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成亲之夜便被急召出征的夫君,在战场上惹了一桩风月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15 16:28:53

《嫁糙汉子》

我夫君在战场上*了自己的女兄弟。

「她与你不同,有趣得紧。」

他要娶女兄弟,我便嫁糙汉子。

「凌氏,到时你哭着回来求我,便只能是妾了!」

可他等了数月,家中米粮已见底,却还未见我拿着嫁妆回来贴补。

忍不住打上门来时,就看到我正气恼地一脚踹在那镇北将军肩上。

他却浑身一颤,隐忍又满足地捧起我的脚轻揉。

「可还疼?」

1

我那成亲之夜便被急召出征的夫君,在战场上惹了一桩风月。

军中有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名唤杨梵儿。

她性子倔强,从不服输,曾扬言此生绝不嫁人,要为万世女子开新程。

「我们女子也不都是只会绣花煮茶之辈!」

沈长风在战役中了计,杨梵儿为了救他一起被困敌营。

两人躲在山洞里一起度过了两个月。

阳春三月万物抽新芽之际,他们携手同归,杨梵儿已经有了身孕。

她将自己的积蓄尽数奉上,用作置办进门的宴席,扔出话来绝不贪图沈家一分一毫!

士兵无一不赞叹她贤良,堪称天下女子典范。

「沈副将真是艳福不浅,杨梵儿当初可是谁都看不上呢!」

「谁说不是,沈夫人进门多年却无所出,生的倒是一副好相貌又如何?却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啊!」

自北军凯旋后,酒楼茶肆里都在讨论这桩奇缘。

似乎大家都已经忘了沈长风早已娶妻。

沈长风与杨梵儿共乘一骑,热热闹闹地打马而过时。

我这个被人遗忘的沈夫人,却在为小姑子善后。

我一边将银针稳稳地扎进老妇人的膝盖之中,一边听她唠叨。

「凌娘子啊,你家夫君可真是好福气啊,这么些年都是你照顾婆母和小姑,这偌大的沈府全靠你一个弱女子撑着,这回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啊!」

说着她又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要是我家大郎娶个像你这般的女子,老婆子我就是今晚死也值了。」

我只笑笑没回应,强忍着心口闷痛。

走出门外,我的额头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茗儿手忙脚乱地掏出珍藏的几颗药丸喂我。

见我逐渐平复了呼吸,这才喜滋滋道。

「小姐,姑爷打了胜仗!这回可以用军功为你求到那护心莲了,老爷在天有灵,知道您的病有救了,还有这么厉害的夫君,一定会很开心的!」

想到那五年未见的夫君我微微有些耳热,羞涩笑道:「但愿如此。」

「一定会的!」茗儿很欢喜。

「这京城谁人不知道我们小姐贤良淑德,还美得跟天上仙子似的哩,姑爷定是着急赶回来见您!」

为了能赶在夫君到家之前迎他,我强忍着不适,雇了马车赶回去。

不知城中有何喜事,到处挂满了红彤彤的彩绸。

红色像天边的晚霞一路蔓延到了沈府,被人簇拥的两人,背影红得刺眼。

茗儿兴奋地嚷嚷:「让一让!沈夫人回来了!」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喜气洋洋的人群中,不知被谁撞到了其中一人身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茗儿脸上。

