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赛立约,原创小说《大唐十六剑》通俗版,第二十五回

秦隋志汉唐宣 2024-12-22 12:14:58

第二十五回 调重兵君恒搦战 解争斗从文立约

上文书说到泾潮、月儿、侯再婴三个人二探韶石寨,听到了神秘力量背后的阴谋,回来禀报后,蒯从文仍然罚泾潮不能吃晚饭。月儿、再婴有些过意不去,悄悄端来饭食,教泾潮一起用饭,泾潮摇头不吃,过了一阵,钱成双吃罢晚饭也来了,劝道:“泾潮吃饭罢,少年人正是能吃的时候,如何忍得了饥饿,我去劝从文。”泾潮摆手道:“老剑客不可,自古名将掌兵,无不赏罚分明,倘若朝令夕改,何以号令三军,我们虽然不是军旅,也应当令行禁止,要是个个擅自行动,必然会给对手可乘之机,侯师叔、月儿请用饭,咱们和对手争斗难免,须要时时戒备。”众人觉得泾潮说得有理,微微点头,各自用饭。

翌日众人早饭吃的有些晚,泾潮没有得到老师的命令,不敢去吃,后来萧荣问过从文,泾潮方才吃起。这时旁人都已经吃完,月儿在一侧,见这一门老少如此刻板,不禁暗笑,泾潮刚吃了八分饱,突然村口号角齐鸣,而且调子很急促,显然是有敌情。泾潮急忙放下筷子,抓起宝剑冲出去,月儿跟在身后。到了村口一看,泾潮吓了一跳,只见对面空地上围了五枝人马,每枝一二百至三四百不等,各自打着彩旗,总共将近一千人。前面站着一群江湖人士,为首的是韩日霜、岭南神剑陈君恒,天岭等各门弟子、黑衣人分别列在两侧。从文率众人依着村口列阵,细看对面的人马,暗道梁夜烛所说的不假,岭南群剑的势力已经直逼当地州府的驻兵,如果放任他们扩大,久后必成大患。

今天的局面看起来很是凶险,反观本村的村民却不是很惊慌,族长指挥村丁各执刀枪弓弩,把住村口,两侧的房屋顶上,也聚集了三五百人。原来唐朝时岭南偏远,不像中原那样政令通达,各处村寨为了自保,都自行聚集人马,各村寨之间偶尔还有联合。近年来陈君恒率领部众收村吞寨,势力日益庞大,各处的山民都防备他们,本处是当地的大村,带头联合附近的村落和岭南群剑相抗,本来这些人最惧怕陈君恒等高手的武艺,现在知道从文等乃是高手,有些放心。

梁夜烛命令带来的六十名徒众压住阵脚,自己与从文、事兴、照石等向前,与日霜相谈,日霜诘问道:“前者在天柱山我等已经败退,今天你们一直追到岭南,意欲何为?”照石嘴巴很厉害,反驳道:“日霜不必巧言遮掩,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不是你们南下求援,想要反扑,我们又何必舟车劳顿,来到这里。”从文劝道:“师兄乃是极聪明的人,洞悉世上的忠奸真伪,现在和通、米立信等人,不知有什么阴谋,谄媚于前,蒙蔽在后,总是暗中行事,想要陷师兄于不义,请师兄明鉴。”日霜见从文的话很恳切,也和自己的疑虑对得上,有些犹豫,那和通被从文说到痛处,恼羞成怒,跳着脚大骂,只是不敢上前动手,陈君恒在日霜耳边说道:“这是蒯从文看见我们人多,唯恐不敌,故意离间我们,兄长不要上当。”日霜点点头,没再说话,退回本阵,君恒上前搦战:“今天齐云四友都到了,我早就想会会,看看这几年四友有什么长进?”四友见陈君恒说话刺耳,都发起怒来,关明阳要上,夜烛知道他不是君恒的对手,伸手拦住,自己上前迎战,两人各出长剑,斗在一起。

