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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爷合上电脑,计子安莫名的察觉到景爷心情不好,他看了好几次手机,是在……等待,还是期待什么吗?
景政深起身,拿走车钥匙,“所有文件,都送给董事长决断。”
五分钟后,景董看着他儿子送过去的工作,“他呢?”
左府,亭台楼阁,曲水流觞,轩廊榭舫,无一不缺。
季舟横站在一处房阁台,望着湖中浅游的鱼儿,大发善心捏着旁边的鱼饵朝湖里扔了一把,“景爷的产业我们姓季的不是不能来吗,怎么着,今儿刮得什么风,忽然想请你大舅哥喝酒了?”
景政深饮了一小杯,放下,“叙旧。”
“少来,是不是我家小肥肉气你了?”季舟横拍了拍手,进入古色古香的房间中,坐下,“说吧,她怎么气你了?”
“哇塞,甜儿,我穿越了吗?这是哪儿啊?”一只脚的季绵绵一下车,蹦跶着就朝大门口跑去。
“欸,瘸子,你拐少带一根。”
停好车,唐甜拿着她另一个拐杖,跑去追人。
“先说好啊,今天你请姐妹我吃饭。”唐甜道。
季绵绵点头,丝毫不知好基友送自己来的地方,是要等着豪宰自己呢。
她环顾着四周,“这儿也太好看了吧。”
走到大门口,她抬头望去,“左府,老板姓左吗?”
唐甜:“你管人家老板姓啥,咱来吃饭。给你的拐。”
季绵绵接过,门口有人守着,见到季绵绵行动不便,直接开过去了一辆小观光车,“两位有预约吗?”
唐甜摆手,“没有。但我们要尊楼里的房间。”
工作人员悠悠看了眼唐甜,听她的口气,“女士,您以前来过我们左府的尊楼吗?”
“我没来过,我爸来过,我爸唐氏集团董事长。”
工作人员听到这身价,约莫知道了,“原来是唐千金了,这边请,您想要尊楼的哪个房间呢?”
“那当然是左府的龙池了。”唐甜可是很挑的。
季绵绵在一旁全程欣赏着美景,“哇,甜儿,我都不知道咱家这边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唐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确定了房间。
“自左府成立起,潜渊阁是私人场所,从来不对外开放。不如唐小姐去感受一下旁边的九洲阁?这个观景仅次于潜渊阁。”
唐甜还问了一下季绵绵,“绵子,你觉得行吗?”
季绵绵点头,满口答应,“行呀行呀。”
唐甜坏笑一下,“绵子,你真豪气,以后我就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工作人员看着另一个即将要付钱的冤大头女孩儿,她,是不是,不知道这边的规矩啊?
单去包间,路上坐着车都用了十几分钟才到。
“哇~这鱼好大,好肥,还有老鳖。”季绵绵指着一个乌龟说,“这得是万年老王八吧?”
唐甜也没见识过,兴奋的爬栏杆边看,“我去,这大家伙,比西游记里托着师徒过河的乌龟都大。”
“赶紧拍个照。”季绵绵刚掏出手机,就被一旁的员工制止了,“小姐,尊楼里边不允许拍照。”
季绵绵失落的“啊?”了一声。
唐甜倒是听说过尊楼里的规矩,她拽了拽季绵绵,“绵子,我听我爸说过这规矩,左府里边就尊楼最严格。”
季绵绵小声吐槽了一下,还是收起手机,“我去,甜儿快看,那里还有只更大的。”
潜渊阁内,季舟横掏掏耳朵,“奇怪,正聊着小肥肉小时候的事儿呢,怎么就幻听到小肥肉的声音了?”
正酌酒的景爷手顿住,他静了几秒,听着外边的动静,放下酒瓶,“就是她了!”这小土豆放学不好好回家,怎么过来了!
“啥?”季舟横一下子从地垫上站起来。
两人站在潜渊阁的门口处,朝着不远处眺望,“卧 槽,真是我家小肥肉。她怎么来这儿了?!”来就来了,怎么还来尊楼了!!
亲哥一声喊,“有钱吗她!”
景政深看着白天受了网暴,此刻没心没肺嘻嘻哈哈追着护栏,指着河里的……王八兴奋,“甜儿,快看,第三个,更大了。”越靠近湖心亭阁的,水物越丰富。
她远远看了眼至中央的亭子,正中间挂着一个木牌,龙飞凤舞的雕刻着:潜渊阁三个大字。
她站在那里看着,唐甜过去问:“看啥呢?那是龙池眼的位置,潜渊阁,幕后老板私人的,咱就甭想了,你哥你老公这个地位的人都进不去。”
季绵绵她哥她老公:“……”
“走走,去我们的九洲阁看看,我越来越期待了。”季绵绵傻儿吧唧的蹦跶着就去了。
季舟横双手掐腰,歪头看着他小妹子,“景爷,先问你个事儿。”
“问!”
