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楚年恋爱的第五年,我提了分手。他将车子停在路边,向我确认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2-29 04:41:47

《相亲的消息》

和司楚年恋爱的第五年,我提了分手。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向我确认:

「你再说一遍?」

我闭上眼,重复:「分手。」

「下车,我没有送陌生人回家的习惯。」

他打开车门,把我扔在路边,扬长而去。

我重新租房子,找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亲手将一个人从生命中剥离很痛苦。

但是,人生的第一课。

是学会,坦然地接受失去。

后来的饭局上,听见我回老家相亲的消息。

司楚年红着双眸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苏绵,你怎么敢的!」

1

参加完朋友的婚礼,我忍不住期待着。

我和司楚年的婚礼会是怎样的?

「你会娶我吗?」

话出,我微微惊诧。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乎曾经上演过许多遍。

「司楚年~娶我!」

「什么时候娶我?」

「你会娶我吗?「

……诸如此类的话在记忆里翻涌。

从满腔自信的质问,到患得患失的试探。

司楚年单手扶住方向盘,从后座拿过一个袋子塞我怀里。

我眼睫轻颤,期待中夹杂着一点情绪。

戒指吗?

一点都不浪漫。

我这样想着,心里却是藏不住的高兴。

我小心翼翼地,一层接着一层,剥开精美的包装纸。

入眼却是,

他新买的小玩具以及底下一条黑色的蕾丝睡裙。

我愣住,司楚年低笑一声:

「新出的款式,我都买回来了。

「今晚都试试,嗯?」

他似乎。

没听见,我前面说的。

我们的婚礼,选址要在圣洁的教堂。

也没看见,我虔诚地祈祷我们永远幸福下去的目光。

2

「你脑子里就剩这点东西了吗?」

司楚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生起了气。

他比较追求这方面的体验感。

所以开荤后,他便哄着我用各种玩具。

我也从一开始的羞赧到后来的不再抗拒。

只是,期待落空的我。

此刻。

真的好难过。

「突然发什么疯?

「我不跟你聊这个,跟别人聊吗?」

「那你跟别人聊,我们分手。」

刺耳的急刹音响彻耳边,安全带用力向前的拉扯感勒得我心口痛。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司楚年隐忍着怒意,一字一句:

「你再说一遍。」

我闭了闭眼,重复:「分手。」

「下车。

「我没有送陌生人回家的习惯。」

——陌生人。

好一个「陌生人」。

我们恋爱的五年,简简单单地概括为「陌生人」。

他这样说着,但是车扣锁没下。

外面的路灯很暗,夜色很黑。

他知道的,我最怕黑了。

一向如此,他在等着我服软认错。

无边的疲惫感在这一刻张牙舞爪地死死缠住我。

在快要被窒息感吞灭时。

我听见自己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苦涩却带着某种决心:

「开门。」

司楚年低低哼笑一声,令人骨子里生寒:

「好样的,苏绵。」

随之而来的还有「啪嗒」一声,清脆的开锁音。

我也没再犹豫,干净利落地下了车。

只是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

我还是听见了司楚年骂了一句脏话。

被我扫了兴致的司楚年,踩了一脚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我站在马路边,昏暗的路灯明明暗暗。

比起被海水淹没般的窒息感,黑夜似乎也没有很可怕。

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在校道拦住我:

「苏绵学姐,我是你的粉丝。

「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3

司楚年是小我一届的学弟。

他刚入学时,便凭着出色的脸迅速占据表白墙的榜单。

那会的我,话痨又爱搞怪,是小有名气的网红。

所以我常代表校方主持迎新晚会,而司楚年则是新生代表。

命运的转盘似乎在那一刻开始转动,我们有了交集。

排练时,他会给我顺带第二杯半价的桂花酒酿冰奶。

在我外出写生时,状似不经意间的偶遇:

「苏绵学姐,好巧啊!」

我抬起头,看着落在阳光里的他,调侃:

「你跟踪我?」

他下意识的点头,反应过来后,又重重地摇头。

可我还是瞧见,他悄悄红透了的耳尖。

我拿起炭笔,扶住画框。

寥寥几笔,将这一刻的他定格住。

在他尴尬到不知所措时,递给他:

「那家的桂花酒酿冰奶从来都不打折。

「喏,报酬。」

他盯着自己的人物速画轻笑着,再小心翼翼地藏进口袋里。

成了后来他口中的定情信物。

他很自然地背起我的画袋,跟我并排走着。

他说我更新的日常视频,成了他压抑的高中生活里能喘口气的存在。

「你说那些搞笑视频啊,能让你开心就好。」

他停下来,一脸认真地反驳我:

「那不是搞笑视频!

