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迟暮归人远

黄金小豆包推文 2025-04-27 11:00:47

1

梁砚修新纳的小妾流产。

为了哄她开心,梁砚修抢了999次我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抢走后交由小妾。

孩子夜夜啼哭不止,满身伤疤,为了让梁砚修将孩子还给我,我磕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停下。

可梁砚修却抱着姜宁,满眼冷漠:

“当初要不是你因为嫉妒推阿宁下水,阿宁的孩子不会没!”

“哭什么哭?反正你非凡人,生孩子快又不值钱!”

不过一个月,孩子就被姜宁磋磨而死,小小的身子满是血污。

我去找姜宁报仇,梁砚修温柔阻拦道:“一个孩子而已,你一向知书达理的。”

我笑了笑,扭头就走,找不到我后,他却疯了。

......

“阿芜,此中必然有蹊跷!”

梁砚修母亲听了我的话,满眼沉痛的看了一眼我怀中女儿的尸体,开口宽慰道。

“待我归家,好好劝诫砚修一番......”

“砚修心中,必然是有你的!”

我看着她,凄惨一笑:“母亲,女儿已死,我和他姻缘已了,再不能强求......”

我抱起女儿小小的身子,动作间,女儿胳膊上血淋淋的伤口显露出来,我被刺红了眼眶。

女儿不过五岁,被抱走时,哭得撕心裂肺。

为了把女儿要回来,我想尽了办法,哪怕磕的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可最终,女儿却被姜宁养的烈性犬撕咬至死。

梁砚修母亲得知了来龙去脉后,软了腿脚,她被仆人搀扶着,勉强支撑住了身体:[去把梁砚修带来!这个逆子!我要上家法!]

[阿芜,你放心,母亲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她被气得身体颤抖,红了眼眶。

她派去的仆人很快就回来了,回来时,身后还跟着梁砚修的书童。

那书童看了我一眼,眼神中莫名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他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大人说,夫人还是尽早回去的好,不要打扰了老太太清修!]

[大人还说,你此番胡搅蛮缠,不过就是为了惹他注意罢了。念在你孩子没有了,就不计较你攀咬宁夫人之过了,只要回府跪下磕头认错就过去了!]

[你若是表现的好,他可再赏你一个孩子!]

他这副鄙夷的样子,和他的主子简直如出一辙。

我敛下眸子中的神色,捏紧了衣服一角。

女儿被撕咬至死当日,我万念俱灰,去找姜宁拼命。

只因姜宁的一句:“姐姐,你怎么可以这般诬陷人家......”

梁砚修就将我推下了楼梯,要不是我本身就有灵气护体,现在恐怕早就双腿尽断了。

梁砚修母亲气得一把扔了手中的拐杖:[逆子!逆子啊!]

她试探着来拉我的手,挥退了下人后,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

[阿芜,你不能走啊!你走了,砚修可怎么办啊!]

[他就是被那个贱人迷了心窍,我回去一定好好劝诫他!让他以后再不敢这样了!]

[阿芜,哪怕看在当年的救命之恩的份上,你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没有你给他提升气运,砚修以后的为官之路必然寸步难行啊!]

梁砚修的母亲苦苦哀求。

这副样子,让我想到了十年前。

我本是修炼千念的灵狐,只差一道雷劫,我就可得道 ,飞升成仙。

可机缘降临时,我却渡劫失败。

我被梁砚修母亲带回家之后,悉心照料,养好伤后,我欲报恩。

她看着多次落榜,萎靡不振的梁砚修,央求我嫁他为妻。

她知我身份,也知灵狐一族可为亲近之人带来极大的气运。

面对她的苦苦哀求,我想到了师兄所说的因果,最终答应了下来。

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我一直以孤女的身份照顾梁砚修。

十年间,我为他洗手作羹汤,看他借用我的气运,看他高中状元,官拜一品,甚至不惜耗费巨大灵力,为他生下女儿......

可他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看着苦苦哀求的梁母,扶她起来:[母亲,将我的本命法宝还来吧,我对梁砚修,只余恨意......]

[他再也用不了我的气运了,我留下来,已经于他无益。]

梁砚修母亲瞳孔微缩,最后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她看着我,哀叹出声:[阿芜,是我对不起你......]

