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立功,原创小说《大唐十六剑》通俗版,第二十一回

秦隋志汉唐宣 2024-11-22 22:56:38

第二十一回 破塔楼尚恭伤重 玄观峰飞扬立功

诗曰:

争名隐士显神通,夺利俊杰入彀中。

烦恼多由贪念起,几番纷斗总成空。

冰山冷剑韩日霜,率领天岭门、平波阁、天柱山以及前来援手的一众高手,与听潮侠蒯从文带领的五方、少林等门的侠剑客连番争斗,各有损伤,后来如约会于玄观峰上。万里灰云雕蔡尚恭率十几名少年破阵探路,连闯三关,就来到第四阵,此关是一座三层塔楼。第四关所在已经是玄观峰整座山高的三分有二,加之木楼甚是不小,显得危楼耸峙,气势非凡!李太白有评楼诗云: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这里本是清幽之所,巨石青木,静谧隐蔽,然而经历了方才三关的凶险,泾潮等只觉得此楼杀机四伏,不禁心内惶惶。书中暗表,就是这惶恐救了众人性命。尚恭引众人进得楼来,里面颇为宽敞,此时已是日昳,太阳偏西,楼内已经不及正午明亮,尚恭照例是用长竿问路,用朱红涂在搭得牢固的地板上。众人跟着尚恭左拐右绕,来到楼梯口,焦闯嚷道:“此关却是不难。”诸葛遂忙一扯他的衣角,不让他乱说,众人心中暗笑。尚恭仔细看看,脸上变色道:“楼壁内机关众多,外侧栏杆乃是虚插,如果躲闪时碰到,必然连人带杆一起跌落,你们紧紧跟着我,只踩前面人踏过的楼板。”说完在头前开道,时而敲敲楼梯板,使楼壁内暗箭射出;时而用长棍击破壁板,毁坏里面的触信,使得机关不能发动;时而每隔一级台阶登上,绕开销簧转轴。众人均想,如果不是尚恭在此,怎么能破得此阵?饶是如此,大家每走一步,均小心观看前面的人是怎么走的,眼都不敢眨。偏偏这楼梯阶数甚多,这些人觉得就像过了几十座鬼门关,盼着快些走完。尚恭也是心中惴惴不安,汗水早已浸透衣衫,回头偷眼看时,萧荣、诸葛遂、泾潮面色从容,不禁点头,心里说道这些年轻人未来可期。

一行人到了楼梯的尽处,已经是塔楼的第三层,抬眼一看,只叫得苦,只见地上铺满长钉倒刺,尖尖儿冲上,闪着绿光,显然是有毒!只在对面的窗口下,约莫八尺见方处平坦无钉,窗槛上搭着一架云梯,通向楼外的空地,尚恭骂道:“好狠的阵,就想取人性命。”文虎道:“师叔,怎么来破它?”尚恭道:“有两个方法,一是取来长柄铁锤,砸倒地上的长钉,用木板盖住,这样最是稳便,但却费时费力,只怕误了时限;二是大家跃起来抓住木梁,越过钉阵,只是木梁上必装有绞刀盘,一旦触发,十分凶险。”徐智道:“能否凭借轻功一跃而过?”诸葛遂道:“一者有如此轻功的寥寥无几,二者你看这钉阵的两端都有铁枝杈干扰,专门克制纵跃的人。”萧荣道:“还请老剑客示下。”尚恭道:“可先派一名身法灵便者,依照口诀攀过木梁,用石子投击窗口下的空地,确定是实地方可跃下。”商议了一阵,众弟子你争我抢,最后定下徐智与泾潮二人备选,尚恭思虑再三,点泾潮去试探,萧荣要替下师弟,尚恭阻住道:“你功力虽然胜过泾潮,但要论闪展腾挪的技艺,身子的灵便,你却不及师弟,这也是你身材长大的缘故,况且泾潮擅于发石子,落地的时候必然有用。”泾潮道:“师兄为我压阵吧。”萧荣放心不下,紧锁双眉,泾潮整理了兵刃、石子,为减轻重量,将宝剑交给萧荣保管。

