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离婚带俩娃回乡村民议论纷纷如今她开民宿年入百万谁笑到最后

一颗柠檬绿吧 2025-03-29 01:36:42

老陈家的破墙根下,总有三五老太太支着竹椅闲聊。那天她回来,她们的眼神比夏天的蚊子还要扎人。

“看看,刘家大闺女回来了,带着俩娃,听说是离啦。”

“城里呆了十来年,就这么回来了?”

“城里人离婚跟喝水似的,这不,喝够了就回来了。”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咬着嘴唇,推着婴儿车,牵着大的那个,从那群嗡嗡声里穿过去。

我叫刘建新,是我们村的会计,也是她——刘雯的堂弟。那天傍晚她就站在我家门口,风把她额前的碎发吹得乱晃,跟她的生活一样乱。

“建新,有地方住不?”她问得轻飘飘的,像是问今天吃啥似的。

十年前她嫁到县城,风风光光的。她男人在建筑公司上班,我们都以为她这辈子就安顿了。谁知道日子会翻船。她没细说,我也没多问。

村里空房子多的是,我爷爷留下的老宅就闲着,杂草都长到膝盖高了。屋檐下挂着一个老燕窝,已经没燕子住了,但窝还在。

“行,钥匙给你,你自己收拾收拾。”我把钥匙递给她。

她接过钥匙,手指瘦得像柴火棍:“谢谢。”

那个老宅子离村口不远,背靠着一片竹林,前面是一块荒地,村里人都不要,说那地种啥啥不活。刘雯来的第二天就开始收拾那块地。

她大儿子叫豆豆,那会儿七岁,小的叫点点,才一岁多。每天早上天麻麻亮,她就抱着小的,让大的跟在后面,拎着锄头去刨地。

“刘雯,你干嘛挖那块地啊?那儿不长东西的。”我路过时问她。

她抬起头,脸上都是土,眯着眼笑:“我要建个小院子。”

“你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哪有那个力气?”

她没说话,只是又埋头刨土。豆豆在旁边用小铲子帮忙,那认真劲儿,跟他妈一模一样。

村里的议论声一天比一天大。

“离了婚就离了婚,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非要弄那一亩三分地?”

“城里养出来的,娇气,能干几天?”

“听说她男人外面有人了,伤心了就乱折腾。”

刘雯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天天带着孩子在那块地里忙活。我看不下去,找了几个年轻人帮忙。那个夏天特别热,汗水滴在地上都能冒烟。

“你到底要建什么?”我问她。

她拿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上面画着一个院子的样子:“民宿。就是给城里人住的那种小院子。”

“民宿?咱们这儿有什么好玩的?谁来住啊?”

她指了指远处的竹林和山,眼睛亮得像星星:“城里人喜欢这个。”

我不太信,但也帮她垫了点钱买材料。她日子过得紧,但从不多要一分。

老宅子慢慢变了模样。刘雯把墙壁刷白,门窗换新,院子里种上了花草。那块荒地也有了变化,她找人挖了个小池塘,周围种满了水生植物。

豆豆上学了,她每天骑着三轮车送他去村小,然后回来继续干活。点点就放在院子里的小摇篮里,哭了就抱一抱,饿了就喂一口。

十月的时候,她的”民宿”基本完工了。看着还真有那么点样子,古色古香的,周围绿植环绕,小池塘里养了些小鱼,晚上还亮着几盏竹灯。

刘雯拿着手机到处拍照,然后发到网上。我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她图啥。

“雯姐,你真觉得会有人来住啊?”

她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试试看呗。”

“要是没人来怎么办?”

她抬起头,笑了:“那就种点菜,养几只鸡,自己过呗。”

一个月过去了,真有人来了,是两个城里姑娘。她们提着行李,一进院子就惊呼:“哇,比照片上还好看!”

