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李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李建军,是杨柳镇李家村人。从小跟着爹娘务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1978年那年,我才12岁,却经历了一场让我终生难忘的事。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夏天。记得那天傍晚,我去河边放牛。天空乌云密布,空气闷热潮湿,暴雨随时都可能倾盆而下。我正准备赶着老黄牛回家,突然听到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是从河湾那边传来的。我循着声音跑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在河中挣扎。那时的河水已经开始上涨,浑浊的江水裹挟着漂浮物,眼看着小女孩就要被卷入漩涡中。
我来不及多想,脱掉外衣就跳下河去。冰凉的河水瞬间包裹了我的全身,我奋力向小女孩游去。终于,我抓住了她的手,使出全身力气往岸边游。
上岸后,我看见岸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人认出那个小女孩是镇上布庄老板的女儿,赶紧把她送回家了。而我因为在冷水里泡了太久,发起了高烧,整整昏睡了三天。醒来后,我也没能知道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转眼到了1990年,我已经24岁了。这些年,我做过木工,也跑过运输,终于在镇上开了一间小杂货店。虽然店面不大,但胜在货品齐全,生意倒也还不错。
就在这一年,我认识了王小丽。她是镇上布庄老板王富贵的女儿,今年20岁,在县城读完中专后回来帮家里打理生意。
王小丽生得好看,皮肤白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说话轻声细语,像春天的细雨一样让人心里舒服。每次她来我店里买东西,我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那天,她来买文具,我鼓起勇气问她:“你。。。。。。要不要尝尝我做的柠檬水?”
她笑着点点头:“好啊。”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暗地里的约会。每次约会,我都会精心准备些小惊喜。有时候是自己做的点心,有时候是街上买的小玩意。王小丽总说我心思细腻,不像个男人。
可是好景不长,王富贵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事。他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怎么能让女儿嫁给我这样的穷小子?
那天晚上,我和王小丽约在镇口的老槐树下见面。谁知道刚说了几句话,王富贵就带着几个伙计气势汹汹地来了。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王富贵的声音像冬天的寒风。
我和王小丽都吓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王富贵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到我面前:“这是你12年前救过的人。”
我接过照片,借着路灯的光一看,只见照片上是一个浑身湿透的小男孩,正抱着一个昏迷的小女孩。那个小男孩不就是12年前的我吗?
“那个小女孩。。。。。。是小丽?”我惊讶地问道。
王富贵点点头:“没错。那天要不是你,我就失去我唯一的女儿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去年看到你在镇上开了店,我就常让小丽去你那里买东西。其实,我早就认出你来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王富贵的安排。他不是真的反对我们在一起,而是想考验我是不是那个worthy(配得上)他女儿的人。
听完这些,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12年前的那一跳,不仅救了一个生命,还救到了自己的幸福。
多年以后,我常常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听到那声呼救,如果我没有跳下去,我和小丽的故事会不会就此错过?但人生就是这样奇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这样,我和王小丽结婚了。婚后,我们的小店也越开越大,渐渐发展成了镇上最大的副食品商店。每当我看着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再看看身边温柔贤惠的妻子,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温馨地过着。直到去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王富贵抱着外孙女,老泪纵横地说:“这就是命啊!12年前你救了我女儿的命,现在又给我带来了外孙女。这是何等的缘分啊!”
是啊,这就是缘分。谁能想到,命运的红线会以这样奇妙的方式,把我和王小丽紧紧地系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