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消逝处,薪火照月明:教师地位的今昔之变

温州故事大叔 2025-02-18 16:28:54

这几天,温州发生了一件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各种消息都有,让人真伪难辨。但是不管怎样,这样的结果让我内心不免惆怅。天地君亲师,天地之间,老师排第五位,自古以来老师就是受人尊敬的职业。

温州这个地方,不仅崇尚耕读文化,还对文化人很是尊重。因此,在民间一直有着“黄金没有乌金贵”的古训。乌金指的是乌墨,通俗地说,就是黄金比不上学识和文化,家财万贯比不上满腹经纶。

记得在我外公的家谱上,把考取功名的先人单独罗列出来,鼓励后人向长辈学习。家谱中还说道,泰顺箬阳村,在大山之中,要走出大山并考取功名十分不易,为了激励后人努力学习,应以先人为榜样,孜孜不倦求学以考取功名。到了后来修订家谱时,一改女性不能入家谱的古训,只要女孩能考上大学,就能入家谱。

到了现在,有些村里的乡贤,带头捐资,成立教育基金。只要村里或族人中的晚辈考取大学,便给予一定的资助。村里的文化礼堂,也粘贴的莘莘学子榜,只要考上大学的村民,都张榜公布,给家人以荣耀。

记得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老师手里是有戒尺的,只要那个学生不用功,老师不仅可以要求学生站起来,还可以用戒尺打学生的手掌。也有长辈说起他读书的事,经常被老师戒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每当老师上门家访,父亲总是对老师说,如果我不听话,让老师大胆放心的只管打我便是,不要客气。因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子不教,父之过。

曾经有一次,我在父亲面前,不留神说了一声,自己的语文老师,不会教书。竟被父亲追着打了半条街。在父亲的概念里,学生说老师的坏话,便是大逆不道。

那时候,对文化人,对老师,非常的尊重。

我的一位堂哥,连续参加了三年的高考才在20世纪80年代初考上师范,跳出农门。师范毕业后,不仅吃上了皇粮,还可以教书育人,堂哥以为从此就有着一份受人尊重的职业。

工作不久,我这个堂哥就觉得理想太丰满,现实很骨感。在学校中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与现实相差甚远。教师的不仅工资低,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微薄的收入根本无法受人尊重。

我的小舅也是一位80年代的初中中专的老师,学校毕业后,就成了一名乡村教师。记得工作后不久他便有了辞职的念头,因为在乡镇,所有的公职人员中,教师的地位是排在末位的。尤其是男教师,在婚恋市场上地位无人问津,排在所有乡镇公职人员中倒数。

我的高中的同桌同学后来成了他的小舅子,在他的影响之下,收到师范录取通知书时,当场就把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我的堂哥因此被他的老丈人一顿训斥,并把那张撕得粉碎的通知书一点点地粘起来。堂哥因此鼓励他的小舅子,也就是我那位同座同学,好歹是本科,以后可以考硕士。

我那位同学因此一路硕士、博士的读下来,成为我们同班同学中仅有的一位博士。

而我那位堂哥,在工作后不久就报考了其他方向的专升本,学成毕业后直接转行了。

现在想来,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伦理遭遇绩效工资表格,当教师从宗族共同体中的“文化祭司”沦为教育产业链的“知识劳工”,尊严的坍塌便不可避免。在推崇“读书改变命运”的社会里,命运改变者却率先抛弃了改变命运的载体。在这个外卖骑手收入超过讲台的时代,或许我们需要重新定义“乌金”的价值。教育从来不是投入产出比的计算游戏,而是文明基因的复制密码。同学父亲黏合通知书的苍老手指、坚持助学基金的乡贤都在证明:当物质化的潮水退去,文化薪火终将在礁石上留下闪光的结晶。

蓝色字体的文字是DeepSeek,对我上述文字的总结,写的比我好,为整篇文章增色不少。写的挺合我意,就拿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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