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摄政王的侧妃,和别的侍妾不同,我从不去巴结摄政王。
我巴结的是摄政王妃,以前的护国将军钟奇晏。
本意是保命,却不曾想有一日被王妃圈进怀里。
“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想着要逃跑吗?娘子……”
1.
“王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月儿真是想你想得紧啊……”这日,我依旧秉承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出场方式,飘飘然地到了钟奇晏所居住的正房中。
“王妃请喝茶。”我刚到就看见王爷昨天新纳的妾室正在给钟奇晏敬茶。
我伸着手指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应该是最近的第13位了吧。
不过,这姐妹们还没到齐就开始进场,实在是太卷了,难不成这个人也是想跟我一起抢钟奇晏?
那不能够,钟奇晏只能是我的!
“王妃,这是月儿最近新调制出来的香包,还望姐姐可以收下!”我扭着腰一颦一笑地向着钟奇晏而去。
“里面放了什么。”钟奇晏的大手接过我送的香包,把这东西反复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皱着眉头问道。
“姐姐,你这么问可真是伤了我的心了,难不成我还能害你吗?这不是知道你最近睡得不好,所以就放了一些桂圆百合进去。”我委委屈屈地说道。
“嗯,有心了!”钟奇晏是护国将军的小女儿,护国将军一家为了保佑大齐国的边境几代人都战死沙场,儿子也死在了北境。
京都的众人原本都以为护国将军府就此没落,谁曾想钟奇晏接过了父兄身上的重担,带着十万大军迎击北境匈奴。
那一场仗打得十分艰难,可是她最终胜利回到朝堂上以后,那些迂腐的大臣又开始编排她的身世,觉得她是女儿身,不能和他们这些男子平起平坐。
因此皇帝退而求其次,将他许配给了花天酒地的摄政王殿下。
钟奇晏看我一直盯着她手上的金镯子,她思考了片刻便将这镯子取了下来,有些强硬地戴在了我手上。
钟奇晏其实并没有比我们大上几岁,她的脸上给人一种古朴的肃穆之感,若是将她比喻成物件儿的话,倒像长安城内那口千年老钟。
“谢姐姐,这镯子我就收下了。”收下镯子以后我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椅子上。
“你好歹也是本王的侧妃,整天在服里面,不是着急逗狗,就是和丫鬟们玩儿叶子牌,成何体统。”我这刚坐下就听见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这是什么世道,这一大早上竟然有这么多人都来向我发难。
摄政王一定是对我十分失望的,毕竟当年他把我娶回府中,就是为了想要气一气自命清高的钟奇晏。
他早就听说了我在长安城内风风火火刁蛮任性,尖酸跋扈的烂名声,这才选定了我当侧妃。
我嫁进来的第一天,他就同我讲要让我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目的就是为了让钟奇晏落面子。
我哪是那些个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只知道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
我有自主的意识,整天就是跟他反着干,并且我十分亲近钟奇晏,让摄政王每天都气得牙痒痒,但是却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王妃你也是,你不能看着月儿年纪小就任由她胡作非为呀!现在咱们自己关上门儿了,她可以蹦蹦跳跳,可若是出去了,丢了咱们王府的面子,本王就该治你们二人的罪了。”
我坐在一旁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钟奇晏,将心里的苦楚用眼神传递给她以后,便施施然地想要下去回院子里总比在这看着他们天人交战来得快活。
“王爷,这后院之事向来都是由我做主的,月儿妹妹虽然时而跳脱,但在外行走之时依旧是有大家闺秀之典范,并没有像王爷所说的事情发生,往后我也会约束后院的妹妹们,希望王爷还是管好自己前院儿的事儿,别让我再去给您擦屁股了。”
旁边的妾室全都低下头,根本就不敢再看头顶上的王爷。
钟奇晏大手一挥,将妾室们都赶了出去,我刚要走便听到她开口留我。
“月儿,今日小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鱼,留下来一起吃吧!”
