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天,我就盼丈夫出事

每读故事 2025-01-08 14:13:16

在黑煤窑如火如荼的年代,矿难屡见不鲜。

矿工们把命别在裤腰带上,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

这种情况,催生出一种“职业”,叫做嫁死。

有一些妇女,从外地赶来,专挑矿工嫁。

为的就是丈夫落难井下后,那一笔赔偿金。

嫁死的女人目的明确,绝不可能与丈夫生下孩子。如此拿了钱,便可远走高飞。

风华正茂的方兰,就是来嫁死的。

要说方兰这辈子最恨谁,那无疑就是丈夫孙初。

方兰来到梅城的时候,才二十多岁。

梅城原名煤城,没有梅花,盛产煤矿。

一同来嫁死的姐妹说,既然为了钱,就得放弃外表,挑那些老弱病残的,更容易死在井下。

于是她嫁给了孙初。

因为孙初是瘸子,遇到塌方的话,出事的几率更大。

可没想到这孙初,生命力却惊人地顽强。

方兰从结婚第一天就盼着他死,可是每天晚上,这个一瘸一拐的男人都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

眼看当初一同来嫁死的同乡姐妹,有几个已经发了财,衣锦还乡,再不济也及时止损,成功离开了梅城,方兰感觉自己就像搁浅的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每天都沉浸在失望中。

她开始试着在丈夫的饭食里放安眠药,故意频繁起夜,让丈夫睡不好。

到后来,她甚至偷偷去找神婆,画了几道咒,缝进丈夫衣裤里。

但都没用,浑然不觉的孙初,仿佛被幸运之神特别关照,每到晚饭时间,一高一低的脚步声就会准时在门前响起。

就在她极度绝望的时候,有人建议她去找潘杏。

潘杏比她早几年来到梅城,通过嫁死赚到第一桶金后,就一直留在这里,有点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意思。

在梅城嫁死的女子心中,她就是神。

潘杏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在梅城最热闹的大街上开了一家饭店,经营得有声有色,还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方兰被迎进了一幢小楼,看着店里忙碌的服务员,方兰眼红地说:“潘姐现在事业有成。你看我。”

潘杏给她泡了杯好茶:“这事在运气,也在人为。”

“怎么人为?我总不能杀了他吧。”

“啧,不是这个意思。”潘杏指指店内富丽堂皇的装修,“你以为光凭着那三五万赔偿金,我能开得起这样一家店?”

这个下午,方兰被潘杏好好上了一课。走出饭店时,她感觉自己焕然一新。

第二天晚上,安然回家的孙初似乎心情不错,拎着二两酒。

“知道吗,今天下窑差点出不来了。”

方兰手一抖,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娘,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怎么了?”

“别提了,一个王八犊子,喝假酒了,害我差点错过升井。”

方兰悄悄叹了口气,看着他瘸腿弓背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孙初满足地抿了口酒:“诶,我听说,这几年梅城有一些来嫁死的女的,天天憋着害自己男人,真的假的?”

方兰没有说话,盛饭的动静比平日大了许多。

孙初浑然不觉,继续说:“我可不能死,咱们好好过日子,再生他一个两个,我这辈子也值了。”

方兰的脸色越来越差,孙初却不以为意,安慰道:“你放心,就是为了你,我也一定好好活着。”

他说话的时候油嘴唇不停翻动,眼睛隐在厚厚的头发后面,脸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煤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方兰忍不住哭了,背过身去擦眼泪。

孙初哪里知道,妻子是在为自己计划失败而气恼呢。

那天,潘杏把自己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了方兰。

这潘杏脑子活泛,当年利用自己的美色,买通关节,做了一系列手脚。

丈夫死在井下后,她又马不停蹄把事情闹大,上头一重视,赔偿金一下子提高了十倍。

半年后,她又嫁给一个尘肺病人,没多久,第二任丈夫干活的时候死在矿上。

当时正值尘肺病受到内外高度关注的时候,煤窑欲息事宁人,又赔了她一大笔。

这两次经历给她带来了丰厚的原始积累,如今,她已经不干嫁死很多年,但嫁死圈还是流传着她的传说。

她告诉方兰,嫁死这事一半在人为,必要的时候,需要依靠一些外部力量。

方兰于是想到了郭六。

郭六是个无业游民,在方兰来到梅城的第一天就看上了她。

但方兰一心嫁死,当然不会和他产生瓜葛。

嫁给孙初后,郭六三天两头来骚扰,说方兰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方兰前脚从潘杏的饭店出来,后脚就去找了郭六。