“你的本命法宝,我埋在了老宅的院子中,我现在就命人去取......”

“来回可能还需七日的功夫,你回去,好好将孩子安葬了吧......”

我点头,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子,极力压制心中的恨意。

我修炼千年,绝不能造杀孽。

<br>2

为了报复我今日去找母亲“告状”的行为,梁砚修让我自己走回丞相府。

我回去时,天已完全黑透。

我走了半日功夫,鞋底几乎磨烂,才回到丞相府。

我刚回到房间,屋外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是梁砚修带着姜宁在翻找丢失的簪子。

梁砚修抱着姜宁温柔的安慰:[阿宁,你放心 ,你母亲的遗物一定会找到的!]

我看着他们这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只感觉恶心。

屋子里的物品在仆人的翻找下,散落在地。

我看着被打翻在地的糖,捏紧了拳头。

女儿出事那日,躺在我怀里奄奄一息,她哭着说:‘“娘亲,好疼啊!我这次是不是就可以吃糖了?”

女儿自小就喜欢吃糖,可我却怕她吃坏了牙齿,一直不敢让她多吃......

若是知道她会出事,我不会对她那般苛刻。

我蹲下身子,将糖果一颗颗捡起,红了眼眶。

梁砚修看我这副样子,皱了眉头:“沈芜,你装成这副伤心的样子有什么用?”

“熙儿还那么小,你为了争宠,竟然害死自己的女儿也要诬陷阿宁!”

我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只感觉可笑。

不过最后七天,我不愿意再在他身上浪费任何情绪!

我本欲转身离开,身后,姜宁却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姐姐,你一计不成,竟然给我下蛊!我说最近这几日为何头晕目眩......]

我的视线,被地上的巫蛊偶吸引。

那是,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

梁砚修抿唇,眼中满是怒意,他死死的盯着我:[沈芜,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看着被他抱在怀中的姜宁,看她挑衅的,充满恶意的眼神,笑了。

[梁砚修,不是我做的!]

[你好好看看你怀中的女子!就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女儿啊!]

[熙儿不过五岁,我可是她母亲,我怎么会......]

我的话没有说完,梁砚修的一巴掌就甩了下来。

力道之大,直接让我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沈芜,你还知道你是熙儿的母亲?”

“你一次次攀咬阿芜,看在你曾经照顾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一直都不与你计较,可你现在,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一个孤女,我不将你贬妻为妾,你就该知足!”

梁砚修疾言厉色的样子当真可笑。

我哈哈大笑出声,想到熙儿,我死死盯着他,眼神中不可抑制的出现了几分恨意。

可是是被我这副样子惊到,梁砚修心底竟有几分心慌,他下意识想伸手扶我。

姜宁急忙哭出了声:“大人,人家好害怕啊!姐姐她以后不会一直记恨我吧!不会一直想害我吧!呜呜呜呜......”

听了姜盈的话,梁砚修冷了神色:

“沈芜,道歉!”

“跪下道歉”

<br>3

我死死咬住嘴唇,冷笑出声:[我没错!]

梁砚修上前,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处,眼神阴狠:[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的膝盖磕在石子路上,双膝直接磨出了血。

梁砚修看着我凄惨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他叹了口气,软了口气:[沈芜,你今天道歉,事情就过去了,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你以后还是丞相府的大夫人,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

我听了他的话,感觉可笑至极。

[回不去了,梁砚修!]

梁砚修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起几分慌乱。

他挥手,让姜宁腿下了。

他一把拽起我:[沈芜,你不就是在赌气吗?]

[自从阿宁入府后,你就一直闹到现在!]

“现在更是把孩子也闹没了!这样你就满意了是吧?”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可以在赐你一个孩子!只要你以后再也不去为你阿宁!”

他说着,就将我压在了床榻上,开始撕扯我的衣物。

我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梁砚修,别碰我!你让我感觉恶心!”

梁砚修听了我的话,眼中猩红一片,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沈芜,你说什么?”

“你一个孤女,不过是凭借着当年和我共苦之谊才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你竟然敢这般说......”