那天晚上,刘雯做了一桌农家菜,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城里姑娘吃得特别香,连声说”原生态”。

我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心里直想笑:原生态?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刘雯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拔草、捉虫子的样子。

慢慢地,来的人多了起来。刘雯给她的小院子取名叫”归田园”,在网上也有了一些名气。周末的时候,院子里常常住满了人。

刘雯忙得脚不沾地,但我从没听她喊过累。她雇了村里两个婶子帮忙做饭、打扫,自己就负责接待客人、种菜和照顾孩子。

豆豆和点点也渐渐长大了。豆豆特别懂事,放学后总帮妈妈招呼客人;点点虽然小,但特别招人喜欢,常常被城里来的客人抱着玩。

村里人的议论声变了味道。

“这刘雯还真行,这么多城里人来住她那破院子。”

“听说一间房一晚上要好几百呢!”

“可不是嘛,昨天我看见她去镇上买菜,买了一整车。”

第二年春天,刘雯又买下了隔壁的几亩地,扩建了”归田园”。新盖了几间客房,还弄了个小型农场,养了鸡鸭鹅,种了各种蔬菜和水果。她还请了设计师,把整个院子布置得更加精致。

她不仅仅是提供住宿,还给客人安排各种体验活动:挖笋、采茶、做豆腐、编竹篮……城里人乐此不疲,周末常常一房难求。

我记得有一天,刘雯在自家菜地里忙活,一群小学生围着她问东问西。原来是县里组织的研学活动,特意来”归田园”体验农耕文化。

刘雯蹲下身,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给孩子们讲解如何种菜。她的脸晒得黑黑的,但眼睛亮得出奇。她的头发挽在脑后,衬着夕阳,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一样。

三年过去了,“归田园”成了县里有名的民宿。县电视台来采访过,市里的旅游杂志也报道过。刘雯还和其他几家民宿联合起来,成立了合作社,带动周边村民一起发展乡村旅游。

豆豆已经上初中了,学习成绩特别好;点点上小学一年级,活泼可爱,是班里的小明星。

一天,我去”归田园”帮忙,看见刘雯坐在院子里翻账本。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斑斑驳驳的。

“雯姐,这几年赚了不少吧?”我半开玩笑地问。

她合上账本,笑了:“够用就行。”

“听说县里那个投资商出高价要买你这地皮?”

她摇摇头:“不卖。”

“为啥啊?卖了不就一次性发大财了吗?”

她看了看正在院子里和客人家的小孩一起玩的点点,轻声说:“我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啥?”

“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为了孩子。”她顿了顿,“我不想让他们从小就看着妈妈认输的样子。”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记得刘雯刚回村那会儿,有一次下大雨,她的屋顶漏水,我去帮她修。看见她坐在床边哭,豆豆在旁边紧紧抱着她。

“雯姐,咋了?”我问。

她抹了把眼泪:“没事,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她没细说,但我听村里人传过。她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还把家里积蓄都卷走了。她打官司赢了抚养权,但几乎一无所有。

“豆豆,”她抱着儿子说,“妈妈以后再也不哭了,好不好?”

豆豆点点头,小手擦她的眼泪:“妈妈不哭,豆豆也不哭。”

那一刻,我就知道刘雯不是那种会被生活打倒的人。

五年过去了,“归田园”已经成了一个小型的乡村旅游综合体。刘雯又买下了周围的一些土地,还盖了一栋小楼,开办了农家乐饭店。

她的团队也从最初的两个村里婶子,发展到了二十多人。她专门雇佣了村里的留守妇女和一些年轻人,给他们提供了就业机会。

村委会找她商量,希望她能担任村里的致富带头人,帮助更多村民发展特色产业。县里的领导也来考察过几次,表示要把”归田园”模式推广到全县。

一天早上,我去找刘雯商量村里的事。走到她家门口,看见她正在院子里练太极拳。动作缓慢而有力,像是和空气对话。

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我忽然想起了那个黄昏,她推着婴儿车,牵着豆豆,从老太太们的闲言碎语中穿过的样子。

那时的影子也是这么长,但多了几分落寞。

如今的她,站得笔直,像竹子一样挺拔。她脸上的皱纹比同龄人多一些,但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村口的老墙根下,还是有三五老太太在闲聊。

“刘家大闺女真有出息,听说一年能挣上百万呢!”