她告诉郭六,只要能用旁人不知不觉的方法解决掉孙初,自己就跟他。

郭六大本事没有,小聪明一堆,眼看女神有心倚靠,忙不迭答应。

鬼迷心窍的郭六第二天就去了煤窑,煤窑正缺人,组长直接让他跟着学下井。

在一帮等待下井的工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孙初。

孙初个子不矮,却弓着背,戴着一个夸张的防风头套,几乎遮住眼睛,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灰头土脸。

郭六不禁在心里为方兰摇头,孙初身上还套着结婚那天的红背心,已经成了酱油色。

下井前,大家习惯性地开始抽烟。抽完烟,组长让所有人把打火机留在上面,又交代了几句,郭六便跟着他们往下爬到一个平台上,然后坐上罐笼。

下井和下楼不一样,郭六不知道自己下了多久,可能半个多小时,脚才踩到地面上。

这里没有太阳,很黑,却很热,到处都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隆隆声。整个空间很不宽敞,人又多,但都不怎么说话。

那种压抑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但想想方兰,郭六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他跟着他们从上午干到下午,饿了就吃干粮,终于捱到出井。

工友们分批坐上罐笼,郭六和孙初排在最后面。

郭六突然指着远处说:“孙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掉了个矿灯?”

矿灯掉了不算小事,万一有电火花出来,很可能会引发事故。

孙初不疑有他,向着郭六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郭六跟在后面,悄悄握住靠在墙边的大铁锤。

此时井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矿灯所在的地方正是不久前的爆破现场。

只要在那里把孙初砸死,就能伪装成是被爆破掉落的石头砸死的。

反正这里管理松懈,到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上罐笼也不会有人细究,等孙初被发现,起码明天了。

就在郭六即将举起铁锤的一刹那,身后传来一声:“喂,快点!”

郭六像被雷击般震了一下,他没想到,满满当当的罐笼居然一直没走,上面还能站两个人。

“快点,要走了!”

郭六不甘心地松开握住锤柄的手,走向罐笼。

“就你一个?还有没有?”

他佯装没听到,疲惫地闭上眼。

“走吧走吧。”有人催促道。

“等等我!”孙初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矿灯。

“老孙?我还以为你上去了。”

孙初狐疑地看着在场的人,所有人都黑黢黢的,他认不出刚才把他引开的人,只好作罢。

又是半个多小时,郭六抬起头,夜晚的丝丝凉风吹了进来,十几个小时的不见天日让郭六第一次因为呼吸到新鲜空气而泪崩。

他眼泪汪汪地来到地面上,拿起一个打火机,冲下面喊:“老孙,抽烟!”

孙初正在专心爬梯,抬头一看,一个打火机正从天而降。

在采矿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有瓦斯涌出。经过一天的开采工作,到出井时,窑里的瓦斯和煤尘早已达到了一定浓度。

这个时候,哪怕一个火星子,都可能会引起爆炸。

虽然已经到了平台上,但这种风险还是存在。

“哎呀!”随着郭六一声叫喊,打火机连同一根烟向着孙初落下来。

孙初大脑一片空白,这么高的距离,这种劣质打火机必然会摔碎,一旦爆燃,那自己今天说不定就交代在这儿了。

打火机已经到了眼前,孙初不顾一切伸出手接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跌下梯子,险些摔倒。

他拿好打火机,一口气跑了上去,却依旧认不出是谁,只好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组长对孙初说:“算了,快回去吧。”

那时,郭六早已走在回家路上。

两次近乎死里逃生的孙初,静下心来,突然感悟到活着的宝贵,回家路上心情反而愉悦起来。

但孙初越高兴,方兰就越不高兴。

她去找郭六,告诉他,孙初一天不死,自己一天不让他如愿。

色欲迷眼的郭六两天后再次去了煤窑。

就在这天中午,毫无征兆地,方兰接到了矿井塌方的消息。

突如其来的消息反而让方兰有点不知所措,她手忙脚乱地奔出门,向着煤窑跑去,边跑边喊:“老孙啊!老孙啊!”

到了矿上,中间出事的矿井,已经开始了救援。

旁边围着很多人,有些在嚎啕大哭,有些呆滞地发着愣,空气中弥漫着残酷的悲伤。

他们说,就是救出来,八成也没用了。

方兰知道自己也应该哭,但除了装出满脸哀戚,却没有眼泪落下来,心里想的什么只有自己知道:我可算等到这一天了!

她发现,人群中有几个女人,也没有眼泪。

她和她们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避开目光。

方兰又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没看到郭六。

但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孙初的尸体,没有尸体,就拿不到钱。

正胡思乱想,她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方兰!方兰!”

