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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景家爷爷奶奶最欢喜,“怎么不在秋月台多住些天,今天就回来了,绵绵,晚上政深带你吃的什么啊?”
季绵绵在客厅脱不开身,直到晚上钻到被窝,她才想起那个事儿,“景政深,你觉不觉得你有病?”
景政深掀开被子坐在一侧,转身看着已经盖被窝的妻子,“今天扣了五分,下次靠本事加,加不回去就挂科。”
季绵绵气死了,话题再度跑偏。
吵景政深了半宿,气鼓鼓的把被子都抢走不让他盖,结果自己热的出了一身汗,一脚又把被子给踹地上,打了个滚,又滚到景政深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解热了,抱一会儿又热了,直接一脚踹景政深的身上,似乎要把这个热炉给踹下去。
睡梦中的季绵绵,是用她受伤的那只脚踹的。
真的,要不是她用这只脚踹,景政深都怀疑她没有睡着,故意报仇的。
可是踹完后,她自己脚疼梦里哭的哼唧了两声,直到景政深的大掌落在她的肚脐处,轻轻拍了两下,她又睡安稳了。
景爷对着自己的天花板,叹了口气,单臂枕在脖颈下,另一只手还在季绵绵的肚子上轻轻拍打,他些许无奈,这真的是娶了个小孩子。
凌晨两点,景政深下床,将被踹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浅浅的给她搭了一层,才重新躺下睡觉。
次日,到了校园。
“绵子,昨晚咋说了?”
季绵绵嘴巴咬着小吸管,咬呀咬,戳啊戳,“甜儿,景政深手机密码的那个人,不是他小情人。”
唐甜:“这是不是景爷骗你和你哥的?不是他情人,他能设置成手机密码吗?”
“那,那就是一个有趣的日子。”
唐甜:“呵,听说过纪念日没听说过有趣的日子。绵子,你可别傻,我告诉你这女的有心机着呢,估计就等着景爷离婚娶她,这手段可比章静曼高多了。”
季绵绵抿着小嘴摇头,“没有呀,她,或许也不想和景政深结婚。”
“那景爷喜欢她,你觉得她可以逃得掉?”唐甜又爆出惊天大雷。
季绵绵:“不可能,景政深怎么会喜欢唔,嗯,那个女生呢。”
“绵子啊,我承认你没有浪漫细胞,你不谈恋爱也没看过猪跑。可这太鲜明了,景爷这个阶段地位的男人,他把一个女生的什么有趣日子设置成手机密码,那摆明了有趣的不是那个日子,是那个人!
日子多的是,有趣的纪念日更多,你告诉我,为什么是那天?
绵子,我还告诉你啊,这女的你得留意,很有可能会影响你的地位。”
“甜儿~你不知情,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吧,那‘人家’多无辜了。”季绵绵处处维护人家,惹得唐甜狐疑。
唐甜眯眼,“你是不是认识那女的?是谁?”
季绵绵:“……”
唐甜凑近,一番逼问的语气,“不会是,”
季绵绵心都要跳出来了。
“靠,是飘摇姐!”
季绵绵:“……”好吧,心跳趋停了。
“不是啊?”唐甜一看好友的表情,又猜测。
季绵绵指着自己的脸,“这是什么?”
“猪头?”
“哐当”一下子,昔日姐妹花大打出手。
几秒钟后,“是你!景爷喜欢你!”
唐甜一声大吼,瞬间吸引了四周的视线。
在学校就这点不好,四周都是同学,偏偏景政深又是个公众人物,一声吼,估计四周的耳朵都竖过来了。
两人走出餐厅,去到车中,唐甜还被震惊的面部狰狞,嘴巴半天没发出来声音,“绵子,是你,原来你是你自己的情敌!”
“你声音小点。”
不过,那日期不对呀。
于是季绵绵幼时的丢人事,再次见光。
唐甜听后,总结一句,“绵子,景爷喜欢的人是你吧?”
下午上课,季绵绵脑海时不时蹦出来唐甜笃定的话,景政深喜欢她?
“为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他为什么把你们那天相遇的事情设置为手机密码?”