“当初,阿宁为了让我专心备考,才离开了我,甚至因此我被父亲毒打,要不是你挑拨,我怎么能与阿宁分开!”

听了梁砚修的话,我只感觉可笑至极。

当初,他落榜后,与他青梅竹马的姜宁认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出息,就嫁给了中了举人的同村人。

当时,他萎靡不振,精神衰弱,是我,陪在他身边,日夜照顾。

那几年,我为他学习刺绣,扎的满手窟窿;我带着拉不下脸的他讨好同僚,颜面尽失,为他承受屈辱。

情浓时,他说的是此生定不会负我。

可后来,他官拜丞相后,却变了......

他在街头,看到了将要被她夫君发卖进勾栏瓦舍的姜宁。

姜宁哭得梨花带雨,她说,当初,是我逼走了她。

是我叫她与梁砚修分手。

她也是为了他好,才离开了他,说她当时是被逼着嫁给那举人的。

甚至为了和他在一起,被她父亲打的半死。

这般拙劣的谎言,梁砚修他,竟然真的信了!

还将她带回了府中。

梁砚修的吻再次落了下来,我只感觉一阵反胃。

我推开他,在地上干呕。

梁砚修看我这副样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半晌,他走过来,欲搀扶我。

我挥开了他的手:[梁砚修,往后,再不要来烦我!]

[还有最后七天,我就要......]

离开了的字眼还没有说出来,门外忽然传来了婢女慌乱的声音:

“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宁夫人忽然开始腹痛难忍啊!”

他听了,急忙推开门,和婢女走了。

<br>4

梁砚修走后,我收拾熙儿的遗物。

还没收整完,梁砚修却忽然带人闯进了我的院子。

他几步上前,大步拖拽着我来到了姜宁的院子。

看到姜宁后,他一把将我摔到了地上。

姜宁哭得可怜至极:[呜呜呜,姐姐,你为何给我下毒!]

姜宁的床边,还放着一碗没有饮尽的燕窝。

[我以为,你派人来给我送燕窝,是我与我交好,我还开心了许久,可是姐姐,你竟然给我下毒!]

她的指控情深意切,连我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梁砚修听了她的话,脸色铁青,他抚摸着她的后背:[不哭了,阿宁,我把她带过来了,势必给你要出来解药!]

“解药?解药不应该就在你心心念念的阿宁身上吗?我都未下过,自然没有。”

我如实道。

梁砚修听了我的话,眼中满是怒意,他的大手直接掐上了我的脖子:“你竟然还在装!”

我被他掐的意识模糊,眼泪夺眶而出。

这已经不是梁砚修第一次因为她掐我脖子了,也不是姜宁第一次诬陷我。

上一次,姜宁有孕。

我领这女儿在湖边钓鱼,她却忽然上前挑衅,她说:“你个老女人,怎么还不去死!”

我本不想搭理她,可她却不知为何非要拉着我跳湖。

直到落水那一刻,我才知,是梁砚修过来了。

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她名字,将她抱上了岸。

全然不顾不会游泳的我与哭的差点休克的女儿。

那一次,我九死一生被救回来后,他却让我给姜宁道歉。

还要我承认是我因为嫉妒推她下水。

可能是我的眼泪烫伤了梁砚修的手,他的手忽然开始颤抖,最后,他还是松了手。

我看着他有明显起伏的胸腔,拼命的咳嗽。

[沈芜,真的不是你下的?]

他眼神恍惚,大概是想起了我曾经为他的付出,让他难得有了几分心软。

听出了梁砚修袒护的意味,姜宁暗了神色。

她哭得更大声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梁砚修怀中,扑到了他怀中:“我知道不是姐姐!砚修,定然是有人陷害姐姐的!”

她说着,忽然救跪到了我的脚下,死死抓住我的大腿:“姐姐,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让砚修的小厮给我送来燕窝的,但是没有解药,我真的活不下去!”

“求求你了,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吧!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解药!你行行好,将解药给我,行不行?”

她这副可怜兮兮,委曲求全的样子,惹得梁砚修捏紧了拳头。

他的眼神中,再没有了迷茫,他紧紧握住我的肩膀,声音阴沉果决:“别装了,沈芜,将解药交出来!”