尚恭先指给泾潮木梁上可以抓握的位置,又令泾潮在双臂上都涂满面粉,叮嘱小心。泾潮观察了木梁的数量和搭建位置,心里默念了一遍抓握路线,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先握住左边第三根木梁,双臂交替,行了三步远,这里的一步就是单手伸出能够到的距离,接着腾出左手反握木梁,发力一推,再施轻功飞上右边第三根梁行了一步,尚恭在后面轻喝发令:“左三二步,左二一步,左三一步,右三二步,右二一步,如此如此。”众人在下面看得心怦怦直跳,简直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刚刚越过钉阵,泾潮略微停了一停,探单手取出一枚卵石,甩手打在窗下空地,听着声音较实。泾潮手一借力,斜斜飘落,在空中拔出双刀,两臂张开,如白鹤展翅,离地三尺时右手刀在窗槛上一按,以减缓下落速度,先伸左足虚点地面,觉得并无异状,右足跟着落下,稳稳站于地上。萧荣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兀自跳动不停,泾潮手握木梁的地方,都已经沾上面粉,很是醒目。尚恭大喜,立即发令,沉重的物品先抛给泾潮接住,放在一边,其余人都涂面粉于两臂,以防梁上印记摸多了被刮去,徐智第二个过阵,余者依次而过。

单说泾潮,累次与那伙江湖人打交道,又亲耳听到米立信与包远密谋,因此倍加留神,看着众少年接连落地,只觉得脚下有异,恰好文虎跳下来,大声嚷道:“咱们又破一阵,六关都已经通过,谅那烂琵琶也没什么手段了。”焦闯也随声附和,汤文虎身高体壮,很有分量,他这一落地,泾潮已然明白,急叫道:“不好,地将陷落!”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此时尚有诸葛遂、蔡尚恭尚未完全通过钉阵,诸葛遂人在空中,不敢分神向下看,一面在梁上攀行,一面大声呼喊道:“速出窗外!”尚恭紧随其后,不断发声说口诀,以免诸葛遂忙乱中抓错位置,与此同时,空地上的众人急忙跃出窗外,顺着云梯下楼,徐智与泾潮殿后,就在这时,所有的地板咯吱作响,随时可能塌陷!原来这钉阵与窗下空地乃是一体,就像一个巨大的木板,中间装有一根翻轴,两边与木楼的栋柱挤住,当多于十人聚于空地上,重量足够,空地的一端就会下陷翻转,两头的木楼栋柱本就向内倾斜,能看见的一面却削得看似垂直,一旦失去支撑,立时相对倾倒,木楼就会垮塌!没想到泾潮觉察人多时地板松动,及时出声示警,诸葛遂聪明机变,指挥若定。然而此时木板已然松动下沉,泾潮急得脑门冒汗,诸葛遂、蔡尚恭先后落下,徐智与泾潮不待二人落地,伸手在腰部一托,直接将两人推出窗外。诸葛遂、尚恭二人飞出窗外,抓不着云梯,径直下坠,幸亏有先落地的众人接着。紧接着徐智、泾潮脚尖点地,腾空而起,但脚下木板忽悠一下,极速翻落,二人借不上力,只腾起五六尺高,忽听数声巨响,整个木楼慢慢塌陷,两人齐舒猿臂,各自用兵刃于窗口一搭,借力飞出!此时云梯也随着木楼坠落,两位少剑伸脚在云梯上轻轻点了两下,如同飞鸟般飘向远处空地,鞋底尚未沾土,木楼已塌!耳中一片断木之声,泾潮站稳后,回头一看,只见一片残椽断柱,灰尘弥漫,心下骇然,若是自己和徐智飘的不够远,必会被乱飞的断木击中。众人都是头晕目眩,脸色苍白,均感死里逃生。

