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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景政深如约出现在学校。
到了家中,季绵绵才发现,桌子上景政深的早餐,他都没动,直接出门送自己了。
季绵绵感动。
景政深说了句,“既然感动,就少给我找事。”
“那不可能。”
她哥、她爷、她景爷爷嘱托她的事儿,可一个都没着落呢。
何况,听说景政深的三楼,还有她姐姐的去向!
晚上,她回卧室时,眼睛望着三楼处,那不安分的小脚抬了起来,缓缓上去了……
季绵绵从未上过三楼,以前景政深不在家,她也没上去过。
当她第一次踏入三楼时,看着四周,凭感觉去找书房。
于是她推开了男人的卧室。
呸,这感觉真不准。
三楼很大,最起码比二楼大。
秋月台也不知道如何设计的,季绵绵关上了主卧,然后低头鬼鬼祟祟的去找景政深的书房。
她不知道,在他身后刚洗完澡,打算去书房办公的男人,一出门就看到了一只弯腰的小鸵鸟,她也是刚洗完澡,头上还裹着浴帽,又蹑手蹑脚的推开了一个房门,“咦,咋跑露台了。”
季绵绵还探出头看了眼四周,“大晚上的,啥也看不到。”
身后的男人嘴角微扬,继续跟在她身后。
“奇怪,他书房在哪儿呢?”
景政深走过去,对她指了个方向,“书房在那儿。”
“谢谢啊。”
说完,她迈着腿就跑过去,眼看要到书房门口了,忽然她停下脚步。
刚才……谁给她指的路来着?
一回头,
“啊啊啊!”
景政深:“……”
当景政深提溜着季小绵绵的胳膊下楼时,她还时不时的回头瞄一眼那个紧闭的书房门,嗯!秘密一定在那里边。
“看着台阶,”景政深话音刚落,
一道“诶呦”一声,季绵绵脚脖子直接崴在了楼梯边,她脸大力撞在了景政深的后背。
电视剧中,男女主是撞出爱情火花的,怎么到了她这里,火花没有,倒是她的一个大力,差点把景政深都撞下去,他臂力深厚,一把握住旁边的护栏,转身搂着季绵绵,把她抱稳。
“季绵绵!下台阶看路。”
季小绵绵呲着小嘴,她走了两下台阶,疼的吸了一口凉气,疼意让泪水都用处,她每用力一下都疼的想吐,哭腔撒娇,“景政深~我脚疼~脚脖子都没劲儿。”
景政深是知道刚才她撞自己力道的,若不是他在前挡着季绵绵就直接全杵地上,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他低眸,望着那个发红开始发肿的嫩脚脖子,抬头看着麻烦精的季小绵绵,她倒好委屈着小表情,鼓着小脸,她明知道是她自己错,偏生这样子,让他无法训。
脚踝都肿了,能怎么办!
大半夜,景政深把人带去了医院。
“嗯,骨折了。”医生诊断。
景政深深呼吸,侧眸看着低头心虚的小妻子,“怎么治?”
在医院的急诊科病床上,景政深买来了云南白药的喷雾,坐在床边,抓着季绵绵的细足,对着她肿胀的部位喷药,在医院观察,隔一个小时再喷一次。
有洁癖的景政深,平时嫌弃季绵绵的要命,今天握着她脚也不嫌弃了。
“大夏天的,脚怎么这么凉?”还没有景政深的手心热。
他又摸了摸季绵绵另一只完好的脚,依旧是小冰块似的。
“脚凉就是心凉,我被你伤的心哇哇凉~”刚才在车上还嗷嗷哭疼的小人儿,这会儿估计是止住痛了,小嘴开始随意发散。
景政深脸上有了浅浅的笑痕,他坐在床边,大手握着季绵绵的细足,“我伤你了?”
“啊~你不让我吃好吃的,你不让我去想去的,你还在外边花五花六花天酒地,那不把我都伤透气了~”
“顺带一块让医生治了。”
没多久,医生又被景政深喊了过去。
医生对季绵绵脚凉下得诊断是,“多运动运动就好了。”
季绵绵小爆音吼:“庸医!!”她明明是多吃点好吃的、没事了逛逛景爷书房、另外再让景爷洁身自好一下,这病不就好了嘛。
“谁是庸医?”季绵绵的亲妈过去了,“你会你来?”
