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第1692—谎言中的“科玛小姐”

豪初谈小说 2025-01-25 15:58:33

“我就见到了海莉,没见到科玛,而且那小姑娘说科玛是她的家庭女教师兼女佣。”龚剑诚愁眉苦脸地说。爱洛依丝苦笑了一下,抿嘴说:“她很讨厌这个小妹妹,朱莉亚说她背后还经常打科玛,说她的坏话,我想朱莉亚一定是将女儿送到母亲那里去了。朱莉亚当时开玩笑说,海莉就是个小女巫,她什么都明白,能编出女教师的谎言,一点不奇怪。”

“真是个天生做间谍的材料,”龚剑诚苦笑地敲了敲汤勺,“难以对付、聪明透顶的孩子。”龚剑诚没深入探讨海伦的身世,他也知道爱洛依丝对海莉小女孩根本不了解,朱莉亚也绝不会说出去。由于两个人有了新话题,龚剑诚也想让她懂得成为美国间谍的危险和无奈,就问道:“朱莉亚有没有说,谁邀请她回远东,做什么职务?”

“就是安德斯准将,你上司。绝对的秘密,我也只能告诉你。”爱洛依丝遗憾地吐了口气说,“不过还有什么可保密的呢,朱莉亚死了。”

“我知道利害关系,也一定保守秘密,因为威洛比将J还健在。”龚剑诚其实已经知道,但他不想给爱洛依丝一个节外生枝的刺激。爱洛依丝心情不好,朝招待招招手要了一瓶法国好牌子的啤酒,这在刚才她都没有舍得的,哪怕龚剑诚想点贵一点的饮食也被她拒绝了,爱洛依丝过去是穷习惯了,所以她的天性里就没有奢侈这个词。

招待很快就端上来,并给两个人换了杯子下去了。爱洛依丝喝了一大口,捡起落在桌子上的一点烤鱼掉下去的残渣,也都捡起来吃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龚剑诚尤其印象深刻,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简朴精细的西方女子,虽然白人女性很少有糟蹋粮食的习惯,可爱洛依丝的这个穷苦人家姑娘的习惯,还是让他对她刮目相看,心底也陡然升腾起几丝凄楚的敬意。

爱洛依丝擦擦眼泪,擦擦嘴角说:“朱莉亚对我说过,安德斯想要的无非是她手里的几张牌。”

“不是危言耸听?”龚剑诚故意问。

“没必要对我夸大其词,”爱洛依丝心平气和了许多,她看着盘子说,“美国过去一直不重视中国和曹县方面的情报,但现在吃大亏了,才意识到真正的对手是中国。”

“这我同意。”龚剑诚感同身受地点点头。爱洛依丝将盘子里的汤汁也用面包蘸着吃了,然后继续说:“我猜测她的牌就是早年布的棋子,朱莉亚在二战后期在远东的工作很有成效,那时候她曾给我发过电报,我那会儿还在荷兰敌后工作,她发给英国总部SOE的头头,因为我比较熟悉亚洲,而且在荷兰潜伏的结局只能是被抓住炝毙,朱莉亚救了我,邀请我到远东去工作,我脱离了苦海,在战争结束之前,我绕路到土耳其,后来到了伊郎,从那里进入印度,就和中国远征J接上了关系,我是跟着胜利者的鞋印进入中国昆明的。”

“你还到过昆明?”龚剑诚觉得很惊讶,“我原来就在中国远征J担任情报官。”

爱洛依丝惊讶地半张着嘴,甜蜜地一笑。“那时候我若认识你该有多好,可我只是作为一名记者进入的,没和前线的中国J官见过几次面,我就认识孙立人将J。”

“他是我的老长官,你去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打到缅甸境内了。”龚剑诚和颜悦色地看着对方说。

