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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景政深站在她面前,“笨头笨脑,”又看到她的手脚,“还笨手笨脚。”
季绵绵完好的一只脚踹了他裤腿一下,她生气时眉头都凑凑的可爱,“我是聪明的不明显。”
“起来,走了。”景政深伸手,季绵绵递过去,蹦蹦跶跶的到了车上。
“就你这脚,不好好养着,半年你也好不了。”
“打个赌?”季绵绵眸子流转,忽然开口。
景政深开车中,侧眸,快速看了她一眼,“赌什么?”
“我要是三个月脚好了,你就告诉我你另一个小情人是谁。”季绵绵在为自己的脑瓜子沾沾自喜,还得是她聪明呀。
景爷深呼吸,他昨晚才对这只小圆豆子解释过章静曼!不到24小时,自己又从哪儿蹦出来了个情人?
景政深问了,季绵绵撇着小嘴揶揄,“嗷呦,还想瞒着我呢,手机密码都设置人家生日,你当我猜不出来呀。”
景爷:“……”
季绵绵继续追问,"咋啦,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聪明,一点也不好糊弄,又发现你的小秘密啦?"
景爷这次没有否认,“好,三个月你脚好,我告诉你我手机密码是哪个情人。”
季绵绵盯着他,上下看了看,“景政深,人家才18~”
景爷看着她,淡淡笑了下,“没关系,她现在成年了。”
景爷发车,去找了一家很难吃的餐馆。
半个小时后,季小绵绵难以下咽,她求救的小表情看着景政深,这时,景爷的狼尾巴露了出来,“周三晚自习,我的那节课,坐第一排。”
晚上,秋月台。
景爷围裙都没系,站在厨房拿着菜刀刀工有素,手法极快的在切土豆条,案板边上还放着配菜,红绿相间,一会儿要搭配着炒。
季绵绵腰身抵在吧台处,双臂交叠摁着大理石台面,她怂着小肩膀,探着小脑袋瓜朝开放式厨房看去。
景政深是迷人的,同时,他也是危险的。
他前身微弯,紫蓝色的衬衣将他的背部勾勒,不用看就知道身材不错;西裤的剪裁,把他的身形拉的很长,他本来就很高,看他的时候得仰着头;挽起的袖边只露出他的一截小臂,健硕有肉,季绵绵抱过,他胳膊都硬邦邦的;大臂处的肌肉紧包,看起来枕着就不舒服……
季绵绵正欣赏景爷私厨呢,忽然意识到自己想歪了,她赶紧甩甩脑子里不健康的东西,盯着看去淘菜池里又淘菜的男人,他的手都比自己大一截儿手指,抓她的手,景政深还嫌弃,“跟捏麦秆似的,”然后直接攥着她的手腕走路了。
季绵绵火大,急的崴着的那只脚,还要去蹦跶着踢景政深,“你才跟麦秆似的,你嫌我手瘦你别牵啊。”
景爷:“我嫌你手小,没说你手瘦。”
拉着她软乎乎的小胳膊,腕关节那一圈,他一把就全捏住,拽着她跟牵一个小孩儿似的,走几步还得等等小瘸子蹦跶跟上。
配料都准备好,景政深去烧锅倒油了。
他知道,季绵绵的眼睛一直追着自己跑,刚才莫名其妙的发呆,又神经兮兮的摇头,接着稀里糊涂的又怒瞪自己,这会儿眼巴巴的盯着锅里,她吸着小嘴,张望着。
一会儿的功夫,她倒是把她的七情六欲表演的清楚明白。
吧台上他的电话响了,季绵绵拿起看了眼,递过去,“景政深,奶奶的电话~”
景政深炒着菜,头也不回的说:“你接吧,估计问你的。”
季绵绵傻乎乎的哦了一声,接通,然后点了个免提,毕竟是景政深的手机,景奶奶说些什么,他也能听到。
“喂,政深啊,小绵绵呢?都这个点了,你妈都回来了,你怎么还没带小绵绵回来?”景老夫人是问过的,孙媳妇是被大孙子给拉走了,到现在都没给她们送回去。
“喂奶奶,我就是小绵绵啦。”
景老夫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换了语调,“是绵绵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天色不早了,早点回来,爷爷奶奶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景政深调了小火,转身,拿着一块纸布在擦拭台面,他语气冷冰冰,“我们在秋月台,今晚不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景老夫人听此,“小绵绵的脚还伤着,你把她带回去,晚上会照顾吗?你那里连个佣人都没有,半夜小绵绵需要人,身边也没,”
话未说完,景老打断,“老伴儿,你这就是瞎担心,那政深和绵绵在一起,政深会不好好照顾吗。再说,这小两口刚结婚,新婚期还没过呢,我们总是抢小绵绵,那政深就该有意见了;总是在咱这个人口多的大家庭里,人家小两口想做点啥也得偷偷摸摸,还不如回人家的小家里过二人世界。
他俩要不努把力,咱俩哪儿来的小曾孙抱,你说是吧。”
电话两端,都是长久的沉默。
季绵绵:他们不是!他们没有!纯属就是自己嘴馋,景政深回来给自己开小灶了!
