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回娘家,母亲让我把离婚分的房子给弟弟,我俩起了争执

彼岸白狐历史 2025-02-16 03:39:06

满桌的年夜饭,远离喧闹的北方,我独自走在街头,衣袖里透进凛冽的寒风。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2024年2月9日,距离我的离婚刚好一年零三个月。记得当时律师递过来离婚协议书时,角落还沾着他早餐时不小心滴落的咖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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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气息还未散尽,却已被回娘家的焦虑浸染。站在母亲家门口,手指在门铃上迟迟按不下去。楼道里弥漫着邻居家炒年菜的香气,混合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樟脑丸味道。门开的一刹那,母亲的目光直接越过我,望向我身后空荡荡的楼道。 那一瞬间,我读懂了她眼中未散的期待——她还在指望前夫陪我回来。

去年回娘家时,我刚办完离婚手续。那时母亲只是沉默,仿佛我不过是感冒发烧,休养几天就能痊愈。她总是絮絮叨叨地说:“你看隔壁老张家闺女,离婚才三个月就又找到对象了。”每当这时,我就会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纸巾,直到它变成一团褶皱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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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母亲突然放下筷子,眼神闪烁:“小美,你那套房子……”她欲言又止,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弟弟。弟弟低着头扒饭,假装没听见。 母亲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要不,把房子给你弟弟结婚用吧。”

2008年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在记忆中响起。那是我和前夫一起看房时的场景,年轻的置业顾问收到业主的确认信息,笑着说:“恭喜你们,这套房子很适合新婚夫妇。”转眼十五年过去,我独自坐在这个餐桌前,听着厨房的抽油烟机发出嗡嗡的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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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房子是离婚补偿,我要留着养老。”我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母亲的筷子重重地磕在碗沿上, 瓷器发出一声脆响,像是击碎了某种期待 。母亲说:“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你弟弟马上要结婚了,总不能租房吧?”

厨房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记得小时候,母亲总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二十多年过去,这句话的分量却越来越重。窗外飘过几片梅花,落在阳台的栏杆上,像是飘散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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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也需要保障。”我抬起头,看见墙上泛黄的全家福,那是十年前拍的,照片里我们都笑得那么灿烂。母亲不再说话,起身去厨房,围裙上沾着年夜饭剩下的油渍。弟弟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桂花树。 曾经幻想过和前夫白头偕老,现在连一句体面的告别都没有 。母亲在厨房里忙碌,锅铲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我知道,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消化失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这是我和前夫相识的季节。如今,这香气却让我想起离婚那天,律师办公室窗外也飘着同样的香气。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用熟悉的味道勾起陌生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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