「我觉得很温暖,带着蓬勃的生命力,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靠近半步。

他说,我是他考来这座大学的目的。

夏日的风,从我们中间轻轻掠过,远处的糖水铺飘来一阵冰镇西瓜的香气,似乎有谁的心跳轻轻颤动着。

我生日那天,他捧着亲手做的蛋糕,脸上是真诚又清澈的笑意:

「苏绵小朋友,生日快乐。

「按时长大,辛苦啦。」

那晚的他,嘴角还蹭着奶油。

我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很轻很轻地。

司楚年似乎被我吓到了,瞳孔猛地收缩。

静默中,他的身体先他一步作出回应。

我们都……愣住了。

他垂下眼皮,羞赧地将卫衣往下扯了扯,盖住尴尬。

「不,不好意思,我……」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解释以及涨红了的耳根,我忍俊不禁。

听见我的笑声,他整个人都红了,难堪地咬着唇。

他捂着裆将自己的卫衣帽子扣上,大半张脸藏了起来,只露出淡粉色的唇。

我俯身撑着他的腿,寻着他的唇又吻了上去。

那双隐忍到极致的杏眼,湿漉漉地问我:

「可以吗?」

我笑着点头,然后低声呜咽着……

他捧着我的脸,从眉心吻到鼻尖。

青涩又生疏,急切道:

「我会负责的!

「毕业就结婚。

「乖乖,我们毕业就结婚,好不好。」

后来,我毕业了。

再后来,他也毕业了。

而那场婚礼,却迟迟没有等到它的毕业典礼。

4

我蹲在路边等车。

等了一个小时,腿都蹲麻了,才坐上车。

司机问我去哪,我缓了缓,随便指了临近的酒店。

看着司楚年空荡荡的消息框,心里也空落落的。

明明提分手的人是我。

怎么难过的,还是自己?

我吸了吸鼻子,将司楚年的置顶取消。

他的主页,一分钟前有更新。

文案是:单身万岁。

给他点赞的人很多。

大学的舍友杨妙言截图过来问我:

【我看群里发的,你俩真掰了?】

【嗯。】

那头显示陆陆续续的输入中,最后:

【既然你们分手了,那我可以追他吗?

【其实司楚年刚入学的时候,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但是被你先一步拿下了,既然现在你们分手了,我也不算乘虚而入。】

想起大学时期。

她经常以无聊为借口,要我带上她一起去看电影。

司楚年对她极度不满,经常给我吹耳旁风:

「你那个谁,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这样说。」我反问。

司楚年又气又恼:

「反正你不要跟她玩!」

那会儿,我只当他是吃醋杨妙言当我们的电灯泡,没放在心上。

后来,舍长说杨妙言失恋了。

她情绪低落,经常在宿舍偷偷地哭。

看见我也躲得远远的,就算碰面也极其的冷漠。

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倒是隐约猜到原因了。

杨妙言跟我打听起司楚年,又陆陆续续发来几条消息。

【他都有些什么兴趣爱好啊?】

【吃不吃辣?】

我没有回她,直接息屏关机。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断断续续的梦。

想不起梦见什么。

只是醒来时,枕头洇着一小片泪渍。

开机后,屏幕显示几通未接电话。

是司楚年。

接着他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抿了抿唇,点了接听。

语调一贯的散漫,此刻还带着点通宵的沙哑:

「你那个谁说,你在教她怎么追我。

「苏绵,你对朋友可真他妈够讲义气的。

「说实话,和你在一起久了还真有点腻。

「是叫杨妙言吗,长得一般,但身材还不错。

「谢了,前女友。」

5

他没等我解释便挂了电话。

我盯着这个我倒背如流的号码,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被我放进了黑名单。

杨妙言的朋友圈更新了内容。

穿着浴巾的对镜自拍。

我笑出了声,湿润的凉意从脸颊滑落。

因为她背景里浴室的装潢,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那个我和司楚年住了两年,一起布置、再一点一点装满的「家」。

情绪的反扑来得很剧烈,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勒住。

可笑的是,从我提分手到现在,不到 6 个小时。

他已经带着别人住了进去。

他带着别人,住进了独属于我们的回忆。

而我们的曾经,被他轻轻揭过。

我们相爱的五年,平静地画上了句号。

我亲手推开的人。

对,是我亲手推开的。

该难过、该流泪的人不能是我。

可我忍不住去想。

为什么?