“可惜我在荷兰患过伤寒,后期严重的紧张和营养不良,我瘦到只有不到八十磅,也不能跟随行J,后来我就坐飞机去了解放的昆明,然后是中国成都,在那里和美国飞虎队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去美国了。”爱洛依丝并不以这段经历感到有什么了不起,所以她的表情依然很淡漠。“我记忆最深的,就是中国人的热情,还见过两次日J的飞机,接着日人就投降了。”

“是啊,盟J方面给中国很大的帮助。”龚剑诚没有展开她的回忆,而是问了朱莉亚。“朱莉亚看来很熟悉中国。”

“对,她熟悉中国,去过中国好多地方,朱莉亚说过,这段历史她只告诉过我。我记得她说,那时候在中国作为一个美国人是很荣耀的事,但是千万别落入日人手里,否则会死的很惨。她活了下来,还曾经到澳大利亚去向威洛比将J当面汇报,也是那个时期,她和威洛比将J有了私人感情,朱莉亚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也没有现在那么胖,在我读中学的时候,她可是好多男教师追求的女神!”

龚剑诚笑了,没想到朱莉亚小姐还有那么辉煌的时期。“她现在长的很好,就是胖了点。”

“是啊,她很有人缘,做情报是个老手,我想不清除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中国男人为她卖命,其实她并没有给他们什么,朱莉亚说,对不起那些被她利用过的中国人,他们都留在了大陆,随着GD解放中国,他们的命运只能靠自己了。我想安德斯想用她的,肯定是她在中国的人脉和留下的那部分已经潜伏到中GJ队和正腹层面的间谍。”

龚剑诚对爱洛依丝的话是格外相信的,她提起朱莉亚就属于节外生枝,没有丝毫的准备。所以这也是龚剑诚再一次印证了在大陆,还有朱莉亚代表的美国非常有实力的间谍存在,可能这些人已爬到了D症J部门的高级职务,可正如爱洛依丝讲述的,朱莉亚并没有给过他们什么好处,或许只是一个美国的招牌,就让那些民国曾经为追求独立和民族解放的仁人志士们抱有好感和希望,近代中国被殖民思想根深蒂固,上到孔宋家族,下到庶民百姓,许多开启了民智的知识分子都对美国能够救中国的前景坚信不疑。

“她本人是什么意见?”龚剑诚从爱洛依丝口里了解到朱莉亚曾经负责华北和东北情报的事,这是以前没听说的。

“她啊,那次征求我的意见。”爱洛依丝有模有样地点燃了一支香烟,拄着腮吸了一口,然后就是剧烈咳嗽,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不堪一口香烟。

“你肺不好?”龚剑诚心疼地问。

“过去得过肺结核,感谢上蒂,让我在最艰难的时候好转了,不然我早被扔进钠粹集中营的焚尸炉了。”

“你被捕过”龚剑诚担忧地问。

“没有,但如果有病就难说了,有病的人多半会被清理掉,有钱的人像这种持有外国护照的住进医院,钠粹的走狗们就会闻着味调查我。我都不知道在为谁战斗,德国人在克罗地亚屠刹平民的行径非常残暴,我虽然持有的是维希正腹护照,但也会经常被密探们截住查查身份,好在我也经常贿赂他们的头头,否则早被炝毙了。”爱洛依丝苦楚地揉了揉手指,凄凉地说,“我什么都干过,苦力……这你应该能感受到的,我还是个姑娘。”

龚剑诚脸一红,吸了一口被动烟点点头。“真不易,肺结核在那个时代是不治之症,还是敌后,你可真幸运,是怎么好起来的?”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到煤炭矿井,煤灰粉尘能把人炝死,每天上来脸都是黑的,虽然我担任的还是安全员,但一点不安全,瓦斯爆诈和透水死人是常有的事,不过我要感谢那些煤灰,总算堵住了病灶的扩散,总之我活了下来,后来接到了伦敦给我的上司韦尔奇发来的电报,朱莉亚救了我的命,我就想方设法用给我寄来的钱去了土耳其,在安卡拉我走进了美国领事馆,我那时候就想,总算不会死在钠粹的监狱了。后来我辗转到了中国,后来的事跟你讲过了,我一九四六年在美国移民局体检时说是肺结核痊愈钙化了,你懂什么叫钙化吧?”