泾潮睁眼细看,见梁夜烛的剑法颇为精奇,身随剑走,十分灵动,功力也很深,无愧于四友之首。但夜烛的武艺比起君恒,尚且逊色一分,那陈君恒剑法变幻莫测,招数更为精熟,功力似乎也更深,四十个回合之上,已经占得先机。其余三友见夜烛处在下风,很是焦急,严谦华见状,拔剑下场,唤回梁夜烛,陈君恒斗了一场,体力消耗不少,也没逞强,自行回队休息,太乙真仙马术广出场,力斗严谦华。这两人功力相若,剑法上也很神似,原来路彤云、照生、马术广都出身于七门的近枝门派,本应该和七门很亲近,然而为了成名,另行结伴创立平波阁。照生的功夫源出少林,法名也是照字辈,术广的剑术与八卦门同一脉络,也和五方门的五行剑相似,重在剑意,以心念驱动招式。二人大战五十回合,胜负不分,彤云知道二哥在武艺上不输,吃亏在长力不足,再斗下去必落下风,不如见好就收,于是上前劝开。七门这边照志替下谦华,对彤云说道:“你当初创立平波阁,也是江湖上一处讲理的地方,化干戈于说话之间,为什么后来在评理时亲疏有别,仗着武艺高强,变得骄纵?后来路盛身故,你又结连西域来的强手,使得江湖上再起纷争,即便你们占了上风,又怎能恢复当年的声望!”一席话说得彤云面色羞赧,勉强回应道:“我弟路盛身死,这仇怎么可以不报,我也不想取樊琮的性命,然而樊琮须要负荆请罪,听候我的发落,老罗汉要是认为这样不妥,就不必多说了,请进招罢。”照志很不高兴,二人互相观察一阵,出手过招。

照志、彤云的武功和辈分都很高,出招也稳,两人试探多时,招数往往使出一半就收,二十回合后,渐渐使出真力。照志是金刚的身材,彤云有门神的体魄,两人并立场中,有头顶着天的感觉,并且都是力大功深,偶尔对上一掌,声势惊人。彤云在天柱山曾和照石比试,很想看看这两位金刚孰高孰低,相较之下,照志在力量和内功与照石相仿,掌法上则稍胜半筹,更能乘时而变,拳掌交替使用,极难应付。二人大战六十几个回合,斗了个旗鼓相当,且两人内力悠长,都没有停手的意思。米立信、和通悄悄与韦忠、韦义商量,和通道:“我们手下兵多,正应该一拥而上,杀尽七门众人和他们的爪牙,结果却在这里一味的单打独斗,他那里有姜令杰、蒯从文压阵,谁能胜他们?这也太不聪明了!”韦忠道:“高僧说的对,只是日霜的命令怎么能得到呢?”韦义眼珠一转,小声说道:“可以让君恒下令,他是这里的主人,日霜也不便阻拦。”米立信道:“对呀,我去告诉君恒。”