事到如今,他果然还是不信我!

自从嫁与他后,我全身灵力被封,他真般的力气,我只感觉浑身上下疼的厉害。

“松手!”

我怒吼出声。

“没有解药!毒不是我下的!你若是非要我认,我可以认!”

“但是解药,当真没有!”

在梁砚修眼中,我这副样子,就是冥顽不灵,他给了我一巴掌,再次问道:“你给不给?”

“不给!”

我狠狠的瞪着他。

气氛僵持不下,梁砚修一连说了几个好。

一旁的姜宁眼神一暗,她缩在梁砚修怀中,战战兢兢的道:“大人,你知道姐姐最在乎什么嘛?”

“除了大人之外,姐姐最在乎的应该就是孩子了吧!”

“孩子的尸体现在应该还在姐姐卧房处吧!”

听了姜宁的提点,梁砚修紧皱的眉头疏展了。

<br>5

“来人啊!将熙儿的尸体带过来!就地焚烧!”

梁砚修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不敢置信的望向他。

我扑过去,狠狠捶打他的胸膛,嘶吼出声:“梁砚修,你是不是疯了!”

“那也是你女儿啊!梁砚修!她被姜宁害死了,现在你还要......”

我的话被姜宁柔弱的声音打断:“大人,姐姐又诬陷人家了呢!”

“人家真是难过的很呢......”

梁砚修闻言,看向了姜宁,满眼怜惜。

对比我疯癫的样子,他不耐烦的皱了眉头,伸手将我推开:“不是我疯了!是你,沈芜,你不可理喻!”

他还在指责我。

女儿的尸体很快就会带了过来。

看到女儿尸体的那一瞬间,他怔愣片刻,眼中闪过几分沉痛。

我急忙扑过去,跪在他脚下:“梁砚修,你忘记了吗?你说过此生都不会负我啊!”

“那是我们的女儿啊!”

“你怎么能忍心!”

梁砚修被我的话说的双目通红,略有几分动容。

我哭得泪流满面。

梁砚修抬手,我以为,他是要将女儿的尸体送回去。

千钧一发之际,姜宁忽然娇滴滴的开了口:“大人,妾身真是好疼啊!”

“妾身是不是要死了,大人,妾身不怨恨的,只要能和大人短暂相守一时,我也是知足的!”

听了她的话,梁砚修本还有些犹豫的手忽然垂落了才去,他闭上了眼,半晌,他承诺道:“阿宁,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梁砚修命人将女儿的史首放在了准备好的木柴上,看着我,冷声道:“沈芜,最后问你一次,解药,你到底拿不拿出来!”

我拼命的摇头:“不是我!我没有!解药在她自己身上啊!梁砚修,你查啊!”

那些小厮上前钳制住拼命挣扎的我,直到我动弹不得。

我看着梁砚修拥着姜宁,下令点火。

“冥顽不灵!”

随着他点头,柴火快速被点燃,很快火势就越发的大了。

我拼命的挣脱那帮小厮,想去将女儿救回来。

我喊的声音嘶哑,双手在地上蜿蜒出一道道血痕。

“沈芜,还不交出解药!”

梁砚修就在不远处,冷冷看着这一切。

我抬头看他,哈哈大笑。

我看着被烧成灰烬的女儿,眼泪湿了满脸,泪流满面。

在这世间,我到底什么也没留下。

梁砚修没想到我到这种地步都没说出解药的下落,他内心慌乱,心中隐隐有几分悔意。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和苍白的脸,勉强压住了那几分不安情绪:“沈芜,这一切都是你自做自受!”

我回来那日,本没有想报复他与姜宁的。

可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

我心中的恨意滔天,哪怕以后成仙,也终归不能无欲无求。

我缓缓站起了身子。

这仙,我不做了!

今日,哪怕与他们二人同归于尽,我也要为女儿报仇。

我拿过头上的簪子,向梁砚修扑了过去。

“梁砚修,你去死吧!”

姜宁看我过去,露出了几分得逞的笑意。

她挡在了梁砚修身前。

簪子刺入她的手掌,她倒在了梁砚修怀中:“砚修,姐姐疯了!”

梁砚修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你......沈芜,你要杀我!”

