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春,日军抽调华北主力南下,准备攻占徐州,进窥武汉。中央审时度势,做出了从华北山地进入平原地区,广泛地开展敌后抗日游击战的重大决策。
为了落实这一方针,毛主席决定抽调120师的宋时轮支队和晋察冀军区的邓华支队,组成八路军第四纵队,以宋时轮为司令员,邓华为政委,向冀东挺进。
为了接应第四纵队进入冀东,中央北方局也开始在冀东地区筹备罢工和暴动,组建冀东抗日联军,并任命高志远为冀东抗日联军司令,李运昌、洪麟阁为副司令。
中央指示:冀东大暴动,冀东地方要和八路军第四纵队接应,时间要以第四纵队到达而定。
这年7月6日,随着第四纵队主力进入冀东,冀东大暴动随即展开。
冀东平原位于河北省东北部,北接东北,南连华北,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东北进入华北的咽喉地带。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就把自己的首要矛头对准了冀东,因为此地是他们进入华北地区的必经之地。
在中央北方局和冀热边特委的领导下,轰轰烈烈的冀东暴动展开了,参加此次暴动的人民群众超过20万,人数之多,影响之大,甚至超过了我们的预想,这证明了冀东地区民众强烈的抗日愿望。
冀东暴动发生后,在八路军第四纵队的配合下,我们迅速解放了7座县城和广大村镇,迅速将冀东抗日联军扩大到了39个总队支队(原计划只成立6个总队),兵力多达10万余人,冀东地区的抗日形势就蓬勃了起来。
但是,部队迅速扩大也是有“后遗症”的:首先就是部队成分复杂,秩序混乱,纪律性差,缺乏统一有效的领导组织;其次,军队迅速壮大,与此相匹配的后勤保障体系统、根据地却不是一时间就能组建起来的,这实际上增加了冀东地区内部的不稳定因素;第三,冀东局面迅速改观,日军在受到沉重的打击后,势必会集中兵力对我展开报复,而我们此时很多内部问题没有解决,实际上很难应对日军的报复。
为了使冀东部队正规化,组织化,中央决定成立冀察热宁军区,以宋时轮为司令员,邓华为副司令员,该军区下辖5个军分区,军分区司令员为李运昌、洪麟阁、高志远等。
9月10日,毛主席致电第四纵队和河北省委,要求冀东部队以团营为单位,分散到各军分区去,与起义队伍合编,着手建立各县、区政权,巩固发展冀东根据地的胜利。
北方局和晋察冀军区要求宋时轮、邓华尽快站稳脚跟,并逐渐向东南方向的平原地带发展,但宋时轮认为这个“决议无法执行”,背后的原因很简单:从山地到平原,大家信心不足。从红军时代开始,我们就是靠山活动,靠山吃饭的,在平原地区搞游击战,不仅是一些高级领导干部,几乎大部分的干部都缺乏经验,信心不足。
在第四纵队的党委会议上,宋时轮提出应该集中兵力到山区创建根据地。经过讨论,纵队党委决定让宋时轮率领一部北出长城,围绕都山创建根据地。
这个决定初看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过去都是这么过来的,但问题在于,我们对山区的实际情况了解不够:那里是伪满的边境,敌人统治的时间长,而且修了很多环山公路,戒备得很严。而且,那里的山区村落稀少,基础不好,发展起来难度很大。
因为这些原因,宋时轮以山区为依托建立根据地的目标并没能实现,9月中旬,宋时轮率领部队从都山撤回。
宋时轮返回后,第四纵队随即召开会议讨论了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大部分人都对我们能否在平原地区坚持游击缺乏信心,认为“青纱帐”一倒,情况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部队没有隐蔽的屏障。
只有少部分人认为,我们有条件,也有充分的理由在冀东坚持下来:“地下党的同志们(也)不愿撤,但也讲不出个坚持的道理来,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撤离。”具体的撤离安排是:留下三个支队在冀东坚持,剩余主力全部西撤平西。
这是一个影响重大的战略性变动,需要请示中央和八路军总部才能实行。邓华作为政委,在9月19日将上述两种意见综合上报,等待上级批示。而宋时轮则在会后立即率领第四纵队主力撤过了白河以西。
9月26日,中央回电表示,现在的任务应该是以“主要的力量在白河以东”发展,“以部分力量在白河以西创造根据地”。邓华仔细分析了这段内容,认为中央的意思实际是不同意主力西撤,他随即召开会议,决定按照中央指示,领导余下部队在冀东坚持。
但是,邓华此时手中的兵力已经不足,经过商量,他给晋察冀军区发报,希望把已经开走的主力部队调回来,至少调回一个大队。
10月8日,邓华接到中央回电:我军应该尽可能争取在冀东平原建立根据地,“只有到万不得已时,才可率主力向白河以西转移。”中央的电报还指出:“将冀东游击队大部拉到白河以西,将要发生许多困难,在行军中即可能收到很大损失。”
邓华认为,相比此前,中央来电的基本精神已经有所松动,并认为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时”(《邓华将军传》113页)。邓华和同志们商量后,决定率领第四纵队和冀东抗日联军约5万人向平西转移。
在撤退的路上,冀东部队果然遭到了日伪军的围剿阻击,各部队在连续作战中受挫,导致士气低落,抗日联军由于没有受到很好地训练,出现了成批溃散的情况。
《宋时轮传》记载:“第23总队一夜离队1000余人,第39总队3000人全部离队……有的暴动武装一夜离队达6000人之多……第四纵队主力撤到平西时,仅剩4000余人。”
至此,历时4个多月的挺进冀东和冀东暴动,实际上以严重受挫而结束。
这一年,邓华28岁,宋时轮31岁,这是两位将军一生中最难忘、最沉重的一段回忆。
11月25日,中央来电客观评价了宋时轮、邓华在这段时间的工作:“邓、宋支队深入 冀东,苦战数月……一般来说是获得了成绩的。但是没有尽可能保持并发展这一胜利,没有很好地团结地方党及军队,没有很镇静地应付那里的局面,以致退出原地区,军队及群众武装受到相当大的损失。”
对于在平原地区搞游击战争这项全新的工作来说,并不仅仅是宋时轮、邓华,事实上大部分的同志都是缺乏经验和信心的。不仅是冀东地区的同志如此,徐向前元帅领导冀南地区也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但是相比之下,徐向前元帅就显得更加富有战略眼光和战略定力,同样面对怀疑情绪,他在1938年5月21日就曾发表了著名的文章《开展河北的游击战争》,其中指出:
单从战术的眼光来看,游击队在平原上的活动,自然没有在山地那样便利。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否认在平原地区开展游击战争中可能性。
我们的游击队之所以能够胜利,不仅要依托地形上的便利,还要于广大人民相结合。河北地区是人口稠密的地区,如果我们能团结广大任命,把广大人民变成我们的“人山”,那么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这就是著名的“冀南平原造人山”。
冀南抗日根据地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在徐向前、陈再道等同志的领导下,最终在冀南平原开创了大好局面,建立起了51个县的政权,下辖人口超过8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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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些资料,宋时轮每个时期的作战指挥艺术和后勤保障能力,尤其是他对上级指示的贯彻执行力,真的很一般。同时期将领,给他授上将超出了他的水平和贡献。
宋时轮一生败仗多于胜仗
元帅就是元帅,能在困难环境下扭转乾坤的人才够格。他俩确实差不少,关键是没掌握根本,也就是战争的最基础因素不是地形,而是人民群众的支持力度
宋真的只适合少将军衔
山东不也一样,四方面出猛将
徐帅的战术素养和练兵打胜仗的能力是将帅中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