“绵绵啊,奶奶不打扰你们了,晚上和政深早点休息啊。”
景老夫人再说话,季绵绵总想歪,“不是,奶奶,我和景政深就是回来吃饭的,我们没那什么~”
景老搁旁边,“听到没,孩子都害羞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赶紧挂了吧。”
挂之前,景老还对着手机喊了句,“你们好好‘玩’啊,早日给爷爷添个奶团子带啊。”
手机挂了,季绵绵小脸羞红,递给景政深,“你看,你刚才都不说话,爷爷奶奶都误会了。”
景政深:“否认他们更误会。”
“那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呀,两年后爷爷奶奶真问我们要奶团子怎么办?”季绵绵还筹谋着两年后离婚呢。
景政深关了火,用铲子铲了一条土豆丝转身递过去,“尝尝。”
季绵绵张嘴,一口下去,“唔!还想吃~”
这次景政深多喂了点,季绵绵隔着铲子一大口吃下去,她舌尖舔舔嘴角,直接蹦跶着进厨房站景政深身边嘴馋了。
果然,这世上景爷是没有替身的,更不可能有平替这个词。
景政深将菜盛出来,他去炒第二盘,季绵绵直接拿起筷子,站在景政深身边围着盘子吃起来了,边吃边说,“景政深,咱俩离婚后当朋友吧?你放心,我绝对是最好的前任,你追女朋友,需要我给你说好听话,我立马给你写五百字小作文夸你,我做朋友很真诚的。”
做朋友,那是不是可以互相往来,偶尔蹭顿饭吃啦?
“季飘摇季舟横,吃我做饭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季绵绵咬着筷头,歪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景政深,“什么意思?”
景爷:“……”这小圆土豆真的只长肉膘不长脑袋啊。
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季绵绵破案了,“哦,你是想说,就算是你喜欢我姐,巴结我哥,他俩都没我有口福吗?”
景爷:“你小时候脑袋被门夹过吗?”
季绵绵还认真想了想,“没有吧,我得回家问问我爸爸妈妈。”
景爷又问,这次针对更明显了,“被驴踢过吗?”
季绵绵瞬间反应过来了,“景政深!你敢骂我!”
残着的脚,她踢了一下景政深,他疼不疼不知道,反正自己疼~
“腿上的肌肉都那么硬,跟砖块一样。”季绵绵吐槽。
景政深炒熟了肉,用肉浸出来的油开始炒配菜,“季飘摇和季舟横是我朋友。”
季绵绵没明白他为何忽然来了这一句,再连贯起来一想,她顿时大悟,“啊,你对朋友都这么小气吗?”都不让朋友吃他做的饭~
“对,很小气。”
景政深炒好第二盘菜时,第一盘菜已经被季绵绵吃一半了。
景政深看了她一眼,“喝点甜汤,只吃菜咸不咸?”
“甜汤在那里呀?”
不一会儿桌面上盛了一碗玉米甜汤,冒着热气在散热。
当季绵绵的手暗悄悄又伸向第二盘菜中的肉肉时,手刚伸过去,景政深对着她手背就是一下,她不老实的爪子这会儿老实了。
又炒了两盘菜,因为其中一盘已经被季绵绵吃一半,还有一半她说给自己留的。
端菜上桌,还得扶着单足跳的小圆豆子过去。
晚上住在了秋月台,季绵绵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腻。
“景政深,你先给我铺垫一下你第三个情人什么情况呗?”
景政深坐在沙发上随手收拾了一下季绵绵刚乱扔的杂志,电视上广告正响着,季绵绵的第三个帽子又给他扣上了。
“我第三个情人是谁?”当事人还得问别人。
季小瘸子一下子坐起来,“就是你手机密码的那姑娘,你俩咋认识的?”
“我骗过来的。”
“啊~”季绵绵呲着小嘴,内心腹诽:还挺不是个东西的。
“那你咋骗过来的?”
景政深坐在沙发上,四处找遥控器,打算换频道,结果一直没找到,刚才他去刷碗时都看到那小土豆抱着遥控器,从1频道摁到了63频道,最后没她想看的,又抱着手机玩了,遥控器肯定还在沙发上,谁知道她塞哪儿了。
“景政深,我问你话呢,你咋把人骗过来的?”
景政深回答:“用一个棒棒糖。”
季小绵绵咻的一下坐起来,“不会吧!现在还有这么傻的女孩子吗?是你被骗了,还是她被骗了?会不会人家知道你是景爷,就算你化名去追人家,人家是故意上当的?”
景政深自己这边是没找到,起身去季绵绵刚才躺的地方找遥控器,就差她身后了,景政深直接对着她屁股拍了一下,“起来,找找遥控器。”
“没在这儿~”
景政深长臂搂着季绵绵的小肉腰……嗯,他没白养,肉没白吃,腰上抱着确实软乎乎的,“诶呀,景政深,你架空我,你把我抱起来,我屁股都不占沙发,我快掉下去啦!”季绵绵大吼,"你以为我是跳舞的嘛,你以为我柔韧性好嘛,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嘛!别以为我对我姐告不了状,但我能把你第三个小情人给戳黄咯。"季绵绵怕自己后仰栽下去,她双手紧紧的搂着景政深的脖子,把自己挂她身上,毕竟她现在的姿势,很不雅观,且贴的很近,很近!
她都感受到景政深的皮带扣冷冷的硬硬的了~
最后,从季绵绵屁股靠着的沙发背缝隙中景爷掏出了他寻找依旧的遥控器,又听到季绵绵的嗷嗷声,对着她小屁股大掌又拍了一下。
“诶呦~景政深,你敢揍我!当我没人是吧!”
