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追思:当年偷尝禁果差点酿成大错,最终的结局却很美好

岁月轻抚的追梦师 2024-12-21 11:33:09

“你说,这事儿要不是当年咱们瞒得住,咱还能有今天吗?”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眼前的老伴儿,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酸酸的,涩涩的。四十多年了,这事儿藏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平时谁也不提。可今天他这么一问,那些埋在心底的事儿又都翻了上来,像昨儿才发生似的,清清楚楚,连当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叹气,我都记得。

那时候,我22岁,1971年的冬天。

我和其他几个知青被分到了青原县青山公社的兴旺大队,五队。那是个穷地方,山路崎岖,远得像是躲在天边的一个窝。村里人说话一口浓重的乡音,我刚到时,连他们问候“吃了吗”都听不懂。

我们几个知青住在一间土坯房里,墙是用黄泥糊的,风一刮,屋里跟屋外都一个温度。房顶漏着风,晚上睡觉得裹着棉被,棉帽子也不能摘。刚到那几天,晚上冷得睡不着,白天干活又跟不上,浑身酸疼得直不起腰。可没办法啊,日子得过。

那时我想着,熬几年就能回城了,哪怕再苦,也得忍着。

村里有个民办教师,叫李志安。他年纪比我大几岁,个子高高瘦瘦的,皮肤黑黑的,笑起来有点羞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学校的土操场上给孩子们上课,一边用粉笔在破旧的黑板上写字,一边教孩子们念“天安门前太阳升”。我站在学校门口,远远看着他,心里头想,这人看起来倒挺认真的。

后来才知道,他家里很穷,母亲常年生病,全靠他一个人撑着,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他从不抱怨,反倒总是乐呵呵的。他跟我们知青走得很近,谁缺个啥,他总能想办法帮忙。比如谁鞋破了,他能找针线帮着补;谁生病了,他就跑到山里挖点草药煮水送来。

一开始,我对他也没啥特别的想法,就觉得他人不错,心细,像个大哥哥。

可有些事儿,它就是不知不觉地变了味儿。

有一天,天刚蒙蒙亮,生产队队长让我跟志安一起去山上砍柴。我挑着空筐,志安扛着斧子,俩人一前一后往山里走。冬天的山路不好走,满地结了冰霜,滑得很。我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冷得直跺脚。结果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膝盖磕得生疼。

志安赶紧跑过来,把我扶起来。他低头一看,我裤子膝盖处破了个大口子,血都渗出来了。他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撕下一块布,把我的伤口包起来。

“你这人咋这么不小心呢!”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给我系紧布条。

我低着头,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回去的路上,他背着柴,我挑着空筐,俩人一路没怎么说话。他走在前头,我看着他瘦高的背影,心里竟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暖意。

后来,他对我的照顾越来越多。我下地干活,他总是帮我分担一些;晚上回家,他会悄悄带点家里的红薯、玉米饼给我。那时候我知道,他家里连油盐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却总想着我。我心里感动,可也害怕。那时候,知青和本地人要是闹出点什么事儿,是得受批评的,轻则挨骂,重则回城后可能都抬不起头做人。

可感情这东西,哪是说挡就能挡得住的。

1972年的春天,队里让我们几个知青跟着老社员去河边护堤。河水暴涨,堤坝眼看着就要冲垮了,大家拼了命地往堤上扛沙袋。我跟志安分在一组,他负责递,我负责堆。干了没多久,我的手就被麻袋磨破了,疼得直吸气。

志安看见了,赶紧跑过来,把我手里的活抢过去。

“你去歇着吧,这活儿我来。”

“我没事儿,手破点皮算啥。”我嘴硬,可心里却暖得像火烤着一样。

可谁能想到,就在那天晚上,突然一阵急流冲来,我脚下没站稳,整个人一下子滑到了水里。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我的身体,我拼命挣扎,可越挣扎越往下沉。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把我硬生生从水里拽了出来。

是志安。

他把我拖到岸上,自己却因为脱力倒在了地上。那一刻,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刺痛。我突然明白了,这个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后来,志安发了高烧,我整整守了他三天三夜,直到他退烧醒过来。那之后,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1973年的秋天,队里出了一个进城招工的名额。

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想着抓住这个机会离开农村。我也动了心,可志安却劝我放弃。

“城里是好,可你走了,这儿的孩子们怎么办?咱们学校就剩我一个老师了。”

我愣住了。他说得对,我走了,他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信,说父亲病重,让我赶紧回城。我心里一慌,连夜赶回了家。可没想到,父亲只是想让我回去相亲。他看中了一个工厂的干部,希望我嫁给他。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可我不敢跟父亲顶嘴,只能低着头答应下来。

回到村里后,我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志安。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咬着牙说:“你听你父亲的吧,我……我没啥可留你的。”

我以为,他是真的放弃了。可就在我准备回城相亲的前一天,他突然跑来找我,把一封信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走了。

信上只有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一直在这儿等你。”

那一刻,我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

后来,我没去相亲,也没回城。我留在了兴旺大队,留在了志安身边。再后来,我们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又生了一个女儿。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我们咬着牙挺了过来。

到了1980年代,政策慢慢放宽了,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志安考上了县里的教师进修学校,成了正式的公办教师。1985年,我也调回了县城的学校教书。那时候,我们一家人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再想想当年的那些事儿,真是风雨过后见彩虹啊。我看着眼前的老伴儿,笑了笑,心里满是感激和幸福。

“要不是当年你那封信,我哪还能有今天啊。”我轻声说。

他笑了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温柔。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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