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彪27上贺龙:把奶牛给我送到卫生部贺彪那里,挤牛奶给伤员喝

大肥肥文史说 2025-01-17 20:16:53

在困境中奋进

晋绥抗日根据地是山西、绥远最贫穷的地区。山西大部沦陷后,日伪军在军事上对我区进行“长途奔袭”、“铁壁合围”、“梳篦拉网”、“辗转清剿”、“三光政策”的残酷围攻和“扫荡”,根据地遭到严重破坏。

晋西十二月事变后,顽固派为虎作怅,加紧对抗日军民进行经济封锁,加之地方反动势力的破坏捣乱和严重的自然灾害,使我们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处于极端困难的境地。部队粮食严重不足,指战员们有时只有少量的黑豆充饥,干部战士普遍营养不良,身体素质下降。由于反“扫荡”、反围攻斗争频繁,伤病员增多,医疗卫生保障任务非常繁重。

1940年夏,日伪军约25000余人,趁120师和新军整训之际,对晋西北根据地进行“分进合击”的大“扫荡”。战斗从6月6日打响,至7月6日结束,历时一个月,师主力和晋西北新军作战251次,毙伤日伪军4490余人,收复5个主要城镇;我师和新军伤1240余人,牺牲近800人。

第4团副团长唐金龙等于部负重伤。在兴县以东二十里铺战斗中,714团团长顿星云又负重伤,子弹从他左肩胛部进去,由中腰椎部出来,是进口小、出口大、失血多的大贯通伤。他被抬到卫生部时,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垂危。我和医务人员日夜守护,积极抢救治疗,终于使他转危为安。

8月,震惊中外的“百团大战”打响,我部奉八路军总部之命,在同蒲铁路北段全线出击,同时破击汾阳至离石公路。随后又转入反“扫荡”作战。我带卫生部及医护人员随独立第2旅行动。

行前,每个人发了几斤炒熟了的黑豆当干粮。在赤日炎炎的酷暑,奔波于抢救战场。饿了吃一把炒黑豆,有时连凉水也喝不上。医护人员冒着枪林弹雨,背负肩扛,争分夺秒地把伤员抢运下火线。

我曾赋《满江红》 一首,记述当时的情景:

立马雁门,长风起、渊渊伐鼓。怒眦裂,岛夷小丑,横池耀武。锦绣江山遭践踏,炎黄族裔茹荼苦。莫逡巡,迈步挺前方,雄歌赋。

金瓯缺,只手补;新旧恨,从头数。挽狂澜作个,中流砥柱。剿绝天骄腾彩岫,铲除僭逆清妖雾。战旗红、神陆晓风吹,春光煦。

战斗一结束,卫生部的各个医疗机构抓紧时间对伤员进行整复、治疗。我们日夜忙碌的医护人员,就靠炒黑豆度过了许多个日日夜夜,胜利地完成了任务

百团大战后,日军对根据地实施残暴的烧光、抢光、杀光“三光政策”,企图毁灭根据地的一切人力、物力、财力。从吃的粮食,住的房子,穿的衣服,到牛羊鸡猪,用的农具,均成了侵略者毁灭的对象,使根据地军民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

为此,我经贺、关首长同意,在兴县黑峪口、碧村先后两次召开军区卫生干部会议,分析形势,总结经验,统一认识,研究医疗卫生工作任务和解决困难的办法。

会后,为了适应频繁的反“扫荡”作战的需要,我们把手术队和中心医院合并,命名为和平医院,设于贺家川。同时,发扬自力更生精神,自己动手新修了一些窑洞,设立了外科、内科、儿科、妇产科,并修建了手术室。在南部的临县青塘,又设立了一所民众医院。

为让战场救护及时、有效,我们沿黄河两岸建立了5个直属卫生部的医疗所,留第5所为机动,其他4个所分别设于柴园沟、魏家滩、万红峪、刘家村等地。这样,反“扫荡”作战和百团大战下来的伤病员,基本上得以收治。

各军分区和主力部队还按照卫生部的要求,根据自己的情况,建立了自己的卫生机构和医疗所。另外,从偏关、保德到佳县,沿黄河数百里,设置了多处接送伤病员的渡口。重伤员抬下来后经过紧急抢救,伤势趋于稳定时即可西渡黄河,到后方医院治疗,这就大大提高了治愈率。

