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为救落水富家女,错过高考入赘她家,洞房夜才知她是瘸子

涧下说商业 2024-11-05 05:41:05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叶长生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79年的春天,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一个注定改变我命运的日子。

我叫叶长生,生在浙江衢州山区的石门村。说起我们石门村,那真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村里人常说,这里的石头比米还多,这里的路比腰带还细。可我从小就在这里生活,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不在了。听村里人说,那年他去山里采药,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了下去。从此,我就跟着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个苦命的人,为了供我读书,她什么活儿都干。夏天,她去田里帮人插秧;冬天,她上山砍柴换钱。有时候实在没活干,她就去县城卖血。

“长生啊,娘不盼你大富大贵,但一定要考上大学,离开这穷山沟。”每当夜深人静,母亲总是这样叮嘱我。她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总是带着期望的笑容。

我知道,这笑容下面藏着多少心酸。记得去年冬天,母亲去卖血回来,脸色苍白得吓人。可第二天天没亮,她又去田里帮人收稻子了。我心疼得不行,可母亲却说:“不要紧的,娘身体好着呢。你就安心读你的书,争取考上大学。”

在石门村,能读到高中的人不多,更别说考大学了。我们村五十多年才出过一个大学生,那可是村里人津津乐道的骄傲。王老师说我是他带过最用功的学生,成绩在全县都是数一数二的。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往学校走。春天的早晨,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油菜花香。路过张婶家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喂鸡。

“长生啊,又去学校啦?”张婶笑呵呵地问我。

“是啊,张婶。”我礼貌地点点头。

“你可要好好读书啊,我听王老师说你是咱们村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到时候,你就是我们石门村的骄傲啦!”张婶的话里满是期待。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加快脚步往前走。其实,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得太多了。村里人都知道,叶长生是个苦读的孩子,一定能考上大学,给石门村争光。

这重担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每当我想到母亲佝偻的背影,想到她卖血时苍白的脸色,我就咬咬牙继续努力。这条路,我必须走下去。

学校离村子有五里地,我每天早出晚归。那天走到半路,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县城来的一群年轻人在河边玩耍。

石门河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河流,每到春天,河水都会涨得很急。村里人常说,这河水比女人的心还难测。去年就有外村的后生,在河里游泳时被水冲走了。

我正准备绕道而行,突然听见一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循声望去,只见河中央,一个穿着鲜艳裙子的姑娘正在水中挣扎。河岸上的人们惊慌失措,有的大喊大叫,有的跑来跑去,却没人敢下水救人。

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书包往地上一扔,我就跳进了河里。刚入水的瞬间,冰冷的河水激得我全身一颤。春天的河水冷得刺骨,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奋力朝那个姑娘游去。幸好小时候在河里摸过鱼,水性还不错。可是河水实在太急,我游了好一会儿,才靠近那个姑娘。

“抓住我的手!”我大声喊道。

那姑娘已经被呛了好几口水,慌乱中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可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被卷了进去。

耳边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眼前一片模糊。我拼命护住那个姑娘,任由河水将我们冲向下游。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摸到了一根突出的树枝,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它。

岸上的人们这时也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们拉上了岸。我浑身湿透,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去摸口袋——完了,准考证不见了!

那是我的高考准考证啊!没有它,我就参加不了高考了。我顾不上全身的疲惫,又要往水里跳。可是被岸上的人死死拽住了。

“别傻了,这么大的水,准考证早就冲不知道哪里去了!”有人劝我。

我呆呆地望着翻滚的河水,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十八年来的寒窗苦读,母亲的殷切期望,村里人的信任和期待,难道就要这样化为泡影了吗?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个获救的姑娘。她躺在河边,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嗽。她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漂亮连衣裙,虽然已经湿透了,但依然能看出料子不一般。

很快,一辆轿车疾驰而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

“月琴!月琴!”他大声喊着,跑到那姑娘身边。

原来这姑娘叫月琴。我看着她被搀扶上车,心里五味杂陈。救人是对的,可是失去了准考证,就意味着失去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垂头丧气地往家走,浑身的衣服还在滴水。路过张婶家时,她正在院子里晒衣服。