季母是医院的副院长,闺女大半夜来急诊这事儿,瞒是瞒不过母亲大人眼睛的。
“妈,妈妈~”刚才横横的小脾气,在见到妈妈那一瞬间,季绵绵又开始拿出自己的撒娇架势,一直喊着脚脖子疼,“巨疼,疼死我啦~”
从小到大,季绵绵怕的人没几个,会打针的妈妈绝对榜上有名!
一见妈妈,另一只完好的脚也老师的不敢乱动。可爱的抿着小嘴,水雾灵动的眼眸望着母亲。
景政深看了都忘了她刚才控诉自己的样子,可可爱爱的,像团软软小棉花,鼓鼓绵绵。
景政深起身,喊了声“妈,绵绵下台阶时,不小心崴脚导致骨折了。”
季母过去捏着女儿的脚看了眼,批评,“走路你不看台阶?眼长脑后跟了?”
季绵绵小脸本来就有肉,完了被妈妈捏的肉鼓鼓更可爱了,“那我也没想到就一眼没看,崴脚了吗,崴脚就崴脚,谁知道崴脚和骨折还不一样嘛~你不知道现在好多大学生都脆皮呀~”
季母对着女儿脑门点了一下,恨铁不成钢,“这就是平时只吃不锻炼的下场。”
“锻炼了你也看不到。”季绵绵小声嘟哝一句。
季母:“在床上打滚就是你所谓的锻炼。”
“妈妈,那你就说我动没动吧。”季小绵绵持续嘴硬。
一旁看的景政深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这颗小豆丁,歪理真多。
老老实实的在急诊被妈妈批评了一顿,不一会儿等固定器到了,季母在旁边陪着把女儿脚上的固定器安装好,又叮嘱了景政深一些注意事项,在楼下陪了会儿女儿,让景政深把她带走了。
路是走不了的,季绵绵看着景政深,问他要,“我拐呢?”
景政深直接弯腰从床上,轻飘飘的抱起来季绵绵去车旁,“妈,我先带绵绵回家了。”
季母在门口点头,“回去吧,路上慢点。季绵绵,你给我小心点啊。”
“知道啦妈妈,妈妈再见~上班不要太辛苦哦,绵绵会心疼的,晚安麻麻~”
一流串的甜腻告白,直到到了车中,打开车窗也得继续和妈妈来一个飞吻才结束。
景政深看着季母脸上又嫌弃,又洋溢着笑意时,他就知道,季母还是很受用的。
“妈,那我们走了。”
“路上开车慢点。”
车子走出医院,季绵绵才关上车窗。
“你在家,和你父母就这样相处吗?”景政深问。
季绵绵:“对呀。我和你可一样,你天天耷拉着脸,到家一句话也不说,聊天也是政要商闻,多没趣了。我就不一样,你知道我多讨喜,在我家多宝贝了吧。你以后对我好点,你要是不对我好,我直接回我家去,你自个儿冷面冰霜吧。”
景政深:“崴脚怎么没把你嘴也封住。”
季绵绵:“脑子缺根筋咋缺你嘴上了。”
两人谁也不让谁,
车子到了秋月台,
季绵绵打开副驾驶车门,忽然想起,“景政深,我没拐。”
景政深走到副驾驶,再次弯腰一个用力把人从车中抱了出来。
第一次时,太疼了,疼的她都忘了自己被景政深抱着的;
第二次时,她刚到医院急诊科,吓得哇哇叫,也忽略了自己所在的怀抱;
第三次,当着母亲的面,她一路只顾着和妈妈表达爱意了,心思压根就不在自己被抱这个事上;
只有第四次,不疼了、无人了,她被景政深抱着,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小脸有不好意思了。
腰被景政深搂着,他掌心的温热隔着衣服她的皮肤都能感受到。亲哥背她都没安全感的人,被景政深抱着,她却是放心的。
浑身那不自在的小蚂蚁又爬身上了,她甚至都能闻到景政深身上那淡淡的独属于他的味道,很浅,像烟一般盈盈飘入自己的鼻子中。
让她懒倦,想就这样一直被抱着,睡着。
她乖乖把脑袋放在景政深的肩膀处,景政深在这浓墨的夜色下又岂会毫无反应。
偌大秋月台,四周旷景,头顶是浓墨漆黑的夜空,零星几颗星星,排列有秩的的灯光,光晕黯淡时而笼罩这对璧人。前方不远处是一间亮着的别致建筑,那是他亲自设计的住宅。
可总感觉,现在和以前哪里有点不一样了。