“有趣啊。”
唐甜看着季绵绵的脑袋,“放学去问问猪头肉多少钱一斤,完了你去称称你的头值多少钱。”
不开玩笑的说,季绵绵也怀疑过景政深为什么要设置那个,可是她又不是和章静曼一样自恋型人格,谁和她说句话就是对她有意思。
耳边又有唐甜十分肯定的口吻,“绵子,你不信,你今晚回家就试探试探景爷。”
“怎么试探?”季绵绵的胳膊肘滑到身边了。
唐甜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晚上季绵绵早早到了家就回到了景政深卧室不出门,景家二老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孩子今天放学回来不对劲,赶紧给景政深打电话,毕竟小绵绵是政深家那口子。
“她不对劲?”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景家二老也没拿准主意,政深这到底是,管不管啊?
岂料,不到二十分钟,大厅门口响起熄火声,
接着,一身商务服的男人进入,“她呢?”景政深问。
景爷爷指着楼上,“一个人在屋里呆着呢。”
到了楼上,景政深敲敲门,季小绵绵屋里正打着电话,“绵子,我觉得你坑我,测试这个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回到家里,季绵绵的脑子才回到正线上。
“绵子,有没有好处你会不知道吗,景爷唉,那可是景爷,我就好奇,你整天身边躺着一个景爷,你能忍住?”
季绵绵蒙着被子,她哝哝一嘴,“那有什么的,我都有喜欢的人了,”
背后的男人身躯一怔,景政深眼眸深邃的望着床上鼓起的一团,还蒙着被子在里边偷偷打电话。
关上屋门,皮鞋在地毯上行走发不出声音,景政深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那边电话挂了。
“甜儿,上次咱们去尊楼那不是吃不了霸王餐嘛。景太太这名号,顶多就送俩菜,饭钱咱该付还得付。”
“那也不行,我不喜欢章静曼,我也犯不着真把我搭进去,和她抢景政深啊,我为了赌气,我不离婚了我,我怎么去找我喜欢的人?”
唐甜:“那要是你喜欢的人,已经结婚了呢?”
季绵绵:“他结婚了,我就随个大红包呗。”
唐甜发出质疑,“绵子,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啊?”
“我喜欢啊。”
唐甜怎么听都像是没感情,“那人家都结婚了,你不吃醋吗?”
季绵绵觉得这话问的有点抽风,人家都结婚了,那人家老婆是人家的命定天人,管自己啥事儿?
“章静曼喜欢景爷,你还会吃醋呢,你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你没反应?”
季绵绵蒙被窝有点热了,于是一下子摘了头上的被子,冒出一颗小脑袋,“谁说我吃章静曼的醋了,我又不喜欢景政深。”
季绵绵说完这句话,总觉得自己背后阴嗖嗖的,“甜儿,你等下,我家里开的空调温度有点低,我去调高一点。”
结果一转身,和沙发上的男人四目相对,静,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喂,喂?喂?你调空调不带手机调吗?喂?”唐甜在那边一直吼。
季绵绵转身,坐直身子,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她炸眸,赶紧想想自己没说什么话,让他听到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卧槽!”唐甜那边已经惊呼,“绵子,听我一句,”
啪叽,电话挂了。
景政深靠着沙发,喉结滚了滚,“出什么事了?”
季绵绵鬼使神差,心虚的摇摇头,“没有出事。”
“没出事你待在屋里不下去,让两个老人担心你?”景政深火气莫名,声调微高的吼了季绵绵。
季绵绵坐在床上委屈的锤了一下被子,“我回卧室打个电话不行吗,你吼我干什么?”
景政深语气冷若冰霜,“打电话你也不会说一声?”
“不会!”季绵绵也嚷嚷过去。
景政深咬牙,咽了口唾液,“长嘴了吗?”
“没有!”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季绵绵吓得从床上激灵了一下,微微后退,“景政深,你敢打我一下你试试。”
景政深走到她面前,停下,“季绵绵,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但我爷爷奶奶是真心喜欢你,两年也好,只两年时间,在我们婚姻存续期内,你就做好景太太这个位置,做好我妻子的身份,当好景家大少奶奶,希望你别做伤害二老的事。两年后……互不干涉。”
季绵绵被他盯得有点后怕,她鼓着小嘴,“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会出轨?景政深,我的家教我的素养我办不出来婚内和其他异性传绯闻,更办不出来出轨的事。这话应该是我告诉你,别让你的莺莺燕燕来烦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景政深盯着季绵绵的小圆脸看了一会儿,她凶呼呼的样子,和她两岁的时候就是等比例放大,看起来就很好惹。
“吵架呢,你瞪着我看干嘛,看我你能看赢吗?”季绵绵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
景政深气不过,直接点了一下她脑门,带着火气点的,自己把季绵绵整个人怼床上了。
“景政深!”
