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银骗奸:小少妇见财眼开终丧命,跛子俏妇大胆勾情郎,谋害亲夫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东哥见闻述 2021-07-18 21:30:21

明朝的崇祯年间,宁波府住着一个名叫秦中玉的男子,二十岁的时候死了父母,家中一贫如洗。二十五岁这年,好不容易四处托人说媒,这才跟一个乡下的女子郑氏成了婚,住在父母给他留下的破小院儿里。郑氏虽不算国色天香,但也算面容姣好,只因腿有残疾,这才无奈嫁给了秦中玉。

婚后的生活也不大好,郑氏嫌弃丈夫没本事,家中也不富裕,两口子成天吵架,邻里街坊隔三差五上他们家来。秦中玉确实也没啥本事,靠着给当地姓曹的地主家耕田为生,勉强能填饱肚子,也不至于无衣可穿。别看郑氏腿有残疾,人可不傻。

有那么一天,郑氏早上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嗑瓜子。来的往的到她这儿,她也跟人打声招呼。这时候,由打远处过来一人,拄着根棍儿,一瘸一瘸地走到了她跟前:“小嫂子,能不能给碗水喝?”

“喲。还是个外乡人,没有没有,赶紧走。”

道上的行人见了,说:“秦嫂子,你看这外乡人也不容易,你给他碗水喝能咋地?”

“哎呦,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不是不方便嘛。得得得,跟我来吧。”俩人先后进去了,无不捂嘴偷笑。

外乡人站在院儿里等着,郑氏上屋里给他倒水去了。这人左右看看,院儿中间有口水缸,水缸里有水,刚打算伸手去拿缸里的瓢,想着就这么喝两口凉水得了。里面郑氏端着碗出来了,这儿接过水来,“咕咚咕咚”喝完,鞠一躬,走了。俩人都没注意,就在外乡人拿手去接碗的时候,把手里的袋子给撂在了地上。等到天擦黑儿,秦中玉回来了,忙活了一天,进门就喊:“快,给我倒碗水。”

“你不是有手有脚吗?自己倒去。”

秦中玉叹了口气,抄起院儿里水缸上的瓢,舀了一瓢冷水,“咕噜噜”灌了进去。就在他撂瓢,转身回屋的时候,瞧见地上的小袋子了。蜡黄色的小袋子,上面缀着一根长带,袋子外边的角上,还绣了个“金”字。

“这是谁的袋子?瞅着不像咱家东西啊。”

“哪儿呢?我看看。”郑氏从厨房里出来,一把薅过去,打开一瞧。“我的亲娘唉,这么多银子。”两口子拿到屋里翻来覆去仔细看,看了又看,数了又数,足足八十两。

“我看这不像咱家的袋子,里面的银子也不是咱的,不成明儿咱给送衙门去吧。”

“你是不是傻?我跟你过了这么长时间苦日子,哪儿见过这么多银子?送到了咱家,那就是咱家的,送衙门算怎么回事儿?不准。”

“那你倒是说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无端多了这么些银子?”

“我今儿倒是见着一人,一外乡人,一瘸一瘸的,拄着跟棍儿,来咱们家讨了一碗水,我记着他喝水的时候,就站在咱家水缸旁边儿,莫不是他掉下的?可细想也不对啊,他带着这么多银子,怎么着也不该像个乞丐似的呀。”

“要不,咱先别动这银子,万一明儿人家上门来讨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那就不好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这事儿你就甭管了,吃饭去吧。”

两口子趁着天没大黑,把晚饭吃了,早早躺下睡觉。说是睡觉,哪儿能睡得着?无缘无故多了这么多银子,心里想的事儿可多了。秦中玉是想着怎么把这银子给还回去,人老实,也没什么心眼儿。郑氏就不同了,尽想着怎么花这笔钱了。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上起来照旧,秦中玉干活儿去了。等他前脚出门儿,郑氏后脚把门儿给插上了,回屋里头,把昨儿捡来的八十两银子倒出来,倒在炕上又数,一边儿数一边儿乐。这时候,外边有人叫门来了,“开门开门。”

郑氏也害怕外边儿是来寻银子的人,赶紧把银子装回到袋子里,卷吧卷吧放在了床底下的箱子里,还专门儿把箱子里的衣服往上撩了撩,盖在了上边。“谁啊?来了来了。”

把门儿左右一开,眼前站着个年轻人,二十岁出头,文质彬彬,手里拿一把折扇,一身青色长裳,头上束巾,风流倜傥。

“这小哥不知您找谁啊?”