方兰刷地回过头去,目瞪口呆地看到孙初正朝她走过来。

孙初这天没有下井,矿上厨子请假,组长喊他替一天。

他一瘸一拐走到方兰面前,笑着说:“吓坏了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方兰难以置信地看着好端端的丈夫,感觉面前明明放着一大堆钱,自己却拿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一张一张被风卷走。

就在这时,一旁的人群喧闹起来,救援队终于发现了埋在底下的尸体。

家属们号哭着拥上前,方兰看到那几个嫁死的女人也在里面,她们张着嘴,像在哭,眼里却只有成功的喜悦。

方兰这时才真正落下眼泪,她在心里不停骂郭六,越骂哭得越凶。

孙初被她吓了一跳,反而宽慰地笑了,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方兰哭了一会儿,边哭边注意着营救进度。尸体一具一具挖了出来,没有郭六。

她转身离开了煤窑。

郭六在家睡大觉,被方兰一巴掌拍醒。

“你不是下井去了吗?”方兰咄咄逼人。

被强行扇醒的郭六揉着眼角的眼屎,迷迷糊糊地说:“我是去了啊。”

“你去了,塌方怎么没把你压死?”

听到塌方二字,郭六瞬间醒了,一骨碌爬起来。

“塌方?真的假的?”

方兰恼怒地瞪他一眼,不说话。

“太险了太险了,幸亏中途溜了,不然死在下面的就是我了。”

郭六没有说谎,他确实去了煤窑,但他没有看到孙初。

站在井口抽完两根烟,始终不见孙初出现在井边,便趁人不注意溜了。

听到这里,方兰皱起眉:“这么说,这次塌方不是你做的手脚?”

“我哪有那本事啊姑奶奶。”

孙初的确运气好,两次都给他躲过去了。

不过事不过三,一个人不会永远运气好。

为了早日抱得美人归,一个月后,郭六第三次来到煤窑。

上次的塌方让煤窑损失了好些劳动力,死了几个,还跑了几个,组长二话没说就接纳了郭六。

这次站在井边抽烟的,除了郭六和孙初,只有两个生面孔。

就连孙初也有点不大一样,可能逃过塌方让他心有余悸,此时又要下井,他显得心事重重,一句话也没说,连防风头套下边的面罩也拉了上来。

组长照例交代了几句,工人们鱼贯而下。

走下梯子时,郭六深深吸了口外面的空气。

井下的世界似乎和现实毫无关系,黑暗、压抑,感觉不到时间。

郭六满脑子都是如何做掉孙初,丝毫没感觉到哪里不对。

不知道干了多久,他走到空地坐下,掏出干粮。

就在这时,透过不间断的隆隆声,他听到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喂,你看那里是不是掉了把螺丝刀?”

郭六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轰地一下,有什么炸开了。

他猛然回头,看到毫不知情的孙初像那天一样走到了新的爆破点,弯下腰,正欲捡起地上的东西。

几乎就在同时,一个身影高高举起手里的大铁锤,半点没犹豫,砸了下去。

孙初一声不吭向前扑倒的同时,郭六耳朵里响起了蜂鸣。

他迅速转回头,努力压住剧烈的心跳,佯装不觉,捏着手里的馒头。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转得比装载机的马达还要快。

除了自己,方兰居然还另找了人来解决孙初?

不光如此,她都没知会自己一声。万一撞车,他们两个他一个,那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他头皮一紧,方兰这女人,是想顺便把他也灭了吧?

手里的馒头不知不觉间被他捏成了一个饼,心中充满愤怒和震惊。

那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走到郭六面前,对他说:“过来帮下忙。”

郭六吃了一惊,不懂他们想干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处于劣势,只能顺从地站起来,跟着他走过去。

孙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铁锤威力巨大,打得他整个头变了形,鲜血混合着组织从破裂的头套中喷出来,溅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郭六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扶着墙干呕起来。

他这副样子遭到了那两个人的鄙弃:“别装大姑娘了,快过来!”

郭六不敢不听,强忍住反胃走了过去,眼睛尽量不看地上的人。

他们问郭六:“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郭六小声地说:“我在吃饭,什么也没看到。”

其中一个说:“是啊,我也没看到,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另一个说:“既然我们都没看到,今天这里又放过炮,那老孙一定是被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

“对啊,这是矿难啊!”

“你说呢?”

