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人好茶,吴自牧在《梦粱录》中描述宋人的七大事件,茶道就是其中之一。宋代的茶道活动达到了鼎盛时期,相关的文献也迅速增加,不但数量众多,而且内容十分丰富,历史与文学价值都很高。
目前,对宋代茶诗、茶词的大量研究已经很多,本文试图从宋文入手,对宋代文学中以茶为中心的描写进行探讨,从而展示宋代社会富有代表性的茶事活动,阐明文人和茶的密切关系,进而揭示茶在宋代社会的重要地位。
1.茶叶的起源
关于茶的由来和叫法,自古以来就受到了茶学界的重视。陆羽在《茶经》中对茶的起源进行了考察,指出茶有不同的名称,如“茶”、“茗”、“茶”等。
宋人对“茶”一词的由来作了详尽的考证。魏了翁是南宋程、朱理学中的一位重要人物,他从“以物而知”的视角对“茶”字进行了考辨。他的代表作品《邛州先茶记》,认为《诗》和《礼》都没有提到过茶,这是因为“时代不同,字也不同”。
茶的本意是“荼”,陆羽等人虽然改了“茶”字,却也不敢随便改变。《本草》、《尔雅》等仍以“荼”为代表。后来,陆羽和卢同将“荼”改成了“茶”。
魏了翁还引述苏轼《问大冶长老乞桃花茶栽东坡》的一首诗:“《周诗》中有苦荼,饮茗为近世”,他指出,古人传注常解释荼为茅秀、苦菜,和茶并非一物,即“终无有命茶为荼者”。
魏了翁本乎“万物之变,惟其所生,唯茶之始”,追根溯源,既体现了理学家的格物精神,又对茶的本源问题作了必要的梳理。
2.茶叶品种
宋朝的名茶种类众多,种类众多。宋人对名茶的描述,有两个方面。
一是对茶事的全面叙述,在文章中简要介绍了几个著名的茶类。吴淑的《茶赋》只有三百多个字,但她不断地用比喻来夸奖茶叶的作用,同时还列举了几十种茶叶中的珍贵之物,比如渠江薄片、西山白露等等,文章中还列出了闽蜀浙等地最有代表性的茶叶。
二是用专门的文字对一种名茶进行详细的描述。宋祁《甘露茶赞》中描述的就是“蒙顶茶”,本文从生长环境、外形、采摘、香气等方面进行了论述。
宋代文献中有关甘露茶的记载少之又少,此篇为后人提供了有关蒙顶茶的知识,弥补了茶谱及其他史料的不足。
以上所述的专论,多是为推介家乡或任职地区的茶叶而作,不但丰富了茶类的记录,而且使世界对除了建茶以外的其它名茶有了更多的了解。
3.种茶、煎茶和茶具
宋文主要关心的是茶叶的栽培与烹饪。宋代,各地名茶的种植已经形成。王敏所著《紫云坪植茗灵园记》是在大观三年完成的,是关于把珍贵的建茶移植到蜀中的。宋文关于茶树移植的文献很少,本文对古代茶树的栽培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宋人重茗,如何烹茶、煎茶之水和茶具的选择,是影响茶茗品质的重要因素,宋文对此作了详尽的论述。苏轼《书薛能茶诗》指出了唐宋时期的煎茶与宋代的不同之处,唐人在煎茶时加入了边莫和盐,而宋人则不用盐煎,只用疆莫煎煮。
叶清臣在《述煮茶泉品》中说,要选择好的水和好的水,要知道,水不甘心,再好的茶,也会变成泥巴。
文章中还列出了蜀冈井、观音泉、惠山泉等地方最有特色的泡茶。叶清臣觉得,好的水和好的茶叶,就是最好的搭配。
比起郦道元,他写过《水经》,却从未接触过茶叶,癖于茗饮,却不能与水相提并论,叶清臣对茶叶与水的搭配有着深刻的理解,所以他可以问心无愧。
宋词中也有一些关于茶器的论述,比如黄庭坚的《茶磨铭》,周紫芝的《茶奁铭》。
周紫芝的《茶奁铭》中有这样一句话:“鹬云膏,震雷发。这首诗言简意赅,说的是喝了一口好茶,心情舒畅,安然入梦。
4.喝茶
据《神农本草经》记载,茶能让人思维敏捷,能轻装上阵,在宋书上经常能看到关于茶叶的记载。
吴淑在《茶赋》中多次夸奖茶艺,称赞它不仅能除腻,还能治病。
苏轼曾用茶来治疗疾病,《宪宗疆草茶汤》中说,用草茶、生疆莫等煎服,可以治疗痢疾。文彦得了这病,百药都治不好,唯有这一剂,才能治好。《漱茶说》中记载,用浓茶漱口,不但不伤脾胃,还能除烦,固齿。苏轼说,这是一种很好的方法,但很少有人知道。
这两种文献都很细致地指出,茶叶的应用范围很广,有时甚至超过了医药,所以很受宋人的喜爱。
