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乡求药,原创小说《大唐十六剑》通俗版,第二十四回

秦隋志汉唐宣 2024-12-15 14:29:38

第二十四回 求药偏乡救莽汉 潜伏韶寨知阴谋

上文书说到五位老少英雄夜探韶石寨,隐藏在一座小塔上的弯檐后,悄悄向院内张望。只见一个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此人身高八尺,穿着一件黑袍,白面黄须,一双豹子眼炯炯有神,眉如刷漆,十分威风,对着日霜说话。泾潮等侧耳细听,隐约听到什么放心、相助等话语,站起来的那位身后坐着五个人,大多身材不高,装束各异,和中原大不相同,料想就是岭南群剑。花臂鬼韦忠,擒狼黑鸢米立信站在那人身旁帮着说话,院中有座位的二十余人,偶尔插话,说了一阵。那穿黑衣袍之人十分机警,不时看向左右,说完话忽然向塔上望了一眼,泾潮等人一惊,但没敢动,那人回头看了看米立信,轻声说了两句,又继续与日霜等相谈。

侯再婴正听着,心中忽然一动,轻轻招手示意大家下塔,照众不解,压低声音问:“还没听到什么言语,为什么下来?”再婴说道:“对方的虚实已经初步看明,此地不可久留。”照众知道他擅于此道,着急离开必定有缘故,于是五个人都往回走。再婴领头,找了守卫薄弱处跃下寨墙,再溜出耳寨,见着接应的吴群等人,一同返回,今夜月色很明亮,一行人拽开脚步,加快赶路。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路过一片树林,众人有点乏累,想要稍微歇歇脚。月儿与泾潮没敢立即休息,二人都觉得林中有些异常,各提长剑守在队伍的前面,泾潮回头看时,再婴手持一把横刀,守在队尾,显然是也觉察到了不对。突然一声竹号,黑夜中十分刺耳,从树林中拥出两队寨兵,将泾潮等前后堵住,也不问青红皂白,一齐发弓弩乱射,黑暗之中,箭如飞蝗,如何能遮挡?幸亏有月潮、再婴挥舞刀剑奋力拨挡,否则死伤难免,饶是如此,汤文虎、刘竹轩、沙明、赵雨虹都中了箭,所幸离得较远,只是刺破皮肉。这些寨兵乃是私兵,毕竟训练不足,若是一排一排的射,自然是难以抵挡,但这些人一齐发射,再上箭便有间隙。泾潮借机摸出一把石子,拧腰甩臂,以左手发出,打得这些寨兵哭爹喊娘,月儿也跟着发飞石相助,打退前面的群敌。前队一乱,后队的寨兵有些吃惊,被侯再婴率领弟子们一阵砍杀,死的死,伤的伤,发一声喊,都逃走了。

