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财经新势力# 8. 为什么伯克希尔的多元化能够成功？巴菲特对继任者的建议是什么？ 巴菲特先生和芒格先生，我是来自澳大利亚墨尔本的MarcRabinov。我认为多元化的企业很少能成功。我相信伯克希尔成功的一个重要部分是你对全资子公司的娴熟监管。我的问题是，在管理我们多样化的业务组合方面，你会给你的继任者什么建议？ 巴菲特：是的，查理和我曾经抱怨过一些公司去收购这个公司和那个公司。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观点。当然，这正是我们多年来自己所做的。我认为，与许多例子相比，我们的动机可能有些不同。我认为我们对待它的方式是不同的。我们——我们取得了相当的成功，尽管我们也有一些明显的失败。但我们已经相当成功地创造了一种氛围，让创建企业的人在向我们出售公司后，继续以他们早期拥有的热情和精力经营企业。 我认为你可以在多元化企业的历史中找到各种各样的例证。我是说，吉列收购了20多家企业。我记得，早在60年代，可口可乐收购了各种企业。当然，烟草公司也这样做了，各种各样的人都这样做了。石油公司在一段时间内都在这么做。总的来说，当他们走出自己的领域时，他们的做的并不是很好。但我认为，当这些公司收购企业时，他们真的认为自己会接管这些企业并亲自运营。 查理和我不抱幻想，认为我们可以把我们收购的企业经营得和那些一直在经营这些企业的人一样好，或者几乎一样好。而且，我们没有集团副总裁，在奥马哈，我们没有一大堆的指令。我们将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运营它们，我们不会让公司以这样一种方式运营——让它们以各种特殊的方式向我们报告，并让人力关系部门和公共关系部门，然后是法律部门——在奥马哈的各种部门——告诉它们如何运营它们的企业。我们认为，这将摧毁——可以摧毁——许多优秀的企业——当然也会摧毁那些已经致富的人留下来让我们致富的动机。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区别。 我认为这已经向伯克希尔周围的所有人充分证明了，就人们对在这里工作的感受而言，总体来说，伯克希尔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我认为他们认识到了这是有效的。因此，我的继任者将来自伯克希尔公司内部。他们已看到它是如何工作的。他们会相信它。他们周围的人都是以这种方式工作的人。我不认为保持引擎以每小时90英里的速度在轨道上行驶是世界上最困难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他们并不需要创造一个新的系统。他们只需要继承。 我们将在周一与董事们讨论继任者的问题，如果他们中有任何一位不承认目前运作的系统中固有的特殊价值，而采取其他模式中的任何一种，我会感到惊讶，因为这种模式显然已经给一个又一个多元化的公司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 查理？ 芒格：是的。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伯克希尔的成功来自我们对子公司的监督。 沃伦·巴菲特:不是。 芒格：我们的成功是因为我们缺乏对子公司的监督。我们的继任者将能够提供我们已经提供的同样美妙的缺乏监督。 如果你不打算使用大量的监督，你就必须非常小心地把什么东西带进你的企业大家庭。你必须非常小心，以尊敬和良好的态度对待那些经营着你没有给予任何监督的企业的人。 我认为我们的系统与通用电气的系统非常不同。我认为他们的系统运行得很好，但我不认为这是世界上唯一适用于公司资本主义的系统。我认为，在我们离开后，伯克希尔系统将运行得非常好。 巴菲特：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系统。我的意思是，通用电气运作得非常好。但当我回顾一些大企业集团时——这不是我回避的一个术语，但大多数人会回避用它，因为他们认为这降低了他们的市盈率或其他东西——但我们是一个大企业集团。我希望我们能更像一个企业集团。 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有很复杂的系统，或者我们应用了一些神奇的公式或者其他什么而走向成功。我们之所以成功，因为我们有简单本身。 我们选择那些非常擅长游戏的人，然后让他们玩游戏。这在一个又一个领域都奏效了。时不时地，我们也会犯错。我们会——你知道，会犯更多的错误。 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它是有效的。它不需要很多的商业洞察力或者任何类似的东西，不管谁在运营这个地方，都能让这种机器运转。我是说，这不复杂。 更大的担忧是，我们的文化会以某种方式被篡改，人们总是会试图过度引导。 但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我们的董事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我们的所有者也不会让它发生。 