“你老婆可以在你这里吃霸王餐吗?”
景爷:“……”
季舟横:“我是真担心小肥肉的钱包,她付不起你这里的钱怎么办?”
“那就把她卖了。”
景政深重新坐回去。
季舟横也紧随着坐下,“卖了也行,反正是你景爷的老婆了,卖了不还是卖给你了。”
景爷将酒杯推给季舟横,“所以,喊季绵绵‘乖’的那个人,是谁?”
季舟横胳膊压着金丝楠木桌,说的漫不经心,“这我可真不知道,难道我家这小肥肉,在国外谈恋爱了?”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余光一直在对面男人的身上。
怎料,斟酒的男人,没有一丝慌乱,对他的话并不惊讶,倒了酒,两人碰了下杯。
“景爷,想玩儿个缺德事儿吗?”
景爷淡抿清酒,季舟横坑妹道:“去九洲阁最近的包房,听听小肥肉怎么骂你的。”
闻言,景爷抬眸。
季舟横笑的带着深意,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挑眉。
“这个来一份,这个也要,”季绵绵对着菜单就点个不停,“这个绿不绿黄不黄的是什么?算了也要一份尝尝,看着就糯叽叽的。”季绵绵又翻了一页,“再来份甜点,还有炸货。”
旁边的人记录。
“甜儿,你看看还有啥。我今天请你吃!”
一墙之隔的隔壁,麒麟阁。
“得,小肥肉是被骗过来的。”季舟横猜到了。
景政深问:“不是闺中命友吗?”
唐甜又点了四个菜,菜单递过去了。
季绵绵研究着人家的竹席垫,看着外边的窗景,“这不比小日本的日料店舒服高级。”
唐甜:“那是普通人消费的,这……”
“这咋了?”季绵绵问。
唐甜立马改口,“咱又不是普通人,咱是有钱人。”
“我也没啥钱,但请你一顿饭的钱还是有滴。”
唐甜良心有那么一瞬间的疼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的帮助,瞬间就不疼了,“章静曼你准备怎么办?今晚回家告诉景爷吗?”
“告又告不赢,告诉他干啥。说不定章静曼此刻正钻景政深怀里告我状呢。”
季舟横放下酒杯,森森地望向对面好友,“妹夫,挺花哨啊,章静曼是谁?”
“你 妹的假想情敌。”
“甜儿啊,你说咱俩今天对章静曼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我还是苦闷啊。”季绵绵托着脸,郁闷的看着湖中央。
唐甜依着木椅,“有什么苦闷的,就是打了个小三出了口恶气。回到家里,景爷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把事儿全推我身上。”
“我倒不怕景政深报复,我怕景政深不给我做好吃的了~”这才是她最大的后悔,一想到花钱也吃不到景政深的厨艺,她嘴角撇着,“咋办,我还没找到景政深的‘平替’啊。”
麒麟阁内,双手摁着桌子边的男人脸黑了,他还能找到平替是吧?当他是什么!
上一秒觉得景爷无可替代,厨艺冠绝天下,下一秒,屋门响起敲门声,接着,一道道美食排队陆续朝着室内的木桌上摆放。
一道菜,一位专属的服务员,而且每一个人身着都是古典旗袍,可惜,这两人眼中只有面前的饕餮美食,是不懂啥欣赏的。
尝了一口美食,“嗯!嗯嗯!”侍从的菜还没上齐,季绵绵就没忍住先尝了一口,味蕾上的极度满足让她激动的拍着桌子点头,“嗡嗡,甜儿!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唐甜也不守所谓的餐桌礼仪,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大口闷了。
“嗡,我找到景爷平替了!”季绵绵大声喊。
另一间房内,
景爷:“……”
季舟横吊儿郎当的靠着木椅,饶有趣味的挑眉,看着对面,“妹夫,你完了啊。平替都找到了,你在小肥肉这里,就没一点吸引她的了。”
景政深放下杯盏,他眼眸深邃盯着对面看好戏的好友,不咸不淡的反问了句,“你确定这是平替吗?”
