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副营转业到地方后,竟被县长女儿相中,从此命运被改变了

阳鑫看情感 2024-12-22 09:46:46

"你是军转干部吧?"清秀的姑娘端着茶杯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就这身板,一看就是当过兵的。"

那是93年的夏天,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下午。县政府大院里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树上的知了叫得震天响,好像要把这个夏天的燥热都喊出来似的。

我穿着从部队带出来的蓝色衬衣,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介绍信,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掉。衬衣后背都湿透了,可我还是挺直着腰板,这是当兵时养成的习惯。

"是啊,刚从部队转业下来。"我接过她递来的茶杯,茶水温度刚好,一股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她说自己叫李雪梅,是县医院的护士。

那会儿谁能想到这个扎着马尾辫,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白牙的姑娘会是县长的女儿呢?要是知道,我可能连这杯茶都不敢接。

县政府大院还保留着五十年代的建筑风格。两层灰砖楼,走廊里铺着发黄的水泥地,墙上贴着几张褪了色的宣传画。每天早上,我都能听见大院里自行车铃声叮叮当当,伴随着同事们的说笑声。

我被安排在办公室当科员,跟着周主任学习业务。说实话,刚来那会儿,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我真有点想念部队里的单纯日子。在部队,就是端枪、训练、执行任务,一切都明明白白的。

李雪梅总爱往办公室跑,说是送资料。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护士服,脚上蹬着老式的白胶鞋,手脚麻利地帮大家倒水、整理文件。那会儿办公室里连个饮水机都没有,都是用大茶缸子泡茶叶。

慢慢地,我发现这姑娘跟别的干部子女不一样。见谁都是满脸笑容,特别是对上了年纪的老干部,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有时候还自己带些点心来,说是在家做多了。

变故是从我老战友张建国住院开始的。那会儿他得了重感冒,发展成肺炎,躺在县医院的大通铺上。我刚转业,工资不高,又要给老家的父母寄钱买药,手头紧得很。

记得那天去医院看他,病房里挤满了病人,空气里弥漫着药水味。张建国躺在靠窗的床位上,脸色发白,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李雪梅知道后,主动照顾起张建国来。半夜值班,还给他煮姜汤。"老林,你这战友可真行,"张建国躺在病床上,眨巴着眼睛说,"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呢。"

我那会儿还犯傻,说人家就是热心。张建国气得直咳嗽:"你小子在部队打仗是把好手,咋到了感情这事上就犯糊涂?你看看人家,又漂亮又懂事,这样的姑娘上哪找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每天上班,我都盼着能遇见她。看见她的马尾辫在走廊里一晃而过,心里就跟灌了蜜似的甜。

直到有一天,办公室的周主任把我叫到走廊上:"小林啊,你知道雪梅是谁家的不?"我摇摇头,他叹口气:"县长家的闺女啊。"

这话像个晴天霹雳。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自己那间筒子楼的小屋,墙角还长着霉斑,钢丝床上铺着部队的旧棉被。冬天北风灌进来,冷得直打哆嗦。再想想李雪梅,人家可是县长的女儿啊。

我开始躲着她,连张建国出院那天也没去送。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那会儿,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可没过几天,她就找上门来了。那天下着小雨,她撑着把花格子伞,站在我那间破旧的筒子楼下。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可她好像浑然不觉。

"林向东,你是不是觉得我爸是县长,就看不起我们家了?"她开门见山,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雨丝打在她的睫毛上,像挂了一串晶莹的珍珠。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接着说:"我妈早就去世了,从小是我爸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虽说是县长,但在家里过得可简单了。"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布袋子:"给你送点包子,我自己包的。"

那包子还是热乎的,香味顺着雨水的潮气钻进鼻子里。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送手工做的包子。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家的电报就来了。我爸突发心脏病,情况不太好。李雪梅二话不说,请了假跟我一块儿回老家。

坐着绿皮火车回去,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闷热潮湿。她就靠在我肩上睡着了,马尾辫一晃一晃的。我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就这么坐了一路。