夜风刚好,丝丝凉意;
吹动季绵绵的裙摆,风从她腿间挂过,景政深也感受到旷风,他拢紧了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女生,像当初第一次抱着她一样,软软的,小小的,像棉花糖一般,轻轻绵绵。
走过一道夜幕长路,两人寂静,像是在走一道余生漫漫。
越是在夜晚,就越容易想起那晚的亲吻,触觉温热,软嫩味香,回味绵长。
景政深咽口水的声音,季绵绵听到了。
美好氛围下,来了个会毁气氛的人,“你也饿了吗?”
景爷:“……”她为什么加了个‘也’字。
回到了客厅,怀里的小豆丁,刚才在外边,在他怀里,那眼睛都快阖上了,一回去,那双乌亮的眼眸,费劲的扭着脖子也得看厨房方向。
看完厨房再看他。
景爷:“……饿着。”
“你虐待我。”
景政深正要上台阶,“你信不信我现在松手?”
季小绵绵一把双手紧紧搂着景政深脖子,小奶音威胁,“你敢~”
白了怀里小绵软一眼,抱着她上了二楼回到她卧房。
结果,这次季绵绵开始占主动权了,她躺在床上,双手也紧紧搂着景政深的脖子,“让你刚才吓唬我,我就不撒手。”
景政深坐在他的床边,弯腰,脖子被她搂着,近距离的和她对视,“你确定?”
“确定什么?”
“不放开我?”
季绵绵还记得刚才景政深威胁她,要把她摔下去的事儿呢,“我就不放。”
景政深嘴角微扬,他眼神下落,在季绵绵的唇瓣,靠近那一刹那,季小绵绵本能的危机反应,一下子撒开了景政深的脖子,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你,你,你,你又想亲我!”
景政深:“我不该吗?”
季绵绵吓得咽口水,摇头。
景政深凑近,季绵绵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可背后是床,她没办法退,只能朝着旁边咧身子,怎料,旁边有一双摁着床的大手,把她锁在固定位置。
季绵绵揪着被子把自己护的严严实实的,眨眼,不说话。
景政深把人吓唬完,他起身,“别想着再上三楼,崴脚就是你不听话的报应。”
季绵绵闭耳不听。
景政深:“晚上别关门,有事了喊我一声。”
他拽着被子给季绵绵盖好,起身离开了。
睡时已经很晚了,季绵绵一夜好眠,次日大清早,她就鼻子尖的闻到了香味,吸着小鼻子闻了闻,“景政深!”
不一会儿,做饭的男人上楼了。
早饭餐桌上,季绵绵吃饭是最给面儿的,盛一碗饭菜,她能带汤的喝完。
不够还得再来一碗,谁养谁有成就感。
景政深靠着椅子,他早餐吃好了,全看着对面的小女生吃着第二碗,捧着碗鼓着嘴喝。
嘴巴鼓着,一口还没咽下去,筷子就准备第二口了。
然后嚼着第二口,眼睛瞄着桌子上的第三口吃啥菜。
天还没亮让人特意送过来的排骨,给她补脚踝。他高压锅压煮了两个小时,骨头都酥了,她一口一个排骨,骨头咬碎,吸着里边的髓汁,然后吐到一旁的纸上,她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又吃了一块。
“景政深,我没拐~”吃着饭她忽然说。
景政深:“我送你去上学。”
“可是我下课没拐。”季绵绵又吐了一口骨头渣道。
景政深:“那你就单脚蹦着。”
“不行,我要我的拐。”这是季绵绵嘴巴中又叼了一块排骨肉。
景政深:“吃完了我带你去买。”
出发的早,路过药店买了两把拐杖,季绵绵在人家店里玩了一会儿,玩儿顺溜了,拄着还想当踩高跷一样蹦跶两下。
清晨,学校的学生们陆陆续续都在赶教室。
校园很多学生,景政深车辆又是低调中的扎眼,学生们早就眼熟了。
一道绿荫长路,因学生多,景政深车开的比较慢,旁边的防窥膜看不出来车中是谁,但是前面的挡风玻璃,看的清清楚楚,景爷的副驾驶,坐着新生季绵绵!