季舟横嘲笑过后,扫视四周的建筑,忽然想起什么,望向兄弟那深如幽潭邃不见底的眼眸,“哦,你在这儿等着小肥肉呢。”
另一边,
季绵绵不知道,在她话音刚落,一旁送餐的服务员手直接抖了一下,快速放在桌面,她有意无意的总望着旁边这位眼生的少女。
“绵子,说真的,这家店厨艺真的绝了,放心离吧。”唐甜端着碗,直接给自己碗里拨拉肉了。
季绵绵也毫不示弱,她嫌碗太小,直接端着盘子去拨拉吃的,一口下去,“以前还担心和景政深离婚,我一定会遗憾他的手艺,现在有了左府,我还怕什么啊。”
一旁的服务员猛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盯着季绵绵那大口干饭大口喝汤的小脸:她,她刚才说,景爷,景政深,离婚?和她?!
菜都已经送齐了,这姐妹俩吃的忘乎所以,忽略了旁边有人在,继续说道:“可惜左府离家太远,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才能过来。”
“一个半小时算什么,就图这一口美食,我离了婚,我以后就住这里不走了。”季绵绵又啃了一口茄子,“唔,这是什么美味佳肴呀,这真的是茄子吗?咸香鲜糯的,比肉都好吃。”
唐甜也尝了一口,“左府可以让过夜吗?”
季绵绵端着碗,扭脸问旁边的服务员,她嘴巴里食物都没咽了,“你好,你们这里有房间可以睡吗?”
“你好?”
服务员猛一下回了神,“呃,嗯,没有。”
“你咋结巴了呀,”季绵绵又吃了一口茄子,“刚才不没事嘛。”
服务员惶恐,“两位小姐,菜已经上齐了,我们先离开,有需要您再摇铃唤我。”
季绵绵点点头,旁边的服务员火速离开,跨过连廊,直奔一间办公室。“经理,好像是景太太来了。”
“什么景太太?”女子微微转身。
麒麟阁内,两男静静听着隔壁俩女孩儿的吐槽,骂声,还有诋毁声。
“是吧,我给你讲,现在好多媒体都没良心,把景政深吹的跟神一样,无所不能,还不和女人接触,我呸。这昧良心的报道都敢写,就我发现的,景政深至少仨女人了。”
季舟横靠着椅子优哉游哉的瞧着对面黑脸的男人,他就知道,小肥肉的嘴里说不出好听话。
“我姐是一个吧,章静曼是一个吧,”
“嗯,那还有一个呢?”
“我啊。”季绵绵开口。
唐甜:“你咋算呢,你又不喜欢人景爷。”
季绵绵:“但是他不是个东西的,他亲我啊,多不要脸了。还说我们结婚了,他对我行使一切权力都是他应该的,合理合法。”季绵绵靠着自己的理解,小嘴巴啦啦的朝外输出。
季舟横深呼吸,盯着对面的男人,“你亲我妹了?”
景政深坐姿端正,丝毫不怯,“不应该吗?她说的没错,她是我妻子,就算发生一些更亲密的行为,也是理所应当。”
唐甜问:“景爷真这样说的?”
季绵绵啃着虾肉,皱眉去壳,伴随着嘴巴的咀嚼,“嗯~他原话我忘了,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他可猖狂了,我毁就毁在一张结婚证上,告他耍流氓,我也告不赢。”
唐甜也开始和一个虾壳作斗争,“那你确实有点吃亏。不过我就好奇,景爷不喜欢你,怎么会对你有反应。”
“什么有反应?”季绵绵单纯好奇的问。
唐甜没季绵绵的本事,能用嘴巴去掉虾壳吃肉,于是直接下手剥了,“生理反应啊,哦,对,中午没和你讲完。你不是说景爷亲了你就去浴室了……”唐甜开始和蠢笨基友普及她未接触过的新区域了。
隔壁间,
景政深的老脸,丢完了,他是真没想到,这蠢不唧唧的小土豆子,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夫妻生活也去说!
这次不止景政深脸黑,就连对面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季舟横,也阴沉着脸。
他是个男人,他刚听了前半段,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怒之下他起身,欲要将妹妹拉走,“今晚我让人去你家把小肥肉的行李都送回我家,两年时间一过,你俩离婚,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不是说景政深冷淡见到女人没反应吗!他不是和小肥肉一人一间房吗!
景政深:"你确定要现在出现让她难堪?"
季舟横停下了,他现在是偷听状态,过去了,岂不是证明刚才自己全程在偷听,还是听妹妹的婚房之事。
他愤愤坐下,再也不是看戏心态,咬着牙关,也不敢让小妹子再和景政深这头虎视眈眈的野狼接触。
“不可能,甜儿你骗人!”
