲即由此得名。

击鼓骂曹

据记载,鹦鹉洲原在武汉市武昌城外江中。相传由东汉末年弥衡在黄祖的长子黄射大会宾客时,即席挥笔写就一篇“锵锵戛金玉,句句欲飞鸣”的《鹦鹉赋》而得名。后弥衡被黄祖杀害,亦葬于洲上。历代不少名人,“藏船鹦鹉之洲”纵观大江景色,留下了很多诗篇。

祢衡雕塑

唐崔颢“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李白“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孟浩然“昔登江上黄鹤楼,遥看江中鹦鹉洲”,更是传颂一时的佳句。但此洲在明末逐渐沉没。

李白雕塑

李白这首诗,便是有感于祢衡的才华和遭遇而写的。

《望鹦鹉洲怀祢衡》

魏帝营八极,蚁观一祢衡。

黄祖斗筲人,杀之受恶名。

吴江赋鹦鹉,落笔超群英。

锵锵振金玉,句句欲飞鸣。

鸷鹗啄孤凤,千春伤我情。

五岳起方寸,隐然讵可平。

才高竟何施,寡识冒天刑。

至今芳洲上,兰蕙不忍生。

江汉河流图

此诗大约在唐肃宗乾元二年(759年)冬或上元元年(760年)春所作。当时李白在江夏写了长诗《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诗中云:“一忝青云客,三登黄鹤楼。顾惭祢处士,虚对鹦鹉洲。”可见李白对祢衡是很敬仰的,这首《望鹦鹉洲怀祢衡》,可能是同时所写。

古晴川阁

宋朝大文豪苏轼对祢衡十分敬仰,对祢衡英年早逝感到惋惜,谪居黄州期间,在寄送鄂州知州朱寿昌的词《满江红》里说道:“《江表传》,君休读;狂处士,真堪惜。空洲对鹦鹉,苇花萧瑟。不独笑书生争底事,曹公黄祖俱飘忽。愿使君,还赋谪仙诗,追黄鹤。”

白云黄鹤

清朝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曰:“黄金浦在鹦鹉洲下,本名黄军浦,以吴将黄盖屯军于此而名。”这说明古鹦鹉州,早在东汉年间就已出现,其具体位置在武昌古城黄军浦以上的江中。鹦鹉洲在不同年代大小不一,最大时洲长约2500米,宽约700米至800米。靠近武昌一侧, 因汉末文人祢衡在此写下著名的“鹦鹉赋”,死后又葬在这里,故取名“鹦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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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衡是东汉末年的著名才子,性情刚傲,好侮慢权贵。因拒绝曹操召见,曹操便罚他作鼓吏,祢衡则当众裸身击鼓,大骂曹操狼子野心,“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便是戏曲“击鼓骂曹”的由来。曹操十分恼火,但因祢衡的名气很大,若杀之会被天下人指责,便把祢衡推荐给荆州刺史刘表。刘表明白曹操的用意,也不愿背上杀名士的恶名,又顺水推舟转送给江夏太守黄祖。

古鹦鹉洲所在地

相传祢衡到江夏后,与黄祖的儿子黄射结交为好友,常常在起玩耍作乐,饮酒赋诗。江中有一座无名沙洲,杂草丛生,野兔出没。有一天,黄射邀请祢衡去江心洲打猎饮酒,去的人不少,还带有美女歌伎。草丛之中搭起帐篷,江风习习,鼓乐声声。有位名叫碧姬的歌女,斟了满满一盅酒捧到祢衡面前说:“久闻先生清高的美名,今天有幸相见,真是玉树临风,名不虚传。希望先生别嫌我卑贱低微,满饮此杯美酒。”

晴川阁

祢衡很受感动,按过酒杯一饮而尽。这时,有人将一只羽毛碧绿的红嘴鹦鹉献给黄射,黄射高兴地对祢衡说:“这只鹦鹉转送给你,但是你要写一首咏鹦鹉的文章,让大家欣赏欣赏。”碧姬一听,马上就挽起袖子磨墨,祢衡见此鹦鹉,便借物抒怀,一挥而就,写下这篇《鹦鹉赋》。

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姿。体全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性辩慧而能言兮,才聪明以识机。故其嬉游高峻,栖跱幽深。飞不妄集,翔必择林。绀趾丹嘴,绿衣翠矜。采采丽容,咬咬好音。虽同族于羽毛,固殊智而异心。配鸾皇而等美,焉比德于众禽!

大意是:

鹦鹉是一只神鸟,可是没有人认识它,只把它当作笼中的玩物。

祢衡写完赋后,又把鹦鹉转赠给了碧姬,以表达同病相怜的情意。

俯瞰鹦鹉洲

“衡因为赋,笔不停缀,文不加点”,可见其才思之敏捷,情思之飞扬。黄祖读了这篇《鹦鹉赋》后,怕祢衡以后得志对自己不利,就借故把他杀害了。

祢衡墓记

黄射长叹一声,把祢衡埋葬在江心洲上。碧姬穿一身重孝,带着鹦鹉来到洲上,哭倒在祢衡墓前,表示愿意随他的灵魂一起飞去。她哭干了眼泪,一头撞死在墓碑前。那只鹦鹉彻夜哀鸣,叫得人心痛。

现代鹦鹉洲

第二天,人们发现鹦鹉也死在墓前。江夏城里的老百姓感叹不已,集资为碧姬修了一座坟墓,把鹦鹉也一同葬在洲上,从此,人们就叫江心洲为鹦鹉洲。

汉阳鹦鹉洲

明成化年间,鹦鹉洲沉入江底。可是三百年后,汉阳南门外江边又升出一个新沙洲,人们在洲上发现了碧姬的尸体,那只鹦鹉已经变成了一块绿色的翡翠石。这只翡翠鹦鹉被地方官拿去献给了乾隆皇帝,乾隆便将汉阳南门外的新沙洲,重新命名为鹦鹉洲。

江汉揽胜

祢衡死时才26岁,到死也没个官衔职称,墓碑上写的仅是“汉处士祢衡”。处士,即指未做官的文化人。因此,鹦鹉洲因祢衡而倾倒历代文人名士。文人大多才华横溢,超凡脱俗,但又秉性耿介,愤世嫉俗。或许正是那落魄的惆怅、伤逝的悲怀,才更加激起他们对祢衡的同命相惜相怜。

鹦鹉洲大桥

现在汉阳拦江堤外的鹦鹉洲,系清乾隆年间(1736-1795)新淤的一洲,曾名“补课洲”,嘉庆间(1796一182O)将补课洲改名鹦鹉洲,并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重修了弥衡墓。墓为石建,方形,额题“汉处士弥衡墓”,甚为古朴别致。

祢衡墓

但此墓已非祢衡之葬身之处,只是一座衣冠冢。在随后的几十年中,因沙洲淤积逐渐与汉阳岸边连成一片,成为陆地的一部分,也就是今天的汉阳区鹦鹉街和洲头街所在地。而沙洲上的弥衡衣冠冢,在今天的汉阳莲花湖畔,是武汉市一九八三年公布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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