我眼眶通红,其中满是绝望的神色,梁砚修呆怔在原地。

我再次挥簪,梁砚修一脚将我踢飞。

我扑通一声摔落在不远处猛的吐出了一大口血,意识模糊。

“来人,将夫人关入柴房!”

他冷冷的说完这句话,急匆匆的带着姜宁去寻大夫。

我哈哈大笑,梁砚修还不知道。

这一次,我对他的感情已经彻底断了。

往后余生,他都要在我的恨意中生活了。

灵狐亲近之人,会得到极大的机缘。

而伤灵狐者,会遭天谴。

更何况,十年前,我即将得到飞升。

他往后余生,都会在在困顿中度过。

......

梁砚修母亲将法器送来那日,我恢复了全身灵力。

感受着久违的灵力,我笑了。

<br>6

我恢复灵力的第一件事,就想去杀了梁砚修与姜宁二人。

可师兄却忽然出现将我拦住。

“沈芜,当年你历劫失败,很大的原因就是你未历情劫!此番事了,随我回去修炼吧,不过十年,你必然位列仙班!”

“你放心,他们二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好那日,你并未伤人,还有机会啊!”

我听了他的话,内心忽然平静下来。

我一把火烧了自己在这里十年的生活痕迹,转身跟着师兄离开了。

......

次日,梁砚修看着解了毒的姜宁松了口气。

姜宁委屈的嘟着唇:

“砚修,人家真的好疼,姐姐竟然恨我到如此地步!”

梁砚修想到了沈芜昨日决绝的眼神,心中烦躁不堪。

此事,分明就是她沈芜所做,她怎么还这般委屈。

简直不可理喻!

梁砚修想着,大喝了一声,呼唤小厮道:“你去,将夫人从柴房带过来!”

“阿宁,你放心,我必然给你一个公道!”

梁砚修想着,此事,必然要给沈芜一个教训。

去提沈芜的小厮很快就回来了,他支支吾吾的说着话,眼神慌乱:“大人,不好了!走水了,夫人还被关在柴房中啊!”

梁砚修猛的站直了身子::“还不快去救人!”

他心慌的厉害,没得小厮说完,就向柴房奔去。

他声嘶力竭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沈芜!”

看我久未回应,他甚至不顾火势,闯进了柴房,四处翻找。

他被浓烟呛的奄奄一息也不肯出去,这副样子,甚至惊动了他的母亲。

老太太敢来时,看着发了疯的梁砚修,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不要找了!阿芜没事!”

梁砚修听了母亲的话,松了一口气。

想到我这次给姜宁下毒后,竟然还敢去找母亲告状,他又捏紧了拳头。

“母亲,沈芜那贱人是不是躲去了你那里!”

“这丞相府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你告诉她,要是还不回来认错,就等着下堂吧!”

“她一个小小的孤女,还想反了天去不成!”

他故意提及她的身份,企图让母亲站在他这边。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却不想梁砚修母亲看着他这副样子,直接气得红了眼眶,她又给了梁砚修一巴掌。

大骂道:“逆子!逆子!你怎会愚钝至此!”

梁砚修瞳孔微缩,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对他引以为傲的母亲竟然打了他。

“母亲,你定是被那贱人迷了心窍!”

半晌他愤愤不平的道。

梁砚修母亲一把摔了手中的拐杖:“梁砚修,阿芜已经走了!”

“阿芜乃是灵狐一族,当年,我救了飞升失败的她,携恩报恩让她嫁给了你,让她保你的仕途通畅!”

“你可知,你有今日官拜一品的机缘,全是因为阿芜啊!”

“我悔啊!早知你会因为那个贱人将阿芜逼走,当初,我不如不让她嫁你!”

梁砚修征在原地,他后退了一大步:“母亲,你在说什么?”

“什么灵狐?”

“你不要再袒护沈芜了!她不过一个孤女,你为了袒护她,竟然能说出这般的谎话!”

梁砚修母亲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梁砚修,再没有什么好瞒你的了......”

梁砚修母亲刚欲说话,就被接下来的人声打断。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氛围。

“大人,婆母怎么回来了?”

“姐姐呢,还是不肯认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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