“呼”的一下,景政深丢开手,将怀里的人儿直接扔在了沙发上,自己买的沙发自己知道质量,磕不成啥样。
他转身,对着电视,遥控器直接调转频道,最后停留在了军事新闻处。
“景政深,你要是被别人骗,也是你缺德活该。”季绵绵揉揉自己被揍两巴掌的小屁股坐起来,完好的脚踹了景政深一下,“哼,我才不救你。”
景爷都不搭理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鹂鸟。
偏偏,不搭理吧,季绵绵还就忍不住凑过去和他说,“景政深,我哥和我姐真和你是朋友?”
景政深没理会他,而是看着电视上的海外报道。
季绵绵:“那我是不是不救你显得我不仁义?”
客厅只有电视机主持人声响,剩下的就是季绵绵的叽叽哇哇。
“景政深,你别不听劝,真的,现在好多人都挺有心眼的,你是有点老了,见识少了,但是你也不能铁着头被骗。
一个棒棒糖,说白了,狗都骗不过来,你说你去骗一个小姑娘,那姑娘是多缺心眼啊让你骗?除非人家认识你,就图你钱,要么就是那姑娘不止缺心眼还缺脑子眼。”
景政深这次终于有反应了,扭头看着季绵绵,“我有点老?”
“你都快奔三了,不老吗?”
景爷:“……”他继续看电视。
季绵绵搁旁边,“你得服老,我是看在我姐我哥朋友的份儿上救你的,景政深,我是看不惯你,但谁让你做饭好吃,我得救你,你听我说,诶呀,你别看新闻了,这是大事。”季绵绵人都快凑景政深的脸上了,她肉乎乎的小身板直接压着景政深的胳膊,凑他面前,“景政深!”
景爷:“那会儿她不知道我是景爷。”
“要我说你也蠢,还什么国际景爷,你都被人夸飘了,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人家当然不会承认你是景爷了,人家就装不认识,跟着你走,你会不管人家一辈子嘛!”
景爷望着季绵绵,“嗯,正在管她。”
季绵绵坐在沙发上叹气,这人太傻了,“景政深,你一个月给她多少钱?”
景爷看着季绵绵那生气又无可奈何的小脸,“给了,她不要。”
季绵绵一听,“我去,这还是高段位选手呢。这招欲擒故纵玩的溜啊,明着说不要,图的就是你以后更多。”
她苦口婆心的和景政深分析,结果这人压根听不进去,季绵绵气的,“我和你没话说。”直接自己气上楼了。
到楼上就和唐甜打电话,“甜儿,坏事了,景政深第三个小情人手段很高。”
唐甜镜头那边不见其人,只见天花板,“甜儿?”
“啊?”
唐甜在做瑜伽。
季绵绵:“你丫的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内卷!”
唐甜过去,擦了擦汗,“主要你小瘸子你也做不了啊。说说景爷的第三个小情人,咋就手段高了。”
季绵绵嘴巴快速的将刚才的对话场景再现,“重点是,景政深,他竟然信了!”
唐甜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的霸总都这么好骗吗?改明儿,姐妹也去骗一个。”
季绵绵愁得慌,“这可咋办啊。”
唐甜不理解,便问:“人家骗景爷的,管你啥事儿,你愁啥?”
“我愁,我,我,我当然是担心景爷爷景奶奶还有景政深的爸爸妈妈啊,他们人都超好,我担心他们也被骗。”季绵绵脑瓜子转的很快,这个说法很完美,挑不出问题。
唐甜静了几秒,认可的点头,“也确实,毕竟你这公婆和爷爷奶奶都对你很好。”
季绵绵听的,都想见见那是个什么女生,竟然把景政深都忽悠到这个程度。
“绵子,咱说肯定不管用,景爷估计还想着是你故意抹黑人家心中的白月光,你越反对他俩爱的就越深。我告诉你,电视剧里就这样演的,越反对他们就跟越要验证彼此是真爱似的爱的难舍难分。”
季绵绵:“那我总不能,拿着喇叭摇旗呐喊祝福他俩吧?那我不变成神经了?”
唐甜打住,“自然不能如此,这做法多少有点脑子缺根筋。”不过,这事儿该怎么说呢。
万万没想到,景爷在这种事上能被骗。果然,男人都没鉴渣本事,还得是女人懂女人啊。
季绵绵是真愁,唐甜纯属在吃瓜好奇,事儿没发生她身上,她不愁。
“对呀,对了!对,就这样。”季绵绵不知道想到什么,连连发出感慨。
“啊?啥?咋?”唐甜一脸疑惑。
“嗯,就这样办。”季绵绵决定了。
唐甜还一脸问号,不是,咋就决定了?决定什么了?
“甜儿,再通知你一件事,明天晚上的晚自习景政深那节课,咱坐第一排。”
“啥玩意?!”
唐甜吼完,那边电话就挂了。
次日傍晚,
学生一个个都早早到了教室,以至于,踩着点晚到的姐妹俩到了后,第一排都没位儿~
姐妹俩一人一杯冰碴子小甜水,两人对视一眼,“走,后排。”
结果刚转身踏步后边走,在第一排坐着的男人起身了,随后还有一个他的助教也是他的助理计子安也起身,“两位同学,第一排有两个空位。”
闻言,背瞬间挺直的姐俩。
“绵子,这人是谁啊?”