为了解决药品困难和医疗器材严重不足的问题,我决定在卫生部和伤员中进行动员,将个人手中1元、2元的津贴集中起来,借给卫生部使用,并登记清楚,日后再还。

搞到一批经费后,我将孟德利、吴业家两位红军老战士以及于松友、张炳钧等几位善于管理经营的同志调到卫生部担任采购员,通过各种渠道,用黄金、白银购买当时紧缺的麻药、磺胺、碘片、碘化钾等药品和其他医疗器材。

另外,还通过敌占区的爱国人士、爱国商人以及中西医药人员,帮我们购买了一些药品。

由于伤病员多,药品需要量大,而经费紧张,仅靠购买药品器械难以保障战场医疗救护的需求。为此,我们自力更生,自己办厂动手制作。卫生部首先在盘塘办了一家制药厂,派许允安任厂长,全厂开办时只有6个人。

我们请当地名医议定配方,将采集来的中草药,用锅、罐、盆、铁碾、石磨,制成膏、丹、丸、散等中成药,大受部队欢迎。于是,我又组织力量,进一步扩大了制药厂,修建了10余间厂房,添置了压片机、压水机、压棉床、干燥箱、升华炉等设备。人员陆续增加到60多人,厂部下设制造股、材料股、采药队、采购组等,使药厂初具规模。

药厂除了生产十几种中成药外,还相继生产出部分西药片、针剂,以及精制纱棉:脱脂棉、石膏、绷带、肥皂等。

古人云:“百胜难虑敌,三折乃良医。”我们不少医护人员不仅身经百战,有一定的医疗技术,而且多次负伤,岂止“三折”?

大家总结经验,集思广益,又广采民间偏方、验方,制成的药品疗效显著,各部队医疗单位争相要货,还往延安送了一些。

后来,军区卫生部还建立了卫生实验所,由李志中、姜恒明等负责,研制了破伤风抗毒素、类毒素、牛痘疫苗等。战场厮杀,负伤的指战员受破伤风危害极大,地方上的天花传染病流行也很严重,这些抗毒素和疫苗的研制成功,对医治创伤,控制军队地方天花病传染,发挥了很大作用。

1943年,这个制药厂已生产了30000多斤各种药品及其他卫生用品,不仅满足了军区各部队的需要,到抗战胜利时,还有不少库存。

抗战进入相持阶段,根据地军民生活极端困难的情景是难以想象的。 一段时间内连黑豆面做的稀糊糊都喝不上,蔬菜、食盐更是难得。身强力壮的人都饿得难以忍受,伤病员的痛苦更是可想而知了。在这种形势下,我们响应党中央的号召,下决心搞生产自救。

我将黄启标调到卫生部任供给处主任,具体抓生产和生活供应。同时自力更生,克服困难,办起了供给合作社,建设小作坊,自己动手榨油、做豆腐、制粉条、腌咸菜、做甜酱,还派人到外地采购油、盐、海带及其他日用品,供给各医院、医疗所。

西北的冬天,地白风寒,冷气刺骨,伤病员身体虚弱,更难耐严冬折磨。为此,我派人购买了3艘大木船,从黄河上游运来煤炭,分送给各个医院,使伤病员能在冬天、早春睡上暖炕,这对他们的康复大有好处。

贺、关首长对伤病员关怀备至,总是帮我们出主意,想办法,解决医疗和生活方面的困难。

我记得在1942年夏天,独立第2旅旅长贺炳炎率领一个团袭击了宁武山区日军的牧场,战斗胜利后,缴获了敌人50头奶牛。长期不见肉星的战士们高兴极了;有的同志满以为可以打打牙祭了。

贺龙知道后,吩咐说:“把奶牛统统给我送到卫生部贺彪那里,派人喂养起来,挤牛奶给伤员喝。”为此,我特意挑选了几个责任心强的同志,精心饲养奶牛,每天可产200斤鲜奶,解决了一批重伤员的喝奶问题。

在党中央和贺、关首长的领导下,我们自力更生,奋发图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晋西北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坚持抗战,直到胜利。

1940年7月,经贺龙师长和关向应政委介绍,我结识了在120师战斗剧社工作的陈凯同志。10月,经师政治部批准,我们在赵家川口的卫生部驻地结婚。

陈凯祖籍安徽肥西,原名窦守瑜,1920年生。1934年到天津求学,受她姐姐陈晶(共产党员)的影响参加了一二九学生运动,后来加入了民先和妇女救国会组织。

1936年9月,经天津妇委书记张秀岩和陈晶两人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3月,经天津地下党介绍更名陈凯赴晋察冀军区,5月到120师战斗剧社。

1941年与陈凯在陕西省神木县盘塘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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