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侯府前母亲将表妹拉到我面前她随你一同嫁入侯府你们也有照应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09 16:28:49

《表妹丧母》

嫁入侯府前,母亲将表妹拉到我面前。

「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随你一同嫁入侯府,你们也有个照应。」

表妹的父亲曾是母亲的心上人,而侯府的姻缘也是她千方百计想让表妹得到的。

随我嫁入侯府那天,表妹含羞带怯,在我耳边轻言:

「与我相比,你相貌平平无奇,未来的日子拿什么和我斗?」

我笑了。

斗?不知我那世子夫君能容她活几日。

1

在回春乡,父亲母亲是门当户对伉俪情深,但母亲却不喜欢父亲,她的心上人,是我的姨父。

我家原是花匠,世代以芍药买卖为生。外祖家则是工匠,但母亲方婉是乡里远近闻名的美人,登门求娶的人络绎不绝。

外祖原是看不上父亲沈衡的,只因父亲培育出了一种珍稀的苍兰芍药得太后喜欢,被亲封八品侍花郎。

父亲醉心培育留在了回春乡,便只有我同母亲回了京城的府邸。

我七岁那年,姨母病逝,母亲以表妹年幼丧母为由,将她接到身边照养。

母亲训我,让我事事懂谦让,切莫贪多贪足。

让我怜惜表妹没了娘亲,让我知礼义廉耻,不要自私自利。

我听她的话,也体谅她的难处和伤心。

可就在我撞破她与姨父薛茂苟且之事后,她怕我将她的丑事说出去,将我关进了柴房。

我幼时被沈衡忘记在山林里,掉进过兔子洞里,最是怕封闭的屋子。

我哭着求母亲,说绝不会说出去,让她不要关我。

母亲将柴房上了锁,任凭我怎么求她,她都不理会,冷眼训我。

「你和你爹一样,是个薄情寡义的,从来不会体谅我的苦,他娶我,却将我丢在一旁,让我守活寡。你如今也是,想住好的穿好的,就骗我放你出来?想得美。

「你往后就住在这里了,反正跟你小时候住的也差不多。本就个女孩儿,养在深闺,也没人会说什么,你爹更不会管你。」

母亲这般态度,府里的下人更是趋炎附势不管我,每日不是馊饭就是硬梆梆的馒头,有时甚至忘记给我送饭。

只有表妹薛灵儿偶尔会给我送一些点心。

我想离开,便央求表妹帮我,表妹答应了。

她引开了看管我丫头,又帮我偷来了钥匙,我这才从府中逃出来,却没想到转身就被人伢子拐走。

迷迷糊糊间听见了姨父和表妹的声音。

「卖到雪枯城做奴隶,钱不是问题。」

「阿爹,干嘛不直接把她扔河里淹死啊?和阿娘一样,死了就好了。」

「傻女儿,若她死了,你可能还会有其他的表妹表弟,她只要活着,我们便能掌控你姨母,往后,这府里的所有,不都是你一个人的。」

「阿爹说的是。」

一路上被人喂了迷药,我再醒来,是被人打醒的,四目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我自小跟随祖父学习种花,对气候地形再熟悉不过了。

按照此处的地貌来看,应当是赤木尔。

赤木尔是南国和呼烈贸易往来最为密切的城池,人伢子骗了薛茂。

打我的是个呼烈的大汉,我和一起被拐卖的人,被那个呼烈大汉带回了府里。

他安排婢女给我们换洗梳妆,等打扮好后又将我们送进了一个宅邸。

买家是个男人,年岁有些高,像地里的癞蛤蟆。

我听见那个呼烈大汉称他为乌力罕参领。

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卖来供乌力罕享受变态趣味的,他喜欢折磨人,听人的惨叫和哭喊。