寨兵方才退去,又有一伙黑衣人冲出来,为首的正是和通、曲定松,另有二人手握长剑,一人中等身材,正是岭南铁剑黄大驹,另一人身高七尺五寸,极为干瘦,正是岭南锡剑郗玉。原来岭南群剑都是当地豪强,各自拥有堡寨,这韶石寨乃是岭南神剑陈君恒的巢穴,前些天韩日霜等来访,君恒热情留他们住下,每天商量机密事。陈君恒人很机警,于寨内的各项事物极熟,今晚说话时四处张望,以免被偷听。当他望向小塔时,恰好月光很明,觉察塔上似乎有人影,于是悄悄说给米立信,而米立信又告诉和通,这凶僧一听来了精神,急忙离开座位,连同曲定松及岭南铁锡二剑,点了寨兵和一队黑衣人下山,由黄大驹、郗玉二人领路,抄近道在此设伏。吴群等因为本方有人受伤,急于回去清疮上药,所以并不多言,仗兵刃向前,和通等四名高手迎战,斗了十合上下,诸葛遂惟恐再有追兵,叫了一声:“上!”众少年各挺刀剑,加入战团,和通因为不知道寨内究竟有没有细作,又是仓促点人,因此带的高手不多,抵挡不住,月牙铲连挥几下,转身便走。吴群等急忙撤回,路上查问几个人的箭伤,刘竹轩等疮口不深,并无大碍,只有汤文虎自己感觉晕眩,焦闯以为文虎是害怕,还在嘲笑他,后来觉得不对,取出火石看视,见伤口青黑,方知中了药箭。众人大惊,先取护心解毒药让文虎服下,不敢再让他乱动,轮流背着返回。快到大队驻地,沙圆、钱成双前来迎接,见文虎中毒,急忙令人召唤席青、卢事兴、樊琮三人。席青等先取小刀浸酒消毒,又在火上烤了烤,扯下衣裳,将肩头伤口处的皮肉割去,挤出黑血,用草药敷盖,又取出最好的解毒散服下。忙了好一阵,文虎还是昏沉,席青等眉头紧锁,裴天基问道:“师叔,文虎的伤,可有大碍?”席青道:“伤口很浅,然而此毒很是怪异,我手中的药恐怕不能解,要是不能尽快祛毒,轻则损伤一只臂膊,重则毒气攻心,性命难保。”众人大惊,苗瑛瑛更是吓得哭出声来,姚书仪、月儿安抚了一阵。正在手足无措之际,关明阳忽然说道:“我总在五岭这一带行走,知道此地毒虫极多,须得用本地的解药,方可尽除文虎所中的毒。”严谦华急忙问:“解药哪里可以找到?”关明阳道:“此去西南三十里,有一座大寨,都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土民,近年来陈君恒盘踞韶石寨,称雄一方,两家很不和睦,多次发生械斗,我们可以前去求药。”成双道:“事不宜迟,速速前去求药。”当下从文点了席青、关明阳、虞后礼三位长者领着弟子们前去,文虎虽然平日里粗声大气,说话没有遮拦,但他为人古道热肠,没有心机,人缘很好,众少年都争着要去。最后留下萧荣、沙树等几个人照顾伤者,侍奉长辈,其余的都去。

席青等心急,草草收拾了便行,关明阳与弟子明沙河带路,没多久就到了。众人到达时日光正盛,本以为村民应该正在田地里劳作,哪料想田间地头空无一人,寨门紧闭,叫了半天也不开,吃了个闭门羹。关明阳走上近前,朗声报了名号,讲明了来意,过了好一阵,一个人从墙上探出头来,喊道:“各位,我家族长再拜,大家远来辛苦,本应该请进小寨献茶,赠送解毒草药,只是前几天韶石寨派人来,说两家从此和好,让我们不要帮助外人,我们寨子小、人马也弱,不能和人家抗衡,实在帮不了这个忙,各位还是请回罢。”说完再也没人露头,虞后礼上前力劝,晓以利害,寨上就是不回应。众人没有办法,只得坐在寨门外苦等,日头渐渐炽热,众人又心中焦急,均感到烦躁非常。俄延了一阵,齐飞扬忽然站起来,指着墙头大声骂道:“你们这些胆小怕事、鼠目寸光的山民!见死不救,是为不仁;任由恶霸强横,为害一方,欺负周围土民,是为不义;那岭南群剑因为我们到来,这才和你们假意讲和,要是我们离去,他们再无敌手,怎么能饶过你们?到那时又有谁会来帮助你们这些不仁不义之徒?”席青、后礼一开始想止住飞扬,后来感觉飞扬骂得有理,也就没加阻拦,焦闯见状,一蹦三尺高,扯开嗓子破口大骂。他和文虎一样,言语粗俗,说话不留情面,把寨中人的祖宗三代,都骂了个遍,直骂得寨上的卫兵恼羞成怒,纷纷露出头来,高声对骂。正在混乱之时,忽听寨墙上一声猛喝,寨兵们都不再出声,后礼一捅焦闯,让他也闭嘴。就听寨门吱呀呀声响,朝两边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伙人来。第一排共有二人,上首一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乃是方才呼喝寨兵的人,下首便是一开始那个搭话的人,却是书生打扮。二人后面是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拄着一根拐杖,慢悠悠开口说道:“我是本处的族长,乡民们抬爱,推我执掌寨中的大小事,刚才两位小郎骂得有理,请各位进寨中叙话。”席青谢道:“实在是因为事出紧急,这些小子没有规矩,请族长不要见怪。”众人跟着入寨,泾潮暗笑:“这些人也是犯贱,客气请求他们不回应,挨骂了反倒出来。”月儿见泾潮微微抿嘴,知道他的意思,也暗暗偷笑。