景爷则转身,拉开屋门,出去,对着台阶口等着的二老说了句,“安全,在屋里打电话。”
“小绵绵真没事啊?”景老爷子问,景老夫人也听着。
景政深嗯了一声,“一会儿她就出来了。”
话音落下,单足蹦跶的小瘸子真气呼呼的追出去了,“景政深!你站住!”
景爷当没听到似的,直接下楼,“我去公司了,公司正开着会。”
他不搭理季绵绵,人走了。
季小绵绵追到台阶口,趴在栏杆边,指着景政深,“你有本事今晚别回来~回来我也让你进不了屋。”吼完后,她哼了一声,“气死我了~”
一转身,咦,“爷爷奶奶,你们咋在这儿站着呀?”
想起景政深的话,季绵绵意识到自己平时回家都要在客厅陪一会儿老人的,今天放学回家,只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
“我没事,我就是和我好朋友在打电话呢。爷爷奶奶不要担心。”
“没事就好,爷爷奶奶还以为你在学校受什么委屈了,平时我家多乐观欢快的小丫头了,今天一回来,咋就回屋里也没反应了。你奶奶啊,担心你受委屈在哭。”
季绵绵赶紧拉着景老夫人的手,“奶奶,没有的事儿,走,我现在去陪你俩说话。”
两个老人,儿子孙子在公司,儿媳在学校,小孙子在国外,就是在家,也没人会主动陪二老说说话,这还是小绵绵嫁进来,没事蹦跶着,欢快着,愉悦的,甜甜的喊爷爷奶奶,好看的视频也会分享给她俩看。
“其实啊,最担心的还是政深。”景老夫人说。“从接到我们电话,还以为你一个人在卧室出什么事了,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开车回来,二十分钟就到家了,平时可不是这时长啊。”
景老:“是啊小绵绵,政深刚才还说漏嘴了,他是开着会先回来看你的,刚才说又赶回去继续开会了。”
季绵绵包着小嘴,心中莫名,“他,他刚刚是开着会,突然回来看我呀?”
“是啊,政深就是嘴笨,男孩子家庭和你们家不一样,没有小姑娘心思软,男孩子有事情他们习惯自己扛,自己隐忍,所以有些话他不会说。绵绵,你和政深在一块,有时候别听他说的话,看他做的事就行了。”
季绵绵此刻心绪已经飞远了。
回到公司,景政深车钥匙给了计子安,重新坐回主位,“继续吧。”
“是总裁。”
季绵绵晚上靠在被窝,看着时间,九点了,咋还没回来。
唐甜一个劲的在说景爷喜欢她,还非要让自己虚构一个‘男朋友’来试试景爷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
季绵绵咋想咋觉得是个损招。
唐甜整个人很亢奋,最后以自己以后不陪她上课为由,威胁季绵绵去开口。
偏偏这个威胁,很成功。
季绵绵看着时间,九点半了,人影儿呢?
景氏办公大楼,总裁办公室,景政深靠着椅子唤来的几个部门经理继续在讲外拓的商业,忽然手机响了,看着小土豆子的电话,犹豫了几秒,他伸手打住,转身自己接通,“喂?”
“你今晚不回来了?”
“下午不是说我回家也进不了卧室。”
季绵绵一听,“那你真不回来了?”
景爷嘴角微痒,“有事?”
