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说灵魂的运动产生各种理性和感性的因素,但灵魂本身却是超越于理性和感性之上的存在,这主要表现为:一是任何理性和感性经验能力的积累增长都会带来灵魂层次和内涵的提升。二是灵魂所产生的直觉在理性和感性之上,它不可表述或不可详细表述,所以是非理性的;但它又可直达事物本质,是清晰、透彻和确定的,所以是非感性的。三是从灵魂出发可以随时转化出理性和感性的内容,比如某种感悟出的道理,某种丰富的想象,某种强烈的情感等等。
灵魂高悬于万物之上,不断生发变化,追逐选取新的因素,一切由灵魂产出的相对成熟的内容都已经物化陈旧从而在严格意义上不再属于灵魂。这便涉及到灵魂的自动升级功能,人们从没有掌握某种技能直到熟练掌握,在此过程中灵魂实现了提升,但这种技能却只是灵魂的附属性因素而不构成灵魂本身,所以个体灵魂的提升意味着其掌握了更多的知识和技能,但灵魂本身又是处于这些具体的知识和技能之上的。
这就像一台机器,当某种产品已经被完整生产出来时,我们显然不能再说这种产品属于机器的一部分。相较而言,反倒是当这种产品还只是种种原料时和机器的关系更紧密一些。如果把灵魂比作一台机器,不止是各种有形之物,一切由人类发现、发明或总结出来的方法、技术本质上都是灵魂生产出来的某种产品。
当它们被生产出来,一方面代表着自身的成熟可以满足某种实用性,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其将要切割掉与灵魂的联系,也即其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和领域发挥作用而失去了更多的可能性,因为任何方法、技术都是在一定的限定条件下才适用而非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而这与灵魂智周万物的本性是不相符的,故其本质上不再属于这个个体的灵魂,更不属于宇宙灵魂。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本文为《东西方美学参证》系列文章之四十八
【书画中的洗炼】以徐渭的《黄甲图》和《十二墨花图•牡丹》为例
「东方美学标准之缜密」物质、生命与精神三种艺术层次的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