“是啊,连县里领导都来考察,说是要把她的模式推广到全县!”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带着俩娃回来的离婚女人,能有今天这成就啊!”

“人家是留过学的,懂得多。”

其实刘雯没留过学,只是中专毕业。但村里人都这么传,久而久之,她成了”海归”。

刘雯从不去澄清这些传言,只是偶尔听到了,会笑笑。

去年夏天,刘雯前夫来过一次。那时”归田园”已经小有名气,他大概是听说了消息。

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五年没见,他胖了一圈,眼袋也大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

刘雯让豆豆和点点去厨房帮忙,然后招呼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就像对待普通客人一样。

“小雯,这些年你过得挺好啊。”他环顾四周,有些尴尬地说。

刘雯笑了笑:“还行吧,有饭吃,有衣穿。”

“我听说你…挺成功的。”

“哪有,就是混口饭吃。”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说出了来意:“我和那个…分了。现在过得不太好,想…”

刘雯没等他说完,就起身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孩子上学的资料和照片,你要是想看,可以留着。孩子们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愣住了,接过信封,手有些抖。

“吃了饭再走吧,我去厨房看看。”刘雯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久留,匆匆看了看信封里的照片,放下茶杯就走了。临走时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这个曾经的家,然后消失在拐角处。

我问刘雯:“他还说什么了吗?”

刘雯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你不恨他吗?”

她笑了:“开始的时候恨啊,恨得牙痒痒。但后来忙起来了,就没工夫恨了。再说,要不是他当初那样,我也不会回来,也不会有今天的’归田园’。”

她顿了顿,又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他。”

我被她这话噎住了。

刘雯继续说:“人这一辈子,走的每一步都是必然的。我不后悔任何选择,也不讨厌任何经历。它们都让我成为了今天的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柔和。

今年春节,豆豆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刘雯办了一桌酒席。全村的人都来了,连村口那几个爱嚼舌根的老太太也来了。

席间,有人提议让刘雯讲两句。她站起来,笑着环顾四周,说:“谢谢大家这些年的关心和帮助。我刘雯没什么大本事,就是不认输。希望我的’归田园’能越来越好,也希望咱们村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掌声雷动。

老支书喝了点酒,拍着桌子说:“刘雯这娃,当初带着俩孩子回来,我还担心她过不下去。谁知道她不但过下去了,还给咱们村争了光!这叫什么?这叫不认命,不服输!”

刘雯笑着摇头:“没那么夸张,我就是想给孩子们一个家,让他们骄傲地长大。”

夜深了,客人都散了。我帮刘雯收拾桌子,看见她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满天星星。

“雯姐,在想什么呢?”我问。

“想起十年前刚回村那会儿。”她笑了笑,“那时候全村人都看我笑话,觉得我这辈子完了。”

“现在呢?”

“现在啊…”她指了指满天星空,“我觉得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站在她旁边,忽然发现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带着孩子回村的弱女子了。她眉宇间的坚毅,举手投足间的自信,都是这些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这些年,有多少个夜晚,她一个人在账本前冥思苦想;有多少个清晨,她顶着露水去菜地里劳作;有多少次失败和挫折,她都咬牙挺了过来。

这一切,村里人看到的只是结果 —— 一个成功的”归田园”,一个年收入百万的女强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艰辛和泪水。

次日清晨,我路过”归田园”,看见刘雯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她穿着朴素的工作服,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腰间别着一把小剪刀,正在修剪月季。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力量。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城里人喜欢来”归田园”。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风景美,饭菜香,更是因为这里有一个真实的灵魂,一个不屈不挠的生命力量。

那就是刘雯,一个普通而又不普通的乡村女性。

她不是什么传奇,只是选择了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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