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眼看了看,真的很像新生季绵绵。
季绵绵在学校出门,是源于景爷上的第一节课就点她的名,加上长得好看,又和校花唐家大小姐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故而她也稍稍微有了名气。
现在,她又坐在了景爷的副驾驶!
景政深把车开到了季绵绵上课的教学楼下,正解开安全带要去送她。
“你把车往前开开,开咱妈楼下。”
“……为什么?”
“这儿这么多学生,一会儿看到我从你车上下来,你静曼妹妹的粉丝,还有你俩的cp粉儿不得把我活剥生吞了。我傻呀。”
景政深看着四周,她是真的傻,难道不知道在外通过挡风玻璃也能看到里边的她吗?
“季绵绵,你才是我妻子。”
“我可没打算在校园公开啊!咱俩桥归桥路归路,绿林好汉得识途。”季绵绵的那点如意算盘全写脸上了,忍两年婚姻,到时候一离婚,她白花花大姑娘,恢复单身,有钱有颜有自由,何愁没有小鲜肉。
景政深:“……三天相声没白学。”
“你咋知道我学过相声?还是三天?”这是季小绵绵的糗事,小时候过年总被家里人拉出来晒太阳的!!
景政深不搭理她,开车到了母亲工作的楼下,“到了。”
莫教授办公楼因为实验室较多,这边大多数研究生活动的区域。
季绵绵跳下车,单足鼎立,蹦跶到后边,拿自己的拐杖。
她以为这边可以不遇到章静曼的脑残粉,却没想到直接遇到了那些脑残粉的本命——章静曼!
以及,她的婆婆大人。
“绵绵?你怎么了?!”本来还想瞒着家里,不想让四个老的夸张,结果刚蹦跶了两下,就被莫教授看到了,她后方站着章静曼。
得知昨晚缘由,莫教授心疼不已,“这么大的事,政深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季绵绵傻呵呵笑笑,“妈,这多大点事儿,不用告诉你们。”
章静曼后方冷哼,看着那张可爱的笑脸下藏满的心机:如果不想告诉莫教授,又为什么特意让政深开车来这里停车?为的不就是告诉莫教授她骨折了,顺便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她胜利者的喜悦吗!
章静曼越看季绵绵,越想撤掉她脸上虚假的皮囊。
那边,莫教授想给孩子请个假,季绵绵说啥也不要,“妈,我这等三好学生,压根就不请假的,身残志坚坚持学习,让老师看到我的学习精神,期末给我满意成绩。”她嘿嘿一笑,拄着拐杖蹦跶了两圈,要去上课。
景政深太招摇,莫教授要去送儿媳。
“不要不要,妈,你送我也招摇,我自个儿可以。”
季绵绵开心的蹦跶着,甚至把自己骨折当新鲜事体验的季绵绵依旧活泼开朗的,非要自己去。
她越如此,就越让莫教授担心,景政深也担忧,跟在她身后。
章静曼在后方,无人看到的地方,她盯着季绵绵的后背,还从未见过如此心机深沉的女人,来和她斗!不自量力!
不一会儿唐甜过去了,“绵子!我的老天爷啊,你又咋了?”
早上不少人都见到了季绵绵和景总同行,很快舆论在校园传开,自然传到了章静曼的耳中。
不明真相的学妹和课研室的同学问她,“你不是和景总是一对吗?景总怎么和她早上一起来的?”
