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14日，今日说法播出了“守护经济安全”节目之二，即，“巨额打赏的背后”。上海市公安局经济侦查总队等司法机关办理的洗钱案为受害人挽回了一定的损失，如，“头部主播”退回打赏百万元等，但集资的13亿大部分资金可能已转移到境外。主播打赏洗钱可能是“幌子”，打出虚拟货币洗钱应当是反洗钱工作的重点。

今日说法：巨额打赏的背后

2023年2月，在公安部的统一部署下，上海市公安局经济侦查总队等针对某直播平台（某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主播的抓捕在全国多地同时展开。这次统一行动，警方在全国十几个地市共抓捕网络主播近30人。

抓捕的原因是，网络主播接受已逃往境外于某近1亿元的打赏。其中，于某携款外逃的还要从侦查机关查明的几名被害人遭遇说起。

2018年，浙江李女士通过于某注册、总部设在上海公司业务员刘晓红投资工程渣土车，约定车辆产权归其所有，租金按一定的比例与其分配。截至2020年8月，李女士累计投资达289万元，其中，业务员刘晓红及家人也投资1000余万元，但随着于某发到群里的视频“表示诚挚的歉意”而无法收回投资。

2018年，福建王先生通过已外逃的于某以家人名义投资326万元，介绍朋友投资700万元。截至2020年8月，王先生及其朋友也随着于某发到群里的视频“表示诚挚的歉意”而血本无归。

经依法侦查查明：自2018年起，至2022年8月止，于某注册的公司以投资为名，在全国100多个地市行集资诈骗之实。公司集资规模达近13亿元，投资受损人达3902人，受损金额近7亿。期间，于某（网名“平生哥”）在某科技网络公司平台为主播打赏近1亿元，李先生接受打赏近5000万元。其中，部分主播全额返还，部分主播差额返还打赏费用。

因于某已逃境外，上海司法机关适用认罪认罚程序对公司高管以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等罪名判处5到7年不等有期徒刑，并处罚金。适用认罪认罚程序对接受打赏的主播以洗钱罪追究刑事责任，并退回了打赏差额百万余元，或者数百万元。

“巨额打赏的背后”概述

2018年以来，于某注册的公司在全国100多个地市公开募集资金，但所筹资金并没有按约定的用途使用。截至2022年8月，集资规模已达14亿规模，就资金用途而言，除了违法犯罪经营成本外，多数资金已不能查明去向。据此，司法机关应当依法认定于某构成集资诈骗，或者诈骗罪。

从共同犯罪角度分析，公司高管倘若参与了诸如伪造、修改合同等行为也应当认定为本罪，司法机关对高管适用认罪认罚制度认定其非法吸收公众罪可能值得商榷。例如，高管及其关联人的投资没有受损，该投资可认定犯罪成本投入，司法机关应认定高管为集资诈骗，或者诈骗罪的共犯。

于某没有将集资用于约定的投资，而是用于打赏，主播是否构成洗钱罪则需要从于某注册的公司类型判断。例如，公司的性质为金融，根据《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条之规定，接受打赏返还的，主播构成洗钱罪。相反，公司的性质为其他类型，主播则构成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

于某注册的公司没有从事正常经营活动，而其又将集资款频繁用于打赏，但返还打赏款又不能转移境外。有人可能要问，于某巨额打赏背后目的究竟是什么？于某对其行为性质“心知肚明”，总有一天“东窗事发”。据此，频繁打赏的目的是掩护所筹资金秘密转移，即，通过虚拟数字货币向境外，或者利害关系人转移资金。

为了维护外汇平衡，多数发展中国家实行外汇管理。为了“破解”外汇管理，投资大国资本有针对性地利用了数字资产，即，用虚拟数字货币兑换法定货币，但不少发展中国家并没有警惕，或者已有认识但不能反制，例如，虚拟数字货币也可以用于国内行贿等。

虚拟数字货币集洗钱与跨境转移的功能。该功能早已被电信诈骗等利用，如，今年3月21日，今日说法播出的“捣毁‘伪基站’”，境外的电信诈骗团伙便是通过“泰达币”向帮助犯支付报酬等。据此，“巨额打赏的背后”中的于某在打赏时可能利用虚拟数字货币向境外洗钱。

虚拟数字货币既然成为跨境洗钱最重要的方法，司法、行政机关为何不能监管是值得深思的问题。一方面，虚拟数字货币平台通常设立境外我国对其没有管辖权，但国家可依《数据安全法》禁止传输相关数据。另一方面，虚拟数字货币已危害国家金融安全，我国有理由禁止其使用。

跨境洗钱最重要的方法

在我国，普通人应当认识到上述两方面途径规范虚拟数字货币的使用的道路可能是“漫长的”，不少人认为其作用重大，如，某新能源汽车外资企业的高管使用比特币似乎是虚拟数字货币“合法”化的先例。但就“巨额打赏的背后”而言，相关机关也应当看到，主播打赏洗钱可能就是“幌子”，即，“放小鱼被打，掩护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