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末的历史中,有这样一位身影,他以一腔热血铸就了国家壁垒,以铮铮铁骨撑起了一个时代的脊梁,但他却在命运的捉弄下,承载无尽的孤独与误解,成为时代悲歌中最凄美的音符。他,便是明末的铁血宰相——于谦。
明朝末年,这是一个即将走向衰败的时代。外有瓦剌侵扰,内有权臣当道,内忧外患仿佛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大明王朝紧紧束缚。在大明王朝风雨飘摇之际,出身寒微却胸怀天下的书生于谦,犹如一束破晓之光,照亮了大明的希望之路,然而救国的他却没救得了自己。
热血少年,志在报国于谦出生于官宦世家,自幼聪明好学,有过目不忘之才。他19岁时中举,23岁时登进士第,被任命为监察御史,巡按江西,巡抚晋豫。在任期间,于谦以清廉著称,惩治腐败,整顿官场,推行“一条鞭法”,使百姓安居乐业。
然而在“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去世后,太监王振开始掌控朝政,开启明代宦官专权的先河。朝堂之上一时乌烟瘴气,腐败成风,与其格格不入的于谦很快便遭到了弹劾诬陷,几经降职,甚至差点被杀。所幸当时山西、河南的官员、百姓为其求情,于谦得以被召回京,任兵部左侍郎。
国之柱石,力挽狂澜公元1449年,也就是于谦被任命兵部左侍郎的第二年。瓦剌部落首领也先大举进犯,太监王振不干好事,怂恿朱祁镇亲征,朱祁镇也上头了,不顾于谦和兵部尚书邝埜的极力劝谏,还真答应了。
不得不说,王振还真是朱祁镇的好太监,在大军路过王振家乡时,他竟然答应王振要求让大军改道,以便其回乡,光耀门楣。当一路如同出门郊游一样的行军,抵达土木堡之时,便遭到了瓦剌骑兵的围困,朱祁镇与亲兵乘马突围,反被瓦剌军俘虏。
当朱祁镇在土木堡被俘消息传回时,京师大为震惊,此时的京师只有不到十万的兵卒,群臣都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人提议用财宝赎回朱祁镇,但又怕瓦剌不放人,还有人提议南迁,但没有一个人主战,唯独于谦例外。
他临危受命接手京师防务,捕杀王振余党,拥立朱祁钰为帝,尊朱祁镇为太上皇帝,调两京、河南备操军,山东、南京的备倭军,江北及北京诸府运粮军进京守卫,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同时征调五百辆大车将通州粮草运往京师,解决粮草问题。在兵力、粮草得到补充后,京师人心也渐渐安定。
另一边瓦剌准备挟持朱祁镇,以护送朱祁镇回京师重登皇位为由,进攻京师,朱祁镇也喜提称号“叫门皇帝”。计谋失败的也先,下令大举进攻德胜门。而预判了瓦剌行动的于谦,在提前埋伏下,使得瓦剌军大败,死伤惨重。
随后的瓦剌大军在多次进攻都败于于谦的反击之下后,士气低落,只能撤退,京师守住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京师保卫战,不仅展现了于谦卓越的军事才能,更彰显了他临危不惧、力挽狂澜的英雄本色。
忠而见疑,功高震主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也先将朱祁镇放回这一举动,导致了后来的“夺门之变”。太上皇朱祁镇被接回后,便被软禁在南宫(延安宫)崇质殿。在朱祁钰病重时,石亨、徐有贞及太监曹吉祥等趁机发动“夺门之变”,拥戴朱祁镇复辟,而后诬陷于谦等制造不轨言论,把于谦和大学士王文逮捕入狱。
当石亨等人上书要求处死于谦时,朱祁镇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于谦确实有功在身。但在徐有贞不杀于谦,复辟无名的劝说下,朱祁镇还是下令将于谦斩决,就在那座于谦曾拼死保卫的城池前。
可笑的是当石亨一派的人当上兵部尚书不到一年便因贪赃枉法被革职,所贪赃累计巨万,与前任于谦的家无余财,形成鲜明的对比。不久后在边境再次有乱,无计可施的朱祁镇怀念于谦之时,后悔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朱祁镇的脸上。之后石亨一派开始狗咬狗,纷纷入狱,于谦才得以沉冤昭雪。
时代的悲歌与个人的壮丽于谦的一生,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官场的污浊与腐败,映射出了那个时代的矛盾与挣扎。在那个贪腐横行的时代,他如一股清流,两袖清风,于谦的正直成为了他的“罪”,成为了权谋斗争的牺牲品。
他以一介书生之躯,肩负起挽救国家的重任,用行动诠释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精神。然而,英雄的落幕,却也是对那个时代最大的讽刺,让人不禁思考:忠贞之士为何往往难以善终?
虽历经沧桑,却依然闪耀着不灭的光芒,即便结局悲凉,“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精神光辉也将永远照亮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