「哪来的不知礼数的丫头?撞伤了我肚中孩儿你可担待得起?」

2

茗儿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油皮都没破过,如今嫩脸上肿起老高。

想也不想,我上前一个巴掌便朝那人还了回去。

那人尖叫一声:「来人!给我拿下!」

我这才看清这人虽然穿着一身铠甲,一脸英气,小腹却已经微微隆起。

竟是个穿军装的女子。

而我那五年未见的夫君,正一手轻扶她的腰,满脸怒容,皱着眉看我。

「凌氏?你怎么这般无礼?」

我垂眸看着沈长风脚上还崭新的战靴,那时我赶得急,晚上熬油点灯,手上满是针窟窿。

心在滚水中逐渐变得冰凉,一切皆已明了。

小姑子沈娇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气鼓鼓地瞪着我。

「大嫂!你怎敢对杨姐姐动手?还整天出去抛头露面,就不怕我哥休了你吗?你父母都已没了,我看你到时候能回哪儿去!」

休我?他不敢。

若不是我用了半数嫁妆打点,他恐怕早已死在那年的第一场大战中。

后来我给了他好几个外伤秘方让他献上去,一路稳稳升迁。

我扬起脸一字一顿地问道:「沈长风,你可敢休我?」

沈长风转过头,僵硬着脸回。

「凌氏,我和梵儿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情谊非比寻常男女,她与你们这些女子不同,最不屑内宅里的争斗,我们用军功求来的赐婚,你破坏不了的,别再闹了。」

周围人也纷纷出言劝我。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娶妻纳妾的?如今生米已成熟饭,再不让杨姑娘进门,岂不是逼着人去死?」

「就是啊,难不成往日她贤德都是装出来的?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罪啊!」

茗儿直接跳起来朝那人脸上挠。

「你们知道什么?

「当初沈家挟恩图报,用一饭之恩求娶我们家小姐,他沈长风对天发誓此生只守着我家小姐一人,要挣军功为小姐求来救命的护心莲!

「嫁过来的时候沈家就剩个空架子!连池子里的鱼都捞起来煮了汤!

「是我家小姐用嫁妆一点一点撑了起来,光是老夫人一年的药钱就是三千两,小姑子四季要裁四十件衣裳,家中所用,样样是我家小姐出银子,就门口这对石狮子,都是我家小姐花了几百两买回来给你家撑门面的!

「可如今……

「你竟然用军功给自己求了个妾回来?姑爷,你明知道没有宫里的护心莲,我家小姐活不过三年了啊!」

茗儿说得泪如雨下,沈长风眼中带了愧色,看着我。

「梵儿不是妾,她救我性命,平妻已是委屈了她,她愿意与你不分大小,你且放宽心。

「至于护心莲,等下次挣下军功,定会给你求来。」

我的眼睛被夕阳照得微微刺痛,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无法接受。

那杨梵儿皱着眉头冲我道。

「凌氏,亏得夫君一直为你说好话,说你是最温柔贤淑不过的女子,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心肠狭隘的寻常内宅女人,我知你心中不甘,只是事已至此,望你以大局为重。」

说罢杨梵儿甩袖便想走。

我抬起脖颈铿锵道:「慢着!」

3

所有人都朝我看来,我挺直了背脊,目光坚毅,掏出沈府对牌扔进沈长风手中。

又摘下长媳玉簪,将妇人髻重新束成少女利落的马尾。

「既然你已违背当日誓言,你我便情分已尽。

「沈长风,你背信弃义不顾发妻,你不敢休我,我倒是要休了你。」

我面上平静,可心中情绪翻涌,旧疾复发,面色突然苍白如纸。

茗儿哆嗦着掏出救命药丸喂我服下。

「小姐……不能啊!您没有护心莲会死的!」

我摇了摇头。

与人相守,最终依靠的还是那品性最低处。

沈长风的最低处如今已经显露,反正都是要死,我又何必抱着一棵朽木在这苦海中沉浮?

「咳咳咳!茗儿,收拾东西吧。」

沈长风脸色铁青,手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杨梵儿却羞恼。

「凌氏,你不必以退为进,收起楚楚可怜的这一套,对男人有用,对我可不管用!」

她的话似乎提点了沈长风,他脸上怒容散去只余无奈。

「意浓,我和梵儿的事确实伤到了你,但这内宅终归还是给你管的,等梵儿生下孩儿也可记到你名下养大,若你非要自己生的……我也会去你房内,直到你怀上。」

沈长风像是作了什么巨大牺牲似的。

杨梵儿勉为其难地对我开口。

「不错,你在意的这些鸡毛蒜皮管家权我不在乎,你只管在家绣花扑蝶,我自会在战场厮杀,和平共处,互不相干!」

我此刻竟有些发笑。

我竟为这样的男子守了五年,而这世间这样的男子又何其多?