唐甜:“拜托,我的傻白甜,你没事了多看点黄色废料了解了解吧。你爸妈你姐哥你爷奶就是给你保护的太密不透风,太天真了。昨晚景爷不都对你否认了他不是嫌弃你才去洗澡,他就是想睡你,忍住了。”
季绵绵脸羞红羞红的,一想起昨晚景政深隐忍的样子,她吓了一激灵,立马摇头,“那为什么洗了澡,他就会没反应?”
这一问把唐甜问无语,“要不我死一次,投胎当男的再告诉你?”
季绵绵吃饭的劲儿都下了,郁闷的戳着盘子中的饭菜,“可我,”
“哟,景太太唐小姐,欢迎两位。”包间进去了一个妖娆的女人,一进入,手就亲昵的落在了季绵绵的肩膀上,她那双会放电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季绵绵的小脸,接着是她的小胸脯,腰段,往下看,桌子挡住了。
季绵绵眨眼,和来者对视,“你是谁呀?”
闻言,女子端着店里的一道佛手酥放下,“我是尊楼里管事儿的,叫我妖姐就行。刚才听说景太太和唐小姐大驾,这不赶紧让厨房做了一份佛手酥让景太太和唐小姐尝尝。”
妖姐本来打算送一道招牌菜的,据手下人汇报,这位景太太,爱吃。
可看了景太太的菜单,好家伙,全是硬菜!
她只好加了一道饼酥,“景太太,您快尝尝,这是我们店里特聘的御厨接班人拿手酥。”
说着话,她一直盯着季绵绵瞧,想瞧清楚能收服景爷的女人是谁,竟然还隐婚。结果一见面,没想到是一个小姑娘,不妖不艳不俗不雅不浓不淡,却很珠贵,她生的一幅好脸蛋,肉肉的,圆圆的好可爱,白白嫩嫩的好想动手掐掐捏捏。
那边,已经捏着吃了一口的景太太本人,“唔,甜儿,这个也好好吃,酥脆甜香,咽了嘴巴里还有香甜味儿。”
隔壁包间,景政深扶额,“问都不问清楚,直接就吃。一个吃的就能把她拐跑。”
季舟横还沉着脸,“你是才知道吗?谁以前用棒棒糖把她拐走的?”
景爷:“……”
妖姐也觉得这位太太,太简单,单纯了,说直白点,就是没心眼,“景太太,您不好奇,我怎么认识你的吗?”
季绵绵和唐甜双双震惊脸,皆看向她,“你是怕认错人,佛手酥送错包间吗?我真的是景太太,景政深真是我老公。”
妖姐:“……”
隔壁包间两男:“……”
“那个,我是,”
忽然,麒麟阁的摇铃响了,妖姐看了眼,打算打发人过去,忽然旁边的人在妖姐耳边低声一句,“什么?!”
妖姐让二人慢慢吃,“我稍后再过来。”
季绵绵问:“你还过来有事儿吗?”
妖姐:“……嗯,没事,再给景太太唐小姐送份新的美食。”
季绵绵笑起来,“那还是可以哒,谢谢妖姐啦。”
关上门,
“我去,绵子,景太太这名气响亮啊,还可以吃白食。”
季绵绵也不可思议,“我也没想到景政深面子这么值钱啊,已婚这两年,我决定了,刷景爷名字,把本儿吃回来。”
麒麟阁,
妖姐进入,拘谨中带着不要命的胆大,“景爷~季总,你们不都在潜渊阁吗,怎么今天来麒麟阁了,明明一墙之隔,怎么也没和太太同桌吃饭?”
景政深眉宇含着冷意,眸子凝视尊楼的负责人,他靠着椅子,手中把玩这酒杯,一言不发,室内满是压迫。
妖姐敏锐察觉景爷的不悦,她立马退在门口,弯腰恭敬,“景爷季总,阿妖不知道景爷和季总今日前来,没招呼到位,请景爷责罚。”
景政深放下酒杯,“未得我允许,谁准你贸然出现她面前的?”
杯底和桌子接触时清脆的一声,似乎敲在了妖姐的心上,她惶恐道:“是,是,是好奇心作祟。”
景政深斜睨一眼,“什么时候,你的好奇心这么大了。”
妖姐不敢再言,季舟横受不了室内的压迫,“行了,要责罚你下属等我走了你再罚,隔壁正骂着你呢,你说话,耽误我听她们骂你的什么。”
妖姐感激的看了眼季舟横,其实她挺好奇景太太身份的,不知道谁家的小姐。
“再出现给她送一道炒土豆。”景爷吩咐属下。
妖姐:“炒,炒土豆?”