季绵绵小声:“景政深的私人助理。”
“那咋样,咱转不转身?”
季绵绵小声回答:“不转身,来了这么多同学,就当计子安不是喊咱俩的。”
两人又要抬腿迈步,景政深站在讲台话筒处,他清清嗓音,拿着话筒盯着一瘸一拐书都不带也得抱着小甜水的妻子,“季绵绵,过来点名。”
季某绵:“……”
“绵子,咋办,景爷点你名了,转身不?”
季绵绵:“班里好像没重名的。”
然后打算做缩头乌龟的姐俩转身,一起下台了。
唐甜低着头,“姐妹陪你坐第一排,我告诉你,下辈子这情谊你都还不完了。”
到了计子安站的位置旁边,他让开位置,恭敬的请两人入座。
季绵绵一抬头就盯着景政深那张帅的天绝人寰的脸,偏偏他低头似在整理演讲内容,都没正眼看自己。
季绵绵抿嘴,又起身,蹦跶着去到景政深的身边,眼神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挤走他,“边儿去,点名了。”
景政深嘴角微抿,藏着笑意,但他的眼眸都能看到隐隐的笑意,他站在一边看打印的资料。
季绵绵轻轻嗓音,开始点名了。
点到一半,嗓子渴了……
唐甜低着头,和她一样来蹭课的人很多,名单里没有这号人物的人也凑挤过来了。
景政深听出她逐渐不耐烦,于是走到第一排桌前,“她的饮料是哪一杯?”
唐甜立马恭敬的举起来,“景爷,这杯。”
景政深拿着感受到凉温,又看了眼快要冒火的女人,最后小甜水递给她了。
喝了一口,续命成功,心情变好,继续点名。
季绵绵不知道,她又被拍照,又上贴吧,又要被喷骂了。
点名结束,景政深开始上课。
季绵绵坐回去,“甜儿,我给你讲,景政深就很装,就会欺负咱好说话的。”
“禁止交头接耳。现在开始提问上节课讲的什么内容,总结。”
季,绵绵:“……”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回答不对,扣平时分。”
季,绵绵:“……”预感更强了。
下一秒,“季绵绵起来回答。”
不详的预感得到了验证,季绵绵一动不动。
全班寂静。
唐甜戳戳好友的胳膊,“瘸子,喊你呢。”
季绵绵胳膊缩回去,低着头,“景爷现在正盯着你头顶呢,你瞅一眼啊,你不瞅一眼,我也害怕。”
季绵绵头更低了。
“季绵绵?”
季绵绵咬着吸管仿佛此刻景政深就是那根吸管,她恨不得咬扁!
果然,她所有担心的,害怕的,恐惧的事儿,景政深全要给她来一遍。
“景政深,你欺负人!”
景爷:“全班名字熟悉的就只有你一个,从你先提问。”
吓得所有人都开始低头赶紧四周打听景爷上次课堂讲的什么内容了。
都不知道还带提问的,一时紧张惶恐不安,反而是蹭课的人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幸好名单上没自己名字,不会被扣平时分,这其中就有唐甜的庆幸。
“坐下,扣五分。你身后的同学,起来回答。”
季绵绵愤怒的坐下,身后同学开始紧张了,站起来,声音都结巴了。
“坐下,继续上课。”
这节课,所有人听的都很认真,季绵绵更是,她主动和唐甜交头接耳骂景政深,唐甜承受了景爷的一个眼神扫射,直接怂的低着头,仿佛不认识季绵绵一样,身子侧着离她远远地。
“甜狗,你又没平时分在他手里捏着,你怕他干啥?”
“姐,我家的集团命脉还在景爷手里捏着呢,你当我和你家一样敢硬刚景爷啊,我家不行啊。”
季绵绵噘嘴,“哦,那好吧,那你就得罪我了,回头让我爸也收拾你家。”
唐甜:“那我把你丑照印发十四亿份,确保每一个国人人手一张。”
姐妹俩相对,景爷:“看书五分钟,五分钟后再次提问。”
季绵绵一秒低头,“看,看什么呀?”
景爷对着教室回答:“看第四章,第三节,离岸市场。”
季绵绵赶紧翻书。
唐甜长出一口气,“还得是你老公能治住你啊。”
景爷对唐家这位小姐,印象不错了。
季绵绵看的很用心,五分钟后,景爷提问的别人。
季绵绵:“……”
她捏着小拳头,咬牙,小声说:“景政深,你故意的!”她确定,景政深能听到。
一旁的助教计子安都推了下镜框,总裁敢不敢故意的再明显一点。
上课,季绵绵仰着脑袋,盯着景政深看,偶尔视线交汇,她直接噘嘴扮了个鬼脸,景爷嘴角噙着盈盈笑意,继续新的教学。
季绵绵靠着椅子,伸长双腿,拿着书自己看。
唐甜度秒如年,第一排,不敢玩儿手机啊,天杀的她就是来陪听的,可是,授课的是景爷啊。
好不容易熬到一节课结束,唐甜说什么也要坐后排,季绵绵死揪着不撒手,“你开始弃我而逃了是吗?你忘记我们桃园两结义了吗?你忘记咱俩在关爷爷面前磕的头,发的誓了?”
唐甜:“咱说的是生死大事儿,这玩意不算。”
季绵绵还揪着唐甜不让人走,“这就是生死大事儿。你走了,我行动不便怎么办?”
