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迷雾深处,三星堆宛如一座神秘的宝藏,散发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它的消亡,如同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谜团,千百年来,一直困扰着无数试图揭开其神秘面纱的人。
当我们追溯到中原进入龙山文化晚期的酋邦纷争之际,成都平原悄然孕育出了宝墩文化,仿佛是大地深处孕育出的一颗神秘种子。然而,在夏末商初之时,这颗种子却被一股神秘的外来青铜文化所冲击,宝墩文化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充满神秘色彩的三星堆文明。那些带有浓郁河南二里头文化特征的陶器和青铜器,如同神秘的使者,带来了未知的力量。
三星堆的青铜文化,从诞生之日起,便笼罩着一层神秘的 “混血” 光环。在青铜器的铸造工艺上,它既采用了与中原殷商王朝相似的陶范法,却又在铸造青铜器芯骨时,运用了中原罕见的有机物填充工艺,仿佛是一场神秘的魔法。在宗教祭祀方面,更是与中原地区大不相同。夏商周三代,中原只有祭祀祖先的宗庙,而三星堆却同时拥有宗庙和神庙,祭祀的对象不仅有祖先,还有神山、神鸟和太阳,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异世界。
三星堆的人像群也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辫发人与笄发人似乎代表着两个不同的群体,一个掌握着行政和军事大权,一个把持着宗教祭祀权力,政权结构如同一个神秘的密码。而三星堆人将大量的国家财富用于铸造祭祀所用的青铜器和金器,自己所居住的三星堆古城却显得格外寒酸,仿佛他们生活在一个神秘的信仰世界中。
那么,三星堆人究竟是谁呢?古老的《蜀王本纪》中记载着蜀地先后经历了蚕丛、柏濩、鱼凫三个神秘的时代。到鱼凫时,蜀民突然离去,统治出现断层,随后一个叫杜宇的人出现。这段记载如同神秘的咒语,为蜀地的上古历史增添了无尽的神秘色彩。而三星堆的考古发现,竟与这如同神话般的记载隐隐暗合。
1986 年,三星堆 1 号、2 号祭祀坑的发现,如同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而 2020 年以来,3 号至 8 号六个祭祀坑的相继出现,更是让这个谜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根据碳十四测年结果,这八个祭祀坑埋葬于商末周初同一时间节点,且没有发现晚于殷墟时期的、有西周特征的器物。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刻,三星堆人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将历代积累的国宝财富统统砸碎焚烧,埋入地下,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后,三星堆文化神秘消亡,而成都金沙遗址出现的十二桥文化,虽有着与三星堆相同的神人面像、金面具、太阳神鸟等物,却没有城圈、大墓和城壕类防御设施,更没有三星堆那样的 “二权分立” 统治格局,仿佛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三星堆的神秘消亡呢?2024 年出版的《三星堆遗址祭祀区四号坑发掘简报》带来了关键信息。4 号坑埋藏行为匆忙,遗物分布散乱却又有一定次序,部分遗物有破损和焚烧痕迹。这似乎排除了 “灭国坑” 之说,而祭祀坑中被砸毁焚烧的国宝重器,也并非敌对势力所为,更像是一种独特的文化体现。
然而,三星堆考古至今,并未发现敌对势力暴力入侵和洪水等自然灾害的痕迹。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内讧。三星堆文化本身融合了世俗权和神权两大群体,但消亡后异地迁徙重建的金沙遗址,却仅见神权不见世俗群体。那些世俗群体究竟去了哪里呢?
神秘的线索在陕西宝鸡周原遗址浮现。那里发现的多座西周早期大型古墓葬中,出土的青铜器铭文上刻着 “鱼(弓鱼)伯匄井姬用盂鍇”,让人不禁联想到三星堆遗址一号坑内出土金杖上以弓箭射鱼的平雕图案以及蜀王鱼凫。弓鱼国墓地出土的 “鸭首” 形铜旄与三星堆器物坑的饰 “鱼凫” 纹金杖高度相似,还有独具特色的鱼形尊、鸟尊,都带着一丝神秘的神性。
弓鱼国,一个史书上找不到记载的诸侯国,却位居伯爵,封地在周天子脚下的周原,还与姬姓女子联姻,足见其神秘的地位。而弓鱼国墓地出土的 “覃父癸” 爵上的铭文与四川彭县一号窖藏出土的 “覃父癸” 觯完全相同,表明覃父癸这一族曾在川陕两地有过神秘的迁徙。
种种证据都显示,关中的弓鱼国与蜀地的三星堆文化族群有着直接的关联。那么,弓鱼国究竟是在三星堆文化消亡前就已定居关中,还是参与了三星堆人的内讧,与迁徙金沙的神权群体分道扬镳的世俗族群呢?目前尚无直接的考古证据。但武王伐纣时联合的蜀人,若不是在三星堆文化还未消亡前就已移居关中的弓鱼国,那又会是谁呢?
我们不妨作一个神秘的假设:三星堆中的世俗群体与神权群体发生了内讧,神权群体匆忙掩埋宗庙器物后,整体迁徙至金沙;而世俗群体则选择北上,参与了西周伐纣的军事联合,并因功受封伯爵,建立了弓鱼国。如此一来,《蜀王本纪》中那段荒诞的记载,是否就有了新的解读?鱼凫成仙、蜀民化去,或许正是在诉说鱼凫失国,蜀民逃亡;而蜀民稀少,对应的是否就是三星堆文化消亡时,两大族群分道扬镳各自迁徙呢?
三星堆的神秘消亡,如同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吸引着我们不断地去探索、去追寻。在历史的长河中,它或许将永远保持着那份神秘的魅力,等待着后人去揭开它的真正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