“回来给我捎一瓶青梅茶解解馋,咱家没有。”
景爷笑了笑,“好。”
挂了电话,他转身,看了眼时间,简短快速的吩咐下去,“时候不早了,都早点回家。在公司加班久,家里的人该催了。”
众人心中有腹语,但是谁都不敢说。
他们家都不会催,只有总裁家的催了。整个公司都在传言总裁隐婚了,他们也半信半疑,还私下找计子安打听,计子安比较隐晦的说了句,“这是总裁的家事。”
于是高层也信了,可娶的谁,景家没公开,季家不公开,计子安的嘴很严,他绝不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加之刚才总裁的一通电话,和行为,总裁结婚这件事,石锤了。
景政深走出公司,计子安开着车,“子安,前边的便利店停一下。”
“总裁,需要买什么东西吗?”他可以去买。
“我去就行了。”
景政深下车,进入便利店,不过一会儿又出来,手里买了两瓶青梅饮料。
计子安:“……总裁不是不爱喝这些饮料吗?”
景政深:“有人馋。”
有知道她特别馋,买一瓶备用,下次想喝家里没有,可以直接去冰箱中拿。
那个‘有人’,计子安好像知道是谁了。
屋门响起门把手摁动的声音,季绵绵歪头看着门口,直到看到熟悉的皮鞋,她笑起来,“景政深,你回来了呀。”
“给你的饮料。”扔给她一瓶。
季绵绵其实没特别大欲望想喝,但是买都买了,她也能喝下去。
景政深脱了外边的衣搭,换了拖鞋去了浴室。
季绵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喝着酸酸甜甜的青梅茶,这一瞬间也很想去试试景政深。
她追着去了浴室。
“景政深,我其实有个男朋友。”
季绵绵挺不要命的。
这是景政深总结出来的。
下午刚警告她不许‘出轨’,晚上就当耳旁风,还追到浴室也要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
所以景爷觉得她命也挺硬的,没‘死’自己手里。
季绵绵说是说了,但否认的也挺快的。
毕竟,她多少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
已经从景政深的眼神中看出了危险的情愫,她吓得立马否认,“没有没有,我骗你的,”
景政深后来没洗澡也得提溜着这疙瘩小圆豆子出来,审问。
结果就是,“有人说你喜欢我~”
景爷:“唐甜还说什么了?”
季绵绵:“??”她说甜儿名字了?
除了唐甜没别人,这俩人的闺中命友,能交到上厕所的时间也得和对方聊一下。
“然后,然后,我们就说骗骗你,但是都怨你。”季绵绵还生气呢,“你没事设置那样的手机密码干嘛,你搞得别人误会。”
“骗我什么?”
季绵绵心虚的仰头,眼睛盯着天花板看,景政深直接捏着她脸,“不长记性啊你。”
“那你生气了吗?”
景爷:“……没有。”
“哦。我就猜到你不会生气。”
景爷:“……”
后来,景爷不知怎么想的,非要看一下季绵绵的手机,证实她和唐甜确实没聊什么,才放心。实则,他到底看的是什么,只有景政深知道。
十一点,景政深才去洗澡,季绵绵躺在被窝,说不喝,一瓶饮料喝完了。
第二天,上学前,“绵绵,那冰箱里你买的青梅茶吗?”
“啊?景政深买的,我就让他买了一瓶呀。”
景爷没搭理她出门了,季绵绵:“那他肯定是买给你俩喝的。”
“咱一家人,只有你一个小馋嘴爱喝,我们都不喝,估计是政深给你买的,等你馋了,能救救急。”
季绵绵看着那瓶饮料,陷入沉思。
手腕上忽然一个力道,“愣什么,马上又要迟到了,整天上个学还得我们操着心。”景爷把人拉出去了。
因为嫌弃她上车磨叽,直接一把将人抱负驾驶,后排放好她的书包和拐杖,他赶紧去送学生了。
教室,“绵子,快说,景爷什么反应?”
“他把咱俩这一个月的聊天记录都翻了。”
唐甜:“为什么是这一个月的?”
“因为这十几年的,他一夜之间看不完。”
唐甜:“你出卖我了?”
“我没出卖,是他太聪明了。”
“所以结果呢?”
季绵绵记忆重回昨晚,自己站在那里,低着头,然后挨批。
“这反映不对呀。”唐甜觉得这和电视里的剧情发展一样,“没说抱着你强吻?”
季绵绵问号,“所以你昨晚期待的是这?”
唐甜点头,“你不觉得刺激吗?”
“甜儿,你要是想谈恋爱,我支持你去谈个。你别老坑我。”
“姐妹是给你送福利,景爷的便宜,你不占白不占。”
季绵绵:“那我也吃亏了呀。”
唐甜开放些,“可是你也享受了呀。而且,你俩,合法啊!”