景爷盯着九洲阁方向,隔着屏风,似乎要看穿那边正大口吃饭的少女,继续下令,“多放点醋。”
妖姐:“……是景爷。”
妖姐离开包间,她长舒一口气,吓死她了,幸亏季总救她一次。
季绵绵吃的差不多了,“唉,甜儿,那妖姐来给咱送的菜,咋还没来啊?”
唐甜给自己舀了一羹汤,“又不急,再等等吧,反正咱俩这还没吃完。”
季绵绵也喝了几口,瞧着窗外静湖,“这要是把里边的乌龟抓一个炖汤喝,你说咱俩会不会成精啊?”
“会不会成精不知道,但是会赔钱赔到死。”
妖姐过去,这次想打听事儿,又心知隔壁坐着景爷呢,故而谨慎起来,不敢再有过多言语。
“是炒土豆,我尝尝味道有没有景政深做的好吃。”
景爷唇角微笑,端着茶杯,开始饮茶了。
“嗯~”季绵绵尝了一口就咂嘴摇头,嫌弃,“不行,厨艺还是和景政深差的远。”
妖姐似乎明白景爷为何这样吩咐了。
吃饱喝足,吐槽过瘾骂爽了,开始结账回家!
季绵绵揉着饱鼓鼓的小肚子,拿着拐杖,走人。
妖姐这才看到,“景太太,你脚怎么了?”
季绵绵张口就来,“景政深打的。”
景爷:“……”
季舟横:“……”若不是他知道真相,真的能和景政深打一架。
景爷也起身,“走吧,出去看看被我家暴的老婆,一顿饭能花多少钱。”
让她知道,这里吃饭是天价!自己厨艺,仅她免费。
“什么?370W?请问我是吃金子了吗?”季绵绵在结账台处大吼一声。
唐甜低头,心虚的挠头发了。
“这位小姐,我们尊楼的包间都是三百万起。”
季绵绵:“三百万还只是包间费?你们指的是韩元吗?”
对方摇头,“是人民币。”
季绵绵猛吸一口气,盯着好朋友,“甜儿,你早知道?”
唐甜仰头看着房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季绵绵看着账单,一道菜几万,她点了快十道菜,还有服务费,一个人也是五位数。
“消费者权益保护电话是多少?”
季绵绵拿出手机就要报警,身旁的工作人员赶紧过去,
“12315”有位热心肠的‘客人’告诉了季绵绵投诉电话号码。
季绵绵一转身,“哥!哇,我的哥哇~”
……
季绵绵吃了顿饭,就要几百万,这些饭自己在家磨磨景政深,免费都到嘴里了,这边是抢钱吗?
左府的工作人员见到景爷外出,纷纷要弯腰问好,景政深摆了下手,那正在和哥哥撒娇的季小绵绵没瞅见,光顾着和亲哥告状,骂左府土匪了。
“土匪好歹是明抢的,这家店披着餐厅的外衣暗中坑钱。”
季舟横非常认可妹妹的话,“对,这家店老板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还很不要脸~”
景爷:“……”
一旁的工作人员纷纷低头,不敢发言。
骂也骂过了,饭也进自己肚子里了。
景爷:“付钱。”
季小绵绵咬着下唇,抬眸,圆圆的眼眸盯着哥哥看,她小手抓着哥哥的衣袖,“哥~”
季舟横正打算带妹妹豪横一把,景政深不咸不淡的来了句,“季爷爷应该很久没有和我爷爷攀比了吧。”
季总:“……”二十多年的好兄弟,别人听不出景政深的警告,季舟横能!
他家老爷子现在能和景家攀比什么,当然是,孙媳妇!景政深可是结婚了的,那么季家怎么甘心示弱?
若是他今天帮妹妹付钱,那么明天他相亲的事就会在H城传开。
亲哥固然爱妹妹,但老话说得好,凡事以己为先。
于是亲哥抓着妹妹的胳膊,毫不留情的把她拽到了景政深面前。
季绵绵眨眼,景爷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两人对视,她一瞬间的心漏跳了一拍。
季绵绵立马转身,一把抱住哥哥的胳膊,“哥,小肥肉的钱都变成肉吃肚子里了,你那么有钱,你救救我,你也不想我留下来给人家刷盘子抵债吧。你小妹妹还瘸着呐~”
“你结婚的时候,彩礼都上亿,钱呢?”
“那还要离婚,这钱到时候得还给人家,不能动。”季小绵绵还是很有原则的。
景政深这个户口本上敲死的亲老公在一旁深呼吸,旁边的人都能都感受到景爷周身此刻的低气压,偏偏景太太不知。
“家里给你的生活费呢?”