焦闯大声道:“啊呀!我还以为楼内的空地、楼梯、木梁是最后三关,没想到整座楼也能塌倒,好险哪!”诸葛遂用手使劲一捅,用眼神止住他,因为诸葛遂看见尚恭面有羞赧之色。尚恭因为自己未能觉察到塌楼的暗藏机关,而令众人遇险,很是自责,诸葛遂忽然问大家:“老剑客以什么本领见长?”众人一愣,泾潮理解他的用意,接话道:“自然是制造各种器具,助力农桑。”诸葛隧大声道:“着啊!要论用在正路的工匠制造,很少有人能比上老剑客,岂是这些处心积虑,制造杀伤机关的人可比?”泾潮道:“饶是如此,我们也连破数阵。”萧荣也说道:“要不是老剑客,我们如何能到这里?”徐智等都说道:“正是如此。”尚恭心头一热,更是觉得这些少年人才难得,自己身上干系重大。当下检查应用之物,那些长竿、木棍、百宝箱等都丢掉在楼内,幸喜大家的兵刃都在。

尚恭令焦闯留下,接应后队,自己带领众人慢慢前行,走了一程,并没有什么机关。现在是夕食时分,大家距离山顶已经不太远了,一道山梁直通峰巅,山梁左侧下面铺有一条石阶路,石阶的左侧则是悬崖峭壁,只是在山梁的半途上,石阶左边立有一座小山峰,好像从天上飞来,恰好落在山梁左侧一般。尚恭早已令众人砍了一截粗枝,替代长竿用来探路,但树枝潮湿,不像长竿干燥清脆,敲击的声音易于辨别,因而尚恭听得更仔细,探了一段路,并无异处,尚恭抬起头,望着飞来峰出神。青城剑士汪礼道:“师叔,夕食将要过去,后队尚在等待咱们的消息,须得早些探明路径,此处距山顶已不远,道观隐隐可见,某不才,愿在头前探路。”尚恭也知道时间紧迫,下决心说道:“我在前面,你等紧随。”于是尚恭边探边走,登上山梁,萧荣等跟在身后,走了快一半,并没什么动静,众人都有些心宽,尚恭走着走着,不禁又望向飞来峰,突然,老剑客眼睛一瞪,扭头对后面大喝一声:“快退!”众人破了半日大阵,彼此已经有了默契,所有人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见飞来峰上树倒石落,泥土、断木、石块相杂滑下,万马奔腾般隆隆作响!脚下石阶微微颤抖!众少年恨不能飞起来,跑在后面的头顶、身后石块泥土掠过,再晚几步性命难保。尚恭在最后,已躲过绝大多数滚石断木,然而有些石块木头直接撞击到山梁侧壁,激荡之下,几块木石飞起,同时袭来,尚恭虽急忙躲闪,终究慢了一步,左小腿被一截树干击于山梁侧壁,骨头断为数截,登时疼晕过去。萧荣等扭头望见,急忙跑回来救,就在这节骨眼,又有一条断木在石阶上弹起,直奔尚恭砸来,尚恭此时晕倒在石阶上,要是碰上,非砸成肉饼不可,萧荣、徐智、汪礼三人并肩而立,各出双掌,硬生生接住断木。虽然这三人功力深厚,却也抵不住冲力,被震得身子后仰,双脚离地,脑袋冲向山梁,泾潮、诸葛遂、曹檄等抢到三人身后,奋力侧肩顶住,万幸后面再无石木。众人急忙救尚恭,因为山梁有凹处,腿骨虽断,创口并不太多,但疼痛难忍,尚恭连晕数次。众人先把老剑客抬到转弯之处,再以随身携带的药布包裹伤口处,因为百宝箱失于木楼内,有些不敷使用。