我认为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可以在很长、很长、很长时间内发挥作用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对这样一个事实感到满意，我所拥有的每一份股份都将捐给一个我关心的基金会感到很舒服，因为这个基金会在未来会取得良好的财务业绩。我很高兴他们把100%的资金放在伯克希尔。 9. 除了伯克希尔，巴菲特职业生涯中最好的一笔投资是什么? 乔纳森·米尔斯(PH)，来自英国伦敦。除了伯克希尔，你职业生涯中最好的一笔投资是什么?你为什么认为它是最好的? 巴菲特：是的，如果你谈论的是商业，那么最好的投资可能是让查理成为合伙人。他的工作成本也很廉价。 你不能用美元来衡量，因为很明显，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比以前更大。 我的意思是，喜诗糖果是我们成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它现在对我们净收入的贡献并不大，但它提供的给我们的，是让我们过去可以买其他东西的经验——它教给了我们很多关于商业的东西，各种各样的东西。 因此，就已经完成的工作和将来的发展而言，我们可能最好的投资是GEICO的前半部分，我们以4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它。现在，它剩下的一半花了我们20亿美元。我很高兴我当时没有买它的三分之一。 但是，你知道，那四千万——对一半的公司来说——将会变得非常好。 但是GEICO——我们的一些企业有增长潜力，一些没有。我们不需要把增长潜力作为企业的一部分。 如果一家企业赚了很多钱，我们可以用它来收购其他企业，伯克希尔体系的优势之一是，是我们有一个税收高效的和一种无摩擦的方式将资金转移到最好的机会。而GEICO在内部仍有巨大的增长潜力。 顺便说一句，我们——你知道，我看了那部电影，我一直在兜售美国运通卡。但这是我们的GEICO卡，我相信你们所有人都有资格申请使用。 我不建议人们使用信用卡来解决问题。事实是人们通常会这样做，所以如果必须要用的话，那就使用GEICO卡。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在账户在开始循环周转之前就把钱还清。我认为人们沉迷于高利率的循环信贷是一个可怕的错误。 我告诉学生的第一件事是，如果他们不记得我说过的其他任何事情，但请必须记住，不要浪费时间在信用卡上，并让余额越来越大。 但是GEICO现在拥有超过六百万的客户。正如所提到的，我们去年进入了新泽西。我们在那里增加得非常快。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棒的商业模式。 它是由一个优秀的人兼商人托尼·奈斯利经营的。我认为它有巨大的潜力。但我都喜欢。但我爱他们所有人。 芒格：不过，GEICO毕竟在剩下的50%花费了20亿美元，而且—— 巴菲特：对。 芒格：——而前50%只花了几千万。还好这给我们带来了Ajit Jain，这是一项真正能带来红利的投资。我想不出比这更高的投资回报了。 我认为这是一堂很好的人生课。换句话说，让合适的人进入你的系统通常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 10.除了财务标准，巴菲特衡量投资的要素 股东：你好。我是罗里.约翰逊。我来自英国的萨福克。在评估投资是否成功时，除了纯粹的财务回报外，您是否有任何适当的标准？ 巴菲特：嗯，我想说的是，是否以我们希望的方式实现的财务回报，决定了我们是否做出了明智的承诺。 现在，我们不会抛弃那些不符合我们最初预期的公司。我们的年度报告后面有一节是关于经济原则的。我忘了是哪一个。不过应该在比较后的地方。 但我们说，查理和我有这种怪癖——商学院会说这种怪癖是错误的，因为如果我们有一家短期表现不佳的企业，我们可以把它卖掉，然后把资金放到其他地方获得更大的回报——我们不会这么做。 我们说，如果一家企业将永久亏损，我们会卖掉它。如果它在一段时间内遇到重大的劳工问题，我们也可能会摆脱它。但我们不打算进行所谓的“金拉米式管理”（gin-rummy type management，扑克的一种玩法），即拿起一张牌，扔掉另一张牌。 因此，我们不会——如果一个企业一直让我们失望——不是因为劳工问题让我们失望——但我们喜欢那里的人，我们就不会摆脱它——但我们也不会不断地投入资金。我们会留在那里，即使商学院理论和管理理论说摆脱它，去做其他事情时。 我们不反对这样做的人。只是我们自己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即使我们拥有伯克希尔100%的股份，我们也不会这样做。 我们只是想让股东知道，我们的这种心态可能会因为我们的态度而产生轻微的次优回报。但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我们会提前告诉人们我们要这样做。 我们喜欢与我们的经理人紧密相连，即使是那些面临逆风的经理人们。我的意思是，但在某种意义上，你几乎更多地认同那些面临逆风的人，因为他们在非常艰难的条件下做着一份地狱般的工作。 每一个商业决策或投资决策都不是完美的。一些企业将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意外。