说起这点季绵绵就来气,“那我去年不是出国了嘛,钱早就换成外国的货币,存外国的账户里了。”
要不然,几百万,季三小姐还是轻轻松松的。
“啥,绵子,你账户没钱?”唐甜刚得知。
“一百万都没有。”
唐甜噎住了,最开始她以为绵子有钱才坑的。
“那这顿我,”
景爷轻咳一声,盯着欲要掏钱的唐甜。
唐小姐:“……”
她手拿着的银行卡,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后来她怕惹火烧身,“呃,绵子,我爸给我打电话喊我回家,我先走了哈。”
抓都没抓住,让人跑了。
这下,彻底就剩下季绵绵一个人了,一个亲哥不给出钱,还有一个名义上的丈夫,站在一旁纹丝未动。
她扣着小手,委屈的抿着小嘴,“哥~”她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季舟横心疼的不行,但一想到景政深的威胁,“咳,小肥肉乖,去找你老公吧,他有钱。”
季绵绵小眼神瞄了眼一直等着她去开口的丈夫,“可我今天刚打骂了他女朋友。”
景爷:“……”
最后季绵绵打电话借钱都不着景政深开口,“我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最疼我。”
电话刚拨通,她手中手机就被男人夺走,摁断‘爸爸’的通话,景政深递过去一张银行卡,“结账。”
三分钟后,
季绵绵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来,唐甜在车里看到季绵绵出来,她才放心的开车麻溜撤。
在门口站着,面前的观景台季绵绵都没心思看。
她又气又委屈,小嘴凶巴巴的吼:“季舟横,你给我等着,大姐回来,我告死你的状。”
季舟横扫了下鼻尖,“哥真没想到你出国,把你的钱全兑换了。”
“哼~”
景爷抓着小瘸子的胳膊,把人拉着抱去自己车上了。
景爷的车都要走了,后排车窗打开,季绵绵伸着胳膊指着哥哥方向,“哥,你等着,我还要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告你的状,我还让爷爷给你相亲,烦死你~呀呀,景政深!你干嘛拉我~”
“危险。”景爷惜字如金。
左府门口的季总,气的无奈,“真是两口子,威胁人手段都一样。威胁我是吧,我也不接你回家了。”
景爷座驾中,
季绵绵沉默,瞄一眼身边闭眸假寐的男人,他好像喝酒了。
“景政深,你和我哥怎么在这里?”
“喝酒。”
季绵绵又问:“你是不是在和我哥商量我的去处啊?”
景爷睁开眼眸,望着她,等后话。
“我中午打了你静曼妹妹,一下午时间人家肯定都给你告过状了,你不得想想怎么处理我给人家一个回复,再想着把我支走的事儿吧。你放心,你今天解救我一次,我以后在学校不会和你静曼妹妹闹矛盾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人,你等我钱换回来,我自己买个房子,偷偷住外边,家里你也能交代。”
景爷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还挺知恩图报。”
季绵绵没听出反讽,她还点了下头,“我确实是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儿。你放心~”
景爷火气没消,反倒逆增。
他看着窗外,司机都听不下去了,“太太,景总今天一直和季总在一起,没和章小姐有接触。”
季绵绵:“那咋了?”
夜晚,
季绵绵洗漱过后躺在被窝,捉摸着怎么快速把自己的钱提到账,景政深在门口被母亲拉住,“白天都骂绵绵的事,你为什么不管?”
景爷没耐心对母亲解释,回到房间,听到小土豆正在和银行打电话,咨询相关事宜,“对,我现在回国了,钱在国外的账户,我怎么才能提出来?”
那边说的不知道是什么,问一个季绵绵不知道,再问一下,她摇头,总之这个电话打的她一头雾水。“什么呀这是。”
景政深洗过澡躺在她枕边,季绵绵都没说开口问他一下。
九点了,
季绵绵还在琢磨这件事,景政深伸手,拿走她手机关屏,“明天让子安给你转生活费,睡觉。”
季绵绵侧着小脸,“我不要你的钱~我卡里老多钱了,欠你的我会还给你的。”
她爬起身,爬到景政深的身边,伸手去夺她手机。
景政深故意手伸的老长,季绵绵费劲的再去爬,去拿。
当她整个人压在景政深身上,男人感受到她身上软乎乎肉鼓鼓的小肥肉时,景政深都没管住自己,他不知不觉的长臂从背后搂住了季绵绵的腰,把她圈起来,锁在自己的胸膛,怀中。
季绵绵感受到腰部的温热,她低头,一下子撞入男人的眼眸中,四目相对。不知为何,此刻她脑海想起了唐甜白天告诉她的话,景政深其实是……
“你把手机还给我。”季绵绵收起自己的小胳膊,双臂蜷握抵在景政深的胸膛。
景政深咽了下口水,“睡觉,明天再查。”
季绵绵清晰的感受到腰上男人的胳膊朝下移,到了她胯骨处停下,季绵绵吓得浑身紧绷着,“哦。”
她要转身,奈何腰还被搂着。
景政深松开,季绵绵直接打滚似的躺在了旁边。
寂静的卧室,景政深深呼吸的声音她都听的清楚。
季绵绵心怦怦乱跳,她眼珠子跟电灯泡似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那双眼眸此刻写满了‘睡不着’。
她眼眸一眨一眨,景政深侧脸看了眼她,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睫毛浓密卷翘竟然是在昏黄的卧室,她眨眼的时候,睫毛忽闪忽闪自己都能看到睫毛的影子。
“章静曼今天欺负你什么了?”