他为什么?

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她接进我们一起生活过的、记载着我们许多美好回忆的房子?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我不禁怀疑。

曾许下的诺言,坚定又信誓旦旦。

那些,都是假的吗?

我们的五年,不值得尊重吗?

是了,我忘了。

相爱时许下的诺言。

过期了,也就失效了。

我强迫自己镇定,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也许,我该醉一醉。

醉了,就不会流泪了。

醉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是庆祝,是新生。

亲手将一个人从生命中剥离很痛苦。

但是,人生的第一课。

是学会坦然地接受失去。

你得明白。

有的人,他只是过客。

6

在酒店浑浑噩噩地躺了三天。

我妈给我打了通电话。

无关痛痒的几句家常话。

我和以往一样报平安,让她跟我爸注意身体。

只是在结束前,我妈微微叹了口气:

「囡囡,如果过得不开心,就回来吧。」

我才知道,在我用酒精麻醉自己,暗无天日的时候。

司楚年和杨妙言一同出席开业宴会的新闻报道。

他们看见了。

那个曾在他们面前起誓,会对我好一辈子的人。

此时,带着陌生的女孩出现在镜头前。

这些意味着什么,大家都了然于心。

强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

「妈,我想你们了。」

我妈低低应了一句,可我还是听出了她隐忍着的哽咽:

「今早我看见苏老头拿着你小时候的照片说他闺女长得真俊,别人想娶他还不让嫁呢,说是要养他闺女一辈子。」

隔着话筒,我们都被逗笑了。

笑声充斥着耳边久久,最后又只剩下沉默。

「外面过得不开心,就回家吧。

「我跟你爸,也很想你。」

「嗯。」

挂断电话后。

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了进来。

阴暗的房间内,似乎多了一丝丝的暖意。

我从地上爬起来,光着脚穿过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拉开窗帘,刺目又敞亮的光悉数涌了进来。

我抬起手遮住眼睛,逐渐适应窗外的:

今日天晴,万里无云。

7

我开始到处投简历。

只是因为两年的空窗期,找工作并不顺利。

那年,我大四实习。

下班被狂热私生饭尾随,闹进了警局。

司楚年怕了,他抱着我、求我不要上班,他可以养我。

其实我也怕了,如果司楚年没有及时赶到。

那天的我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经历。

自此,我停更了那个账号,也断了所有的社交。

我放下画笔,喜欢上了烹饪,学会了各种样式的营养菜谱。

我的生活逐渐被司楚年占据,也被他的喜怒哀乐同化。

其实,我们也度过了一段甜蜜而幸福是时光。

只是后来。

他的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带着那股若有似无的女士香水。

最为激烈的那次争吵。

是他醉酒时,送他回来的那位娇俏性感的女秘书。

在他的内领处上留下淡淡的唇印。

那是我第一次提分手。

他酒醒了几分,说会解雇所有挑拨我们关系的人。

女秘书的狼狈离场宣告了我的胜利。

可我知道,我并没有赢。

因为后来的我们。

不再为别人吵架,但是吵架却越来越频繁。

可以是汤的味道淡了。

可以是窗台养的那颗绿萝死了。

从回忆里抽离,我轻轻叹了口气。

打开尘封已久的账号,更新了一条动态:

「嘿嘿!你们的搞笑大王回来啦!」

看着逐渐增加的点赞量以及评论。

我抬头看向远处。

心想。

人不会一直跌跤。

我也不会一直倒霉。

允许一切如其所是。

8

下午有两场面试,我随便找了一家便利店应付午餐。

然而人总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见最不想见的人。

司楚年靠着墙,指尖捏着半截香烟。

看着,像是瘦了。

棱角分明的脸庞却让他更添一份内敛却不失英气的魅力。

他在等人,杨妙言正好从奢侈品店里出来。

然而我有心避开,别人有心闯入。

「苏绵!这里!