众人入得寨中,聚于一片空地,年长的看座,那族长说道:“某姓陈名顺,本乡的土民世代居住在这里,以耕地种田为生,岭南偏僻,来往商队稀少,土地也不肥沃,我们生活有些困苦,偶尔派人去打江中的鲜鱼享口,以此度日。十年前来了一伙人,结连本地的豪强,先抢占了一些无主的土地,建了寨子,后来觉得土地不肥,仗着有武艺,又从我们这里强划去了水田数百亩,还不知足,找到借口就抢一块地。我们一是赖这个侄子从军归来,聚集众山民训练,保护村寨,二是赖地方官吏出面告诫这些强人,才稍稍得到安宁,但他们仍然时不时来犯。”说罢一指上首那个黑面的年轻人,席青道:“他们最近来了客人,只怕会更加张狂,我师侄中了药箭,只有本处的草药可以解救,今天特来请求,希望陈兄答应赐药。”陈顺叹道:“只因为韶石寨令我们不准帮助陌生人,乡里的村民多数不愿惹是非,所以有些犹豫,然而两位小郎言之有理,不帮别人者凭什么让别人来帮自己?这药箭的毒也没甚么了不起,不过是用了本处的蝎蛇毒草,外乡的解药效力减弱而已,我们自会赠送,只是不要说给他人。”说完让那个书生递过一个药包,席青等站起身,拱手相谢,告辞返回。族长又命人取来水果,让众人路上解渴,那果子外皮粗糙,绿中带红,有名唤作荔枝,众人谢了,动身回住处。

路上月儿问席青:“师叔为什么不检看解药。”席青点点头,打开药包仔细察看,又闻了几次,说道:“应该是解药。”月儿又用石梳试了试,没有明显变色,众人很高兴,加紧赶路。走了一半路,迎面撞上一伙人,一看乃是米立信、韦忠、韦义、臧云,领着一群弟子和黑衣人,黑衣人内有二人手横长刀,泾潮认得二人,一个正是百刀将童怀勇,另一个便是拦截严长史时黑衣人队中的使长刀高手,真真儿不是冤家不聚头。双方下马列阵,各拉刀枪,米立信气得脸色发白,咬牙说道:“真是难为你们了,竟然能找到这里,想是已经从山民那里得到解药。”席青不愿意累及乡民,故意说道:“些许小毒药,何须劳神去四处讨要,我们只是来这里捉些蛇蝎长虫,挖了几株草药,凭我自己足以做出祛毒草药。”米立信将信将疑,却也知道席青有半仙之体,眼珠转了转,一挥手,身后人马一齐冲上,席青等人也一拥而上,两边大战。米立信这边虽然在高手方面多了岭南铜剑臧云,百刀将童怀勇师兄弟二人,但书中多次交待,七门众弟子无论是人数还是武艺,均胜过天岭等几门,因此能腾出人手敌住臧云、童怀勇、花刀将王云丰等,并且略占上风。单表泾潮和月儿,双剑齐出,接连战退七八名黑衣人,月儿下手干脆,看准机会刺倒一人,童怀勇就在一侧,挥刀拦住二人厮杀。泾潮初下山时,为了救月儿曾和他对阵,当时月潮两人齐上也抵挡不住,若不是黄鹂出面,性命难保。时隔一年有余,三人再战,月潮两柄宝剑一前一后,将童怀勇围在当中。连斗三十几个回合,怀勇吃了一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月潮的武艺在一年中突飞猛进,功力上也深了两层。上次交手泾潮以招数抢攻,不敢碰怀勇的长刀,今日交锋已经并不深惧,周天剑招数之妙越发使得出来,且泾潮多次经历生死关头,近一年又看见蒯从文、韩日霜等大剑交手,自身的剑风已成,开阖间伺机抢攻。月儿在后面出招夹攻,也是内力和招法更上层楼,只是攻击时凌厉依旧,狠过泾潮许多,怀勇虽然还是占上风,但二人已经可以勉强抵挡。童怀勇一边斗,一边偷眼看其他人,就见双方一片混战,臧云被卫子华、刘基缠住,徐智、骆坚城夹击王云丰,己方两人均在苦战。韦忠、米立信、韦义分别与虞后礼、关明阳、席青大战,都处在下风,再斗二十回合,米立信喊了一声,各自抽身退走,上马急奔。席青等挂念文虎的伤势,也不追赶,跨上坐骑急忙返回,只留下路旁两具黑衣人尸身,无人收拾。