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

杨梵儿扬言绝不嫁人要为天下女子闯出新天地,多风光。

庙堂朝野皆盯着这个奇女子,无数闺阁少女渴望她,效仿她走出高墙。

军中多少好儿郎她都没看上,却偏偏看上了沈长风。

她不知道的是,沈长风升迁多半靠的不是杀敌的军功,而是那些秘方有功。

我悲悯地看着杨梵儿英气的脸。

她原本可以成为照亮阴暗闺阁的一束光,却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轻易燃烧了自己。

我转身带着茗儿离开:「那便祝二位白头到老。」

沈长风见我执意要走,冷笑连连。

「凌意浓,护心莲你不想要了?你尽管走,到时你哭着回来求我,便只能是妾了!」

4

我休夫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半个京城的人都谈论这件事。

有人说我自命清高,迟早会后悔,也有人骂那二人无媒苟合逼走发妻。

我都没空去理会,只和茗儿租了间四进院子改成宽敞的医馆。

取名为「杏林堂」。

父亲曾是宫里御医,因为不愿帮一位贵人假孕被冤成庸医逐出宫外。

我自小便对女子的一些隐秘之症了如指掌。

可世间女子的隐症是见不得光的。

那年有位难产的妇人血流不止,求到父亲跟前,她说她好疼,求父亲救救她。

我任性将妇人扶进了门,父亲只得帮她将胎位扶正,生下了孩子。

她不疼了,她夫君却骂她不知廉耻脏了身子,她跳河自尽。

父亲被状告入狱,临终前沈长风跪着求娶,诚恳至极。

嫁人后我提出开医馆,被婆母以死相逼,沈长风也来信呵斥,只得作罢。

现在我不想再做谁家的儿媳了,自然不必忌讳。

我想让她们不疼了,也不用死了。

「小姐,没人敢来怎么办啊?」

茗儿愁得在门口数蚂蚁,就听到门口传来声响。

高大的男子身上裹挟着风沙的气息,似乎将漠北粗犷的风都带进了小小的医馆。

「公子请留步,这里仅接待女子。」茗儿颤颤巍巍地拦了上去。

男子抬头看我一眼,又郑重地行了一礼。

「这是我家长姐,麻烦姑娘了。」

第二日:「这是家中姨母,麻烦姑娘了。」

「这是家中表姑……」

「这是家中婆子……」

短短几日,这男子似乎是将他沾亲带故的女子都带过来诊病,每次给的诊金都十分吓人。

有时是价值连城的玉佩、有时是一小筐金条、皇宫秘藏的医书……

每次我就诊后,都会发现院里的柴都已经劈好,水缸也是满的,就连前些天被野猫踩坏的屋顶都被修好了,差点连桶里的衣服都要帮我们晾了。

他沉默地将这一方小院修修补补,竟有了像个家的样子。

我无奈:「祁公子,您究竟是哪里不适?我虽是女医,却也略懂刀剑枪伤。」

他日日都来,干活时精壮的手臂上遍布刀剑伤痕,应该也是军中之人。

我怀疑他是有隐疾,只是难言出口,这才如此。

男子沉默片刻:「心病。」

……

我一愣,茗儿却怒气冲冲,疾步走来。

「小姐,那沈豺狼竟还敢给您送喜帖!那婆子说什么念在往日情分,不计较小姐如今抛头露面的,特意交代让我们趁着喜宴拉生意呢,气死我了!」

我冷笑,接过喜帖:「正好,咱们这些年的账本也算清楚了。

「茗儿,去雇几个人来准备拉东西。」

……

热闹的沈府人来人往,沈长风却独自坐在院中烦躁地喝酒。

最近凌意浓安静得过分,以前她每个月都会给他写家书。

就算这次伤了她的面子,这么久了也该闹够了才对。

突然,沈娇娇咋咋呼呼的声音传出院墙之外。

「哥哥,那凌意浓竟真的来了!」

沈长风莫名心头一喜,紧接着就沉下了脸。

「呵!她知错了没有?」

竟敢闹出休夫的闹剧,看来自己真是太娇纵她了。

「哥哥,万一她真的闹起来可怎么办?我新嫂子可受不得刺激呢!」

沈长风霍然起身,眸色冷峻,朝外走去。

「走,我倒要看看,她这次能耍什么花样!」

5

沈长风被杨梵儿拦在了二院门口,一袭红色的嫁衣,倔强中隐隐透着不安。