郭六愣愣地听着他们一唱一和,惊讶于自己竟不知何时成了他们的同伙。面对提问,只能乖乖点头:“对,是矿难。”

他们处理了那把铁锤,很快有人下来了,听了他们的报告,那人骂了一句娘,什么也没看,就去报告领导。

整个下午,郭六都感觉自己被两双眼睛虎视眈眈着,好像自己也随时会被铁锤来上一下。但没有发生,他们好像并不想取郭六的性命。似乎孙初一死,他们就完成了任务。

终于撑到升井,三个人把口径又对了一遍,才走进罐笼。

孙初的尸体也被运了上去,确认过口袋里的身份证后,便有人去通知了方兰。

郭六逃也似的跑出了煤窑,正碰上嚎啕大哭赶来的方兰。

郭六想质问她,却看到方兰跟陌生人一样与他擦身而过。他看着方兰摇摇晃晃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个晚上,郭六翻来覆去,到天亮都没睡着。

他没有多害怕,更多的是怨恨和不解,方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

方兰大哭着跑到煤窑,心里却在笑。

煤窑的人让她认尸,她立马皱着眉转过头。

根本不用认,那件酱油色的红背心就是孙初的防伪商标。

接下去,就该谈赔偿了。

这才是整道菜的关键。

第二天,方兰特地请来了潘杏,在潘杏口中,这个可怜的女人是自己的远房妹妹,两口子勤勤恳恳,谁知道落这么个下场。

一番话说得人潸然泪下。

煽完情,潘杏话锋一转,提起以前的几起事故,又提到她过去的丰功伟绩,甚至现场拨号,佯装要打举报电话。

一顿吓唬带恐吓,煤窑方自知经不起细查,便想花钱买个消停。

最后价格谈拢,煤窑单方面赔偿方兰三十万,当场现金交付。

三十万!

方兰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她原本想,要是能拿到十万,就得烧高香了,谁知到手整整三个十万!

走出煤窑,方兰恨不得给潘杏跪下磕个头。

“妹妹这是干什么?”潘杏带着笑意说,“现在目的达成,今后好好生活吧。”

方兰泪水涟涟看着潘杏:“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姐,我就算离开梅城,也一辈子忘不了你!”

潘杏愣了一下:“你打算离开梅城?”

“迟早是要回去的,老家还有父母。”

“哦……也是。”潘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方兰提着装满钱的袋子,一路上走得既胆战心惊又兴高采烈,来到家门口,心里却咯噔一下。

郭六正蹲在门口抽烟,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黑眼圈。

方兰光顾着高兴,这时才想起和郭六的约定,脸上立马失去笑容。

“你怎么在这里呀,吓我一跳。”

方兰责怪着打开门,郭六跟了进来。

“钱拿到了?”郭六盯着她手里的袋子,忍不住凑过去。

方兰警觉地将袋子移到一边,贴着身体锁进柜子。

郭六不错眼珠地盯着方兰的动作:“多少钱?”

“十万。”

郭六笑了:“你骗小孩呢,这一袋才十万?他们不会全给的十块钱吧?”

“你昨晚没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别扯别的,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那两个人是谁?”

方兰听不懂般看着他:“你说什么呢?什么那两个?”

她的反应不像装的,郭六反倒更懵了。但他眼睛骨碌碌一转,清清嗓子,问道:

“现在事办成了,你没忘了自己当初说的话吧?”

方兰皱起眉,她现在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个。

需要郭六帮忙的时候,什么要求自己都可以答应。但真的要让自己和他在一起,内心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排斥。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卑鄙,可是她现在只想拿着钱独自离开梅城。

见她一脸不情愿,郭六有点怒了:“喂,你不会反悔了吧?”

“对了。”方兰突然想到什么,“他是你打死的吗?”

“当、当然是了!”

“可他们说,是矿难。”

郭六急了:“他妈的,要是让人看出来是被杀的,你还能拿到钱吗?”

郭六之所以能一口咬定是自己弄死的孙初,是因为他根本不怕方兰会有什么举动。

谁弄死不是弄死?反正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拿到了钱,只有把功劳归于自己,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这是不可言说的秘密,郭六断定方兰也不敢细究,否则很可能拿到的钱全得吐出来。

方兰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他的要求,板着脸坐着,连水都没给郭六倒一杯。

郭六感觉受到了莫大侮辱,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受了这么大的罪,钱一分没见着,人也要离他而去。

见他这样,方兰也有点过意不去,便说:“我给你点钱吧,就当辛苦费了。我一共拿到十万,给你一半,五万,怎么样?”

郭六跳了起来:“五万?你当我叫花子吗?我看那袋子里至少三十四万,不给我二十万免谈!”

眼看就要谈崩,方兰把郭六轰了出去。

气急败坏的郭六隔着门喊道:“方兰,要么给钱,要么给人,你想好了!”

方兰厌烦地叹口气,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来不及跑去水池,就地吐了出来。

吐完她才想到,月事已经晚了一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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