他甩着带着倒刺的鞭子,一屋子的人被吓得四处乱跑,他反而更兴奋了。我因为身量矮小躲在柜子里,一时没被发现。

他大概是喝醉了,便坐了下来,从笼子里放出一头狼来。

忽然间,有一股异香飘起时,我第一时间捂住了鼻息,透过柜子的缝隙看见乌力罕的脸色越来越红润。

悄然间,有一个人出现在乌力罕的背后,用鞭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2

这是我第一次见霍襄。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柜子里冲了出去,左右都是死,不如给自己谋一线生机。

我快速地从一旁的花瓶中抽取海棠花,碾碎后,挤出汁液喂进乌力罕嘴里,他挣扎着要甩开我们。

霍襄死死勒着他,我继续将海棠花揉碎,就着酒强行灌入他嘴里,终于没一会儿,乌力罕开始七窍流血,然后就再也不动了。

我试了试他的鼻息,瘫软在地。

「他死了。」

霍襄松开鞭子,我仰头看去,才发现他是男子。

屋子还有狼,形势刻不容缓,霍襄冷笑了一声,他没打算管那些被狼追逐撕咬的人。

在他离开时,我苍白着脸抓住他受伤的手,求他带我走。

「哥哥,我懂医,能帮到你的。刚才的催情香里有丁香,海棠与丁香相克,有活血化瘀的作用,他喝了酒,又一直用力,你勒住他的气管,他才活不了的。」

霍襄低头打量着我,他十六岁,比我高出许多,充斥着强大的气场。

我第一次杀人,整个人都颤抖着,眼睛里蓄满了泪,却仍旧倔强地抓着他。

霍襄看我,眼里满是戏谑。

「你?倒也不错,饿的时候可以给我当食物。」

霍襄带着我一路往回逃,我本以为回到了南国,我就脱险了,但没想到霍襄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

过了赤木尔,是南国边城黛城,也是霍襄的地方。

原来,霍襄是镇威侯府的世子爷,他祖父是同太祖皇帝出生入死的兄弟,其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嫡姐荣成公主。

镇威老侯爷在世时就极为宠爱霍襄,对其重视的程度甚至超过了霍襄的父亲,如今的镇威侯。

霍襄是天生的金贵,可他却有一身反骨,在及冠后便带兵来了黛城。

而霍襄去赤木尔,本就是为了杀乌力罕的,因为乌力罕拦了他从呼烈买火油的生意。

霍襄将我扔给他的侍卫江川,跟江川说我是他的奴隶,以后便是他的婢女。

作为霍襄的婢女,我每日的本分便是伺候霍襄的白狼啸月。

霍襄会驭狼,所以即使没有我,他也能一个人杀了乌力罕。

白狼的习性很暴虐,我经常因为给他喂食被抓伤手臂,所以我一再小心,江川叮嘱过我,不能饿着啸月,要给啸月喂最新鲜的肉。

但我还是出了错。

积累的伤口,满腹的心事,终是让我病倒了。

我昏迷在床,被霍襄让人用一桶冷水泼醒,我同他解释我是生病了,不是故意的。

他丝毫不理会,叫江川把我绑起来,放在白狼面前。

白狼张嘴冲我流口水,脖子上的锁链被霍襄牵着手里,但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松开,然后狼牙就咬断了我的脖子。

霍襄欣赏着我的恐惧和怨恨,满脸微笑地告诉我:

「下次再忘记喂它,就只能由你做它的食物咯。」

我颤抖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哭着求他。

「我不会忘了,我再也不会忘了的。」

霍襄像看小狗一样看着我,甚是满意,他让白狼安静,让白狼舔我的脸,直到将我吓晕,才罢休。

乌力罕死后,霍襄依旧很难从呼烈买到火油,于是他打算从别处下手。

他与呼烈北部的金庭交好,金庭也有火油,而且金庭兵力没有呼烈那么强盛。

我给霍襄做了八年侍女,从喂狼,到后来帮他制药,再后来帮他杀人。

明日,便是霍襄在金庭谋划八年的收盘之日了。

霍襄来金庭,只带了我,此时,他正搂着金庭王送给他的美姬逍遥。

我抬头看月亮,沙漠的月亮特别的美,觉得有些像回春乡。

我见时间差不多,便进了屋子,霍襄被打扰了兴致,将手中的杯子砸向了我的头,我跪着没动,任凭血液和酒混合一起流淌。

3

霍襄发了怒,他将歌姬全都赶了出去,然后抽了我好几鞭子,这才解气停下。

我一声没吭,早就习以为常,静静地等他的下一道命令。

「走远了,起来吧。」

我听从命令,然后起身把门关上,霍襄朝我伸出手,我向他走过去,跪在地上,仰起头。

霍襄拿帕子把我额头的狼狈收拾干净,眼神里满是无辜。

「阿萸怎么还是那么笨,躲都不知道躲,若是破了相,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垂眸,没有丝毫情绪。

「我是主子的婢女,不会嫁人。」

霍襄还在擦着我的伤口,这次没用帕子,他手指有些凉,又使了力气,我疼的脸颊有些麻。

他勾起我的下巴,脸凑得很近,问我:

「阿萸的舞练得怎么样了?」

我深知他的脾性,便顺势泛起眼泪来。

「不好,主子,我怕我会露馅,坏了主子的计划。」

霍襄怜惜地捧着我的脸,替我抹了抹眼角,他噙着笑,似是无奈道:

「阿萸,我教了你很多次,逃避只有挨罚的份。

「我的计划你坏不了,你还是担心你明天若是落了马脚,该怎么活吧。」

我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没想到霍襄这么狠,这八年来,即便我是为了求生,但对他,我也是花了心思的。

霍襄有病。

当初从赤木尔逃出后,我曾见过,但并未多想,以为只是平常噩梦。

后来,我时常为了制药,耽搁了喂白狼,霍襄不再让我喂了。

那时我已经习惯了白狼相处,一次雨夜,我同往常一样去看白狼,恰巧看见了睡在白狼身边的霍襄。

这才察觉到,霍襄患的是梦魇症。所以他才会将我扣在他身边,怕我将他的秘密泄露。

他惊醒后掐着我的脖子,我感受得到,那次,霍襄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挣扎地告诉他,我既然能制出各类毒药,也能制出解他梦魇症的解药。

霍襄不信我,我便将幼时祖父告诉我的药圣样貌形容给他,我告诉他,我是药圣的关门弟子。

霍襄这才松了手,他说给我机会。

于是我便废寝忘食的钻研各类医术,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研制出了能缓解梦魇症的药。