「我就说是苏绵,这回信了吧。」

杨妙言挽着司楚年的臂弯娇嗔。

司楚年没说话,目光扫过我,眉头轻蹙着。

「苏绵,你怎么吃这个呀!

「这种廉价的碳水很容易发胖。」

杨妙言指着我咬了一口的饭团,转头看向身旁人。

「阿年,苏绵是我的好朋友。

「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你得请我们的媒人吃一顿好的!」

没等我拒绝,司楚年哼笑一声:

「是该好好感谢我这爱当媒人的前女友。」

最后的名词,他咬得极重。

话出,杨妙言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但还是笑嘻嘻地拿起我的包,拉着我就走。

整场饭局下来,无非是杨妙言话里话外的秀恩爱。

「对了,苏绵,我跟阿年要结婚了。

「你也知道我朋友不多,我想让你来当我的伴娘。

「你也一定要来!毕竟,你和阿年之前有过一段。

「只有你到场了,才能证明你是真的放下阿年,衷心祝福我们。

「别人也不会乱说,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将红酒一饮而尽,对上她的目光,问:

「误会什么?

「你们俩,难道不是无缝衔接吗?」

杨妙言急了,坐直身子反驳: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们。

「你跟阿年分手后,我们才在一起的,我们不欠你什么。

「你这样真的很小家子气,一点格局都没有。

「既然分手了,祝福对方不好吗?」

司楚年并没有打算参与这场争辩,却也默认了她的话。

杨妙言见司楚年没有反驳,眉眼间藏不住的得意。

我成了那个分手后诋毁对方,道德低下的前任。

曾经那个开十八个小号,熬夜替我怒怼黑粉、说会永远站在我身后的人。

此时坐在我对面,眉眼温柔地维护着别人。

我淡淡地笑了笑:

「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林妙妙愣了一瞬,似乎被我的问题难住。

司楚年脱口而出:「下个月。」

他半掀眼皮,语气带着傲慢:

「据我所知,你一直没找到工作。

「所以,你应该有时间吧,苏绵。」

我心底猛地一震。

突然想起。

司楚年曾谈及和对家公司的竞争,并扬言:

「敢让我不痛快,我让他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

自从他被某集团的老总认回去当儿子。

他的身价水涨船高,实力深不可测。

现在的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我不禁细细回想起,这段时间找工作时的处处碰壁。

人事小姐最后的欲言又止,似乎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当初大学毕业,跟着司楚年来 A 市落脚。

现下,我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 A 市了。

我抬头对上司楚年戏谑的目光,淡淡道:

「不好意思了,我下个月得回老家。」

司楚年眉头蹙了蹙,下意识地质问:

「回去做什么。」

「相亲。」

9

司楚年眯了眯眼,探究我话里的真假。

我没骗他。

我妈怕我想不开,动员了七大姑八大姨给我找相亲对象。

她的意思是,没有过不去的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一个不行,那就多来几个。

可我总觉得。

心腾干净再去爱人。

是对前一段感情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和后来者负责。

原本想着,找完工作在 A 城安定下来再去想这些事情。

如今,现实倒是替我做了决定。

我起身,告别:

「谢谢款待,婚礼我就不去了。」

「等等!」

司楚年叫住我。

许是我听错了,竟觉得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

「留下来。」

话毕,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解释道:

「过两天,大学的同学聚会。

「聚一聚,再走吧。」

我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便应了下来。

出了饭局,司楚年拦住我。

「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下意识拒绝。

「听话,我去取车。

「在这等我。」

他亲切熟稔的语气。

恍惚回到了我们还没分手的从前。

我们之间也还未发生很多事。

「司楚年。」我叫住他。

他停住脚步,疑惑地转过身。

「怎么了?」

他语气很轻,很温柔。

像是害怕听不清我的话,他微微弯着腰向我靠近。

「你不会认为。

「我们还能当朋友吧?」

我冷眼嘲讽。

闻言,司楚年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被这句话伤得遍体鳞伤。

被丢在路边的教训,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我没作停留,正准备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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