章静曼笑了笑,“小姑娘别看着年纪小,心思挺多呢。”
她没承认,没否认,只是说了句季绵绵的话。
于是,不到下午,季绵绵是小三这件事被私下传了起来。一次上课点名,巴结上了景爷,把美女学姐的男朋友都撬走了。
贴吧上骂贴破三百条,季绵绵当事人在想中午吃啥。
破五百条时,季绵绵和唐甜在抓阄,决定中午吃什么。
破一千条,帖子一直置顶时,唐甜看了眼,“绵子,章静曼买水军了。”
“啥水军呀?”季绵绵本身是不好奇的,但谁让和章静曼有关呢。那可是个敏感人物,她得听。
后桌拿着手机说了句,“有水军在骂你啊。”
季绵绵回头,看着同学,“水军骂我干啥啊?”
唐甜看着她单纯傻白的可怜的好基友,“合着全校贴吧骂你一早上了,你都不知道呗?”
“不是,谁找死呢敢骂我!!”
唐甜还觉得好基友出国了一年,心脏承受能力那么强大了,贴吧一直持续骂她,她都没反应,感情是压根都没看贴吧,啥都不知道。
季绵绵一把拿起自己手机在看评论,划拉的飞快。
在前后左右所有人都觉得季绵绵要生气时,她却拿着手机,举起来问后边的同学,“你咋看出来是水军的?我都没看出来。”
前后左右,季绵绵的同学:“……”
季绵绵本人还在嘟囔,“咋看出来的呀?”
贴吧那么多条评论,莫教授岂会看不到,她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贴吧你看了吗?”
景政深:“什么贴吧?”他天天忙得,哪儿有功夫关心这些。
难道,“她惹事了?”
“你自己看看,绵绵不告诉你,但不代表这件事就可以任由发酵。”莫教授说道,“政深,你已经结婚了,务必和异性保持距离。”
景政深已经看着骂季绵绵的帖子了,他眉头紧皱,“知道了。”
下午,那条帖子因违规而没有了。
已经查出来是水军在操作,虚拟评论账号直接显示了出来。
课题研究室中,章静曼看着手机上联络员的消息,“还有三百条评论没有刷上去,现在帖子被封了,我折合了一下,退你二百元。”
章静曼看着四周都在做实验,她起身默默出去,拿着手机和对方联系,“你不是保证过,不会被发现吗?”
那边男生说话不耐烦,“以前压根就没人查过,谁知道这次这么闲会去找我们虚拟id啊。就这样,钱我转给你了,那七百多条评论我都帮你刷上去了。”
章静曼握着手机,她猜到了,是季绵绵告诉了政深!
季绵绵还在刷新着呢,骂她的帖子没了。
“哪儿去了?”
唐甜:“被封了啊。”
季绵绵:“谁这么没意思啊,我都没看完呢。”
“姐姐!帖子上都是在骂你的啊。”唐甜越来越觉得好友出国做过心脏手术,怎么可以如此强大。
“不是我心脏强大,是我胃口强大。”
唐甜不解何意。
晚上,景政深下班到家,桌上摆着一个手机,“景政深,我就说你早上送我到人多的地方容易给我造成困扰。说吧,怎么补偿我~”季绵绵是没有镜子,她不知道自己说最后一句话时,小表情多开心。
景政深听一下语气就知道她的侧重点在那里,进入客厅,都不需要看手机,放下外套,坐在沙发处,伸手男人给自己倒了杯茶,“直接说想要什么补偿?”
“咳咳,小排骨~”
“没有。”景政深端着茶杯喝水。
季绵绵单脚蹦跳的去了景政深身边,“有~冰箱里,我都见到了。”
景政深侧眸,望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绵软,不知她身上什么味道,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和橱窗中热卖的合成香水不同,像是她嘴巴里发出来的,也像是她发丝,衣服?
他靠近,细嗅一下,刚巧季绵绵抬头,撅着小嘴撒娇,“好不好?”