「夫君,马上就要出去给宾客敬酒了,你要到哪去?」

沈长风一直很喜欢她的英姿飒爽,和他以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被困的那两个月两人情难自禁,闯了大祸,出来后她就直接用军功请赐婚。

将军竟然直接帮她把折子递了上去,赐婚很快下来。

他这才不得不娶,还必须欢欢喜喜地娶。

「意浓过来了,我去看看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省得坏了我们的婚事。」

沈长风刻意放缓了语调,又刻意抚平领口的褶皱,显得没那么急切。

杨梵儿自诩骄傲,当初主动向他求亲已经是放下脸面,可如今他竟要在成婚之日去见那个下堂妇?

她苍白着脸问:「难不成她还想回来?」

旁边的沈娇也帮腔道。

「就是啊,哥,就凌意浓那种整天抛头露面不要脸的女人,还想回来做我嫂子?前几天逍遥楼的女子去治病,她还接诊了,可别把什么脏病带回来!」

沈娇撇撇嘴,沈长风却突然冷冷地看向沈娇。

「你不是一向叫她好嫂子吗?她还给你置办了许多衣裳头面?」

沈娇捂嘴笑起来。

「谁让她那么笨啊,我叫一声好嫂子她就巴巴地给我买这买那,就是犯贱,还整天劝我读书管家,要不是看她手里有几个臭钱我才懒得理她!」

沈娇还想说什么,啪的一声忽然脸上火辣辣地疼。

「哥……你竟然打我?」沈娇不可置信。

沈长风皱眉:「意浓怎么说也跟你相处五年,对你和娘都不错,你怎可背后编排她?」

沈娇气得大喊:「你不也讨厌她的高高在上吗?要不是为了能从军你会娶她吗?我们不也是看你受了委屈,娶了个没用的女人,特意给你出气的!」

说完沈娇就气得了跑了出去,沈长风愣在原地。

心里有个声音说:我没有不喜欢凌意浓。

忆起往前种种只叹了口气:「以后我好好待她便是。」

那封喜帖刺激了她,估计这次来已经吸取了教训,不会再闹了。

那便,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6

我带着茗儿一起走进沈府,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沈长风,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像是有愧疚又像是欣慰。

沈府到处挂满红绸,桌上摆的茶盏点心样样都是最顶尖的,一溜的贺礼摆满了长桌,估计花费不下万两。

当初我嫁进来时,一切从简,全靠嫁妆撑门面,沈家花费不到一千两。

这次因为是赐婚,估计连家底都掏空了吧。

估计沈长风和杨梵儿的那点俸禄撑不了多久。

沈长风放下敬酒的杯子朝我走来,抬起下巴,神色倨傲。

「还知道回来?往后万不可再如此拈酸吃醋了!」

我愣住了,他这是唱的哪出?

见我不搭话,沈长风继续不赞同道。

「你要开医馆我原本就不同意,你一个内宅妇人整天抛头露面,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看诊已是不妥,你父亲医术不过平平,你又如何能当得起医者二字。」

沈长风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我冷笑着看他:「沈公子误会了,我来可不是跟你求和的。」

沈长风讶异皱眉:「难不成你还想改嫁不成?你的性子如此沉闷无趣,又是下堂妇,谁会真心想求娶你?」

原来我在他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求娶时他说我贞静贤淑宜室宜家,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被召出征时,他发誓说一定求得那护心莲,再挣个诰命回来,护我一生周全……

「你如今二十有三,无人再敢娶你,除非你想与人做妾!