再说虞先实、虞后礼、钱成双三人,一直盯着对面和通等人,知道他们一肚子坏水,见四人交头接耳,料到他们要倚多为胜,急忙教齐云山的精壮和本处村丁戒备,却也顾虑对手人多,耽心抵挡不住。正在发愁,忽听村外的侧面有嘈杂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来了两路援兵,一路人马衣服五颜六色,各拿刀枪耙叉,约有二百余人,本村的村民见了,欢呼雀跃。另一路人马穿戴较为齐整,带着长枪短刃,还配有弓弩,有一百余人。书中交待,这两路援兵一路是周边各村寨,得到本村送信,各自出人,凑齐人马来援,因而服色各异,近年来岭南群剑野心日益见长,周围各村寨只得结盟自保,一村有事,邻村的人马闻讯即来。另一路却是赠药救汤文虎的大寨,他们见众英雄远路而来,与岭南群剑相拒,对本寨有利,于是族长下令,每天都在附近哨探,因为他们是本地人,消息灵通,陈君恒等还在准备时,族长已然知晓,令他的侄子聚齐精锐寨兵,紧跟着出发,所以虽然离得远却一起到了,这也是为了挫挫岭南群剑的锐气以便自保。两路援兵加上村中的人,数量和君恒等人的手下寨兵大致相当,从文这边士气一振。照志、彤云这时已经斗了八十余合,姜令杰唤回照志,下场站定,日霜正要亲自出场,枪伞侠池一怀道:“蒯从文还没有出阵,日霜先等一等,我去会他。”两人正在商量,一阵马嘶传来,大路上跑来一匹快马,四只蹄子简直要离地一般,飞驰而至。马上的人不等马停步便跳下来,跑到陈君恒面前,用手捂着嘴,耳语了一阵。再看君恒,听着听着,眉头一皱,迅即脸色如常,眼睛转了转,走到日霜近前,耳语多时。日霜听着,神色不变,说话时向从文这边斜瞟了几眼,最后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陈君恒掸了掸衣袍,和韩日霜一起入场,对令杰说道:“两边暂且罢斗,请从文搭话。”从文上前,君恒一拱手,客气说道:“今天两家交锋,胜负难分,要是两边人马一齐冲上,恐怕村民死伤过重,我有一计,可以免去刀兵,听潮侠愿意听吗?”从文答道:“愿闻高论。”君恒道:“今天咱们可以设下一场赌赛,本处有白色蝴蝶两种,翅膀背面一种是蓝色,一种是红色,上面的圆点则是一种青色,一种棕色,很容易辨认。现在我在一个镂空的铜匣内,放入蓝背蝶三只,交给你们,诸君小心保管,三日后双方会面,打开铜匣后一起查验,如果被我们将其中至少二只换成红背蝶,则我方胜;如果至少二只还是蓝翅蝶,则你方胜。输了的一方马上退出岭南,一年内不能管对方的事。不论胜败,双方在这一年内井水不犯河水,过往之仇一笔勾销,不得再提。听潮侠以为如何,敢赌吗?”从文说道:“这样赌法,对于换蝴蝶的一方不利,你们怎么有这么大的把握?”君恒听了,哈哈一笑:“听潮侠可不要欺负我岭南没人哪,这就请各位见一个人。”说罢双手一拍,身后的寨兵左右分开,几条黑影嗖嗖嗖,眨眼来到众人面前,七门众人见了无不惊骇。只见前头站着一个人,极为瘦小,侯再婴都要比他大上一圈,再往脸上看,扁扁的鼻子深陷的眼睛,也是雷公嘴脸。在他的左边,站着一只巨猿!这老猿长着一身长毛,颜色深黄,眼露凶光,频频咧嘴,露出尖利的牙齿。那瘦人身后还有一个人,看年纪似乎是徒弟,却很是高大强壮,穿戴也很整齐,左右手各牵着一只大马猴,都是红脸灰毛,龇出长长的犬齿,张牙舞爪。君恒得意的说道:“这个人名叫冯阜,绰号伏虎灵猫,祖传的打猎技能,又拜了名师,学得武艺在身,后来在山中遇到仙猿,结为伙伴,他惯于飞檐走壁,我们得到此人相助,何愁不胜啊?”从文略一思索,说道:“也罢,就和你们赌这一场。”君恒立即喊道:“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时诸葛遂站在泾潮的侧边,上前几步,想要说话又止住了,泾潮问道:“你以为不妥吗?”诸葛遂点头道:“对手有多人诡计多端,咱们须得小心,赌赛的事,不可轻易答应。”这话被先实听见了,点头说道:“此话有理,应该提醒听潮侠,只是仓促之间,也不好拦着,只得再看罢。”

