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朴民、熊剑平注释的《孙子兵法》中有这么一句话让人印象深刻:西方崇尚的阿瑞斯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战神,而东方却崇尚手拿鹅毛扇、文气十足的诸葛亮,对武力爆表、手握方天画戟的战神吕布不屑一顾。
这反映出中华文化中严重的重武轻文现象,诸如“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样的论调比比皆是,这对于自古以来饱受战争洗礼的中华民族而言,是难以想象的。之所以出现这种“不合理现象”,主要原因在于一个圣人。
他身长九尺六寸,理应纯爷们,但爱“亲亲”
《史记》中记载,圣人是66岁的叔梁纥和颜氏15岁的女儿在野外交姌生下来的。父母年龄相差如此悬殊,地点又如此“不登大雅之堂”,注定了圣人的不平凡人生。果然,叔梁纥因为年龄偏大、用力过猛,导致孩子刚生下时,就一命呜呼了,留下了年幼的母亲和年幼的圣人相依为命。
圣人成年后身高九尺六寸,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这样的身高实属“骨骼惊奇”,因此当时的人们都称他为“长人”,都将他当做奇人看待,这为他后续的成圣之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如果以他如此“高耸入云”的身躯,往人面前一站,必定能吓得众人后退三舍,走武力路线必定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从而成就一番伟业;再凭借着他先天自带的“长人”光环,也必定能引领中华民族走入一条“纯爷们”的康庄大道,届时统一天下估计就没有秦国什么事了。
很可惜,如此“纯爷们”的他,偏偏选择了走“婉约派”路线,一言一行轻柔慢节拍,非常注重在别人眼中“美不美”(当然书面语是端庄),告诫众人要学会“爱”,要爱“亲亲”,隔着纸张都能感受到“娘气”。
比方说,《论语·雍也》中记载:“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一直关注自己的外在仪表,一直以自己在别人眼中好不好看为行动指南,这是纯爷们该有的气质吗?
再者《礼记·祭义》引圣人云:“立爱自亲始,教民睦也。”圣人提倡要爱,而且要先爱宗亲,这是教民和睦的关键一步,由此可见,“亲亲”是圣人的又一重要思想。受圣人“亲亲”思想影响,《礼记·中庸》将其进一步发扬光大,提出“仁者,人也,亲亲为大。”《礼记·丧服小记》:“亲亲,尊尊,长长,男女有别。”
且不说圣人的“亲亲”带有非常强烈的自私自利情绪在里面,在现实中根本就行不通,如果投放实践必然拉仇恨。单说这“文质彬彬”、“亲亲”,是不是很“辣眼睛”?难怪圣人只要一出去推销理念,就被各国可劲儿驱逐,原因之一就是:太娘了。
成“万世师表”的圣人后,中华读书人“女人味”十足
圣人因为走错了路,没有依据自己自身的优势走“纯爷们”路线,反倒走上了“亲亲”、“彬彬”的“女人味”的不归路,导致他走到哪里,哪里就驱逐他,甚至宋国的司马听闻他来了,召集杀手要砍他,足见他的学说在当时有多不待见。
圣人去世700年后,雄才伟略的汉武帝驱逐匈奴得力,高兴上了心头,就开始琢磨“文治”了,于是将目光放在了几近消亡的儒家上,这么一瞅,别说,还“别有新意”,于是一不冷静就决定“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时隔七百年,圣人回归,而且还是“王者归来”。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政治家的汉武帝并非全盘照抄儒家思想,只是启用了其中的“平天下”之战略构想,对于“亲亲”、“彬彬”依旧未能采用,而是沿用法家思想中的刑罚观来治理百姓。
准确说:汉武帝只不过借鉴了儒家思想中的战略构想,对其他的思想并未认同。因为“平天下”立意高远、层次上乘,较法家思想中的刑罚“逼格”更高,本着谁的层次高就冠名于谁,才将儒家思想定为“国教”。
虽然这是事实,但毕竟打出的口号是“独尊儒术”,给历代王朝统治者和读书人一个大大的误解:圣人就是“万世师表”,他的儒家思想就是人类终极文明形态。于是他们皆倾尽全力研究儒学,以“亲亲”为指引,重蹈圣人的“娘气”十足。
这主要表现在历代读书人伤春悲秋、多愁善感;手无缚鸡之力;喜爱逛窑子,与青楼中的妓女谈情说爱;喜爱高谈阔论,放诸于实践中则一事无成,留下了“书生误国”的骂名。
皇帝如果成为喜爱“亲亲”的儒生,结局都非常悲剧,比如建文帝、崇祯皇帝,无不是“女人味”十足,导致被“纯爷们”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