「都是做妾,何不回来做沈家的妾?」

我身后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

「由妻变妾,沈副将真是好大的威风!」

7

沈长风不悦地皱眉,看向我身后,脸色突然剧变。

「将……将军!」

祁鹤雪上前一步,为我挡住了刺眼的阳光,俊朗的五官此刻蕴含着蓄势待发的怒气。

我愣住了,刚刚沈长风叫他什么?将军?

沈长风的神情恭敬中带着倔强。

「将军,您能来参加我的婚宴属下不胜感激,暂且等我将这妇人打发了再与您详谈。」

我挑了挑眉,沈长风曾说那将军不过是仗着家世好,人人巴结奉承,替他冲锋陷阵,他才能坐稳高位,只可惜自己出身微末,只能永居人下。

如果他有个好身世好岳父帮忙,一定不会只当个小小的副将!

可我知道的却是,镇北将军被叔叔抢了爵位,十二岁便带着母亲离开永昌侯府。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后来漠北边境突然有个用兵如神的天才少年,最擅长以少制胜。

被护国大将军收入麾下,年少成名却依旧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头,每次的军功都是先给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

又怎会是沈长风口中那个靠着家世的二世祖?

原本我还只是猜测他是军中之人……

万万没想到他竟是大名鼎鼎的镇北将军!

祁鹤雪淡淡道:「不必了,我今日来是为凌姑娘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的。」

沈长风震惊到有些失态地指着我:「你们……」

他这一副捉奸的神情莫名令我有些羞恼。

祁鹤雪转头认真地看着我道。

「凌姑娘,于你而言,我们仅是初见,鹤雪却已熟识你五年。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每月我都在灶火边捡到一封家书或是你亲手缝制的衣物鞋袜。」

他的眼神像是直射而来的秋光,很晒人,却不烈,看得我双颊逐渐滚烫。

「日积月累,祁某已生心病,能否麻烦凌姑娘破例医治?」

8

沈长风的脸色如死人一般铁青,眼中尽是血色。

「将军,您已经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强夺人妻?」

他像是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般控诉。

祁鹤雪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沈副将不是已经被凌姑娘休了吗?何来人妻一说?」

沈长风咬着牙,期盼地看着我。

「意浓,我不信你对我再无半分情意!」

以往只要沈长风流露出恳求之意,我必定咬牙答应他的请求,银子、秘方或给哪位大人送礼。

可现在我只微微一笑。

「沈公子,原本我还想给你留些脸面,但你非要给我送这喜帖,我就不留些旧物给你们添堵了。」

祁鹤雪带的几十个人全都候在门外,一声令下全都涌了进来。

已经吃饱的宾客非但不走,反而全都站到一起看戏。

原本装着我嫁妆的库房此刻已经被换了锁,一片狼藉全是被翻动过的痕迹,贵重物品全都不翼而飞。

沈娇怒气冲冲地指着我道。

「你要做什么?我哥已经不要你了,你凭什么动我们家的东西?娘说得不错,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笑了,难怪沈娇那么理所当然地花我的钱,还总故意让我难堪。

原来她觉得我嫁进沈家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这些钱都该是送给他们沈家的。

「沈娇,你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我给你买的,不想都脱下来就给我让开!」

沈长风脸色很难看,一字一顿道。

「让她搬!沈家不缺她这点东西!」

可他没想到除了陪嫁的八十一抬嫁妆,那些士兵竟真的按照嫁妆单子上的物件全都搬走!

那些床铺桌椅、茶盏器具,甚至是锅碗瓢盆。

就连院中莲池里的金鱼都被捞个精光。

走到门口时,沈长风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咬牙切齿。

「凌意浓,你想好了,今天踏出这个院子,往后你我便再无瓜葛!」

我没回答他,只指了指门口气势威武的石狮子淡淡对身后人道。

「还忘了个大件,一起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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