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五千年,前人创造了太多璀璨文明,但因为战争、灾祸,留存至今的并不多;说到这或许有朋友想到了古墓,现今的考古发掘也的确从历代古墓中发现了不少稀世珍宝,除此外还有一个渠道“宝藏于民”。颇为有趣的是,大多百姓家就算有老物件,也未必知道那是“宝贝”;比如这家人,灶边放了几十年的“柴火”,几十年后才知道是禁止出国境的瑰宝文物。
回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当时山东成立了烟台博物馆,却少有能展出的文物;这也不奇怪,刚经历多年战争,很多有价值的瑰宝要么被战火吞噬,要么因为各种原因流落民间。话不多说,博物馆专家们分多路前往民间征集可能流落的文物,其中有一路就来到了黄县;公正地说,那时的人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文物”,因此纷纷赶来围观,其中包括一位林姓农民。
这位专家还真收了不少老物件,但大多由于保存不善而残破;就听人群里的林姓农民忽然冒出一句“你还收柴火不?我家还有两捆”这话让专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专家正要解释,就见说话那人眼睛盯着身边的几副画轴,难道这人说的“柴火”指的是字画?专家也没过多解释,跟林姓农民回到家看他的“柴火”;真见了可把专家吓坏了,原来他口中的“两捆柴火”不是两幅字画,而是真的“两捆”,足有几十幅码在一起。
文物专家吃惊不小,赶紧小心翼翼的打开,眼前更是一亮,原来这些都是保存相对完整的古字画,有些眼观基本就能确定属于精品;专家一边看画,一边询问其来历,这就引出了一段“有趣”的故事。时间回到1947年解放前,那时我军在山东战场节节胜利,解放区面积快速扩大,其中也包括了黄县;对我党历史有研究的朋友或许知道,解放区的首要任务就是进行土地改革,将当年地主恶霸强占的土地重新归还给老百姓。
黄县曾有个大地主“丁百万”,盘踞胶东多年积累下偌大家业,但如今黄县解放了,丁家人害怕被清算带着值钱的东西逃走了;这里还要说明一下,丁百万是逃了,但房子和土地带不走,而且还欠了不少长工的工钱。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冲进丁家哄抢一些东西抵工钱,再说林姓农民也是丁家长工,却因为太老实,手脚慢了一步没抢到好东西,只在墙根发现了两大捆字画。
林姓农民抱着两捆字画回家,难免被妻子埋怨,就是抢张桌子也比这一堆“废纸”强啊;本来就郁闷,又被妻子一顿数落,林姓农民禁不住强辩道“没大用,还不能当柴火烧吗?”说完真的抽出一幅画到厨房生火;结果这些字画都是装裱过的,居然连起火都困难,气的林姓农民随手将两捆字画扔到了角落,大概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忘了“两捆柴火”的存在。
就这样一晃近几十年过去了,如果不是碰到博物馆的人,还真想不起家里有“两捆柴火”;这番经过说完,专家听得哭笑不得,也幸亏这位把“柴火”给忘了,说不定这些字画里就有国宝文物。当然,也由于“忘了”,林姓农民一直没拆封,因这几十幅字画至今仍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也算保证了文物的完整性;因为字画太多,且肉眼看虽然是古字画,其价值还有待进一步鉴定,因此专家说需要带回博物馆。
林姓农民无所谓,本来就是没用的“柴火”,博物馆要不要其实都无所谓,于是欣然答应;话分两头,这“两捆柴火”可轰动了整个烟台博物馆,清点之后居然有70幅之多,其中珍品竟高达53副。尤其是一幅清代画家金农的“菩提古佛图”,著名文物专家张伯驹见后喜地直呼“震惊啊,世界第一!世界第一!”圈内的朋友或许听过“张伯驹”的大名,他说“世界第一”,足见这幅画的珍贵程度。
简单点来讲,“金农”在乾隆元年以布衣被荐博学鸿词科,博学多才,工诗文,与郑燮、高翔、汪士慎等人并称为“扬州八怪”;这幅“菩提古佛图”就是他巅峰时期的作品,这幅画不仅开创性地运用了“游丝描”、“金错刀”的画法,其中还有书法的影子,所创“漆书”颇具特色,富于金石意味,为时人所推重,再与画作相得益彰,说这是一幅稀世珍品也不为过。
后面的事情就不多说了,为感谢林姓农民,博物馆特批1800元奖金送过去;林姓农民也很高兴,谁能想到“两捆柴火”会是国宝文物?如今“菩提古佛图”已是烟台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禁止出国境展览的一级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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