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护铜匣几番恶斗 变蝶色一霎失惊
上文书说到老少英雄遭遇火球突袭,好几个人中了火球里的毒气,手脚有些酸软,但脑中还算清醒。这时一群黑衣人攻到,钱成双、梁夜烛等率领部众抵挡,因为杨郃等人中毒,四肢无力,打起来有些吃力。蒯从文等就在附近,领着人来支援,刚到院外,早被另一伙蒙面人拦住,来袭者都穿黑衣,想要乘着夜色潜入石屋,院内院外一片混战。
两方正在斗得激烈的时候,一条黑影快如狸猫,飞上屋顶,正要施展倒挂金钩之术去试探开窗,又一条身影疾似猿猴,也登上房顶来。泾潮抬头一看,从两人的身形分辨出,先上屋顶的是伏虎灵猫冯阜,后边的是侯再婴。原来再婴很不放心冯阜的猿猴,一直在暗中等候,方才如此纷乱,他也并没现身,等到冯阜飞身上房顶,这才跟着跃上,二人也不搭话,出招相斗。
侯再婴的武艺高出冯阜许多,十几个回合冯阜便抵挡不住,他的徒跳上房顶相助,还不是再婴的对手。冯阜见再婴厉害,嘴里一声唿哨,训练的两只马猴爬上屋顶,加入战团,两只马猴灵活凶狠,频频袭击再婴的后背脖项,再婴渐渐感到难以应付。与此同时,两名黑衣人抢到石屋门前,扔出一块大石,只听“咔”的一声,屋门被砸开。照志守在门口,见二人要闯入,只一铲将他们逼开,照志兵器长大,觉得在屋内施展不开,略微一犹豫,健步抢出门外。老金刚舞动月牙铲,将门口遮的风雨不透,门外二人连抢数次,始终冲不进去。再说房顶上,再婴脖子后面被一只马猴挠了一下,鲜血流出,疼痛难忍,但再婴临敌经验很丰富,招数不乱,仍旧以遮挡身前为主,护住要害。泾潮这时正在战一名黑衣人,这人的武功高过自己,无法分身相助再婴,心中焦急,恰巧月儿过来相帮,泾潮借机左手摸出一颗卵石,一边打一边偷眼观察,见那两只马猴蹿前跳后,不住找机会偷袭再婴,泾潮等其中一只马猴退后,离自己较近,右手长剑虚晃,转身用左手将石子甩出。泾潮自幼跟随玉安练双刀,左手很灵活,比之右手,准头力道仅相差一截,因此石子正中猴头,打得头破血流,那马猴疼得嘶叫一声,转身就跑。月儿也不管泾潮,脚尖点地,飞身上房,另一只马猴见同伴逃走,有些害怕,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月儿乘机闪到马猴的侧后,手起剑落,将猴头摘下。再婴少了两只马猴的掣肘,全力进招,重新占了上风,月儿此时已经跃下,再来帮助泾潮,其机变果决,可见一斑。
话说照志守住门口,前后好几个人想闯入,均被挡住。此时中毒的杨郃、照信等人被风一吹,力气渐渐恢复,先后加入战团,他们虽然还是比不上神完气足的时候,却也足以扳回劣势,围攻照志的人大都回队助阵,只剩先前的两人与照志交手。三人正在酣战,一条黑影卷地而入,在千条铲影中闪展腾挪,贴着地面前进,紧擦着门框闪入屋中。照志因为要对付两名强手,余力有限,硬生生被那条黑影抢入屋内,照志用眼角的余光一瞥,竟是那只巨猿!难怪如此灵活。此时屋内的姜令杰和荀若诗早已站起,拔剑出鞘,守在石桌两侧,看见巨猿闯入,若诗正待上前,那老猿从腰间取下两只粗布小袋,两只爪子先后一扬,带子内有粉末甩出,两团白烟罩向姜荀二人。令杰、若诗急忙捂嘴眯眼,以防中毒,说时迟,那时快,那老猿闪电般绕到桌子后面,猿臂疾伸,要抓桌上的木笼,掀开来取铜匣,它的爪尖已经触到木笼,忽然白光一闪,这条猿臂已断!电光火石之间,变故频发,那猿猴直到缩回半条手臂,暗红色的血喷出来,方才感到疼痛,老猿尖啸一声,三蹿两绕,逃向门口。若诗见老猿的腰间竟然扎了一条皮带,上面别着几个粗布袋子,便于取用,简直成了精!老猿跃到门口,照旧是贴地爬行,擦着门框逃出。
