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奇石形式”作为符号必然是类型的

二、根据艾柯七条”的第五条定义，赏石人还要考察：“奇石形式”的关系是否存在于类型之间？

艾柯认为，“‘符号本身是非物质的，是两个命题之间的蕴含关系，也就是一前件类型与一后件类型相连的法则。符号关系存在于类型（type）之间，而不是存在于个别（toker）之间。’”⑥换言之，符号必然是类型的，它只是在“两个类型之间建立关系”，而不是在“两个个别物之间建立关系”。对于这一条，我们要做详细地解析。

1.艾柯认为，“符号本身是非物质的”。比如路口的“红、绿”灯，作为符号，它指引着行人的停止或行走。因此，这个“约定俗成”的规则是世界通行的规则。显然“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了等一等”属于意识的东西，是“非物质的”，尽管路口的那个“红、绿”灯，它是由导线若干、4.2v电池、钉子、红色LED、绿色LED、黄色LED等物质构成的。

同样，“奇石形式”也是“非物质的”，尽管它们是由不同物质成分构成的。比如灵璧磬石《小笔格》，尽管它是由不同物质成分构成的，但它被赏石人看作是“笔架山”了。这个“笔架山”，它能够发挥放笔的作用，具有“约定俗成”的功能。

以此类推，比如新疆泥石《秦俑1》，尽管它也是由不同物质成分构成的，但它被赏石人看作是“秦始皇陵兵马俑”里的一个兵俑了，具有那些“约定俗成”的形式。再比如长江油画石《恋树湿花飞不起》、《春坞桃花发》，尽管它们还是由不同物质成分构成的，但它们已经被赏石人看作是不同的“场景”了。那些不同的“场景”，它们能够表现出“约定俗成”的“春天”之美景。

扩而大之，比如灵璧纹石《京剧脸谱》

图32-6《京剧脸谱》灵璧纹石 5*3*9.5厘米 吕沛霖 藏

（见图32-6），尽管它还是由不同物质成分构成的，但它已经被赏石人看作是“京剧”中的一个“脸谱”了。你看，该石表面上部的纹理，被卖家重点清理干净之后，露出“庐山真面目”：最上面的四条往下的椭圆形纹理，它们像不像被画的“京剧脸谱”的额头上的皱纹？中间的竖形纹理，它像不像被画的“京剧脸谱”的眼睛部位？而下部的左右多条往上的椭圆形纹理，以及竖立的直线纹理，它们又像不像“京剧脸谱”的嘴部和胡须？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也就是说，该石表面的石纹构图被赏石人看作是众多“京剧脸谱”里的一个脸谱了，它符合“京剧脸谱”的那些“约定俗成”的规则。

2.艾柯认为，符号“是两个命题之间的蕴含关系，也就是一前件类型与一后件类型相连的法则”。举例来说，比如长江油画石，见图32-5，它的“能指”，是其表面不同石色构图所表现的“春天”美景。而它的“所指”，是宋代叶绍翁的诗歌《游园不值》中的“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句。这二者之间蕴含着“相连的法则”，“是两个命题之间的蕴含关系”。

当然，该方面的内容，笔者将在《石道》第二卷第九部分“奇石形式的‘能指’世界”之“十二范式”和《石道》第四卷第十五部分“奇石形式信息”里，再详细介绍。

因此，“奇石形式”的“能指”与“所指”，它们不仅是相连的，而且它们所形成的世界是中华民族对其他民族所贡献的“乌托邦”世界。愿世界上的其他民族也能够“入乎其内”，热爱、体验那些“奇石形式”之炫目的世界，并“乐在其中”。

3.艾柯认为，“符号关系存在于类型（type）之间，而不是存在于个别（toker）之间。”

同样，“奇石形式”的关系也是“存在于类型之间，而不是存在于个别之间”。比如灵璧磬石《小笔格》，以及其它山水形状的奇石，它们的关系存在于“形”派山水形状的“奇石意象形式”之间，“而不是存在于个别之间”。比如新疆泥石《秦俑1》，以及其它人物形状的奇石，它们的关系还是存在于“形”派“奇石具象形式”之间，“而不是存在于个别之间”。比如长江油画石《恋树湿花飞不起》、《春坞桃花发》、《春色满园关不住》，以及其它山水形状石色构图的奇石，它们的关系更是存在于“色”派山水形状的“奇石意象形式”之间，“而不是存在于个别之间”。

《石道》（1-4卷）3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