季绵绵:“不和你说了,他昨晚才警告过我,敢婚内和别的男生勾扯,给我腿打断。”
唐甜贱兮兮的抿嘴笑,“奥哟,吃醋了呢,有一丝丝的甜哟。”
季绵绵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昨晚让他给我买饮料,我要一瓶,他买了两瓶,拿一瓶还不告诉我的放起来,给我留着备用。”
唐甜托着脸,“果然,恋爱还得看别人谈才甜。”
“你说景政深他到底有没有过前任啊?”季绵绵问。
唐甜盯着好友看,丫的,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的真实样子!
才不是她昨天说喜欢别人,人家结婚还和人家随礼的样子。
“你回去问问景爷。”
“他肯定不说实话。”
“那你炸炸他。”
“怎么炸?”季绵绵又好奇了。
下午,景爷稀里糊涂的接了个电话,听着电话内容,他捏捏眉骨,“说直白点,你想打听我什么?”
“呃……你初恋是谁呀?”
嘟嘟嘟……
季绵绵拿走手机看着唐甜,“她给我挂了。”
景爷在酒楼包间,叹了口气,他娶的这是个什么啊。
于是,季绵绵又跑去找婆婆了。“妈,妈妈?妈?”
办公室没人,她跑去了科研室,看到聂蕾蕾一个人在里边坐着,其他人都不在了,季绵绵敲敲门,聂蕾蕾看过去,“你好,有事吗?”
“我找一下莫教授,她不在吗?”
聂蕾蕾起身,“莫教授带科研室的同学去开会了。”
季绵绵哦了一声,“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季绵绵鼓嘴,“不回答我也没关系。”
聂蕾蕾:“嗯,我刚刚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没跟上,没事,我留在教室学习看管一下设备也挺好。”
“哦。”季绵绵看着她眼眶红红的,自己蹦跶着要去一下洗手间,聂蕾蕾看她行动不方便,起身去送她。
“你手怎么回事?”季绵绵看到了她指甲都带着血条,一看就很疼的样子。
聂蕾蕾:“没事。”
到了卫生间,季绵绵看着门口竖的正在维修的牌子,还没开口呢,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阿姨见到聂蕾蕾,“你怎么在这儿啊?你把卫生间的门弄坏,还没找你陪呢。”
季绵绵眨眨眼睛看着身边的女孩儿,还有她的手指。
再看一眼厕所的情况,她心里复原的差不多了。
“多少钱啊?”聂蕾蕾问。
管理还没开口,季绵绵:“赔啥赔,这属于公共财物损坏,她们自己打条子找院长审批,去后勤申钱。”
卫生间季绵绵要去其他楼层了,聂蕾蕾扶着她,季绵绵问:“你刚才是不是被关卫生间了?”
莫教授通知过中午准时集合,她们学院的所有研究生都要去研究院参观学习,一次难得的机会,不然不会让这么多学生都去。
偏偏,去之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门就打不开了。
她打呼求救,明明她都能听到洗手台的洗手声,却没有人过去给她开门。
不一会儿,章静曼穿着高跟凉鞋走到门口,她透过门下看到了,“呆在你本该呆的地方,而厕所,才是属于你的地方。”
聂蕾蕾知道自己被针对了,那些听到自己声音的同学也不敢给她开门,一旦给她开门了就得罪了章家大小姐。
她只能忍着泪意,听着人家集合,去车上。
莫教授担心人去厕所了,于是还让人去厕所找聂蕾蕾了,结果那人接到章静曼的眼神警告,路过厕所,直接跑了。
就差一个人了,莫教授惋惜,最后不等了,直接上车出发。
都离开半个小时,聂蕾蕾才出来。
但这些话她没有告诉季绵绵,知道她和莫老师关系好,“没有,不是的。”
季绵绵看着她指甲,明明是扣的撞的痕迹,她不愿意将自己伤疤展露在自己这个陌生人面前,也能理解。
去了洗手间后,季绵绵出来感谢了聂蕾蕾。
然后提出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聂蕾蕾:“这得让莫老师同意吧。”
季绵绵觉得也是,“那我坐在科研室等,刚好也能陪你一会儿,等他们回来,我就能进去了。”
“也好。”聂蕾蕾点头。
扶着季绵绵坐回去,故意绕开了章静曼的桌子,坐在了其他一个男生的位置处。
自己低头,在电脑上找寻文献,那个电脑,季绵绵看着都不能用了,又笨重又卡顿,用一会儿,她得等一会儿。
季绵绵鼓嘴,她受不了安静的,“你好,我叫季绵绵。”
“我知道,你是莫老师的干女儿。”
季绵绵:“你们都这样传我的?”
