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怕女儿出嫁后不管残疾儿子,要求男方拿25万彩礼:否则别结婚

贾若琳说情感 2025-03-18 11:12:55

那天是周三……不,应该是周四。阳台上的茉莉花枯了,花瓣干瘪得像一张揉皱的纸,散落在地砖上。李兰站在客厅里,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接来电——是张强打来的。她没有回拨,眼睛盯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泛黄的咖啡渍像是某种陈旧的伤口,怎么擦也擦不掉。

“爸说了,25万彩礼,不然这婚就别结了。”李兰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又像是压抑着什么。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划动,划到短信界面时,2008年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那是她手机里设置的老铃声,刺耳又陌生。

张强的回复很快:“兰兰,我不是不愿意给,可你知道我家情况。25万,我真拿不出来。”短信的尾句带着一种无力的挣扎,像是一个人站在悬崖边,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李兰没有回短信,她的目光落在阳台上那盆枯萎的茉莉花上。那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花开时香气浓郁,像是能把整个屋子都填满。但母亲去世后,花就再也没开过。她走到阳台边,伸手碰了碰花盆,指尖触到干硬的泥土,像是触到了一颗冰冷的心。

李兰的父亲李老汉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根烟,但没有点燃。烟丝从烟头露出来,像是某种未完成的事情。他的眼神落在电视机上,屏幕里正在播放老式挂钟整点报时的广告,钟声沉闷,像是压在心头的石块。

“兰兰,你弟弟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这辈子都离不开人照顾。”李老汉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疲惫的坚定,“你要是嫁了人,谁来管他?你妈走得早,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已经够难了。”

李兰没有说话,她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摩挲,粗糙的触感让她的心更乱。她知道父亲的担忧,也知道弟弟的情况。弟弟李明从小患有脑瘫,行动不便,生活无法自理。母亲去世后,照顾弟弟的重担就落在了她和父亲身上。

“爸,我可以结婚后继续照顾弟弟。”李兰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张强也答应了,婚后我们可以每个月给家里寄钱,请个护工来照顾弟弟。”

李老汉摇了摇头,动作缓慢而沉重,“护工能有你贴心?再说了,护工的钱从哪来?你们小两口刚结婚,日子还没过稳当,哪来的钱请护工?”

李兰咬了咬嘴唇,眼眶发热,但泪水却迟迟没有流下来。她的心像是摔过的搪瓷杯,裂了,但还没有碎。

张强来了,带着一盒水果和一袋米。水果是李兰喜欢的橙子,米是李老汉常吃的东北大米。张强的衣服有些皱,袖口还沾着一点油渍,像是刚从工地赶过来。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东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叔,我来看看您。”张强把东西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低头换鞋。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像是怕踩到什么。

李老汉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审视,“你来了。”

张强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放在膝盖上,指尖轻轻敲着裤子布料,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叔,关于彩礼的事,我想再和您商量一下。25万,我真的拿不出来。我们家情况您也知道,我爸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我妈还要照顾我弟弟的孩子,家里实在没什么积蓄。”

李老汉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里面堆满了烟头,像是某种无声的抗议。

张强继续说:“叔,我可以先给10万,剩下的我们婚后慢慢补上。兰兰也说了,婚后我们会继续照顾弟弟,每个月寄钱回来。”

李老汉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你说得好听,可婚后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还没过稳当,哪来的钱补上?我不是不讲理,但我得为我儿子考虑。他这辈子都离不开人照顾,你们要是顾不上他,我怎么办?”

张强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李老汉,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点点愤怒。

李兰站在厨房里,切菜的动作机械而缓慢。刀刃碰到砧板时发出沉闷的声音,像是某种压抑的心跳。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小时候,母亲站在厨房里切菜,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母亲的脸上,母亲的笑容温暖而明亮。

“兰兰,菜切好了没?”父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了。”李兰应了一声,把切好的菜放进锅里,手腕的动作有些僵硬。她的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晚饭时,气氛有些沉闷。张强坐在餐桌边,低头吃饭,动作很慢,像是怕弄出声音。李老汉坐在主位上,筷子在碗里搅动,却迟迟没有夹菜。

“强子,你要是真心想娶我家兰兰,就得拿出诚意来。”李老汉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25万彩礼,一分不能少。这不是我刁难你,是我得为我儿子考虑。”

张强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李老汉,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叔,我是真心想娶兰兰,也是真心想帮您分担压力。但25万,我真的拿不出来。”

李老汉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菜里,那盘炒茄子有些咸,像是某种过度的情绪。

夜深了,李兰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张旧照片。照片里是她和弟弟小时候的合影,背景是家门口的桂花树。弟弟的笑容天真无邪,桂花的香气仿佛还能透过照片飘出来。

她的心像是被桂花香刺了一下,疼得让她无法呼吸。

“兰兰,我真的很难。”张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种疲惫的无力,“我想娶你,也想帮你分担,但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李兰没有说话,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桂花树,指尖触到纸张的粗糙纹理,像是触到了一种遥远的记忆。

“兰兰,你是不是怪我?”张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我不是不愿意给,是我真的没办法。”

李兰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我不怪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张强的声音再次响起,“兰兰,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不想失去你。”

李兰的眼眶再次发热,但泪水依然没有流下来。她的心像是摔过的搪瓷杯,裂得更深了,但还是没有碎。

第二天,李兰做了一个决定。她走到父亲面前,声音里带着一种坚定,“爸,我决定不结婚了。”

李老汉愣了一下,手里的烟掉在地上,烟头的火星在地砖上跳动,像是某种挣扎的情绪。

“兰兰,你……”李老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还有一点点愧疚。

“爸,我不能让弟弟没人照顾。”李兰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张强的情况我知道,他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我不能因为我的婚事,给他太大的压力。”

李老汉沉默了,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烟头上,火星已经熄灭,烟丝散落在地砖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抗议。

李兰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的心像是摔过的搪瓷杯,终于碎了。

窗外,桂花树的花瓣落了一地,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像是某种无法摆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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