“你老公在这儿呢。”
“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你微信喊我行不?”
“那我……”
唐甜看了眼景爷处,人家低头谁知道看着手中的什么,自己,“绵子啊,只要你放我一命,左府尊楼姐妹请客。”
“唰”的一下,季绵绵撒手了,“你说的哦~”
唐甜:“……”
不知为何,在看‘文件’的景爷,嘴角笑容更大了。
唐甜:“你就长了个吃心眼。”
她起身,真的丢弃季绵绵自己走了。
结果走没多久,旁边过去了一个人,“甜儿,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舍得,”一抬头,“章静曼!”
季绵绵回头盯着讲台上的男人看,景政深还继续刚才的动作看文件。
这就是他说的,不熟悉,不认识?
“可以让个位子吗?”章静曼开口,她要坐刚才唐甜坐的位置。
这时,教室自章静曼进入后,瞬间进入白热化,所有人都蹲着看这一出好戏呢,更甚至后边已经隐隐传出声响,“看到了吧,静曼学姐来树立正宫名声了,季绵绵小三,好不到哪儿去!”
“就是,见到静曼学姐,她得夹着膀子走路,真倒胃口,竟然敢勾引景爷。”
“看静曼学姐怎么收拾她,一个小透明,还敢和章氏集团大小姐叫板,不自量力。”
……
议论声起伏,
“章系花这是抢了别人老公不过瘾,还想来抢我位置啊?”刚走没多久的唐甜又杀回来了。
那一瞬间,季绵绵看好基友的眼神,冒着星星,太帅了,太美了,太飒了,不愧是和她跪在关老爷面前发过誓的老姐妹儿啊。
章静曼打扮的光鲜亮丽,穿着A字超短裙,露出她引以为傲的笔直的双腿,其实,季绵绵瞅见了,她腿上的白泥没涂均匀,那是假肤色。
“你不是走了吗?”
“上个卫生间,也叫走了吗?”唐甜走过去,一下子挤走章静曼,拉着季绵绵,自己坐进去。“章系花,后边位置你自己随缘找吧,没有就下次来早点,哪儿见过等半节课来的。”
季绵绵抱着唐甜,一脸的崇拜,“甜儿,你要是个男人,我铁定嫁给你。”
景爷脸上阴沉了。
抬头,“上课。”
章静曼站在第一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子安,请人。”
计子安走到章静曼身边,比了个手势,“同学,教室没有位置了,请吧。”
章静曼转身,瞪着计子安,他是真没眼光,不知道该巴结谁!
一个小小的博远集团小姐,他就真当太太了。
但他现在是景政深身边的红人,教室同学都看着呢,她咬牙肚子里咽,踩着高跟鞋外出。
季绵绵:“甜儿,你知道吗,你现在发着光,我爱死你了。”
唐甜瞄了眼对面阴气沉沉的男人,“呃,绵子,你老公,也,也挺好的。”
“好个屁!自己追求者都搞不定,非要来恶心我,算个男人嘛!”
景爷:“……”
唐甜怂低着头,继续一节课不敢玩手机,算了,她就这命,认吧。
章静曼走出教室,她捏着拳头,恶狠狠的回头看了眼,“博远集团,季绵绵,不给你个教训,真以为你家很厉害吗。”
她拿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喂,爸,我要对付博远集团,我要让季绵绵知道她和我的差距在哪里!”
唐甜不敢玩手机,但季绵绵敢,玩的还很放肆,拿出手机,直接回复消息:“我给你发个定位,你过去等我。”
刚下班的季总,在电梯中单手拿着手机回复消息,“先说什么事?”
不一会儿,左府定位就发过去了。
季舟横:“……行,哥去。”
电梯门开,专梯中进入了一个中年男人,“业务这么忙,坐电梯还得玩手机?”
季舟横看到进来的人,双手插兜,“回你小闺女的。”
季董一想起自己那个小闺女,“我小闺女找你有事吗?”
不知为何,小闺女嫁人了,可没举办婚礼,她只是不在家住了。季董并没有女儿嫁人的失落感,就好像是女儿还在国外读书,就是不在家住。
闺女还是他的,不是景家的。
季舟横:“没事她会找我吗?”
“那你去帮你妹把事情办了。”
季舟横靠着电梯,“爸,我姐有消息没?”
季董想起他的大闺女,“翅膀硬了,两年了,没有消息。”
季舟横双手交叠,“今晚我问问景政深。”
电梯到了地下室,父子俩一起外出,“别当着你妈面儿再提你姐事,你妈昨晚梦到你姐了。”
“早点让我当哥多好,非给我生个姐在前边,搞得我一直被你大闺女打压。”季舟横到了车旁,看到自己父亲的司机已经等着了。
"你姐就生你前头了,你怎么不说你早点出来呢。"
“爸,这问题是死结。”季舟横上车前说了句,发动车子,他打开车窗,对父亲又说道,“爸,我先去找你小闺女了。”
“去吧,开车慢点。”目送儿子车离开,季董也坐在车上回家。
大学校园,
最后一节课也结束了。
季绵绵站起来,“你,停车场等着我!”
然后和唐甜胳膊挽胳膊的走了。
“绵子,你刚才吼谁的?”
“景政深啊。”
“牛逼。”
停车场,季绵绵坐在唐甜的副驾,“你不去吗?”