“不好。”他含笑,再次毫不留情拒绝。然后期待的看着她还有什么办法讨好自己。
“景政深!今天你和章静曼的粉丝骂我上千条,你身为我老公,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应该给我做一顿吃的补偿我吗!”
景爷靠着沙发,慵懒的望着气鼓鼓的河豚小妻子,“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为什么事情发生不第一时间找到我,”反而是从他母亲手中看到了那个转发的帖子。
她是第一受害人,依照她的小脾气,下午景政深都想好了接到她的问罪电话,然后晚上载着她去吃些好吃的。
季绵绵:“谁知道我们学校的网管叔叔能那么聪明睿智,那么火眼金睛,那么心地善良的发现帖子有水军就把帖子封了。”
“……你们学校的‘网管叔叔’可真好。”
“那是~”季绵绵瞅了眼景政深,继续道:“我们学校网管叔叔对我们可好着呢,说封就封了,可尽职尽责了。跟有些人可不一样,做人家老公的,一顿小排骨就不做。”
景政深嘴角微扬,“那让你们学校的‘网管叔叔’去做。”
季绵绵一听,“让人家给我做,我都嫁给人家了,我嫁给你干嘛~”
景政深笑容加深,其实身边放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也挺好,下班回来,家里叽叽吵吵的热热闹闹,不至于向往日回来,冷清寂静的只剩下景了。
现在,屋内屋外,感觉万物都活了。
“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被挂贴被骂,不第一时间过来找我。”
季绵绵咂舌,“那帖子都封了,我不得赶紧保存证据,等你下班讹你嘛。”
景爷:“……”
第一次见有人把讹人说的这么见光。
他起身,季绵绵一把抱着他胳膊,“景爷~”
景政深拽开季绵绵胳膊,季绵绵搂的更紧,“姐夫~”
景政深体内的火气蹭的起来,抓她的力度都大了,“啊老公,老公~排骨。你理解理解一个吃货的心,和吃货的胃吧,我为了讹你深夜这一顿,晚上我都没吃饭。”
景政深:“……手松开,我去给你做。”
一秒,就眨眼的瞬间,景政深的胳膊刚才还挂了一百多斤的小胖土豆,空隙功夫,他胳膊松了。
“谢谢景爷。”
晚上的做法和早上不同,肉刚炒熟还没上色她先拿了一块再旁边啃了起来。
电视开着在响新闻,景政深手法娴熟利落的切着菜,季绵绵看的好生养眼。
半个小时后,一荤一素一碗汤的放在了桌子上。
吃货的嘴,吃货的胃得到了拯救。
景政深不吃,但是在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养猪大概如此吧。
“明日开始回家和爸妈同住。”
“为什么!”
那她不就要和景政深继续同床共枕了!
而且,这次,看景家的架势,他们小两口似乎要在景家住时间不短。
最起码,景爷爷放话了,“小绵绵的脚好了才能离开。”
季绵绵吓住,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啊不是一两天,她和景政深都要同床共枕吗?!看着身边男人,“景政深,你说个话。”
景爷:“好。”
“……”
住景家,最方便的还是季绵绵上下学能和莫教授顺路。
那个没来得及上岗的司机师傅,被季绵绵愧疚的通知下岗,她不好意思还给人家发了个红包。
红包对方没有收,只希望时候有机会,挣钱的活能再喊他。
季绵绵是从莫教授的口中知道学校骂她的贴吧是景政深封的,章静曼也在同时知道。
中午季绵绵一瘸一拐没地方午休,于是她去了莫教授的办公室。
似乎是有意为之,莫教授将章静曼也喊了进去,看似在交代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口中却在讲昨日的贴吧。“我分享给政深,没多久政深就找人下了。”
章静曼的手一抖,看着老师处。
季绵绵:“啊?不是网管功劳,是他的?”
“天天和政深在一起,他没告诉你?”莫教授问。
季绵绵余光扫了眼章静曼,她舔了下小嘴,“他闷骚~”
晚上,景政深又多了个新外号:闷骚男;
从浴室出来,坐在床侧擦头发的景爷,转身望着已经钻被窝此刻又阴阳起来的季小绵绵,“解释一下。”
“帖子根本不是网管封的,是你做的~”
景爷挑眉,将毛巾放在床头柜上,“妈告诉你的?”