究竟是何人砍断猿猴的手臂?原来院外起火的时候,姜令杰、照志、荀若诗就已经警觉起来,若诗用粗布蘸水,分给二人,以防毒烟进入屋内。巨猿闯入的时候,令杰二人屏息凝神,当白烟来袭,令杰虽然眯着眼睛,双眸却死死盯住石桌,待老猿绕到桌后探出爪子,令杰左手按住木笼,右手长剑一挥,斩断猿猴半截手臂!前文书提到,周天门中,白意萍、姜令杰原本性情暴躁,出手凶狠,意萍尤甚,以至被师父罚在彩雾峰。近年来二人的性情都有所平缓,尤其是令杰,心思渐渐变得缜密,加上原本聪明,从文已经委他以很多要事。今日外面虽乱,令杰却心无旁骛,专心于保护蝴蝶,这就是方才的经过。
巨猿刚逃走,后墙的一个木窗又传来两声闷响,有人用铁锤猛击窗户,想要破窗而入,强夺屋中铜匣。姜令杰、荀若诗双双手持宝剑,冷眼观看,准备迎敌,然而钉在窗户上的木板极厚,四边都用大铁钉牢牢固定,窗外的人连砸两锤无法打开,知道屋内已有准备,于是不再敲打,悄悄离开。此时院中的老少英雄已经不再慌乱,并力攻击眼前的黑衣人。房上的冯阜师徒听见了老猿尖啸,声音极为凄厉,知道偷袭不成,两人没有马猴助战,又抵不住侯再婴,只得佯攻数招,蹿下房败走。其余院内的黑衣人纷纷溃退,蒯从文等人也已经战胜拦阻之敌,赶来会合。钱成双、虞先实指挥众弟子清理杂物,巡视周围各处,从文、照石、事兴进入屋内,见到桌上带血的猿臂,暗暗心惊,令萧荣取出屋外扔掉。众人一起抬起木笼检看,见铜匣完好,方才放下心来,此时天色已明,众人交替休息。
早饭后,梁夜烛命令部众远远的哨探,隔段时间就来禀报情况,蒯从文令荀若诗等睡下,由照石、严谦华值白昼班,诸葛遂谏道:“可放置几个大水缸于院外,一来遮护院墙,二来可以防毒。另外再取藤条盾牌十余面,以防对手不遵守约束,率领寨兵强攻,我自去村子周边的河流勘验一番,防备水淹之计。请梁师叔晓谕本村的族长,晓夜提备,以免陈君恒等借机袭击村子。”从文应允,令大家各自准备。
众弟子陪着诸葛遂察看村子外面的河流,见河的水位甚浅,离村子还比较远,并且天已入秋,雨水较少,于是放下心来,诸葛遂道:“诸位能歇就歇,今晚乃是赌赛的最后一夜,须得倍加小心。”众人各自寻找安歇的地方,静待天黑。再说本村的族长得到梁夜烛的提醒,点起全部村丁,昼夜均安排人手巡逻防护,临近的村寨聚集了四十余名弓箭手,驻在村子里相助。
晚饭后吴群先领着人巡逻,埋伏了几处暗哨,黄昏前虞后礼又率几名得力弟子查看一回。村中的丁壮按族长之令,各执刀枪器械,严阵以待,各处灯火通明。石屋内蒯从文、姜令杰坐于石桌左右,席青坐在门口,任隆、樊琮、卢事兴等分头守卫各处,把个院子围得铁桶相似。泾潮等弟子除萧荣、刘基、汪礼外,均于院外守候,往来走动。
天黑后众人倍加小心,然而左等没有动静,右等不见人来,都等得有些心焦,诸葛遂不断给大伙鼓舞士气,捎带着说话解困。石屋内蒯从文对席青说道:“昨夜拦住我的蒙面黑衣人乃是韩日霜等,旁人无此武功,另一伙人马又连施诡计,被那猿猴抢入屋中,幸亏令杰沉稳,大家奋力迎战,方保无虞,今夜乃是第三夜,日出后就无法偷袭了,为什么没有动静呢?”席青道:“我料他们必然等到我们困乏的时候,猝然发难,现在虽然没有动静,我们仍须防备敌人打草惊蛇,浑水摸鱼。”从文点点头,淡然说道:“今晚我们都不睡,看那韩日霜等如何行动?”一直等到鸡鸣,还没有动静,众人都感到奇怪,却不敢稍有放松。