唐甜摇头,“我觉得我不是猫,没有九条命让我嚯嚯。景爷的小情人,你拉着景爷的大舅哥去开导景爷,咋想咋觉得硝烟弥漫。
反正明天从你这儿我就收到一手消息了,今晚两个神仙撕扯,小鬼先撤。”
季绵绵不怕,“没事,我罩着你。”
唐甜:“……”
看到唐甜不相信自己的眼神,季绵绵抿着小脸,“那好吧。”
景政深去到车旁,唐甜副驾驶打开,季绵绵下去,然后直接钻在了景政深的后排。
不一会儿,后排的车窗被摁下去,她使唤,“景政深,我没拿我拐,你给我拿着~”
景爷深呼吸,从唐甜车中拿走妻子的拐棍儿,放在他车里。“子安,你回去吧,我开车。”
“是,总裁。”
后排,季绵绵从窗户处探出小脑袋,“你送景政深来的,你咋走呀?你家住哪儿,顺路的话,让我家甜儿捎你一段,我家甜儿人美心善很有路人缘。”
唐甜也不觉得有什么,捎一段也不碍事。计子安心暖了暖,他依旧婉拒,道了谢,“太太,我要回公司一趟,并不顺路,谢谢太太和唐小姐好意,祝你们这学期顺利过关。”
“谢谢啦~”
左府,
季舟横进入,直接在前台点的,“尊楼,潜渊阁。”
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景爷没有来,都不敢给安排。
季舟横:“那我坐在大堂等一会儿。”
路上,季绵绵开始盘算着一会儿点什么菜了,这回她和一个当他哥的,一个当他老公的吃饭,应该不至于花她钱吧~
要是敢花她钱,她就告她俩爹俩妈俩爷俩奶,准批斗死他俩。
季小绵绵得意的想。
这俩主可是海城的双龙,在没有人比他俩有钱了,特别是她嫁的这位主。
景政深知道她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又馋了,想让我带你去吃,开个口就行,今晚还喊着你哥去左府做什么?”
景政深和季舟横并不明白季绵绵今晚突然攒局其意为何。
到了左府,景政深一进入,那些在工作的人态度明显都不一样了,一个个齐齐站成两排,毕恭毕敬的弯腰,相比较客人来用餐的礼仪,他们对景政深多了一个叫敬畏在里边。
季舟横吊儿郎当的走过去,“景爷,开个尊口呗,尊楼的潜渊阁,我没资格进去。”
景政深还没开口,季小绵绵就喳喳叫唤了,“哥,你没资格进去,那景政深都有资格了吗?人家都说了,潜渊阁是留给人家老板私用的,景政深他不够格,进不去。”
季舟横:“……”他看看傻小妹,又看看妹妹背后的狼小子,“景爷,你真的进不去吗?”
季绵绵也扭头看着景政深,她瞳孔是清澈的愚蠢,“没关系,你进不去,咱不进,其他的房间反正也都能吃上饭。”
景政深开口,“上次你吃了尊楼里的,这次尝尝苏园里的味道?”
“好呀好呀!”
去了苏园的,玉春亭
季绵绵站在一边惊叹风景去了,“这么好的景儿,可惜了,我家甜儿看不到。左府毛病就多,为啥不让拍照呀。”
引路的经理接收到老板的眼神示意,“太太,苏园可以拍照。”
“嗯???真哒?”季绵绵立马掏出手机,众人眼见着小瘸子为了拍照蹦蹦跶跶的角角落落都拍。
季绵绵离远了,季舟横斜睨了眼好友,“为什么瞒着小肥肉?”
景爷说的冠冕堂皇,“不忍心让她失望。”
季总:“好虚假的理由,和你的人一样虚假。”
经理亲自服侍,给二人的茶杯中添了茶水,季舟横问:“叫我来做什么?”
景政深靠着老板椅,出乎意料他的一身正装和这里几乎融为一体,“小圆豆子喊你过来的。”
“她喊我,她……小肥肉呢?!”季舟横咻的一下站起来。
景政深也瞬间心提到嗓子眼,站起来,看着四周,“季绵绵?”
“哎,我在楼下拍照呢,你俩等我一会儿,还没拍完呢。”楼下传来她的一声喊。
两男都跑到护栏边,朝下望去,亲哥问:“她一瘸子,下台阶都没咱俩扶着,她怎么,下去的!”
景爷:“……”
几分钟后,季绵绵和端菜的人一同回去,刚蹦跶了两个台阶,季绵绵就被她哥和她老公一人架了个胳膊抬起来,双脚离地,跟小时候玩的人形飞机一样,提溜着她上楼了。
她还美滋滋的双腿隔空弹腾,真好玩。
饭菜上桌,季绵绵拿着筷子要动手,结果手背被筷子敲打了一下,景爷开口:“找我们来做什么?”
季绵绵双手摁着桌子,挺直腰杆,看着左右两边,“来解救你。”
景爷皱眉,季总疑惑。
“哥,你快劝劝景政深吧,他中计了。”景政深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了,结果捂嘴都没来得及捂,季绵绵:“他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给骗了,还把手机密码设置成人家的生日。”
季总:“??”