季绵绵身子动了一下,“她没欺负成功,但是我欺负回去了,这算她欺负我吗?”
“算。”
季绵绵身子动的幅度大了,她侧着身子望着景政深,“她骂甜儿是狗,还说我别以为我嫁入景家就可以高枕无忧,说我不是东西,配不上你。还说我是麻雀,别以为我嫁给你就变成了凤凰,哦,她还说让我家破产。”
这次,淡定的景爷都转身,望着小绵绵的脸颊,这是章静曼说的无脑话?
季绵绵点头,许是枕头压着,把她一侧的小脸压得鼓鼓的,霎时可爱。晚上,她说话的调调也柔柔绵绵的,像个小棉花糖柔软。
景政深问:“打她没有?”
季绵绵又点头,“打了,她骂完我和甜儿,故意吸引四周人的视线看过去,她又装无辜,还换了个口吻,我们……我气不过,所以就打她了,我扯她头发了。”
夜色,景政深说话也温柔了,季绵绵贪卷,“就你,还单足鼎立,被她推一下就倒了,还去拽她头发。”
季绵绵怕景政深找甜儿麻烦,替她顶了这件事。
“你要为她出气吗?”季绵绵盯着最可爱的脸,说了最气人的话。
景政深:“我自己老婆受气,我还没出气,给她出什么气。”
“啊?”季绵绵眨眼。
“唐甜抓的人头发,你做了什么?”
季绵绵噘嘴,“我抓的。”
景政深直接伸手捏季绵绵的脸颊肉,“嘴里再没实话,以后也别吃我做的。”
季绵绵皱起小眉头,她抓了下脸上男人的大手,“好嘛,就甜儿保护我抓了她头发,我没动手。”
“下次直接朝她脸扇。”
“啊?”季绵绵不可思议自己的耳朵,她的手还抓着景政深刚掐自己的手。
景政深:“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咬,反正小瘸子你也跑不快。能朝着脸打就对着脸出手,打不了就扯她头发。有耳环就扯她耳朵,没耳环就对着眼出击……”
景政深每说一次,季绵绵精神来一度,越说越来劲儿,最后她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记住了吗?”
季绵绵兴奋的点头,“记住了,我记得可全乎啦~”
“那你复述一遍。”
季绵绵:“……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咬。打脸,扯头发,揪耳垂,戳眼睛,还有,还有,”
“力量悬殊的人,抱起他一条腿,当他站不稳,放倒他!”
季绵绵的小脑袋跟捣蒜臼一样开心点头,“那然后呢?”
景政深盯着她那双忽闪透亮的眼眸,“然后,给你老公打电话!”
季绵绵抿着小嘴,被景政深一句话,说的她小心脏又扑通扑通的。
“给你打电话,你又能做什么。”
“不打个电话,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做什么。”
季绵绵总感觉,这男人是想说今天自己没给他打电话说章静曼的事儿呢?
“下次会打电话吗?”
季绵绵隐隐试探,“那要是章静曼呢?”她现在都不确定景政深到底和章静曼什么关系了。
“女人的事交给女人处理,我能处理她爸。”
季绵绵:“你还是不舍得~”
景政深想起季舟横对他说的劝告,“小肥肉这个孩子呢,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来没有中间的界定。有些话,你不承认就是否认,你不否认就是承认,只有简单直白的说出口,让她直接感受到,有这个安全感,她就会很坚定的相信你。
她最讨厌的就是雾中寻灯,最后她一定会放弃寻找,也放弃这片迷雾。”
景政深看着微微赌气的小绵绵,缓缓开口,“章静曼仅是咱妈的学生,我和她一共见不超过十次。我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谁给她的,我从未和她互留过。
从未一起吃过饭,从未有过任何关系,从未私下接触。比陌生人熟一点的是知道她的名字。
仅此而已。”
“绵子,昨天不是朋友不讲义气,是那种环境下,咱俩只能保全一个。”
昨天心怀愧疚的唐小姐,今儿一大早就跑季绵绵的教室陪她上课了。“你会原谅朋友的对吗?”