陈君恒命人取来一个铜盒,侧面镂空,能看见里面有一铜碗,君恒朗声说道:“为了免去争执,你们自己捉来三只大蝴蝶放进去,铜盒的盖子合上后,只要用力一拍,两边的锁舌顺着进入锁槽,倒刺胀开后锁死,匣盖的边也严丝合缝的楔入,再无法打开的了。查验蝴蝶时得用细锯插入匣盖铜枢旁边的小方槽,锯断两个铜枢,才能用钢条撬开,以防任何一方随意开匣,我这里有蜂蜜,可放在铜碗底,防止蝴蝶饿死。”成双说道:“蜂蜜我们自己放。”君恒道:“也罢,此外还有几条约束,一者铜盒要放在一个固定的房间内,不可换地;二者我们强夺智取均可;三者两边不可出动寨兵村丁;四者铜盒里的白蝶无论生死,数量不可缺少。”从文等略一商量,选了村中一间旧石屋,外面有院墙,周围地势平坦。赌赛定好后,两边计算时辰,定于三日后正午一刻开匣验蝶,樊琮先召唤褚寰宇验看铜匣,寰宇看了半晌,说铜匣没有异常,又取来纱布固定在树枝上,捉了三只蓝翅背大蝴蝶,放在铜匣碗内。双方派人在场看着,寰宇拍落匣盖,锁舌“叮”的一声,微微胀开,倒刺锁死,铜盖与匣身严丝合缝。君恒取出两支钢条,一支交给令杰,用红漆封了所有的缝隙,防止有人擅自动匣,从文与日霜击掌为号,这场赌赛已然定下。日霜、君恒等领队离去,一场大战消弥于无形。

本村族长命人蒸馒头,煮米汤,取来腌菜以款待来援的乡民,约定以后仍然如此互相救援。蒯从文等则立即收拾石屋,派拨人手,将铜匣置于屋内的石桌上,外面罩上木笼,压了块青石。席青、褚寰宇等又查看地面,也是石块铺就,不容易打洞,于是定下防护手段,由强手坐在桌子旁守卫。晚饭前是樊琮、车伦守着,晚间至天明是从文、任隆。第二日白天派了卢事兴、张潮生,夜里是姜令杰、照志,因为令杰脾气急躁、照志又很笃厚,另派灯下春秋荀若诗相助,若诗熟读春秋,是青城门管事的人。第三日昼间定了照石、严谦华,夜间从文、席青,非当班值守的人没有命令不可擅入。院内院外也有人护卫,屋内准备了水壶,院内备有长竿以防有变,窗户都用木板钉死。

安排妥当后从文与众位长者在院内议事,虞先实说道:“诸葛遂聪明机变,可以听他说说。”从文点头答应,众人都知道诸葛遂乃是智谋之士,愿意听他说,少时诸葛遂和月潮一起来到,先实嘱咐月儿查验饭食,月儿应诺,诸葛遂开口说道:“今天陈君恒点了几队寨兵前来,就是要倚多为胜,突然主动改为赌赛,必有缘故。刚才我听说,本处的州府驻兵趁着他们精锐尽出,袭破了黄大驹的寨子,杀伤俘虏寨丁一百多人,又屯扎在韦义的寨子近处,相机而动。我料想岭南群剑的形势已经很孤立,并且他们又分别屯在各处,我们可以聚集起本地各村的村丁,逐个击破他们,借此机会绝了这个大患,这场赌赛乃是他们事先谋划的,诚恐有诈。”众人都觉得有理,照石、齐云四友更是举双手同意,从文道:“我并非不知道他们巢穴有变,然而丈夫处世,信义为先,既然已经定下赌赛,岂可随意毁约,要是这样我们和陈君恒等又有什么不同?此其一也;聚集村丁攻打他们的部寨,虽然可以取胜,但乡民死伤必然众多,这并非我们所愿,此其二也。”照志合十道:“善哉!正是如此。”虞氏弟兄也深表赞同,若诗道:“虽然如此,须要提防诡计。”再婴提醒道:“那冯阜师徒训练猿猴,必然有用处,不能不防。”后礼道:“可牵来黄犬二条,卧在房屋前后,狗的耳朵极灵,要是有猿猴来,就会吠叫。”成双急忙让冯岳去牵黄犬。