那是我头一回带人回家。屋里的泥地被雨水冲刷得坑坑洼洼,墙上的裂缝里长出了青苔。破旧的木门吱呀作响,院子里杂草丛生。我妈见了李雪梅,又惊又喜,手足无措地在围裙上擦来擦去:"闺女,家里穷,别嫌弃啊。"

李雪梅二话不说,放下包就开始干活。她给我爸把脉、熬药,又帮我妈收拾屋子。晚上睡在隔壁邻居家的堂屋里,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帮忙。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我的心里又甜又苦。

我爸的病慢慢好转,可我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李雪梅倒是看得开:"这山沟沟里多少人看病难,要是能在这儿开个诊所,多好啊。"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希望。

可我家里人不这么想。我妈偷偷拉着我说:"儿啊,人家是县长的闺女,咱们高攀不起,别耽误人家姑娘。你看看咱家这条件,人家来了不得受罪啊。"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李雪梅的爸爸,也就是县长,突然查出肝病住院了。县里的领导都来看望,我却不敢去。整天躲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

没想到李雪梅找到我,拉着我去了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她爸躺在病床上,脸色发黄,看到我们进来,愣了一下:"雪梅,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转业军人?"

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李雪梅拉着我的手,大大方方地说:"爸,就是他。以后我要跟他去农村开诊所。"

老县长看了我半天,问了我在部队的情况,又问了家里的状况。最后他说:"小伙子,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正直的人。只是啊,你要让雪梅跟着你吃苦,我这心里过不去。"

李雪梅插话道:"爸,我们想在他们村办个诊所。你看那边多少人看病难,有的大病小病拖着不去医院,就是因为路远花钱多。"

老县长听完,沉默了好久。病房里只听见呼吸声和外面的脚步声。最后他点点头:"行吧,我支持你们。不过得答应我,要真心对雪梅好。"

93年底,我和李雪梅结婚了。婚礼在我们村办的,简简单单的,却来了不少我的老战友。张建国醉醺醺地说:"老林,你小子有福气!记得分个诊所的股份给我啊!"

诊所从一间破旧平房开始。墙是我和战友们一块儿砌的,李雪梅负责刷白灰。那会儿连个像样的诊室都没有,就用布帘子隔开。但她每天都把地板擦得锃亮,器械收拾得整整齐齐。

那时候农村医疗条件差,很多人大病小病都扛着。李雪梅经常半夜被人敲门叫去看急诊,风里雨里地跑。我心疼她,她却说:"能帮一个是一个,这不就是咱们开诊所的初衷吗?"

慢慢的,诊所的口碑在村里打响了。李雪梅给人看病,从来不多开药,价钱也公道。有时候遇到特别困难的,她还坚持给人家打折。

。"咱们又不是为了赚钱。"她总这么说,笑眯眯的样子特别温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期间也遇到过不少困难,比如别人的闲言碎语,说她一个县长的女儿,咋想不开要来农村受苦。但她从来不在意这些,依旧每天笑呵呵的。

诊所慢慢发展起来,我们添置了新设备,又盖了新房子。那会儿正赶上改革开放,乡镇企业搞得热火朝天。我们的小诊所,也跟着一天天好起来。

现在想想,这三十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们的小诊所已经成了一家小有名气的医院,每天都有从山里来看病的乡亲。

那些当年的战友,有的当了企业家,有的去了大城市,可每年都要回来聚一聚。坐在医院的小花园里,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感慨万千。

张建国端着茶杯说:"老林,记得当年你转业时,愁眉苦脸的,这下可好,事业爱情都有了着落。"我望着不远处正在和病人交谈的李雪梅,她的白大褂依然整洁,马尾辫已经染上了些许白发,可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窗外的夕阳染红了整个山谷,映照在医院的墙上。我忽然明白,人这一辈子,最难得的不是找到一份事业,而是遇到一个愿意和你一起追梦的人。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知道,这辈子,我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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