“嘁~你听我夸了那么久的网管,你故意的!闷骚男,以后你就叫网管叔叔。”
景政深笑容加深,他微湿的发丝,此刻尽显凌乱,深邃如玄石的眼眸望着季绵绵处,眼神似乎带着电流,吸引着季绵绵和他对视。
季绵绵不知为何此刻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她眼神躲闪快眨了两下,又‘恶狠狠’的冲景政深瞪过去!
开玩笑,论瞪眼,她可不能输。
输了以后就抬不起头,“啊唔……”
十点,
两人躺在床上,都准备睡觉了。
身边的小人突然翻身,一条腿压在被子上,在夜幕中,那双眼眸尤为的亮。
季绵绵看着景政深躺的板正,也不动一下,没一点反应。
她盯着景政深的侧脸,他的轮廓硬朗,额头饱满,眉浓目深,鼻梁高挺……鼻梁?
深夜脑细胞发散的季绵绵脑海中想起各大影视大片:奇怪,电视剧里中了一道为啥手放在鼻子下就知道是死是活呢?
她悄悄的趴在了被子上,压着胳膊肘靠近景政深,然后大半夜不睡觉,悄悄伸出了自己的食指放在景政深的鼻子下。
闭眸静酿的景爷:“……”
这颗小土豆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在做什么!
“妈呀~他咋没呼吸了啊!!”季绵绵惊吓,赶紧手放在自己鼻子下,自己测自己很均匀,又放在景政深鼻子下,一点呼吸都没有。
她快速的靠近景政深,凑过去,检查他脖子上的脉搏,听说这样才最准确。
因夜深,室内无光,她手只能在景政深脖子上瞎摸索,吓得她以为人不行了,终于,她摸到了一个会动的硬块,结果,还没松口气呢,
下一瞬,她被反压在身下。
那个本该躺在床上被她诊断‘没呼吸’的男人,此刻却压着她,攥紧她瞎摸索的手腕,“季绵绵,你又在做什么!”
“你没死啊。”
景政深大半夜的在酝酿睡意,谁知道身边有个不安分的小手一直摸摸看看,原来就是被电视剧荼毒的!
脚无法活动了,那两只小手开始不安分了。
这次,他双手禁锢住那两只乱摸的小手,“睡觉!”
季绵绵瞪着俩眼,“睡不着~”
景政深凝视着她,他眼底像是有深渊,一直想把她拽到深处。
季绵绵也和他对视,她看的怔怔的,眼睛都忘了眨,直到身旁男人微微叹了口气,给她重新盖了盖被子,大掌轻轻落在她肚子上,轻拍,“酝酿。”
“你怎么知道我睡觉需要拍肚子?”
景政深闭眼:“……听说的。”
“听我姐说的吧?”
景政深没理会她,事到现在,不该亲的也亲了,不该见的也见了,她要是还说自己是她‘姐夫’,那就是她这只小土豆芽子头故意找事。
季绵绵又问:“景政深,那天民政局我们见面,你一开始以为要娶的是我姐姐对吗?”
景政深拍着她小肚子的手停了,他睁开双眸望着天花板。
季绵绵一直侧眸望着他,直到男人扭头和她对视。
季绵绵说不清心中情愫,她噘嘴,翻了个身背对着景政深,“我就知道你是以为要娶我姐才答应的。”
过了几秒,景政深回答道:“不是。”
季绵绵疑惑,不是她姐,那景家就剩下她一个小豆芽是女的呀,难道知道是她?
季绵绵这下又翻身改为面朝景政深了,“你知道是我吗?景政深,景政深你别装睡,景政深!你醒醒,唉,你咋回事啊?”
回答她的,只有景政深的沉默。
季绵绵生气,对着装睡男人的胸膛轻拍了一掌,“装吧你。哼~”
她反身背过去睡,装睡的男人嘴角扬起。
……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