“嗯。”聂蕾蕾点头,“我叫聂蕾蕾。”
“那我们就是认识了,握个手,交朋友。”季绵绵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聂蕾蕾有些局促,察觉出她的拘谨,季绵绵自己主动握住她手上下握了握,她笑眯眯的。
“谢谢。”
季绵绵疑惑,“谢什么?”
聂蕾蕾急忙摇头,“啊,没什么。”
季绵绵问她,“你也是我妈的学生吗?”
聂蕾蕾摇头,“不是,我的老师在国外。国外有个新院区,他在那边做院长,我暂时跟着莫院长做实验。”
季绵绵点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妈的学生有几个?”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章静曼为什么是我妈学生啊?”
这个,聂蕾蕾也不清楚,甚至都不敢猜测。
季绵绵鼓嘴,这人啥也打听不出来。
想起上次,她被章静曼当着所有人面针对的事,“是不是章静曼把你锁厕所里边的?”
聂蕾蕾低着头,蚊子哼似的否认,“不是。”
季绵绵:“没事,你不敢惹她,她不敢惹我。”
聂蕾蕾摇头,“同学,我要看文献了。”
“哦。”
季绵绵一个人等的无聊。
她都爬桌子上睡着了,等她醒来,是聂蕾蕾轻轻的拍打她肩膀,“同学,醒醒,大家都回来了。”
“嗯,嗯?”她起来懵了一圈,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要上课了。
不知不觉睡了挺久的。
学生陆续的回到科研室,季绵绵坐的位置那个同学也回来了,她起身,聂蕾蕾指着自己位置道,“要不你坐在我的位置处吧,莫教授还没回办公室。”
季绵绵摆手,聂蕾蕾:“没关系,你坐吧,你脚不舒服。”
不一会儿,章静曼高傲的进去了,她趾高气扬的,盯着聂蕾蕾扫了眼,走进,嘴角冷勾,“真是会给自己找靠山啊。”
聂蕾蕾捏紧拳头,她忍气吞声。
季绵绵眨眼,人家都没说话,自己也不说。
不一会儿,莫教授从前门走过,季绵绵在教室大喊一声,“妈~妈妈,妈呀!”那声音大的,跟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莫教授‘女儿’似的。
莫教授走到办公室门口,“呀,把我家孩子给忘了。今天中午她没课。”
莫教授笑着赶紧进入科研室,看到自家孩子,“绵绵,妈不是把办公室门给你留着,怎么没回去休息,坐这儿了?”莫教授进去接人。
季绵绵举手,被莫教授拉着,“妈,我看聂蕾蕾一个人在教室里,我又睡不着,就过来找她聊天了。”
莫教授看着聂蕾蕾,语气微怨,“中午都要出发了,就差你一个人,你去哪儿了?”这么多人,就她掉链子,多好的机会,她错过了。
聂蕾蕾只会道歉。
季绵绵拽着莫教授,“妈,她受伤了。”
莫教授:“?”
季绵绵指着她手,“你看,她手上的伤。”
莫教授看到了,“怎么回事儿?”
章静曼转身,警告的眼神瞪着聂蕾蕾,但凡她敢毫无证据的开口,自己就能让她毕不了业,毁她一辈子!
“不小心伤到的。”聂蕾蕾回答。
季绵绵说:“我本来要去厕所,没人扶着我,她就好心付了我一下,结果你说奇怪不奇怪,厕所门坏了,那个修厕所的阿姨,还说是聂蕾蕾撞坏的让她赔,这哪儿是她赔钱的事儿嘛,本来就是学校出钱修的。
我就说了两嘴,去楼上卫生间了。上下台阶,可麻烦了。幸好你留了个学生在教室监管设备和资料,要不然,我可蹦跶不上去。”
季绵绵越说,莫教授眉头越皱,聂蕾蕾低着的头,忽然一下抬起来看着一脸‘天真’的季绵绵,她,她到底是在替自己告状,还是真的无心之说?