季绵绵将昨晚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哥哥,“你说他恋爱脑不,你说他这智商感人不,你说他这么厉害的人遇到这样的感情骗局,他丢人不?哥啊,你可是他朋友,你得赶紧劝劝救救他。
我说话不管用,他估计还以为我故意戳黄人家好事呢,跟我反着来。你是他朋友,多少有点信任在身上,你劝吧,我先吃一会儿。”她拿着筷子就动手了。
季舟横凝视着对面脸黑的男人,他都不动筷子,只盯着两人中间坐主座上的季小绵绵大口吃喝。
“小肥肉,你怎么知道他被骗的?”
季绵绵小嘴咀嚼着,“嗯,就是,他说他用一个棒棒糖就骗过来了呀。”
这怎么这么耳熟?
季舟横又问:“他手机密码是多少?”
季绵绵咽了口中的肉,又夹了个青椒炒肉尝,吃饭空隙,她说了一串数字。同时内心感叹:嗯,这道菜味道也不错,再夹一筷子配着米饭吃。
季舟横听到那个日期,他盯着景政深,眯眼,“为什么?”
景政深能懂好友意思,“有趣。”
季绵绵咽了口中的饭,刚才嘴里塞得多了,都没好好嚼,咽的时候噎住了,俩眼都瞪着,赶紧喝口水压压,“你俩说啥呢,我咋听不懂。”
季舟横手指随意的指了一下,指向是妹妹处,“那天你知道对象是她?”
景政深拿起筷子,给季绵绵夹了一块肉,“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去结婚?”季总问。
季绵绵歪头,“哥,你俩说啥呀?意思我都懂,但放在这语境里,我全不懂呢?”
季舟横瞧着妹妹问:“你知不知你两岁生日宴的时候丢过?咱爸咱妈都报警了,酒楼都全面封锁了。”
季绵绵点头,“知道呀,你们都絮叨说我好几回了,说我因为一点吃的就跟人家跑,后来你们都不敢苛待我小嘴,就怕我再为嘴跟谁跑了嘛。”
“那你知道当年那人是用什么把你骗跑的吗?”
季绵绵摇头。
“棒棒糖。”
季绵绵:“……有点耳熟。”同时还有点小恐怖。
“那你知道日期是哪天吗?”亲哥不嫌刺激的又问了句。
季绵绵咽了下口水,赶紧想了想景政深的手机密码后四位,幸好,不是自己的生日,她侥幸的心安摇头。
“0827”
季绵绵:“……”这不就是景政深的手机后四位了!!
季舟横又问:“你知道当年把你骗跑的人是谁吗?”
季绵绵摇头,怎么办她有点不敢听了,季绵绵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眼眸瞪大看着哥哥的嘴,祈祷不要是那三个字。
果然,上天没听到她的呼唤,“景,政,深!”
叮……
大脑宕机,归于完蛋。
“不可能,我生日不是八月二十七。”
季舟横:“你去看看那年的农历,是不是你生日那天。”
季绵绵立马掏出手机,去查日历,一查一个不吱声。
她放下手机,盯着景政深,发现他一点都没亏欠的盯着自己看,看的季绵绵浑身刺挠针扎的难受,她又看着哥哥,“不是,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抓景政深呀!”
季舟横:“要不是她,你丢哪儿了我们都不知道。”
两岁时,季小绵绵周岁生日,全家外出,一起去餐厅庆祝。
景家当时也去了那家餐厅,源于当时季老炫耀,气的景老也全家过去庆祝。
结果左边包间庆祝季绵绵周岁,大人在吃饭呢,她自己从小凳子里钻出去,本来是钻桌子底下玩,后来传菜呢,服务员门没关紧,她就自己钻出去了。而后,没有方向的四处乱跑
谁知道被出来透气的景政深见到了,她?
这小不点身后也没家人陪,景政深走到她面前蹲下,“你姐姐哥哥呢?”
小肥肉挥着小手,直接不搭理景政深。还凶乎乎的说:“我哥哥姐姐,不告诉你~坏人~”
景政深怕她丢了,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结果她还挺精,知道被跟踪,自己小跑了。
后来景政深怕她丢了,就在门口的小商店买了一根看起来就很像她的棒棒糖,蹲下,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拐小孩儿。
季绵绵也开启了,人生第一次,为嘴真被骗走。
她朝景政深走进,少年景政深觉得有意思,竟步步后退,引诱着她朝自己走去。
最后,她笑嘻嘻的一个满扑,直接抱着景政深的腿,仰头看着人家笑,目的是他的手。
少年景政深抱起她,捏了捏她的小脸,“真是一块小肥肉。”
“小宝宝吃肉肉~肉肉好吃~”
“你爱吃肉啊。”
两人在外了几分钟,直到响起警铃声,景政深捕捉到了什么,抱着她就朝餐厅去。
一进入,甚至有隔阂的景家都开始忙着找人了,“去去去,都赶紧去找找那小孩儿哪儿去了。”景老吩咐着他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
季董强忍着自己冲动,“立刻马上,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多少金钱,务必排查监控一个死角都不能放过,必须找到我的女儿!”
“爸爸~呀呀,宝宝次糖糖哟~”小绵绵还傻开心。
景政深这才得知,原来警察是来找季绵绵的,孩子一个没看住丢了。
更没想到,她在景政深的怀里。
季舟横挡着,“你抢我妹?”
季飘摇则看着妹妹手里彩虹棒棒糖,她第一个留意到,“胖胖的糖果哪儿来的?”