是夜从文当值,与任隆坐在石桌旁,说些闲话,照石偶尔进来,教二人轮流净手提神,院内有后礼等护卫,如临大敌。萧荣、沙树、刘基等也指挥众弟子在院外交替巡逻,直到天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次日白天卢事兴、张潮生坐镇,泾潮借机在一旁打坐运功,不问别的事,诸葛遂问道:“泾潮为什么不理会庄中的各项事务?”泾潮回道:“白天谁都难以隐藏行踪,况且昨晚无事,今晚必有人来,我们如果整天戒备,必然疲困,不如稍稍歇息,免得到时慌乱。”诸葛遂深表赞同,也寻地躺下休息,静待天黑。

黄昏时分,姜令杰按剑坐于石桌旁,双眼微闭,侧耳细听,照志横着月牙铲坐在门口,荀若诗坐在石桌的另一侧,三人都不敢喝茶,怕喝多了净手。院中钱成双与杨郃、照信、梁夜烛、范顺贞等守卫,院外则是虞先实引着徐智、汪礼等,月潮、诸葛遂也在,待了一阵,没什么动静。到了人定之时,乌云遮月,院外漆黑一片,虞先实命人点起火把,忽然一阵怪叫传来,似鬼哭、如狼嚎,令人毛骨悚然。众少年都有些害怕,瞪着眼睛,紧握兵器,只有月潮稳稳的并肩而立,诸葛遂很是感动佩服,他却不知道月潮几次死里逃生,又与黑衣人追逐厮杀,于这些江湖伎俩颇为熟悉,须臾声音停了,又是一片寂静。将近子时,众人正在戒备,忽听“啪”的一声响,院内的黄犬连声吠叫,弟子们各提兵刃,瞪眼四下搜寻,却看不见人影。刚刚静下来,又是一声响,黄犬又叫起来,泾潮知道这是有人投石问路,并且离得比较远,如此反复惊扰,意在使守夜的人疲困,于是教冯岳安抚黄犬,成双下令众人不得擅动,以免中计。

子时已过,月儿、泾潮全神贯注,知道抢夺蝴蝶的人即将发难。正在无声之时,忽然后院门外出现火光,月潮急忙来看时,可了不得,一个个用竹条编成的大竹球,涂了鱼油点燃,接连滚向后墙,大火球飞腾翻滚,极为骇人。众弟子手中多数是刀剑,无法拦挡,诸葛遂大呼:“快取长竿!”众人跃入院内,取了长竿,出来看时,火球都已经堆在墙根,幸亏是石墙,甚是坚固。众弟子用长竿挑开火球,然而多数又滚了回来,因为这个院子前门是下坡,后门是上坡,放火球者也是借了地势。褚寰宇恰巧今夜当值,呼唤众人取些石头、土块投在空处,再推这些火球于土石之后,方才逐个挪开。正在忙乱的时候,前门发起喊来,有人趁乱投火把,这些火把都是用竹竿扎捆而成,也泼了鱼油,前门火光熊熊,汪礼领着人也用长竿挑开火把,院外烟火滚滚。

月儿跟在泾潮身侧,帮他用长竿拨火,忽然闻到一阵香气,急忙叫道:“不好!烟中有毒!”泾潮与月儿相处已久,知道她长于辨认毒物,不假思索,气沉丹田,用长声喊出。众人听了都很吃惊,急忙掩住口鼻,急急取水淋湿衣袖,遮住口鼻等处。月儿将随身的解药分给众人,然而药少人多,徐智、褚寰宇等拨火球和火把的弟子,连同院内的杨郃、照信都感觉四肢无力,暗叫不妙。还好这地方空旷,加上火烧,竹球和火把中的毒性稍有减少,大家还可以支持,院内外一片大乱,正乱之时,一群黑衣人跃上墙头,冲入院中,正是:方退含毒百丈火,又逢蒙面暗兵来。

欲知老少义士怎生解过此难,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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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2-22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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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隋志汉唐宣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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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2-22 12:29

    写得真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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