章静曼捏着拳头,望着季绵绵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剥了。
莫教授看到了章静曼的眼神,她拉了拉季绵绵的手,“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机会可不要错过。”莫教授说了句,扶着儿媳妇就回办公室。
二人离开,科研室陷入冷寂。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章静曼锁的聂蕾蕾,他们也会生气,也不敢得罪她。
她是章氏集团的大小姐,她真的能决定一个普通人的一生。
如果她最后真的嫁入景家,那么,她更加凌盛,更不敢得罪。
回到办公室,屋门一关,反锁。
“妈妈妈妈,妈~你听懂我意思没?”季绵绵单足蹦跶着问。
莫教授:“你慢点。”
“我没事,单脚蹦的可溜了,景政深说我蹦跶的都能去参加斗鸡大赛了。”她蹦跶到莫教授的椅子处,“妈,我刚才的意思你到底听懂了呀?”季绵绵又问,“就是聂蕾蕾的事儿。”
莫教授坐在位置,“妈听懂了,刚才不还能沉得住气,这会儿看你急得。”
季绵绵有话不藏着掖着,光明正大的说:“妈,我怀疑是章静曼了,我十足的怀疑。”刚才没说是因为聂蕾蕾在场,万一章静曼误以为是聂蕾蕾给自己告状,自己又刚巧当众空揭穿,一方面聂蕾蕾失了面子,另一方面,章静曼再对付人家聂蕾蕾咋办。
她又不能去强调是靠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子推敲出来的。
莫教授:“喏,你怀疑章静曼,那证据呢?”
季绵绵:“上次你做实验,章静曼不在,你喊聂蕾蕾去,她当众骂人家,就很有嫌疑呀。而且,校园霸凌这种事儿,我看章静曼就很是。”
莫教授操心自家孩儿的脚丫子,盯着担心,“你别一只脚蹦跶了,给你弄个拐杖,你就是玩的。一会儿该上课,妈送你去教室。”
“妈,你听我说呀。反正我不喜欢章静曼~”
莫教授点了下季绵绵的脑袋,“小脑袋瓜子,你对妈是一点都不隐瞒。”
到时间点了,莫教授扶着儿媳妇,“你慢点跑,妈送你到教室,你别这只脚还没好,那只脚又蹦跶坏。”
到楼下,刚巧遇到唐甜开车,车都没熄,“绵子,上车……阿姨?”
莫教授看着唐甜这孩子也是喜欢,火辣仗义,唐家的小姐,性子也很直率,她爸就没差到哪儿。
交接完季绵绵,她趴在跑车窗户边,“妈,我真不喜欢她,你也怀疑怀疑她嘛~”
“好啦,赶紧去上课,这孩子。晚上早点回家啊,别拐路。”
莫教授盯着车辆远去,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转身,看着窗户边盯着这里看的章静曼那张脸,一瞬间,她自己都觉得渗人,恐怖。
莫教授咽了下唾液,进入学院大楼。
这么多年,莫教授又岂会看不出来学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点小动作,章静曼是自己的学生不错,可她是学院的副院长,是老师,她有义务去教育每一个学生。
章静曼这种的,她想让学院的所有老师都围着她一人转,自私的以自我为中心,在原有光环下,她还要继续给自己加持更多的光环,想当校花,想读博目的是刷自己的学历,想做第一,想成为白富美,甚至想嫁给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
莫教授进入,直接去了科研室,“人都齐了吗?我们开个班会。”
班会内容没有点名是谁但所有人都听出来莫教授是在点章静曼,她的过分之举,用自己的条件拉拢他人,“去贴吧上散布不实谣言,带头孤立同学,你还以为你是小学生,小学生也比你们有礼貌!二十多岁的人了,白上学,白活了?
我只说一次,倘若再有一次,同学不合,明争暗斗,直接从我的学院出去。”
章静曼捏着拳头,她恨得咬牙切齿:季绵绵明面上斗不过我,开始私下告状了是吧!