话说村丁们守了半夜,没有响动,一个个都有些迷糊困乏,突然村东头鼓角齐鸣,杀声震天,把众人吓了一跳。族长急忙派人去看,只见村外大片火把闪烁,有如点点繁星,有人高声呐喊,却不来攻打,族长令村丁守住村屋,房顶爬上些人去瞭望,其他人不得擅动。过了一阵,村西头又传来喊杀声,族长另派人去看,仍是只闻人声,不见人影,一片火把在夜中闪耀,族长也令村丁观望,无命令不得擅自杀出。村民们正在疑惑,村后喊声大震,声势更大,族长亲自去看,却也只见火光,没有人来攻,族长大奇道:“难不成他们从村口来?然而村口有重兵把守,鹿角、壕沟都已经布下,又有齐云四友的部众远远哨探,有谁能轻易进来?”族长疑惑不解,命人把情况报给从文,其实村外喊声响起时,从文等已经派人打探,得到族长的消息后也很不解,急忙令人唤诸葛遂来问。
诸葛遂到了门口,通禀后走入屋内听问,从文问道:“对手围而不攻,为什么呢?”诸葛遂道:“这是疑兵之计,岭南群剑总共有六个部寨,前日本州的驻兵袭破一个寨子,又虎视一寨,其余的四寨必不敢多出兵。本村的村丁加上援兵,以及齐云四友的部众,尽可以敌住他们,我们只要稳稳守住石屋,防备火攻毒烟便好。”席青道:“前日双方当面约定,不可出动寨兵村丁,聚众攻打,他们派兵来围攻,就是背约,我们岂不是已经胜了?”诸葛遂忙道:“师叔不可有此想法,对方虽然出动寨兵,我们却没有实据在手,他们尽可以抵赖。他们守在村外,我们如果轻率出击,必中奸计,我们只要坚守,他们便无计可施。”众人深然之,席青令于广目、包世陇速去告知族长,要村丁坚守不出,如果有兵来打,可以弓弩迎战,但不能胡乱放箭,以免箭矢用尽。于广目、包世陇二人立即去了,等他们回来交令时,已经接近日出,东方天空见白。
众少年正在交谈,忽然发觉红光万道,各人的面上均布满霞光,远处的山林一下子清晰可见。转头望去,红日初升,其大如斗,半出山头之上,暗夜已经过去,院内外的紧张之态为之一缓。梁夜烛的部众仍然不时来报,派出去的明探暗哨均未察觉有什么异常,众人轮流替换,纷纷净手洗面。樊琮、卢事兴、张潮生进入石屋相替,蒯从文请席青略打个盹儿,让姜令杰先去净手,再回来替自己。院内虞先实、钱成双安排了早食,仍旧教月儿用药石验看,又令萧荣等抬来木桌数张,大家都在院内吃饭,以免节外生枝。吃罢早饭,弟子们抬走桌子,又取来竹椅数把,实在困倦的斜着靠一会,众人整理兵器用具,专等正午赌赛定输赢,心里面既期待,又紧张,只觉得时辰难熬。
总算到了日头向中走,钱成双指挥弟子们抬来一张木桌,姜令杰将铜匣至于桌上,桌面上早就钉了铁钉数枚,将铜匣用布条系住,缠绑固定牢靠,仍旧用木笼罩住。几名大弟子抬着桌子,蒯从文等高手护在周围,抬桌子的几个弟子除萧荣外,脸上均有得意之色,连哭脸佛沙树也是如此,这萧荣却各个方面都学从文,淡然处世,喜怒不太显露。老少英雄仍然停在三日前定下赌赛的地方,列队相迎,差一刻到正午,远处的山坡后转出一队人马,慢慢走近,细看韩日霜等都到了。
双方见面,相互略一拱手,萧荣等将桌子抬到垓心放下,一起退回,两边主事的长者各出一队人,分别列在木桌的两边。姜令杰移去木笼,剪开缠绑的布条,只等午时一刻,验锁开盒。却说诸葛遂对泾潮说:“我看陈君恒面色平静,似乎胸有成竹,这里面莫非有诈?”说完没人回应,诸葛回头一看,却不见了泾潮,再一寻找,不单单是泾潮,连月儿也不见了!诸葛遂大吃一惊,知道泾潮素来遵守师长之命,常伴随左右,虽是木讷害羞,但却不远走,月儿与泾潮形影不离,二人都不见了,必有缘故。于是仔细寻找,然而月潮不在队中,诸葛再要找时,只听陈君恒喊道:“午时一刻已到,开匣验蝶!”诸葛遂只得作罢,老少英雄尽量往前挤,都想看个究竟。