正在手忙脚乱之际,从飞来峰峰脚的背面转出一个人,立于一块危石之上,仰天大笑。众少年抬头看时,正是金琵琶包远,怀抱铜琵琶,一脸得意,指着尚恭说道:“老朋友,你我明争暗斗三十年,各自工于铁木匠技,终须分个高低上下,我虽不愿意伤你,然而阵法无情,由不得我。”尚恭怒道:“你若凭阵法伤我,自然没有话说,然而定好的六阵既然已破,本不该再设机关,你却埋伏于飞来峰后,等我们经过,放木石滚下伤人,这与偷袭有什么不同!”包远被尚恭揭穿,脸上立时狰狞,怒道:“你连破数阵,废掉我十年心血,深为可恨!你等乳臭小子听着,从此处到山顶,步步机关,要是怕死,就赶紧滚回去。”尚恭低声对众人说道:“休听他放屁,山上适合布阵的方位已经用尽,此后再无大的机关,你们只用树枝探地即可。”这时包远又喊道:“木楼乃是我和各国匠人共同设计的机关,你是怎么破掉的?”尚恭故意答道:“你的这几个阵虽然凶险,然而有一个极大的疏忽,因此并非难破。”说完又晕了过去。包远听完就是一怔,不晓得是什么缺陷,尚恭既已晕倒,又无法再问,不禁低头沉思,此人对阵法已是极度痴迷。泾潮见包远立于危石之上,后背、右侧皆是悬崖,装作在看尚恭的伤势,背向包远,悄悄倒退。众人知道他的意思,纷纷高声叫骂,扰乱包远的注意力。泾潮推了几步,估计离包远有十几丈,伸手暗取几枚石子,猛地转身,右臂急甩,卵石激射而出,直奔包远头颈。恰好此时红日西坠,耀包远之眼,加之他低头思考尚恭的话,全无防备,等石子到了面前,方才觉察,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得略向后仰,脑门、脸上、嘴上各中一石,包远疼得向后一退,脚下踩空,向崖底而坠!包远大骇,急忙伸手去抓危石,不想怀中的铜琵琶很沉,他的手差了一尺远没够到,直直落下,只有一声长长的呼喊于山中回荡,包远这一世专门参悟机关,走火入魔,害人最终变为害己。

包远既死,众人商议下一步,徐智、曹檄、汪礼等想要等待后队上来再定,诸葛遂、段骝、萧荣等主张先过石阶,探明前面路径,再找空处暂歇,徐智道:“老剑客重伤,我们不能轻率前进。”诸葛遂道:“现在已经日落,如果不快些通过石阶,恐怕不能上山。”几个人争执不下,汤文虎忽然说道:“蔡剑客已经说得很清楚,没什么机关了,我们还怕什么?”说罢竟然当先领路,学着尚恭用树枝探地,向峰顶而进,其余人只得相随。过石阶走了不久,看见一处空地,众少年都有些乏累,将尚恭放下平躺,各自坐地歇息。文虎平日里粗声大气,说话不分场合,他的话常常使人难堪,因此大家都觉得他鲁莽,今日却坚执果敢,令人刮目相看,当然也是他想法简单之故。歇了约莫两刻钟,蒯从文等都到了,顾元陶、席青、卢事兴都有半仙之体,通晓医术,忙取出止疼散、祛炎丹给尚恭灌下,席青动手接骨,事兴清理创口,用草药贴住包扎,再用木棍固定。几位长者忙了一阵,保住尚恭性命,然而将来尚恭的左腿免不得要跛行了。

从文率众加紧赶路,来到观外,残阳尚在,已近黄昏,萧荣看了一眼老师后上前,正待拍打门环,耳听“吱呀”一声,门扇对开,韩日霜领众鱼贯而出,两方分列左右,六头虫范石伸头左右看看,叫道:“包远何在?”虞后礼冷冷的道:“已经坠崖而死。”杨顺嫔怒道:“你们因何伤了包远性命?”成双也怒了,反问道:“包远建了这许多机关,专要取人性命,又言而无信,暗中多设了二关,以致尚恭受了重伤,现在反而责怪我等,何也?”两边争吵一阵,还是免不了厮杀。日霜、从文两个大战,姜令杰仗宝剑直取池一怀,虽然招数加紧,却并不急躁,不断试探一怀薄弱处。一怀心中一凛,他知道令杰武艺高出自己许多,如果专心寻找弱处,必定难以抵挡,由是只守不攻,尽量拖延时间,令杰则心无旁骛,全力施展武艺。两边一齐混战,相对而言,从文这边的高手更多一点,而且总体上武艺也略高半筹,只是日霜这边以逸待劳,体力上占了便宜,堪堪敌住。