“懂,就是凝固成石灰了,病灶不再发展。”龚剑诚通俗地解释。

“差不多,大夫不让我吸烟。”爱洛依丝妩媚地说。

“你会克罗地亚语?”龚剑诚觉得新奇,就问。

“我就出生在雅典,巴尔干地区的语言我基本会。”爱洛依丝自豪地说,但也不觉得有什么。“你不了解欧洲,很小的一个地区就是个国家,就像你比喻过的,克罗地亚就是一个上蒂的洗澡盆,是个木盆!”

“比木盆大的多。”龚剑诚调侃地看着她说。

“是大还是小呢?”爱洛依丝说着依偎进龚剑诚的怀里撒娇道,“我在少女时期是优秀的孕动员,我的胸比一半的女孩子发育早,那时候不少坏孩子追求我,就是冲着这个木盆来的。”

说完爱洛依丝咯咯地笑了。“可这后来在敌后,也成为了我一个令人诅咒的特征,后来我在煤矿也背过煤炭,就把古生代第四季的化石放在乳峰上,但没压坏,男人们都喜欢看我,我想那是徒劳,越来越挺拔了!”爱洛依丝自己讲述着这段有趣的故事,但龚剑诚一点没笑。

“你很优秀,艾莉丝,为正义反侵略战争你付出了许多,南斯拉夫联盟应该感谢你。”龚剑诚真诚地评价道。

“是啊,那时候我有过留在南斯拉夫联邦的意思。但我还是离开了克罗地亚,韦尔奇是我上司,那时候他就百般讨好我,还特别警惕我会不会投奔铁托,所以经常给我灌输供铲者们的肮脏还有苏联人的狡诈,甚至还考验我是不是在煤矿沾染了亲G思想,真是讨厌的家伙。”爱洛依丝第一次开口笑了,似乎觉得这段历史怪有意思。但这份笑意也仅仅是惊鸿一瞥,随即就叹了口气,用凄凉的目光看着桌子上光溜溜的盘子底。“太苦了,饥饿的时候,想啃一口自己的大腿,真的,我见过人吃人的惨剧。”

龚剑诚也怅然地止住话题,回顾战争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他想了想还是现实地问道:“朱莉亚后来怎么打算的?为什么她没有动身去曹县?”

“这个她没说,当时还在犹豫着,”爱洛依丝摆弄廉价的指甲油涂抹的两个手指甲,“大概是因为科玛还小,朱莉亚还要照顾那个小侄女,当然长期在法国生活也很习惯了,有那么好的先生,谁还不愿意再到战火中的南曹县。”爱洛依丝很认真地盯着龚剑诚的指甲缝,就像一个园艺师在修葺一个植物绒球那样专心致志,以致于自己说什么似乎也没有在意。

“我和她吃饭的时候,她丈夫就是查尔德小说看起来很苦闷,一直喝酒不怎么说话,看起来对妻子该不该接受这个差事非常犹豫,薪水的相当高的,如果朱莉亚答应了这个差事,一个月赚的钱够普通法国人两年的薪水了,他们缺钱,连所像样的独立房子都没有,还住公寓。但就是这么回事,高风险意味着可能会死,曹县战场我没去过,但是每一周都有从曹县拉回美国安葬的阵亡士兵,数量之大,让人想到了一九四四年的诺曼底。显然朱莉亚去亚洲可不是享福,她要继续领道敌后情报战,甚至会亲自出马,出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再有一点,我想查尔德先生一定担心他老婆和威洛比将J的感情复燃,我想他知道朱莉亚有过感情的前科。”