难道莫教授的眼瞎了吗,自己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一个区区的小门小户,竟然为了她多次让自己难堪。
莫教授开会时间很短,没有去过分关注其他同学,只是临走时扫了眼章静曼,回了办公室。
聂蕾蕾自从那次被锁在厕所,后来上厕所,她都不敢关门,只敢虚掩着。
章静曼在莫教授开完会,去到走廊给父亲打电话,“爸,必须弄死博远集团!”
季绵绵还在和唐甜遗憾,“诶呀,本来中午打算去问我妈,景政深有没有初恋呢,结果聂蕾蕾的事儿,让我气的给忘了。”
于是二人课间十分钟的时间,又凑一块,议论了中午的事。
“我去,绵子真的啊?”
“反正我告状了,我今晚回家还打算找景政深再告一次状,我得让他知道章静曼是个什么人,以前闹矛盾我觉得那是小问题,顶多她三观歪。后来这几次,我发现,她就是坏!心眼都是黑的。”
季绵绵说着就来气,“反正我离婚后,景政深不许娶她,”
“离婚后,你要是敢把章静曼娶回来恶心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景政深,我绝对会咬死你俩的!”季绵绵坐在被窝,看着从浴室洗漱结束出来整了整沙发靠背的男人,又是警告又是威胁。
景爷晚上有应酬,那电话催的一阵阵,后来让助理替他去了,自己回来看看什么事儿,原来回到家就是小圆土豆的告状,还夹带的恐吓。
看着景政深不理自己,“景政深你听到没有?咱俩不过后,你敢和章静曼搁一块儿,我就耗死你俩,我不离婚了。”
这下,景爷有了反应,站起来,盯着床上那个洗完头不吹,一头绵软自来卷卷的小孩儿。“睡觉,你的嘴从我回屋到现在都不歇着。”
季绵绵大吼,“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季绵绵这次躺在被窝中,“这还差不多。”
景政深也关了灯,躺在了床上,身边有了鼓动,季绵绵就朝着景政深靠近,说来也奇怪,她睡前很热,景政深很凉;深睡状态自己又冻得受不了,景政深身上热乎乎的。
对了!
室内都关灯,眼看要睡觉了。
季绵绵蹭的一下又打了个滚趴在床上,“景政深,你初恋是谁,为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你把我电话挂了?”
景爷:“……”
夜幕中,景政深凝视着趴在床上的女孩儿,他咽了下口水,大脑在荷尔蒙的冲击下直接伸手环住季绵绵的腰,对着她唇浅啄一口,打算以此回答她,季绵绵整个人却傻楞在床上,眨眼,盯着景政深的脸。
黑夜是完美的庇护色,藏起了季绵绵的脸红,还有她的心动;
黑夜又是最好的催化,他燃起了景政深内心的一团火,还有他隐忍的克制。
下一瞬,季绵绵卷着被子直接躺的离景政深远远地,刚才叽叽喳喳的是黄鹂鸟,这会儿缩着肩膀埋着头是动物园被观赏的小鸵鸟。
夜,静了几秒钟。
“所以你初恋到底是……啊景唔,唔~”
夜色,面红新潮,异样羞耻的感觉让季绵绵陌生,心跳加快,她推开景政深的脸颊,大口大口喘气,刚才亲她差点把她闷死。
景政深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就是粗喘着呼吸,却让季绵绵脸红滴血。
景政深咽了一下唾液,从床上坐起来,“我去洗个澡,不是嫌弃你!”
下床之前,“别什么都和外人说!”
季绵绵拽着被子边,蒙着自己半张脸,她眨眼。
浴室响起花洒的声音,季绵绵脑海回忆起唐甜儿说的话。
这下耳朵根子红到脖子根了。
景政深再度躺在身边,这次好像正常了点,季绵绵动都不敢动,脑海中在想明天如何和景政深见面,想着想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亲密接触多了,还是都默认了合法关系彼此存在,次日,季绵绵竟然没有预料中那么害羞的不敢直视景政深。
景政深也直接不避着她,换好衣服,“下楼,吃个早饭。今天让我送你还是坐妈的车去上学?”
“不坐你车,你车牌号好多同学都记住了,我要是从你副驾驶上跳下来,唾沫星子有的淹我。我坐妈的。”
景政深:“那你快点收拾。”
……
续下篇:
她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吻了老公,一口没亲够,还亲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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