“小嫂子勿惊,我来向您打听点儿事儿。昨天我兄长由您门前经过,遗落了一件东西,今天特意叫我来寻,不知是不是落在了您家院儿里?”

“我说看着你眼熟,昨儿来讨水喝的是你兄长?长的是真像。你家兄长来是来过,可未见又何物落下,您还是上别的地儿找找去吧。”

“您就不问问是什么吗?”

“本来也不是咱的东西,见则见了,还你便是,没见也无需多问,您请便吧。”这小哥出来了,沿着来的路往回走,愁眉紧锁,若有所思。

郑氏见他走远了,回过头来进屋,伸手摸了摸床底下的箱子,银子还在。“落在了我的手上,你还想拿回去不成?门儿都没有。”

等秦中玉回来,郑氏又把白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跟他说了一道。“我觉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咱还是早点儿把银子给人还回去吧。”

“瞧你那窝窝囊囊的样儿,我上辈子真是造了孽,嫁给了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俩人你一言无一语,在屋里说话,哪里知道后窗户底下蹲了个人偷听,全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一件天大的事儿。

转过天来,那位公子哥儿又来了。“你看你,都说了没见你们家东西,你怎么又来了?”

“小嫂子别误会,遗失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今儿是特地来向您道谢的。”

“东西又不是我帮着你找着的,你谢我干嘛呀?”

“此言差矣,前日兄长经商回来,不是在您这儿借了一碗水喝么,不得向您表示感谢吗?”

“小事小事。”

“我兄弟姓庄,兄长庄兴,小人庄旺,以经商为业,此次来宁波府投奔亲人,打算在宁波府久居下去。谁知来到此处方知,亲人家遭变故,现在已是空无一人,我兄弟二人只好暂住在亲人祖屋内。我兄弟如今是举目无亲,来到这生地,没想到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小嫂子您,这难道不是你我有缘么?”

“言重了。”

说话间,庄旺从怀里掏出来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既然我们有缘,这锭银子您且收下,以后还有烦劳您的地方,希望您不要见怪。”

郑氏看着桌上的五两银子,眼睛都瞪大了,顺嘴就说:“您别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开口,只要我们两口子能办得到,一定尽力。”

“这么说来,小嫂子已嫁为人妇了,不知尊夫如何称呼?”

就这么地,俩人足足闲话了一个多时辰,中午吃罢了饭,庄旺才回去。郑氏呢,心里也没多想,只要不提讨银子的事儿,兴许还能在他身上捞些钱财,何乐而不为。

有了这个开头,两家来往可就频繁了,但秦中玉是每天白天出去做活儿,庄旺是白天上他们家来,所以光知道有这么一人,来往半个月了,俩人也没碰着面。

中秋节这天,秦中玉没出去,郑氏上街又是割肉又是打酒的,计划着好好过个中秋佳节。等一切准备妥当了,庄旺来了,手里提了一壶好酒,进门之后正好跟秦中玉撞了个满怀。“哟,想必您就是秦兄了吧?幸会幸会。”

“您客气,听婆姨所讲,想来您是庄旺兄弟了吧?”

仨人一阵寒暄,坐上桌吃团圆饭。郑氏开口道:“往日里没少听你说起兄长的事儿,今儿这中秋佳节的,怎么没把庄兴兄弟一起喊来?”

“家兄似嫂嫂一般,腿有小疾,不善远行。这不,特意叫我带了一壶好酒,来来来,咱们今儿一醉方休。”

他是这么说,两口子也没再多问,仨人就这么边喝边聊。秦中玉自小至今,也没经过几次向今儿这么丰盛的饕餮盛宴,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本来也就没什么酒量,几杯酒下肚,趴在桌上不动了。

庄旺见他喝醉了,又用手推了推,嘴里还说着:“秦兄,咱们还没喝够呢,怎么就醉了呢?”转过身来又跟郑氏说:“往日不曾细看,嫂嫂也算个美人嘞。”

郑氏也喝了几杯,酒有上头,更胜平常了。“那又怎样?还不是跟着他过苦日子?哪怕有兄弟半分潇洒。”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庄旺也就没再多说一句废话,正好赶上中秋月圆之夜,两人也不畏人言,就此成了好事。