“这两点一定是查尔德担忧的,你分析的有道理。”龚剑诚不置可否地说。不过爱洛依丝似乎拿不准,嘴唇噘圆了使劲吹龚剑诚的指甲缝。“我觉得查尔德先生不会那么小气,也可能考虑该不该让妻子重出江湖,不过那表情……就和你看我一样,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可又没有办法阻止。”爱洛依丝很会察言观色,也懂得笼络情感,龚剑诚默默地看着她,接过指甲钳。爱洛依丝莞尔一笑,她似乎对刚才所言没有什么补充的,完全是真情实感。龚剑诚凝视着她的脸,爱洛依丝确实比许多女间谍真诚而简单,这是龚剑诚潜伏生涯里第一次遇到这么平民化的女间谍。

“这就是犹豫的坏处,假如他们当初坚定地同意去了远东,也许不会发生后来悲惨的事。”

龚剑诚也不无遗憾地评论说。

“我也这么想,甚至怀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爱洛依丝觉得自己掌握的资讯不算多,就止住了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一切都很难说,”龚剑诚知道她想说什么,喝了一口啤酒,觉得口感差的多了。“很难喝。”

“西班牙经济不好,大概兑水了。”爱洛依丝却很珍惜这瓶啤酒,品的津津有味。“我想她的死就与去远东这件事有关,或者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可能?”

“什么可能?”龚剑诚问。

“美国麦卡锡议员正在疯狂地抓GD间谍,我觉得查尔德夫妇的苦闷倒是有点……我说不好,你能知道我想说什么。”爱洛依丝大胆地推测,给龚剑诚提供了一个从未想过的朱莉亚被刹的答案。

“怀疑她是GD间谍?”龚剑诚低声,谨慎地想确定。

“有什么不可能呢?”爱洛依丝说,“谁接到一份好的工作聘用通知书会那样愁眉苦脸?我想我见到他们夫妇的那会儿,一定出了别的事,查尔德先生就在法国内务部负责反间谍工作,他妻子如果是红色间谍,查尔德就完了,这个家也就完了。”

“你认为有这么可能吗?”龚剑诚急迫地问。

“有,因为朱莉亚曾经在中国华北秘密工作了一年,这一年就是一九四四年,但关于这期间她究竟做过什么,生活在哪儿,没人知道,我想远东情报局的档案里也可能没有这一页,这是连威洛比将J都可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威洛比不知道,不代表你们安德斯准将不知道,但安德斯即便知道,也不会对朱莉亚不利,战争时期需要人,况且朱莉亚已经退出情报圈好几年了,这个是事实,所以我怀疑是华盛顿的麦卡锡分子搞到了对朱莉亚不利的证据,不是说有苏联高级间谍叛逃到加拿大了吗!当然我是乱猜。她的死一定与这些事有关。”

龚剑诚也赞同这种分析的思路,点了点头。“她没有别的打算?”

“还没有,还是因为我从美国刚刚来,她信任我才对我讲的,我看得出,她很缺钱,又似乎不敢轻易离开法国,总之她有点担忧,至于担心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后来有没有对韦尔奇说过朱莉亚的事?”龚剑诚严肃地看着她。

“那不会,我这个人别看职务很低,但有个大优点,就是对朋友说给我的话,绝对保密,也正因为这个性格,我在雅典、克罗地亚和后来的安卡拉都能活下来,我不是快嘴婆,这方面我还算一个合格的间谍。”爱洛依丝自矜地举起杯子,似乎在为自己的这个品德庆贺。

“你真很特别,难怪韦尔奇那么喜欢你。”龚剑诚出自真心地一笑说。

“他嘛,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以前他是很勇敢的,脑子也灵活,可越干胆子越小,现在很讨厌,做事瞻前顾后的。至于他喜欢我,还是因为我是语言天才,另外,他很好色,我能满足他的出轨欲。别看我瘦,我有女神一样美妙的黄金分割曲线,这是他着迷的地方,但这不是我的品德。”爱洛依丝调侃过去的恋情,也对韦尔奇的人性做了描述。