没人回应,“绵子,你在发什么呆呢?”
“甜儿,景政深说他和章静曼没有关系。”季绵绵开口。
唐甜:“你信了?”
“本来是不信。”季绵绵又说,“但是昨晚我拿着他手机检查了,微信没有,扣扣没有,短视频……哦对,景政深不玩社交软件,通话记录打通了三个,其他都是未接。”
唐甜瞠目,“你,你都混到能拿着景爷手机解锁随便翻的地步了?”
季绵绵托着自己的小圆脸,点点头,“啊~他主动让我看的呀。”
昨晚,景政深将自己的手机塞给她,说了密码,让她自己看和章静曼的所有联系,证明自己的干净。
没想到那季小绵绵还真不客气,趴被窝,翻他手机翻了两三个小时,今早起床上学都差点没起来。
唐甜立马换了一幅狗腿样,“我以后是不是得喊你景太太了。”
“去,别瞎闹,在想事儿呢。”
“你还怀疑章静曼和景爷?”
季绵绵摇头,“景政深的手机密码,好像是一个人的生日。”
“谁的?”
“不知道,比我小两岁左右吧。”
唐甜眯眼歪头,“景爷不至于是个,变态吧?”
“比我小两岁,那也成年了呀。”
唐甜自己没谈恋爱,但好基友的婚恋,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下午她要去银行问问如何把自己的巨额资产都提出来,去咨询的时候,季绵绵还叹气,“景政深的平替,不平了。”
她觉得去左府吃饭,不坐外边,坐大堂,自己也能接受,可景政深昨晚告诉他,“尊楼的菜单,和其他几个园的都不同。”
季绵绵:“啊,左府还有其他院儿呢?”
“……园。”
章静曼忍了两天,莫教授没过问她,是她没有忍住,主动去找莫教授开口,她还做了一番情绪酝酿,佯装纠结的走到了莫教授办公室,犹豫几秒,“莫老师,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和你开口。”
“那就不要开口,等你想清楚了,自然就会开口。”
章静曼咬唇,她厚着脸皮坐下,“是关于季绵绵。”
“哦,事关绵绵啊,那更不用开口。她是我儿媳,我这个人帮亲不帮理。你出去吧。”
逐客令下的如此直白,章静曼无颜再留下,愤恨转身,而出。
莫教授从未有过如此的讨厌章静曼,
给丈夫打了电话,“喂,在哪儿,来接我去吃饭,心情烦。”
下午,景董过来接着妻子,去了安静的西餐厅,他最近有点忙,源于他儿子。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小心眼不讲理,以前觉得静曼这学生挺好的,也很用心,很上进,现在她一和我说绵绵的名字,我就讨厌。”莫教授来找丈夫开导了。
“不是小心眼,就是有点护犊子。”
莫教授还没开口,景董给妻子倒了杯玫瑰花茶,“我也护犊子,咱一家都护。”
“政深不护着绵绵,你看学校帖子上都骂绵绵骂的,还是我昨晚联系的负责人,我都不敢删帖,就怕给绵绵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景董有的说了,“谁说政深不护,学校在风言风语小绵绵,海城最近风言风语章家消息,股票都跌了十几块。我打算中午来陪你吃午饭,下午才过来,就是因为我们的儿子把他的工作扔给我了,他出门了。”
莫教授叹气,“政深咋一嘴啃不到豆馅上,他做这些,绵绵不知道啊,对绵绵没好处。”
“但是章家不求和,章静曼就没办法傲了。”
莫教授:“……”
银行,
季绵绵看着来人,“你咋来了?”
哦,唐甜见到景爷过来,把好基友朝着景爷怀里一推,又很不仗义的跑了。
景爷:“子安给你转账,你账户一直有问题,”
他想到昨晚小土豆的行为,就猜到了她在做的事,于是追过来了,“上车,我带你去办理。”
出国前,季绵绵的账户还有钱都是她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给她搞得,她一点都没操心,现在要指望自个儿了,弄什么不懂什么,唐甜也是一问三不知。好在,景政深中途过来。
自己这个小瘸子就负责签个字,摁手印,输密码,完事儿坐旁边的小凳子上优哉游哉。
……
续下一篇:
昨晚才对小妻子解释!不到24小时,她又从哪儿给他蹦出来了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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