“哎呀,长生,你这是怎么了?”张婶见我全身湿透,吃惊地问道。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张婶听完,连连叹气:“这可怎么办啊?没有准考证,这高考可就。。。”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知道她什么意思。这下,不光是我的前途完了,恐怕要让全村人都失望了。

回到家里,母亲正在灶房烧火。见我浑身湿透,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长生,这是咋了?”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母亲听完,久久说不出话来。良久,她才说:“救人要紧,只要人没事就好。”

可是,我分明看见她的眼圈红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了培养我读书,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现在功亏一篑,她的心里该有多难受。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进来,照在墙上的报纸上。那是我去年考试得了全县第一名的报道,母亲特意裱起来贴在墙上。现在看着这张报纸,我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传开了。叶长生救了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但是把准考证给弄丢了。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值得,也有人叹息我命运不济。

我不想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径直往学校走去。刚走到村口,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正是昨天那个姑娘的父亲。

“小伙子,昨天的事多谢你了。”他热情地握住我的手,“我叫沈志远,是县城做布料生意的。”

我有些局促地点点头。沈志远接着说:“昨天的事,我们全家都很感激。我听说,你是因为救我女儿,把高考准考证给弄丢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沈志远沉吟片刻,说:“这样吧,我有个提议。我家月琴今年二十岁,一直没有说亲。你要是不嫌弃,不如入赘我们家?”

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我愣住了。沈志远见我不说话,继续说:“我们家在县城有三间门面房,还有一个布料厂。你要是入赘我们家,这些产业以后都是你们夫妻的。你母亲那边,我也会好好照顾。”

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入赘?这在我们村可是件大事。一般人家谁愿意让儿子入赘?那是会被人笑话的。可是,如果能改变家里的境况。。。

“你不用着急答复。”沈志远见我为难,笑着说,“回去和你母亲商量商量。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听你的答复。”

说完,他上车离去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回到家里,我把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完,久久没有说话。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长生,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我知道母亲的心思。她不想让我委屈,可又怕耽误了我的前程。毕竟,沈家在县城也算是数得上的大户,要是能入赘过去,至少不用再过这苦日子了。

晚上,王老师来家里了。他是我的班主任,也是看着我长大的。

“长生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王老师坐在我家的板凳上,神情凝重,“你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原本前途无量。现在。。。。。。”

我低着头,不敢看王老师的眼睛。

“不过,人这一辈子,有时候还真说不准。”王老师继续说,“沈家在县城也算是个大户,你要是能入赘过去,或许是个机会。只是。。。。。。”

我知道王老师想说什么。在我们这里,入赘是件不光彩的事。可是现在,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下母亲缝补衣服的身影,我的心揪得生疼。这些年,她太苦了。如果能让她过上好日子,让她不用再起早贪黑地干活,不用再去卖血,那也值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做出了决定。当沈志远的车再次出现在村口时,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沈志远高兴地说,“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请媒人来下聘,把日子定下来。”

就这样,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村里人议论纷纷,说叶长生是因为没法考大学了,才去入赘人家。我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必须抓住。

订婚那天,沈家派了两辆小轿车来接我和母亲。母亲穿着借来的新衣服,局促地坐在车里。到了县城,看着沈家气派的宅子,母亲更是紧张得手足无措。

沈月琴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她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眉眼如画。只是从始至终,她都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当时我也没在意,只当她是害羞。

订婚仪式很隆重。沈家请了很多亲朋好友来见证。媒人说吉时已到,让我和月琴互换信物。我走到月琴面前,却发现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回家的路上,母亲一直在抹眼泪。我知道她是高兴,更多的是对我的愧疚。“长生啊,都是娘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娘,你别这么说。”我握住母亲的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结婚的日子。沈家操办得很是隆重,请了整个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我穿着新郎服装,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