席青等回到村中,急忙看视文虎,那陈顺所言非虚,卢事兴以随身解毒药敷于文虎的伤口,又服下半碗,已经阻住了箭毒的势头,只是难以尽数祛除。席青亲自动手,先用酒将伤口洗净,涂了一层取来的解药,又熬了一碗让文虎服下,一面观察,一面说了取药的经过。晚饭过后,文虎有了动静,来回不住翻身,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又过了一阵,上吐下泻,把照顾他的曹檄等本门弟子熏得险些把饭呕出来。泾潮来看文虎,正遇见曹檄,就问了一句,曹檄正没好气,哼了一声,瞪了泾潮一眼,自顾自去了,泾潮想着裴天基在里面,只怕更没好话,呆想一阵,转身折回来,月儿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泾潮只是不说话。转过天来,从文先看了看文虎,见他毒虽然已解,身体仍很虚弱,席青等日夜忙碌,也很疲惫,决定再歇息两天。

泾潮等闲来无事,各自寻地练武,日头升起后,树林中飞出成群的蝴蝶,共有两种,均是白色,所不同的是一种蝴蝶翅背面的花纹为蓝色,左右各有一个青色的圆点,圆点内杂着白色,看上去酷似鹰眼,另一种蝴蝶翅背的花纹则是粉红色,左右各有棕色圆点,中间有黑色的竖纹,看起来好像猫眼,十分好看。众人感到奇怪,村中的老人讲道,这两种白蝴蝶入秋而出,中秋而盛,深秋而死,生命非常短暂,大概因为太美丽,无法持久,就像人的少年时期。老少英雄听了,不禁各有所思,到了傍晚群蝶飞舞,煞是好看,少年少女们坐在树下观看,享受闲暇。

第二天食时,吃罢早饭,月潮到静处练武,先运玄功,刚要练拳掌,月儿忽道:“我二人再去打探如何?”泾潮吃惊说道:“不可,韶石寨高人极多,上次我们就被人发现了,并且没有禀明师长,怎么可以私下出去!”月儿不慌不忙的道:“我知道韩日霜等高手在那里,也不想犯险,然而一者对方势力庞大,耳目众多,我们为文虎求药,米立信等竟然很快赶来,各处的村中必有他们的细作,如果咱们请令出去,难保消息不泄露,现在我们直接前去,他们必然不备。二者我二人只在寨子外面探听,不深入险地,能探则探,不能探就返回,如何?”泾潮虽然觉得有理,仍是不肯,三言两语后,月儿恼怒起来,要独自前去,泾潮正在劝,一个人从林中大笑而出,两人视之,乃是侯再婴也,泾潮问道:“前辈因何发笑?”再婴笑道:“我不笑别人,单笑你虽为须眉男子,但智计胆识都及不上月儿,现在前去探听,韶石寨内必无防备,我们只在外面藏身,何险之有?”泾潮道:“虽然如此,未曾请令,回来必然会受责罚。”再婴道:“无妨,咱们这就去,夕食前返回,从文要是问,我回答便是。”月儿一伸手,拉着泾潮就走,泾潮无奈,只得跟着,三人上了马,直奔韶石寨。这三匹马脚力俱佳,跑起来风驰电掣,一个时辰略多,已经到了寨子附近。三人下马,牵入林中藏好,走小路潜到寨子外面,隐藏在一堆乱石之后,探头观望。只见大路上人来人往,乡民们下田劳作,在地里收割果蔬,做晚饭用,要是没有巡逻的寨兵,也是一派田园风光。

