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漂白》中,邓立钢是四恶的带头大哥。
从倒车杀人到肉联厂开业,在雪城分尸到连环作案,邓立钢始终是F4的话事人。石毕、吉大顺、宋红玉,人人都对他又敬又怕。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从表面上看,四人东躲西藏、疯狂作案,却总能逃之夭夭、逍遥法外,最大的原因在于邓立钢的狡猾。
然而,F4能够长期逃亡、洗白身份,最重要的人却是石毕。作为四人中的智商担当,石毕看起来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总能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在邓立钢的小弟中,石毕资历最老、学历最高,眼界和学识也远非吉大顺、宋红玉可比。他不是天生的犯罪,但正如吉大顺说的那样,他才是真正的干中学。
在妻子出轨、怒而杀人之后,手足无措的石毕只能找到唯一的好友邓立钢来帮忙善后。当时的他,无论是杀人劫财还是分尸抛尸,他都是个标准的门外汉。
然而,随着肉联厂的开业、F4的成团,石毕渐渐地体现出了他的优势。
在四恶中,邓立钢是带头大哥、团队核心,吉大顺是天生屠夫、技术骨干,宋红玉是风尘女子、物色人选,乍一看,每个人仿佛都不可或缺,只有石毕才是可有可无的那个。
但是,对于一个团队而言,执行力固然重要,但是前瞻性才是关键。在雾里看花、前路迷惘的时候,石毕总是能找准方向、全程导航。
例如,在甄珍逃出、邱枫被解救之后,邓立钢仍是一副我行我素、浪里个浪的态度。作为团队的话事人,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潜在的风险。
吉大顺嚷嚷着要散伙分钱,石毕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在F4即将分崩离析、摇摇欲坠的时候,石毕扮演了指南针的角色。
在逃亡的火车上,石毕指出了四人未来的藏身之地——绥鹿。这不是他的随口一说,而是他精心思考的结果。
石毕说,绥鹿地处西北地区,在新城建设中曾有大量的东北人到此援建。因此,四人藏身绥鹿,既能远离警方的视线,又能融入当地的生活。
这一番见解,半人半仙、有理有据,即使邓立钢也不得不佩服石毕的见识和判断。
在逃亡绥鹿之后,四人面临着随时被追捕的风险。这时候,最早提出更换身份、就地漂白的人还是石毕。他感觉到了处境的危险,所以才提出了漂白的计划。
他不是一个天生的犯罪,但是却是一个干中学的天才。从雪城到绥鹿,从激情杀人到谋财害命,石毕善于在犯罪过程中总结经验、提升能力。
例如,在身份漂白的过程中,邓立钢与宋红玉结为夫妻,继续从事着台球室、按摩房这样高风险的职业,吉大顺与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纠缠不清。
只有石毕,他选择了中年守寡、姿色平平的冯双环。
以石毕的长相和学历,以石毕的见识和阅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比冯双环好一百倍的女人。但是,他偏偏选择了死了男人、带个孩子的冯双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的对象越是平平无奇,他就越会安全无虞。
石毕的聪明,在警方那里都是盖戳认证的。在彭兆林等人抓捕四人前,警方曾逐一介绍过四人的情况,其中对石毕的评价是这样的:
“石毕是这四个人里面最聪明的,早些年为了隐藏身份,找了一个丧偶且有孩子的女人——冯双环结了婚,婚后就一直住在冯双环的烟酒茶商店里,他平日里为人低调,学校、菜场、家,三点一线。”
石毕找冯双环,很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他在市中心的闹市区生活,却过着深居简出、三点一线的日常。单凭这一点,他就完爆邓立钢。
事实上,F4之所以能够长期稳定、相安无事,石毕扮演着润滑剂的角色。他善于察言观色,又会揣摩人心, 正是他的存在,才让四个人组抱在一起、没有散伙。在团队内部出现不和谐的声音时,他总是居中调停、化解矛盾,用超高的情商搞定一切的尴尬。
肉联厂F4,始于邓立钢,而成于石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