茶叶不但深受百姓的欢迎,而且也为皇帝、大臣所钟爱。与宋以前相比,宋朝的皇帝更注重品茗,宋徽宗自己也是一位茶道大家,他的《大观茶论序》描写了宋朝从士大夫到平民百姓都在品茗。
在宋朝,皇帝赏茶已逐渐成为宫廷茶文化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宋文中对饮茶活动的描述,多见于奏札、诏书和部分序言。大臣们收到皇帝赏赐的茶水,都要上奏表,以示感谢。
在宋朝之前,已经有了饮茶的习俗。到了宋朝,赏茶越来越普遍,仪式化。而皇帝赏茶的对象则更为宽泛,包括重臣、边臣、使臣等。皇帝常依其品级而赏赐品级,品级愈高,品级愈高,品相愈好。
就算是朝廷里的官员,也不会把龙凤呈祥的茶叶送给皇帝,而是用京亭茶来代替。龙凤团茶以其上的龙凤图案而得名。宋徽宗《大观茶论序》称其为“龙团凤饼,举世闻名”。
在朝觐、生辰、致仕等重大节日,皇帝也会赏赐茶叶,以示厚爱。
至和二年,富弼为中书省的平章事,皇帝赏赐了他一杯茶。《赐新除宰臣富弼赴阙茶药口宣》,是欧阳修所著。
翰林学士,参知政事史浩的生日和辞世,皇帝都会给他送上一杯茶,以示安慰。史浩感念皇上的恩情,著有《跋高宗皇帝御笔赐香茶送行》一书《生日谢赐金器香茶表》。而在皇帝的赏赐中,边吏和外国使节也是重要的奖赏对象。
宋人相信,茶叶也有药用的作用。韩鄂《四时纂要》中记载:“五、茶、药”。茶、药在炉子上、炉子里煮,火气最盛。茶不能与药物和香味混在一起。”
国君想念朝臣,日夜操劳,而使者远道而来,旅途劳累,便赏茶以示安慰,比如宋哲宗的《赐边臣茶药银合事诏》,李曾伯的《谢赐香茶表》。
宋朝皇帝赏茶,严格规定,赏茶的对象范围很广,受赏者也是一种荣耀,这既是皇帝的仁慈,也是朝廷文化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
1.喝茶
宋朝的士大夫们经常以茶会友,写文章,吟诗作对。黄庭坚在元丰八年出任秘书省的教习。李清臣送给黄庭坚一杯名茶,黄庭坚写了一首《谢送碾壑源拣牙》,被李之仪一口吞下。
政和四年,李之仪又与黄诗重逢,并以韵词为序,写了《和山谷谢李邦直送鹬云龙茶诗跋尾》。
本文认为,茶是文人之间进行思想交流的一个重要桥梁。有意义的是,这篇文章中提及的“是一天乾旱,久不下雨”,暗示了“水龙”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深层含义,让人口齿生津。在黄庭坚去世的时候,李之仪写了一首诗。
所以,李之仪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一切的变化。宋朝的士大夫收到赠茶时,常作诗作和,以示感谢。
在送茶的同时,宋人也会一起品茗,在沟通中达成心灵上的共鸣。蔡襄《茶记》中说,王大诏的白茶是世界上最好的,但后来被人陷害,导致了它的死亡。
所幸,蔡襄死而复生,皇帝知道她是个好茶之人,于是千里迢迢,带着她的茶水,来到了这里。蔡襄在日记中写下了这件事情,言辞之间流露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苏轼《书黄道辅〈品茶要录〉后》一文中,也有以茶会友、惺惺相惜之情。
2.用茶水来表达心意
宋代茶话志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把茶比喻为君子,比喻为德。宋人客观记述了朝廷和民间的茶事,也经常以茶来填心。
苏轼一生被贬,在黄州,惠州,儋州,共写了六十多首咏茶诗词。元丰二年,由于“乌台诗案”,苏轼被降职为黄州团练副使,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穷困潦倒的他,向大冶的一位长老要了一杯桃花茶,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栽种,写下了《问大冶长老乞桃花茶栽东坡》。
绍圣年间,苏轼因年迈体弱多病,被发配到惠州,在这段时间里,他写了一首《种茶》,用来比喻自己受到了小人的攻击。与茶诗相对应,苏轼的品茶散文也独树一帜,寄寄悠远。
苏轼的《次韵曹辅寄壑源试焙新茶》把“佳人”比喻为“佳人”,宋文中把“茶”比喻成“君子”。苏轼在《叶嘉传》中,把茶叶的人格化,使之成为一个“性情恬静、洁白可亲”的文人。