胖胖=季绵绵=大姐的独属爱称。
季绵绵被爸爸妈妈抱住,爸爸宝贝的不得了,妈妈气的又宝贝又揍她,结果她哭唧唧都是可爱的。
查了监控,都看出来了,是她自己一声不吭跑出去,景政深为了安全跟着她,以及最后……用糖‘拐卖’小孩儿的。
季舟横拍着好兄弟的肩膀,“这事儿你没少做吧?”
景政深:“你妹确实是个小肥肉,也爱吃肉。”
季飘摇也松了口气,“对呀,我小妹可馋了,我们写字的圆珠笔她都抱着张嘴要尝尝味道。”
景政深笑了笑,景家喊人,他跟着家人离开了。
走之前,景老还威胁了季老,“报应,你看你都不会照顾小孩儿,再丢一次,你把小棉团子给我家,我们来养。”
“呸呸,我家龙凤胎都能养的好好的,一个小宝宝,谁说我家不会养。”
这不,养这么大,不还是住到景家了。
此刻,玉春亭,
季绵绵坐在那里,小嘴抿着,一声不吭。
季舟横半依着,“小肥肉,呆住了?你小时候办的出息事儿,哥都不想说你,还有一次你,”
“尝尝玉竹扣肉。”景政深给季绵绵盘子里夹了个菜。
季绵绵小眼神流转到他身上,“所以昨晚你就那样听着我骂我自个儿的?”
季总好奇,“你昨晚骂你了?”
“对呀,我骂我自己是高段位选手,咦,不对,景政深,你不是说她不知道你是景爷吗,我知道啊。会不会是你当时骗的其他人?”
景政深:“她两岁的时候,‘吃’都是用‘次’来发音的,景政深三个字都喊不清楚,景爷她更不认识。”何况那会儿他也不是。
季绵绵:“……那,那你说给钱她不要,哦,对,我确实不要你的钱。”
说的还真是她呀。
这兄妹俩又要说什么,景政深直接喂到她嘴里了。
“好吃吗?”
季绵绵:“……非常好吃!”
还是先吃饭吧,来吃一次挺贵的。
吃饱喝足,都要回家了,季绵绵坐在景政深副驾驶,“为什么呀?”
她不解。
景政深不回答。
“你为什么要设置和我有关的密码?”
景政深:“有趣。”
“为什么有趣?”
“因为第一次拐小孩儿。”
季绵绵:“你问过那小孩儿的意见了吗?”
景政深:“她主动跑到我怀里的。”
季绵绵:“……”
“景政深,”
“嗯。”
季绵绵扭头看着他刚毅的轮廓,“你和我说个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恋人啊?”猜一个错一个,竟在闹笑话了。
景政深回眸望着她求知的眼神,“没有。”
“那你和我姐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和我姐结婚?”
景政深开着车,“我从未想过和季飘摇结婚,一直以来都是你的假想。”
“你胡说,领证那天,你过去见到我后,你还说不是我姐,要是我姐,你那天就不会那样问了。”
“我那天过去,只是误以为你姐回来了,我和你姐都是家族管不了的人,过去只是为了见你姐一面,当面问一些事情,只要我们不想,任何人都管不了我们。”景政深第一次和小妻子解释那天的事。
季绵绵皱眉,“那什么意思?哦,你家里管不了你结婚,你下车见到是我,你还和我去领证,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景爷咬着牙关,再深呼吸,“不矛盾,就是想逗小孩。”
季绵绵气的眼眸瞪得圆溜溜的,“!!景政深,你逗小孩,你娶我……我就是你逗的那个小孩儿!!”恍惚间,她忽然反应过来了。
景政深那天答应领证前确实以为季飘摇回来了,他也以为家里人让他娶季飘摇的,但他又很清楚自己和季飘摇的性子,只要他俩不答应,就是长辈把头摁到地上,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俩。
去民政局那日,也是为了见季飘摇,问一些事情。
怎料,直接在门口见到了靠着妈妈肩膀睡的季小绵绵,是她?
要娶她?
这小丫头才多大,长开了吗,还是个娃娃一样,就娶她?
显然,她没有她姐那么横。一听他疑问,就知道季绵绵也不想结婚,欢快的转身要回家,结果被她妈妈揪住命运的咽喉,而他,一时鬼迷心窍,做了一件最冲动的决定。
事后,他太冲动了,景爷太多次的懊悔,都没和女孩子相处过的她,和季绵绵都不知如何相处。
平白无故,他多一个媳妇。
还是……
计子安那天都看到他跑神,“总裁,你在想事情吗?”
景政深问了她的年纪,20,豆丁那么丁点大的小人,才20,结婚证还是等她过了20岁生日领的。
景爷觉得自己,不太是个东西。
既然是朋友妹妹,还是敬而远之,和谐相处吧。
谁知道,小时候被吃拐跑,长大被自己的厨艺吸引,又是狗腿子,又是巴结,还给他喊‘姐夫’,那一瞬间,景政深真想拿个炒菜铲对着她脑袋瓜哐哐几下,但又怕把她打坏。
他不善言辞,结果在她眼中就是沉默认可,于是他平白无故又多了三个‘情人’,以及若干骂名。
“景政深,你说句话呀,沉默是什么意思,在想借口敷衍我吗?”
景政深:“到家了。”
是景家,季绵绵回头看去,“你咋回这儿了?”
那今晚不就又要和景政深同床共枕,同衾而眠了。
……
续下篇:
他有些无奈,他娶了个什么啊!这真的是自己娶了个小孩子吗?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