三人伏了一阵,正要商量离寨子近些,忽听有人说话,且越来越近,三人忙缩头下蹲,屏住气息,很快讲话之人到了乱石前停下,一个道:“仙长和高僧尽可放心,这几个月来我们又换了几处县令、小吏,设法聚拢钱米,屯在秘密的地方,等人手充足,就能成为长久的落脚之地,现在每个月收的钱,足够支用了。”一个道:“好,这几个月耗费钱米很多,你二人这次带来的钱财正好使用。”一个道:“名单、账簿须要收好了,不可泄露。”一个道:“名单等有我师弟贴身藏好,只在增减人名,对账的时候取出来使用。”又一个道:“这些我就是睡觉也不离身。”一个道:“如此甚好,等申二虎领了命令回来,再做道理。”一个道:“我二人这次来,见仙长、高僧的手下折损很多,需要生力人马吗?”一个道:“不行,韩日霜已经生了疑心,我说都是朋友们来相助,我看他没有深信,要是再添兵,他一定会再起疑心。”一个道:“韩日霜虽然聪明,但很依赖我们的钱财,你二人只管待在大伙里面,等领到天岭门的新命令就回去。”有两个人喏喏连声。

又说了一阵话,几个人离去,泾潮三人等声音远了,悄悄长起身,只见远处有几个人走到一片林子边上,其中一个人的背影略显臃肿,转过林子,已经看不见。泾潮黑眉紧锁,二目圆睁,冷汗直冒,再婴笑道:“我们藏得很好,又不曾被看见,你怎么这么害怕?”泾潮认真说道:“我不是怕这些人,然而方才偷听,有一件大事,关乎千万黎民,因此耽心。”再婴也吃了一惊,急忙问什么事,泾潮道:“我们先回去,路上再说备细。”三人急忙退回,寻着林中马匹,按原路返回村子,刚到夕食时分,已经到了村口。这时村中的众人刚发现三人不在,听见外面马儿嘶鸣,都来察看,见三人已回,放下心来,一面准备晚饭。三人直接来见蒯从文,从文知道泾潮私自出去,正要发作,侯再婴将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说干系重大,由泾潮来讲。泾潮先说了洪泽湖假县令为害一方的事,又说了偷听一节,说道:“那四人中有和通、米立信二人,因为多次遇见,所以能听出来,另有两个人掌管名单、账目,却又好像不在米立信等管辖之内,那假官一事极为害民,不能不管。还有一件事,那些黑衣人乃是和通一伙,都听命于天岭门的一些人,却背着冰山剑客。”从文叹道:“日霜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想要染指关中、江南各地的江湖事情,需要人马钱财的帮助,离不得米立信、天柱四怪、岭南群剑这些人,这也是他雄心太大,只是这背后号令之人是谁,难道是…?”众人都等着从文说出来,从文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虽然探得些消息,却私自出去在先,看众人之面,免了重责,晚上不许吃饭。”泾潮施礼后退出。

晚饭时泾潮遵照师命不吃,但少年人正是能吃的时候,饿得前腔贴后腔,正在难过,一阵饭香飘来,有人说道:“泾潮,还不用饭!”正是:饥肠辘辘金星冒,大快朵颐馁意消。

欲知泾潮是否敢违老师之命,且看下文分解。

3 阅读:16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