但那些和我们一起走进去的人在这样的时刻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们的态度是，我们将与他们并肩作战。 所以，我想说的是，经理人们在我们收购公司后如何与我们相处，是我们对其感觉的一个重要部分——这包括与我们的关系，也包括给我们带来的回报。 查理？ 芒格：是的。我想他问的部分是，是否有一些我们不会在伯克希尔拥有子公司的企业，即使它们是很好的企业?那么，我们是否基于道德理由拒绝了一些商业机会? 巴菲特：是的，我们在过去的会议中提到了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做的事情。我们会持有一些公司的股票，而我们却并不想拥有整个公司。我不确定这一逻辑是否完美，但我们不会在拥有一家烟草公司的股票上遇到麻烦。你知道，我们不想生产香烟。我们可能拥有一家销售香烟的零售公司。 我的意思是，这涉及到各种各样的层次。但有些东西我们不想拥有，也不想对他们的业务负责，不过我们拥有他们的股票或债券却没有任何问题。几年前，查理和我去了哪里，孟菲斯? 芒格：是的。 巴菲特：是的，我们看了一家——我们被邀请了下来，我们看了一家公司，它生产的产品——完全合法——就经济效益而言，它可能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企业之一。 芒格：当然。 巴菲特：它现在仍然做得很好。我们在房间里见了面——我们去了一家酒店。 我们在房间里遇到了做这门生意的人，他们都是非常正派的人。他们向我们描述了生意。然后我们去了大厅。 我记得，我们坐在大厅里，决定我们不想涉足这一行业。你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言语无法完美形容。 我的意思是，它——我确信布法罗新闻上可能会有一些出售投资服务的广告，或者一些如果我知道这些人或他们在卖什么的话，我会感到畏缩。 此外，如果你拥有一家大型零售机构，一家销售大众商品的零售商，你知道，你可能会在你认为你自己不应该吸烟或你的孩子不应该吸烟的时候卖香烟。——它们并不完美。 但我们拒绝了一些——最戏剧性的是那一个，因为我们走了大约1000英里的路，最终面对我们不想拥有它的事实。 查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芒格：不，但这很有趣，因为以现在的标准来看，我们当时很年轻，很穷。而且，你知道，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可以看到，这就像，把1亿美元放在蒲式耳篮子里，然后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把篮子点着了。然后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把它点着了。然后—— 巴菲特：你这么说让我感觉很糟糕。（笑声） 芒格：我们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这没有任何困难。但我内心隐隐作痛。 11.医药公司前景难以判断 股东：下午好。来自北卡罗来纳州戴维森的斯科特·杰福兹（Scott Jeffords）。近年来，各大制药公司面临着各种基本面和法律方面的挑战。考虑到这一点，并考虑到这些障碍的明显持续性，投资者应如何考虑这一非常重要行业的长期前景？ 巴菲特：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但也许查理会。这是——你知道，这是一个很棒的问题。 只是——这个行业现在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它为人类做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历史上它在投入资本上获得了很好的回报——非常好的回报。 但它很有可能——对于这些公司来说，未来的世界很可能会与过去不同。有可能，也有可能不是这样。 我不认为我真的有资格给你一个很好的答案，因为很多都是政治领域的问题。我对政客们会做什么的判断可能不会比你更好。 查理？ 芒格：在这个问题上，我赞同沃伦的不可知论。我们只是把一些决定扔进“太难”的那一类，然后去做其他的决定。 巴菲特：顺便说一句，这句话里有很多智慧。我的意思是，生活中有些事情你不需要做决定，它们太难了。 很多年前，在一份报告中，我说过关于投资的一个有趣的事情是，投资并没有难度系数。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去奥运会跳水比赛，并试图赢得金牌，某些项目得分会比另外一些项目多，因为难度系数更高。你得到的分数会根据难度系数这一因素进行适当调整。 但在投资方面，没有难度系数一说。在投资中，有些事情就摆在你眼前，并且是世界上最简单的决定，但回报可能是巨大的。我们得到回报，不是因为跳过7英尺高的栏杆，而是因为跨过1英尺高的栏杆。 我们要做的最大的事情是决定哪些是1英尺的栏杆，哪些是7英尺的栏杆，这样当我们走路时，我们就不会撞到栏杆。这是我认为我们相当擅长的事情。 现在，也许我们抛弃了太多太难的东西，从而缩小了我们的能力圈范围。但我宁愿能力圈范围更窄一点，而不是能力圈范围被夸大。 查理？ 芒格：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