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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太少了,他们却得到太多!”柏林,不堪重负

柏林,这座德国首都城市正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它,已经不堪重负。一些难民被安置在帐篷营地里,有些房间内住着18人。还有一

柏林,这座德国首都城市正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它,已经不堪重负。一些难民被安置在帐篷营地里,有些房间内住着18人。还有一些难民则被安排在酒店中......

《世界报》的报道

拥挤不堪的临时住所

在前泰格尔(Tegel)机场的跑道的沿途是巨大的白色帐篷。这里是接收寻求庇护者(难民)的“紧急住所”,但是实际上,这里已经成为一所巨大的难民营。

在其中一个帐篷里,30岁的瓦希德(Wahid B.)正在和几名阿富汗青年打台球。他表示,自己因帮助阿富汗的年轻女孩进入学校和大学而受到塔利班的迫害。两个月前,他来到这里。“和18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很辛苦,但我们别无选择。”

今年30岁的阿富汗人瓦希德

在这里临时居住的难民们都在等待——等待庇护申请、住房分配、工作许可。乌克兰难民平均需要170天才能被安置,而一般的难民需要等待约100天。据说,获得庇护的难民会被分配到集体宿舍,通常情况下是,每人9平方米,两人共15平方米。

“我希望我们能关闭泰格尔营地。”柏林难民事务管理局(LAF)发言人萨沙·朗根巴赫(Sascha Langenbach)表示,“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我们只能利用现有资源。”

酒店变难民住所

在柏林东部约20公里外的利希滕贝格(Lichtenberg)区,情况有所不同。

这里的前“柏林东城酒店”(City Hotel Berlin East)已被改造成难民住所。孩子们在走廊里奔跑,几名男子在角落里交谈。一群乌克兰女性正与社工讨论如何填写申请和办理政府手续。

塞尔希·费多索夫(Serhii Fedosov)和家人从乌克兰战区波克罗夫斯克(Pokrowsk)逃来这里。“相比泰格尔,这里要好得多。”51岁的塞尔希·费多索夫表示。他的妻子即将在几天后生产,“附近有产科医院,这很好。”但他更担心长远的未来:“我们需要一套真正的公寓,让孩子能在安稳的环境中成长。”

乌克兰难民塞尔希·费多索夫的全家福

为了最大限度安置难民,酒店房间被重新改造。原本供两人入住的房间,现在塞进三到四张床。

但对利希滕贝格区长马丁·舍费尔(Martin Schäfer,基民盟/CDU)而言,这样的决策是失败:“这里的学校学位本就短缺,医疗资源已不堪重负。我们事先没有被征求意见,市民也未被纳入决策。”

他还担心,如果缺乏足够的社工和教师,难民的融入会失败。

事实上,利希滕贝格一直是柏林接收难民最多的城区之一。为何如此?

朱莉娅·施塔特费尔德(Julia Stadtfeld)议员表示:“因为这里有可用的场地。”她承认,难民的公平分配并不现实,因为全市各区域的空置房屋和建筑状况不同。

前“柏林东城酒店”

当地居民的看法不一。

50岁的木匠安德烈亚斯(Andreas P.)认为:“难民不是问题,政客们只是在利用这一话题掩盖自己的无能。”

但他的邻居、62岁的退休人士乌维(Uwe S.)则抱怨:“德国本国人得到的支持太少,难民却得到太多。”

官僚困局与住房短缺

柏林的难,不仅是难民还有市民,处于两难境地。这里不仅难以安置难民,普通居民的住房问题也十分严峻。新房建设停滞,土地供应紧张,房租飞涨,社会住房短缺,许多房东也不愿将房屋租给移民。

“难民,根本找不到住房。”萨沙·朗根巴赫指出,情况十分荒谬:“乌克兰人有工作许可,有工作,但找不到住的地方。”

同时,不少难民拥有专业技能,如技工、教师和IT专家,但没有合适的文件认证,他们无法进入就业市场,也无法租到房子——形成一个官僚困局。

难民事务管理局不断评估是否有空置建筑或可用的集装箱房屋,但许多建筑条件不适用或审批程序过于复杂。另外,往往找到合适场所,就会遭到当地居民反对。

萨沙·朗根巴赫

泰格尔机场的“紧急住所”原本是个临时方案,如今却成了长期难民营。而利希滕贝格酒店虽然有所改善,但在整体需求面前仍是杯水车薪。

18岁的乌克兰女孩莱拉(Leyla P.)在泰格尔住了两个月,努力适应新生活。她刚在乌克兰完成高中学业,希望在柏林学习管理学。“刚来的第一周,我简直震惊了。”她回忆道,“但后来慢慢习惯了。”

她对柏林的中央图书馆和便捷的公共交通印象深刻,但仍忧心忡忡:“我必须尽快提高德语水平,然后申请助学金。”她的父母留在乌克兰照顾祖父母。“我非常担心他们。”

18岁的乌克兰女孩莱拉

柏林共有约40400名难民和寻求庇护者住在政府提供的各类住所中。自2015年以来,约20万名难民抵达柏林,占德国总数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