苏轼称赞叶嘉特以身许国,然而如此忠诚的人却屡屡受挫,这不正是苏轼一生的写照吗?文章始终紧紧抓住茶叶的特点,突出了人物的性格特点。茶水洗去油腻,令人心旷神怡。叶嘉敢于进言,君王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好意,后来渐渐明白了他的忠告,心中充满了感激。
苏轼在《记温公论茶墨》一书中把茶与墨作了比较,茶与墨虽有许多差异,但香与坚却是相通之处,正如君子虽有美,却亦有怀德。
这篇文章虽然论述了茶与墨的不同之处,其实是以茶、墨喻贤。苏轼在宋文中把茶比喻为“君子”,也有不少文人用“茶”来比喻自己的遭遇。
3.禅茶之道
宋代儒、释、道三教互相渗透、融合,士大夫、僧人之间的交流也十分密切。文人爱喝茶,和尚也爱喝茶,汤点茶是森林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文人墨客们写了许多与禅、茶有关的诗文,他们以禅道、人生感悟为己任。
宋朝的寺庙多种茶树,设茶堂、茶台,为佛前奉茶、泡茶。禅师们大多精通茶艺,将泡茶、品茶的过程看作是参悟禅道的一种重要方式。
黄庭坚写了一本《以香烛团茶琉璃献花椀供布袋和尚颂》,在《送慧林明茶头颂》中也写了一首诗:“回宫后,请喝茶。”
在宋朝的寺庙里,也有了“茶谱”。山门经常在重要的仪式茶会上发布,语言简单明了,用标准的语言说明了茶会的内容。文人与禅僧互相影响,所以文人也会写出茶榜,而茶榜也逐渐趋向于使事用典和禅意的表达。
宋朝的文人们,经常会引用卢同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中的“七椀茶”,和赵州的“吃茶去”。“七椀茶”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吃茶去”则是一种禅意,直击人心,启发后人在日常生活中的一切,都要保持一颗普通的心,不需要刻意追求。
宋人还运用“类人化”的方法,对茶与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阐述。方岳在《茶僧赋》中把茶壶比喻为茶僧,未得道以前,君子不识其德。茶瓢靠着自己的努力,不断的修炼。
茶瓢得道的经验与和尚的禅修历程十分类似,都是以一种执着的信仰和一种执着的奉献精神。本文以“茶壶”、“茶僧”、“禅僧”、“茶道”等茶道活动之间的内在联系。
4.暗示的劝告
宋人一般从正面描写茶事、茶情、名茶之精华,但也有少数文人以茶为中心,以茶为本,进行反讽。
梅尧臣《南有嘉茗赋》一针见血地批判了男女荒废耕作、日夜耕作的社会现状,并对各种品级的茶叶进行了分配和处理。梅尧臣认为,统治者的贪得无厌和平民的冒险竞争,是导致农桑荒废的根本原因。
宋代茶文化蓬勃发展,以茶为题材,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类型。宋文从其内容和创作心态上,不仅表现了对茶事的客观描写,也表现出了一种寓情于茶的心灵描绘。
一方面,客观描述了茶的起源、茶的种类、茶的种植、茶的煎煮、茶的功用、宫廷赐茶、文人茶会的朋友等。宋人所作的这些描述,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史料的缺失,从而丰富了古代茶史的搜集与整理。
宋文与茶的结合,使物质生活进入了精神和文化的层次,不仅表现了文人的密切关系,而且使茶具有君子的气质,而且把禅与茶的关系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从中可以看到宋人的人格魅力与精神境界。
虽然宋文中也曾有过几次关于茶的讽刺,但总体而言,茶文化在宋人的日常生活和精神上都有很大的作用,因此,茶叶在宋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
以茶为中心的考察[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