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婆婆偏心,却没想到偏到这种地步。”我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那棵抽出新芽的银杏树,树叶在江南的春雨中显得格外娇嫩。茶几上摊开的遗嘱公证书,那个“140万”的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1电话是在周三下午打来的,那时我正在给女儿蒸南瓜。砂锅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厨房的玻璃,就像此刻模糊的内心。婆婆说要全家聚在一起,宣布一件大事。
丈夫小军放下筷子时,手指有些微微发抖。他知道些什么吗?记得上周他半夜偷偷翻看手机的样子,原来如此。塑料座椅被他的体温焐热,我却感觉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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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婆婆的老式座钟正好敲响四下。她轻咳一声,从皮包里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上面的公证章格外醒目。“这套房子,我打算过户给你的妹妹。”婆婆说这话时,目光始终没有看向我。
2“妈,这房子不是说好…”小军欲言又止,他攥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这房子当初是说好要给我们的,因为小姑子早就在市中心有了两套房产。
婆婆打断了他:“小妹最近生意不顺,两个外甥还要上学。”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再说,这房子是你爸留下的,我有权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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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樟脑丸味,那是婆婆衣柜的味道。茶几上的绿萝有一片叶子微微发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3“妈,您知道这房子要是过户给小姑子,按照遗产继承法,您就等于侵犯了小军的法定继承权吗?”我轻声问道,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吃惊。
婆婆手中的茶杯突然一顿,热茶溅在了她米色的羊毛衫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处置自己的财产,需要经过你同意?”她的声调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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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妈。我是说,这房子有一半是属于小军的。”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法律条文,“因为这是爸走后您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小军作为直系继承人,依法继承爸的那份。”
4当晚九点,座钟又一次准时报时。婆婆拎着一个旧皮包,气喘吁吁地按响了我家的门铃。浴室里传来小军给女儿洗澡时的笑声,像一首轻快的背景音乐。
“这是房产证,还有一张银行卡。”婆婆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说得对,我太偏心了。”她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其实我是担心,你们有了房子,就不管我这个老太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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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婆婆布满皱纹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妈,家不是用钱来维系的,是用心。 ”窗外,春雨渐歇,银杏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新生的叶子在路灯下折射出希望的光泽。
柜子上的全家福里,爸爸慈祥的笑容仿佛在注视着这一切。我知道,这个家,终于在真相和亲情的交织中,找到了最温暖的平衡点。
接着编吧,发黄的公证书。证明已经公证很久了。公公死了以后留下的财产,怎么都变成老公了,公婆家的财产他们一人一半,公公的一半。小姑子婆婆和你老公三人分′。另婆婆拿岀了房产记和银行卡。如果不撤销公证书,房产仍然是给小姑子的。到时候你仍然是竹篮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