再说泾潮等少年,虽然破阵辛苦,终究是年轻,方才坐地休息了一阵,精力已经稍稍恢复,见两边已经开斗,抖擞精神,各挺兵刃上前,与刘基、卫子华、沙树等大战对方的弟子们。天岭、平波阁、天柱山诸弟子中,虽有班册、杜千斗、冯大雨等了得,但无论是人数,还是武艺,七门弟子皆占上风,天岭等门弟子,加上几十名黑衣人,方才战平。

单说齐飞扬恰巧遇上俞槐木,再次相遇,二人都很谨慎,各自使出看家本领。飞扬全神贯注,将周天剑要意舞出,光华阵阵,攻守相宜;槐木亦把猛虎断魂刀使得上下翻飞,如猛虎下山一般,眨眼六十余合已过,不分胜负。泾潮对上高昌快剑薛六儿,那六儿的武功在泾潮之上,出剑亦是极快,泾潮若非数月来苦练内力步法,早已落败,此时却在勉力支应。月儿则力战包远的徒弟胡昱,胡昱因为师父包远已死,心中有些恍惚,他的本领原本就不及月儿,心里一慌,更显得手忙脚乱。又斗一阵,早入黄昏,飞扬瞅准机会,长剑疾刺,槐木躲闪得慢了些,剑尖于左肩轻轻一点,鲜血流出。槐木受了伤,有些无心恋战,勉强挡了几个回合,转身便走,飞扬提剑便追。俞槐木经过姜令杰和池一怀时,恰好一怀支持不住,跟着就跑,两人这一带头,天岭一方其余斗得吃力者如同决堤之水,纷纷溃退。日霜拦阻不住,只得跟着后退,众弟子和黑衣人也是转身而逃。胡昱虚晃一招,也想退走,然而月儿的双刀极为凌厉,很多招数直奔要害,对手无法脱身。胡昱偷眼瞥见本队的人都已经退去,心中起急,挥舞兵刃强自转身,背面空虚,月儿斜上一步,一记仙人摘桃,砍中其脖项,胡昱倒地而亡。恰好从文看见,再看月儿毫不在意,听潮侠不禁皱眉。

老少义士追了一阵,对手绕着道观而走,到了峰后三拐两拐,踪迹不见,显然是早有准备,另有下山路径。众人见天已渐黑,又对山势不熟悉,不约而同停下脚步,从文下令,大家先在观内歇息,明日下山。众人在观内分别坐地,安排人手值夜,因为上山匆忙,未带干粮,只有几个水囊和葫芦,于是忍饥而坐。从文、事兴、照石等都来看尚恭的伤势,席青骨接的很好,尚恭已经不像开始那样痛楚难当,先实、后礼率领众弟子连夜制造担架,以备明日之用。

第二天众人抬着尚恭下山,红日初升,山中雾气濛濛,景色宜人。然而从文等都感到沉重,本想寻找机会规劝日霜,止住纷斗,没想到状况纷繁复杂,双方均有死伤,已难轻易解开仇怨,并且仿佛有只无形之手,推着日霜而动,令人心里疑惑。等到了山下,众人都是饥饿困乏,胡乱寻了些野果充饥,各自运功提劲,加紧赶路。正午将过,终于抵达客栈,掌柜早已备好饭食,众人饿极了,坐下各取碗筷,刚要大吃一顿,忽听一声大喝,众人皆惊!

正是:长路方知驽马力,饥乏才显细发心。欲知何人呼喝,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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