婚礼上,月琴还是一直坐着。我注意到宾客们时不时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什么。直到掀起红盖头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一切。

月琴的左腿,从膝盖以下是假的。

那一瞬间,我如遭雷击。周围的窃窃私语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原来是个瘸子”“怪不得一直不起身”“这个女婿怕是被骗了”。。。。。。

我看向沈志远,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沈月琴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婚服上。

洞房里,月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我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和失落,问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月琴咬着嘴唇,“我怕你知道真相就不愿意娶我了。”

“那你们就觉得这样欺骗我是对的吗?”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月琴终于抬起头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对不起。。。。。。五年前我遭遇车祸,失去了左腿。从那以后,好几个相亲对象都是看到我的腿就跑了。爸爸说,你是个老实人,救过我的命,一定不会嫌弃我。。。。。。”

我靠在墙上,感觉天旋地转。原来那天救的人就是她,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为了成全这场婚事,他们连我的准考证都不让我去找。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传来吵闹声。我打开门,看见母亲正在跟沈志远理论:“你们这是欺负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大嫂,你听我解释。。。。。。”沈志远还想说什么,却被母亲打断了。

“不用解释了!我们穷,但不能让孩子受这种委屈。长生,我们走!”母亲拉着我就要走。

我站在原地没动。母亲回过头,不解地看着我。

“娘,我们不走。”我深吸一口气,“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负责到底。”

“可是。。。。。。”

“娘,你放心。”我握住母亲的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就这样,我留了下来。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我知道,这是我的选择,我必须承担后果。

沈家给我安排了一个布料店打理。开始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连账都记不明白。月琴却很有经商头脑,每天手把手地教我。渐渐地,我发现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这行生意啊,要的就是诚信。”她常常这样教我,“对待客户要以诚相待,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在她的指导下,我慢慢掌握了经营之道。布料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不少老主顾都说,还是叶老板实在。

生活就这样慢慢步入正轨。我发现,月琴虽然腿脚不便,但样样都做得很好。她会做一手好菜,会织毛衣,还会算账。每天晚上,她都会给我准备洗脚水,然后坐在一旁,跟我说说今天的见闻。

有一次,我问她:“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五年前,我去外地进货。回来的路上,货车司机疲劳驾驶,撞上了我们的车。我被困在车里,左腿被压得粉碎性骨折。医生说,只能截肢。。。。。。”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红了:“那时候,我才十五岁。我以为这辈子就完了,谁还会要一个残疾人?后来爸爸找了好几个相亲对象,但都是看到我的腿就。。。。。。”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原来,她也有这么多苦楚。

“其实那天在河边,我是故意跳下去的。”她低声说,“我想,如果就这样淹死了,也许对谁都好。可是你救了我,还因此失去了考大学的机会。。。。。。”

我呆住了。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对不起。。。。。。”她抽泣着说,“我们都骗了你。你那么优秀,原本可以考上大学,有大好前程的。可是因为我。。。。。。”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说了,都过去了。”

从那天起,我对月琴的看法有了改变。她不是一个任性的大小姐,而是一个受过伤害却依然坚强的女子。她教我做生意,帮我适应新环境,处处为我着想。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她。不是因为她的家世,不是因为无可奈何,而是因为她的善良、坚强和温柔。她的腿疾,在我眼里已经不再是缺陷,反而让她更加独特。

一年后,我们的布料店已经成了县城最大的布店。月琴怀孕了,她坐在店里的藤椅上,一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边帮我整理账本。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准考证。如果当初找到了准考证,考上了大学,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可是,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你以为是最坏的结果,却可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母亲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了。她每天变着花样给月琴煲汤,说是补身子。看着她们相处融洽的样子,我感到很欣慰。

有时候,我会站在布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曾经,我以为只有考上大学才能离开穷山沟,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疼我爱我的妻子,有了即将出生的孩子。这样的人生,好像也不赖。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月琴熟睡的侧脸,我常常在想:人生的路,也许不在于你走得有多远,而在于你是否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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