霍襄很警惕,他只需我一月制一颗,他一半,我一半。

我陪着他吃了七年多的药。

梦魇症最忌忧烦,他初来金庭,很多东西都不习惯,我为了让他心情好,他喜欢喝酒,我便学酿酒。

他喜欢耍鞭子,我便亲自抓了一百零八只金庭的毒蜥蜴,为他制了一柄黑蜥鞭。

他吃不惯金庭的食物,我便学了厨艺,每餐给他做一道不同的南国菜肴。

我是真的想要治好他的梦魇症的。

我原本准备在明日收盘之后,求一求霍襄,让他看在我侍奉他多年的份上,准我能回家看一眼。

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想过顾我的死活。

霍襄说得对,是我太笨了,总是自以为是的善良。

从前是这样,历经了那么多还是这样。

我苦笑,心中酸涩不已,荒芜一片。

霍襄总是喜欢逼出我的情绪,看我恐惧无助的模样,他却又温柔地哄着我,笑我胆小,一两句话就吓唬住了。

这八年来,他一直如此。

现在也一样。

霍襄欲将我揽起,我猛地后退,跪在地上跟他表忠心。

我说明日一定跳好舞,绝不会拖累。

「主子,江川传来信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待明日,宴上以抛鼓为信。」

霍襄骤然冷了脸,他最烦我这副温吞的模样,沉声让我滚出去。

4

献舞前,我去给霍襄送药,他摸着我的后背,问我身上还有没有伤口。

我知道,他并不是担心我的身体,他是担心我坏了金庭王的兴致。

我说没有,霍襄不信,他让我将衣衫褪尽。

我顺从听了。

他却不高兴了,说我身上有血腥味,将我扔进汤池里,让我洗干净了再出去。

刺杀金庭王,霍襄若不救我,我哪里来的活路。

大抵是他发了善心,让我能体面地死。

不过要叫他失望了,我还不想死。

我要回去,将我受过的所有伤害,十倍甚至百倍的还回去。

然后,再和霍襄同归于尽。

手鼓抛出去的那一瞬,殿外哄闹声响起,我拔下头上的簪子,直冲金庭王。

在金庭王的贴身守卫阻拦时,我迅速弯腰,将几枚银针刺进他的穴道,让他瞬间丧失行动。

我抓住了金庭王,但没有第一时间杀他。

我给他喂了一粒毒药,告诉他,只要他带我离开王宫,我就放了他,并把解药给他。

霍襄已经注意到了,他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充斥着狠厉和戏谑,抽出鞭子一步步逼近。

金庭王没有选择,迅速地打开了一条密道,我带着他逃进了密道。

在即将出密道时,我将金庭王绑了起来,从他身上搜出令牌。

一路过关不敢停歇,在我所经过的地方都撒上药物,以混淆气味。

历经半月,我终于回到了回春乡。

院子还是我儿时记忆里的模样,但萧条了许多,院门口祖父最喜爱的金丝菊没有了,只剩荒草。

我径直去了花棚,我阔别九年的父亲沈衡果然在那里,他认真又严肃地打理着植株,和从前一样虚伪。

而在我走到他面前时,如我猜想的一样,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走丢了。

不过,这不重要。

首先,我要堂堂正正地回侍花郎府,就得让沈衡带我回去。

沈衡肯定是不愿得。

我祖父逝世时,他都为了救他的花,没见我祖父最后一面,如今又怎么会理会我。

但是没关系,我毁了他的花,他自然就会走。

沈衡大怒,冲我咆哮:

「谁让你乱动这些花的?」

我骗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但沈衡从来不吃我这一套,他只会骂我。

「沈萸,你自小愚笨,无所长处,只会帮倒忙。许久不见你,你娘把你养得更蠢了,十几岁了,还同幼时一样喜欢捣乱。」

从小祖父便夸我聪明,说沈衡无知自大。

我就暂时先不同他计较了。

「阿爹,我看了你这花棚,还同祖父在世时一样,并没有什么新品种。哦,对了,祖父留的那株苍兰芍药的母株,我也帮你照看了一下。」

我侧身让开,让他能看到不远处已经被腐蚀掉的整个母株。

沈衡瞪大了眼睛,没有一丝犹豫,猛地扇了我一巴掌,我偏着头任凭他一边骂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想要拯救那母株。

可凭沈衡的本事,怎么解得了我下的毒。

他见无力回天,便又回来打我,他恼羞成怒,骂我跟祖父一样恶毒。

说祖父临死也不肯将苍兰芍药的培育方案告诉他。

说他养我这么大,竟来毁他数十年的心血。

他掐着我的脖子,拿着剪刀,想宣泄他心中的愤怒,但又迟迟没下手。

他陷入恐惧和癫狂,舍不下他的贪欲。

「阿萸,你知道苍兰芍药的培育方法对吧?你肯定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做什么都将你带在身边,你肯定知道。

「乖囡囡,你快将培育方法告诉阿爹,再过几月就是太后的寿诞了,若是阿爹供不出花来,咱们全家都得死,你知道吗?」

我顺势告诉他,我不光有苍兰芍药的培育方法,我还能培育出别的珍稀花品。

沈衡立马就松开了,他问要他怎么做,我才愿意告诉他所有的培育方法。

我揉了揉脖子,给了他一张纸,说要他随我一同回京城,沈衡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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