这庄旺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自打跟郑氏好上之后,便开始教唆挑拨,还不时地给她花点儿钱,买点儿胭脂涂粉。

起初呢,秦中玉也知道郑氏从他手里捞了不少好处,只晓得郑氏是个爱财的女人,谁知道,近几天郑氏对他是越发的厌恶,动不动就骂上他几句,着急了还拿家伙事往他身上使唤。

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秦中玉不是天天给人曹地主家耕地么,见天儿的不在家。可街坊四邻们不一样啊,白天等他一走,庄旺就来了,大白天的天天关着个大门,任谁看了也知道怎么回事呀。

慢慢地,秦中玉也知道了他俩的丑事,可他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一回到家就质问郑氏:“我问你,你跟那个庄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就图他大方么,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告诉你,你以为我好欺负?你要是再这么不知廉耻,休怪我不客气?”

“哎呦,长本事了?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我我,我把你藏人银子的事儿说出去,我告到县衙去。”

您还别说,他这么一说,郑氏还真有点儿怕了。“看把你能耐的,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话是这么说,但事情可是朝着恶劣的方向发展了。

也就是过了两天时间,郑氏跟庄旺商议,把自家男人的事儿说了一道:“我家那个男人好像听说什么了,要告到衙门去,怎么办?”

“我问你,你是想跟我远走高飞呢?还是想就这样跟他过日子?”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咱今天晚上就走,我收拾收拾,晚上码头上见吧。”

“你先别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可得把事儿处理妥当才行啊,你看要不这样,我这里有一包药粉,你把它下在饭里,咱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你成了寡妇,咱俩顺理成章的远走高飞,没有人会怀疑。”

“这怕是不好吧,万一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你放心,凡事有我呢。”

郑氏到底是个女人家,到这个时候那还有什么主见,全凭庄旺做主了,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两人商议好了,庄旺出门走了,郑氏早早把饭菜准备好,就在家里等着秦中玉回来。这次可不同于往日,当秦中玉回到家,郑氏平心静气地说:“回来了,饭菜给你准备好了,吃饭吧。”

秦中玉呢,看她的状态跟以往不大一样,问:“你今儿怎么了这是?”

“没没没事,心里堵得慌,你赶紧吃饭吧,我先回屋躺着去了。”

郑氏回到屋里没多一会儿,只听得外面“咣当”一声,知道这是药起作用了,赶紧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几件衣裳,把箱子里的八十两银子摸出来,装在了包袱里,趁着夜色慌慌张张出门去了。

庄旺自秦家出来之后,也没回去,直接奔码头来了,一直等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远远地瞧见一个跛腿的人走了过来,知道这是郑氏,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扶着她说道:“事情办好了?”

“照着你说的,都办好了,咱们走吧。”

就在庄旺扶她的时候,手往后这么一摸,摸到了报复里鼓鼓的银子,心里有些激动,嘴上却说:“不行,我把金银撂在了大树底下,你跟我一块儿去拿吧。”俩人刚走到树底下,庄旺从后面抄起一根木棍就打在了她的后脑上,顺势把她身上的包袱夺了过来。

您以为这庄旺就这么走了?得亏月黑风高,庄旺一把将郑氏背起,扛在肩上往回走,又回到了秦中玉的家中。把家里摆弄了一番之后,这才离去。

赶等第二天天明,您猜怎么着?秦中玉醒了,郑氏没醒。秦中玉扶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叫了郑氏两声,没见出声,走到屋里一看,郑氏满脑袋是血,身体早已冰凉了,这才找急忙慌的跑到衙门报了案。

经过秦中玉的描述,县令推测这非庄旺所为无有其他人选,于是派下飞签火令,拿庄旺归案。可上哪儿去抓人呢?人早就跑没影了。

那么说,不是还有个跛脚的庄兴么?那有这样的人,无非就是庄旺虚构出来的人,从头到尾就他这么一个人,不过是换了一身行头,改头换面了而已。

原来这庄旺并不是什么好人,是个盗墓的小贼。跟同伙到了人家的大墓,把里边儿的值钱物件变卖了一通,这才伪装逃到了宁波府,邋里邋遢的造型,加上装成跛脚的,这才瞒过了所有人。

可怜郑氏贪财不成,反遭歹人害了性命,引狼入室,把个好好的家庭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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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见闻述

简介:漫漫历史长河,这一粒尘埃何其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