“是啊,留下来给我夹夹菜。”王爷咬着一口后槽牙说道。
他一把将我扯到他腿上,当着钟奇晏的面,亲了我的脸颊。
我挣脱了两下,跑到一边擦了擦手,才坐回正厅。
“王爷,这是王妃特地买回来的大虾,您尝尝。”我讨好般地将虾剥好壳放进了摄政王的碗里。
这日子过得可真憋屈,有他在的时候,我和钟奇晏都要伏低做小是他的陪衬。
只要他没在,这些事儿,哪轮得着我上手,都是钟奇晏亲自扒好放进我碗里的。
毕竟他现在可是摄政王,他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我的家人。
我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棋子罢了,毕竟在这场看似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们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别人的底牌是什么。
我和那些想要获得摄政王宠爱的人都不一样,他们想要利用摄政王获得恩宠,拿到无上的荣耀和钱财,这些都是我曾经拥有过的,我也不稀罕要这些东西。
我也有自知之明,像他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一个低贱的妾室。
这些妾室为了争夺宠爱去冒犯钟奇晏的时候,他们不曾知道钟奇晏身后是北境数十万大军。
我曾经听过这数十万大军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佼佼者,他们嫉恶如仇,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而且极为看重他们的主帅。
哪怕现在主帅嫁人,军队早已换了主帅,他们也只认钟奇晏为真正的主帅。
只要钟奇晏受了欺负,那些个貌美如花的妾室们不是惨死房中,就是失足落水,反正没有一个人的下场是好的。
朝堂上的政治斗争,不怎么会去管我们这些生存在夹缝中的小虾米呢。
我有自知之明,我无非就是斗争中的炮灰,别人随便扇一扇手就能给我弄死。
钟奇晏一直低着头,默默吃着自己面前的白粥,根本就不看我和摄政王打情骂俏。
她仿佛真的不在意,只是握着筷子的动作有些僵硬。
我总觉得他看过来的眼神十分冰冷,让我不禁有一些瑟缩。
我并不知道哪家的夫妻会相处成他们这副样子,毕竟我父母十分相爱,哥嫂也是,从来就没有像他们这般将近如宾有时甚至还会剑拔弩张。
为什么夫妻两个人却要如此争斗呢,恨不得把别人搞死才善罢甘休。
原本这些事儿都是与我无关的,可是他们要斗法自然会有人被牵连其中,我家是小官出身,这诺大的王府之中必须要寻求一方庇护才是。
多少女人都会老死在这宫墙府苑之内,我不愿意做那样的人。
我刚要起身离去就看见钟奇晏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我。
“等等,今日春姐的贴身丫鬟有事儿回老家,你今日便歇在我院中服侍她休息吧!”钟奇晏突然开口,反正在钟奇晏眼里,不管你是入了中府御蝶的侧妃,还是抬入府中的侍妾,都不过是下人罢了。
只不过她对我好,我才自以为在她心中或者是眼里有些地位。
“是,我知道了王妃,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春姐是摄政王唯一的女儿,是某日宴请众人无意喝多了酒,宠幸了王妃的贴身丫鬟所得。
“姐姐!”我过来的时候,钟奇晏正有些笨拙的给春姐擦头发。
我看着小小的奶团子,心中闪过一丝温暖,跟我哥哥家的小侄女儿长得可真像啊,可能这般岁数大的小奶团子都长得差不多吧!
“嘶!娘,你又弄疼我了。我要她过来给我擦!”
我瞧着钟奇晏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立马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给春姐擦着头发,生怕使劲儿使大了擦疼了她。
钟奇晏看着我如此细心的照顾春姐,便在一旁的贵妃软榻上坐下。
她一边瞧着账本子,一边时不时的打量我和春姐的情况。
春姐估计是刚刚沐浴完,身上都香扑扑的,我找来修剪指甲的搓刀,一点一点的帮她磨平指甲,还给她上了好看的豆蔻油。
写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