陈君恒来到桌子前,先查验密封的红漆,看了多时,大声道:“红漆无损。”说完用指甲刮去红漆,接着又验看铜枢,说道:“铜枢完好。”至此已经证明七门的人没有拆开铜匣,老少英雄舒了口气,君恒又取出一把特殊的细锯,插入铜枢旁方槽,慢慢的锯铜枢。为显示其中无诈,君恒蹲在地上,用单手来锯,两边的人都看得清楚,不多时两个铜枢均已锯断。君恒略停了一下,取出自己的钢条,插入匣体的孔里,点头示意七门开匣,姜令杰也取出自己保管的钢条,插入匣盖的孔里,两人同时使劲,一个压一个抬,铜匣的盖子渐渐开启。七门老少心都提到嗓子眼,咚咚直跳,各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众长者也有些变色,令杰加力,铜盖完全打开,两边瞪大眼睛,仔细观瞧,就见匣内的铜碗之中,三只白蝶被轻纱罩住,因为匣内阴凉,只是微微而动,双翅闭合!两边不约而同的轻呼:“啊!噫?”
陈君恒、姜令杰各自退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白蝶,正午时分,日光炽热,蝴蝶渐渐动了起来,其中一只的翅膀慢慢张开,众人定睛一看,惊喜、惊骇之声同时发出,只见那白蝶翅背之上尽是粉红色条纹!两个圆点也是棕色的猫眼,韩日霜这边一阵欢呼,从文这边寂静无声,不知道哪里出了疏漏。按照赌赛的规定,需要至少两只红背蝴蝶,日霜一边才能取胜,从文一方的人目不转睛,看着余下的两只白蝶,盼着都是蓝背蝴蝶,好反败为胜,心里却已经毫无把握。又过了片刻,那两只白蝶先后张开翅膀,此时场中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姚书仪、蒋绣凤、周嫣然胆小,闭上眼睛不敢看,苗瑛瑛却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踮脚伸脖,凑到前面伸头细看。蒯从文等尽量保持镇定,再看那先展开翅膀的白蝶背上又是粉红之纹!紧接着第三只白蝶翅背上也是红纹乍现,细看之下,四只圆点也都是棕色。
七门之人面色苍白,韩日霜身边的人却尽皆欢呼雀跃,只有日霜冷眼旁观,不发一言。陈君恒哈哈一笑,走近前冷冷的声音说道:“我们偶然小胜一场,实在是不足挂齿,也不敢把各位逐出岭南,只请诸位遵守约定,到明年八月十三之前,不要再过问我们的事,各位归隐山林,不问俗事,岂不是妙事一件?”蒯从文缓缓说道:“我们按照前面说的,一年内不问世事,只希望诸位体恤黎民之苦,少动干戈。”君恒勉强应道:“听潮侠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应当好好听着。”后面诸葛遂察言观色,只觉得对手中有几个人在开匣验蝶前颇为从容,心里知道有诈,却没有真凭实据来质问,只能在那里自己焦急。虞后礼忍不住问道:“我们严密看守铜匣,并不曾失去,你们是怎么换掉蝴蝶的?”君恒道:“天机不可泄露也。”一句话险些把后礼的肚皮气破,但却无话可说。有诗曰:
初计不成次计生,智谋之士亦有疏。
若逢狡诈狼狐辈,防备须臾不可无。
