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号，乌克兰位于第聂伯罗州东北部的一个新兵训练营，被俄罗斯军队的无人机发现，随即呼叫“伊斯坎德尔-M”战术导弹进行打击。第二天，俄罗斯国防部宣布，通过监听乌克兰军队的无线电通讯，该枚导弹当天造成造成乌克兰180余人伤亡——因为携带了子母弹头。

空中“烟雾”就是子母弹爆炸的特征

外界一直对这个伤亡数字有争议，因为从无人机拍摄的现场视频来看，爆炸覆盖范围并不是很夸张。但到3月4日，乌克兰陆军司令官承认了“30多人死亡，150多人受伤”的数据，并公布了更多信息：该训练营是隶属第157机械化步兵旅的第168预备役营，主要负责训练那些，未经许可便擅自脱离前线的军事人员，也就是传说中的“罪人营”。幸存者表示，当时是一群人在露天训练时，遭遇子母弹覆盖打击，“现场发生了四次爆炸”，并且在“警报解除后继续训练”。

导弹来袭前在旷野列队的乌克兰新兵部队

此外，幸存者还提到，在子母弹的残酷打击下，受伤的150多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无法再返回战场作战。并且“指挥官曾试图掩盖这次袭击，但最终没有成功”——乌克兰对外公布信息的时间，确实晚了两天。而这件事情之所以这么受舆论关注，一方面是因为现代战争中，很少看到这种，单发导弹造成如此惨重伤亡的情况。另一方面，训练营面对打击拙劣的应对，以及乌克兰日益严重的人力危机，才是真正的关键。

“伊斯坎德尔-M”已经是俄罗斯打击对手纵深目标的利器

在2月28日那场白宫辩论中，万斯脱口而出的“你们没有人了，你们正在强行抓壮丁”，在舆论中引起了很大风波。而据俄罗斯国防部的数据，乌克兰在上个月仅动员了28000人，同时前线却损失了38900人，如果把周期放大到三个月，数字就变成了9.5万人和16万人。此外，乌克兰前线女兵数量已经突破6万，新征入伍的士兵，也广泛出现年龄过大或过小、疾病缠身等问题。换句话说，在打了三年的高强度战争后，乌克兰军队的人力资源数量和质量，都在快速下滑。

土耳其媒体拍摄的乌克兰高龄新兵

与之对应的，就是乌克兰后方征兵活动愈发艰难，各种各样的离谱视频在网上流传，甚至出现了一个男孩被征兵并在前线阵亡后，征兵人员还想带走其弟弟时，其母亲引爆炸药造成8人死伤的极端情况。事实上，野蛮征兵和缩减新兵培训时间，只会导致供应的兵员素质大幅下滑，加重前线损失，反过来又给后方征兵和训练带来更大的压力。前往其他国家训练，降低本土训练压力，原本被认为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但随着著名的第155机械化旅，在前往法国受训、开赴前线时出现1700多名逃兵，再加上这种模式会让其他国家付出高昂成本，战场表现却很差，西方也早已不再热衷培训乌克兰军队。

逃兵愈演愈烈

说白了，当前线无法取得胜利，所有的问题就会逐渐变成死结，并且越来越糟糕。相比之下，俄罗斯并非没有遇到类似问题，其前线步兵和无人机操作手的素质也能看到明显下滑，但这种下滑速度却比乌克兰要慢——你未必需要一直很强，只需要一直比你的对手强。举个例子，太平洋战争期间，美日海上大战需要大量的舰载机飞行员，这是战前无法培训，只能通过战时突击培养的庞大规模。然而，舰载飞行员的培训难度和前线的旺盛需求，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矛盾，所以美国海军不得不把那些仅仅经过基础训练，勉强能够起飞、降落的新手派到战场。但即使如此，其依然能占据优势——因为日本海军的训练资源更少，其新手飞行员的操作水平比美国更低。

战争状态下的培训资源是有限的

俄罗斯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所以依然能够掌握战场主动权。乌克兰新兵训练营这次损失惨重，确实有偶然因素，但从人力危机的角度上来说，其实也是一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