爱洛依丝觉得自己扯远了,她抿嘴笑了笑,随后苦楚地说:“我又说起自己了。还是说朱莉亚,现在想,是威洛比将J给朱莉亚的信害了她。”爱洛依丝噘着嘴最后落在了朱莉亚的死因上。她担心龚剑诚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就说:“威洛比是怎么下台的,还不是被人搞下去的!朱莉亚是他过去的红人,还是情侣,他老婆为朱莉亚吃过醋!一定有人害怕将J利用朱莉亚的谍报网重新出山,所以才刹了朱莉亚,断绝威洛比将J作为麦克阿瑟幕僚的后路。”

虽然爱洛依丝看起来对症治大大咧咧,但她真的也许说中了朱莉亚被刹的真相。龚剑诚暗暗点点头。“她那么信任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应该比你大七八岁甚至十岁吧!”龚剑诚这一次问的很露骨。

“朱莉亚当过我的老师,我中学的老师,”爱洛依丝开始玩弄龚剑诚的手指尖,而且手指极度灵活且温柔,她心绪好了不少,所以话就有了自游度。“我在英国南部读的中学,我刚上学的时候,朱莉亚小姐是高年级老师,后来也教过我。我的大学读了不到两年,爆发了战争,那时候朱莉亚就全家移民去了美国,但她后来就回来了,单独找过我母亲,那时候我们一家也在英国生活。”

“哦,是这样的关系。”龚剑诚才明白爱洛依丝加入美国情报机构的引路人,就是朱莉亚。

“我去美国也是她给我在移民局担保,说来我母亲和她还有一点亲戚关系,我祖母是朱莉亚的姨妈的表妹。当然,那要追溯到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在英格兰只要你肯努力,总能和某个公爵和勋爵攀上点亲戚。”爱洛依丝不失幽默的话反而让自己悲伤地摇头。

“所以英国的小说说来就是一部姻亲的乱伦史!”龚剑诚也幽默地说。

“那么您呢?怎么也认识朱莉亚?”爱洛依丝格格地笑起来,然后似乎像才想起了这个问题似的,就调皮地开玩笑说,“她的黄金分割是腰围和裤筒比值π!”

龚剑诚也笑了,没想到爱洛依丝还这么幽默。“我以前也不认识,只是这一次我从日本来受人之托,远东司部情报部有一位叫拉格.史密斯的女少校托我将她女儿带回去,在孤儿院,朱莉亚当初将她女儿送到巴黎孤儿院后,拉格就没见过女儿,这次来巴黎让我打听一下孩子在哪一所孤儿院。”龚剑诚当然并未如实相告,而是岔开了海莉身份。爱洛依丝根本不不知道这件事,就点点头。“我认识拉格,威洛比将J的红人,很漂亮,我还听过她的间谍密码课,脑子很厉害,据说曾经在哈佛大学旁听过。但我接触她不多。”

“她很厉害。”龚剑诚不想说太多关于拉格,就转移话题问,“你知道朱莉亚家……或者说朱莉亚有没有提过她雇佣了一个日本女佣?”龚剑诚问。

爱洛依丝刚要回答,就听到了外面有车鸣笛三下,她的脸色顿时仓皇起来,抓住龚剑诚胳膊。“他来了!”龚剑诚也不由得紧张,在D组肢和CIC的能力都很难达到的西班牙,龚剑诚也孤掌难鸣,而情报局在这里更是一片空白,爱洛依丝真就龚剑诚这么一个最亲的人了,所以她不想离开。但是,现实就摆在眼前,她必须要冒险去吗,自己也拿不定主意,龚剑诚也抱紧了她。

“我想拒绝他!亲爱的!”爱洛依丝胆怯地说。龚剑诚咬了咬牙。“一起出去,我要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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