韩日霜等说完后转身离去,走到一个山坡处,数百名寨兵涌出来接应,原来他们早就做好了各方面准备,吹着得胜号角回去了。蒯从文领着众人回村里,年轻人免不了垂头丧气,到了石屋,大家各自歇了。晚饭时众人都无心用饭,胡乱吃了几口,泾潮、月儿仍然不见,诸葛遂告诉了萧荣,叫起众弟子一起寻找,只是寻不到。萧荣不敢隐瞒,来禀告从文,从文很不高兴,派人再找,众弟子找了好一阵还是不见踪迹,从文令萧荣去村口接应。
蒯从文自与荀若诗、卢事兴、照石等商议对策,先唤来诸葛遂,从文叹道:“悔不该没听你的话,以致中了他们的诡计,我们太迂腐了,你今后要是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告诉我们。”诸葛遂说了几句谦虚的话。虞后礼道:“我问陈君恒是怎么把蝴蝶换掉的,这竖子就是不说,气杀我也。”众人都气愤说道:“他一定是使了诈谋,如何肯说出来?”卢事兴道:“如今我们受赌赛约定所限,无法拦阻韩日霜等,他们必在这一年中残害黎民,搜刮钱财,吞并各处门派。我们现在对付韩日霜等已经很吃力,一年后他们羽翼更丰,这可如何是好?”虞先实道:“可将假官冒名顶替一事设法通知有才能的官吏,朝廷绝对不容此事,肯定会捉拿盗匪,阻挡他们聚财的路。”照石道:“有道理,另外,各门都要小心守卫,勤着通报消息,如果遇到强敌来打,无法抵挡了,可以投别的门暂避一时,韩日霜等如果攻打七门,就等于背约,那这一年的约束就自己解除了。”梁夜烛皱眉说道:“只怕岭南群剑借此机会吞并村寨,接着影响赣江一带。”从文道:“先实弟兄、夜烛等可以到七门暂时躲避。”钱成双道:“我们却晚几日离开岭南,稍稍阻挡一下他们的势头,再看看本州的驻兵有什么动静。但我琢磨这事很蹊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咱们队里莫非有内应?”荀若诗道:“不要随便猜疑,以免大家生出戒心。”众人一直商议到深夜,各自安歇。
待到天明,众人起来洗漱,村中准备了饭食,刚吃了几口,萧荣从外面急冲冲走进来,拱手说道:“禀师父,泾潮和月儿回来了,现在院外等候。”从文道:“给我叫进来。”萧荣转身出去,领着月潮入屋内,泾潮脸上兴冲冲的,正要开口说话,从文把脸一沉:“竖子!如此紧要的事,你怎么敢私自出去,又彻夜不归,快快说个明白。”泾潮惧怕从文,见老师带着怒气问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从何说起。月儿却不害怕,从容答道:“听潮大剑暂且息怒,我二人并不是私自出去,而是无意中探明一件要事,听说赌赛已经失了,原因正在此事上面。”照志扭头瞪眼,洪亮的声音问道:“哦?什么事?”月儿一字一顿的说道:“那红背蝶乃是蓝背蝶所变!这场赌赛其实是岭南群剑的诡计!”此言一出,满院皆惊!老少英雄目瞪口呆,正是:千言难解迷中惑,一语点明梦里人。
欲知月潮如何洞悉岭南群剑的诡计,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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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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