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未婚妻来部队哭着逼我转业,我愤怒提出分手,结果被连队处分!

铁血青春 2024-12-24 15:25:01

1977年8月的北方高原,骄阳似火。我们装甲团刚结束一场持续三天的实弹演习,我正在检修履带,汗水顺着领口往下淌。

"老张,门口有个姑娘找你!"通信班的小李气喘吁吁地跑来。我的心猛地一沉,擦了擦满是机油的手,朝营区大门走去。

远远地,我就看见她站在那里。一件米黄色的确良衬衫,齐膝的蓝格子裙,手里攥着一条白手帕,正是我的未婚妻小梅。

"你怎么来了?"我快步走过去。她的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张明川,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去年订婚时,你说最多服役三年就转业回来。现在都快两年了,你连个转业申请都没递!"

我一时语塞。确实,当初是这么说的。那时我刚入伍一年,为了安她的心,才许下这样的承诺。可谁知道,一年来我在装甲连表现出色,去年还被评为全团标兵。连长多次暗示,只要再熬两年,就有机会提干。

"小梅,你听我解释..."我试图安抚她。

"解释什么?"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我爸都托人给你找好了工作,县机械厂,技术员,多好的岗位!你倒好,一门心思扑在部队上,连家都不要了?"

我的火气也上来了:"你懂什么!我在部队立过功,马上就能提干了。你知道多少人想进部队当军官都没机会吗?"

"那你就在部队当你的官吧!"她抹着眼泪,"我在家里等你等得都快疯了。每次写信都说马上转业,马上转业,结果呢?全是骗人的!"

营区门口渐渐围了不少人。战友们议论纷纷,有人同情地看着我,有人摇头叹息。我感到一阵难堪,又气又急:"你非要在这里闹是吧?那好,咱们分手!"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小梅愣在原地,泪水夺眶而出。她把手里的照片摔在地上,转身就跑。照片散落一地,都是我们的合影,还有我穿军装的单人照。

第二天,指导员把我叫到连部。"老张啊,你这样处理感情问题不对。"他严肃地说,"影响很不好。全连都在议论,说你无情无义。组织上决定给你个警告处分。"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却在想:我错在哪了?难道追求自己的军旅理想,也是一种错吗?

晚上,我独自坐在装甲车旁抽烟。想起四年前参军时的豪情壮志,想起在部队这些年的成长进步。又想起小梅为我织的那条围巾,想起她在站台送别时的泪眼。

老班长悄悄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感情的事,要么负责到底,要么干脆放手。瞻前顾后,两头都会受伤。"

我掏出怀里的照片,那是去年春节回家时照的。照片上的小梅笑靥如花,而我一身崭新的军装,意气风发。那时的我们,还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我写了一封长信给小梅。信中说:"对不起,我食言了。但请相信,我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无论是对部队,还是对感情,我都想坚持到底。如果你愿意等我,我会用余生报答你的等待。如果等不了,我也完全理解..."

信发出后,整整一个月没有回音。我把自己埋进训练中,白天擦装甲车,晚上练技术,似乎这样就能忘记心中的愧疚。

处分在年底撤销了。指导员说:"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组织上相信你能处理好个人问题。"

直到第二年春节,我才知道小梅已经嫁人了。听说是县城一个干部,家里条件很好。我默默地把她的照片锁进柜子最底层,然后穿上军装,继续我的军旅生涯。

1980年,我如愿以偿当上了军官。站在领章前宣誓时,我忽然明白:人生总要有所取舍。失去的,未必就是错的;留下的,才是最珍贵的。

多年后,我常常想起那个被我气走的姑娘。也许她现在过得很好,也许她早已忘记那个倔强的军人。但我知道,在我们最好的年华里,我们都曾真诚地相爱过,也都为各自的选择承担了代价。

这就是军人的宿命吧。为了一个更大的责任,不得不割舍一些私人的感情。

疼,但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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