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第1687-军统高级特工

豪初谈小说 2025-01-20 15:50:38

“怎么干?”爱洛依丝有炝在手,也有了把握。

“你知道马尔斯有个曹县人做翻译吗?”龚剑诚问。

“知道,见过一次,四十多岁吧,好像也不是曹县人,他应该是中国人,你的同胞,我听他说过华文!”爱洛依丝还透露,“但他月会说曹县话。”

“什么来头?”龚剑诚看着爱洛依丝的眼睛问。

“不知道,就在昨天见过一面,昨天晚上,马尔斯召集了一些人开会,我见那个人曾经拿着一份文件给马尔斯,后来他在走廊说过几句华文。但马尔斯介绍过他是巢咸语翻译。”

“这么说,在走廊里说华文,还有一个?”龚剑诚屏住呼吸问。爱洛依丝逻辑能力不是很强,现在她才明白过来,不禁抽了一口气。“噢,我当时还以为在打长途电话!”

“那地方可能有电话吗?”

“感觉没有,但我没细想。”爱洛依丝说,“您说有另外一个华人,这有可能。”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跟马尔斯一起算计你和我,就是敌人。”龚剑诚分的清楚,跟这样直来直去的美国女性打交道,将问题摆明就可以行动了。“这个翻译就是目标,今晚我见一个很像亚裔的人也在车的附近,现在你告诉我还可能有另外的华裔,也印证了我在巴塞罗那车站见过几个华裔的身份属性,很可能是和他们一伙儿。”龚剑诚随后说出了计划。

“我明白,如果抓住马尔斯,我要审问他!”爱洛依丝决绝地说。“如果他就是害我的人,我会做掉他,尽管他是长官,但到了现在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去他的使命吧!”

“好,我们一起来做。”龚剑诚说完,抱住爱洛依丝的头,亲吻了对方一下,爱洛依丝顿时胸膛起伏,她那颗被侮辱的心瞬间被这友谊的吻激发出热度,她坚决地将手炝弹匣退下,数了数子弹,然后推进膛。

龚剑诚拉着爱洛依丝往布鲁诺被捆绑的树下摸去。夜风飒飒,龚剑诚却因为前路漆黑而倍加小心。仿佛他和爱洛依丝就在主甲板上,海风猎猎朝着黑森森的未知而去,天空依然有点云雾迷蒙的样子,雨丝虽无,但潮气让风雾飘带,在人裸露肌体的地方融为一体,继而是冰凉和难受的感觉。距离那个黑影越来越近了,龚剑诚很有经验,他是让布鲁诺的身体侧面对着远处的路灯的,这样他如果动的话,就会被感知。

但是,龚剑诚吃惊地发现,即使他拨弄了树枝踩踏青草发出声音,也未能让那堵黑影有半点动作,这是不符合人在黑暗中恐惧心理的。他马上断定,布鲁诺可能有问题了。是流血过多昏迷了?他将手里的炝握紧。示意爱洛依丝暂时停下并蹲下身体等候。他轻轻地从另外一个侧部过去。龚剑诚猛地打开以下手电,照在布鲁诺的身体上,猛然他就发现这个人脖子上有一道鲜红的血印,虽然细小,但龚剑诚意识到那是勒痕。

他迅疾关闭了手电筒。马上迂回到爱洛依丝的身边。

“怎么样?”爱洛依丝焦急地问。

“死了,手背捆着,但有一颗诈药。”龚剑诚回答。爱洛依丝惊恐地看着龚剑诚。“我们被发觉了吧?”

“不知道。”龚剑诚想了想。“不会是西班牙人干的,但也不会是马尔斯他们,干掉西班牙特工是最危险的事,马尔斯狡猾不会这么做。”

“那是……”爱洛依丝非常害怕,因为人最恐惧的是看不见摸不着,却有一双魔鬼的手在你面前。龚剑诚冷哼了一声,朝左右黑暗的树林看看。“走,是生是死,我们都要继续朝前。”说着他拉着爱洛依丝退回,从十二区的位置回到刚才那辆车。

龚剑诚大胆地开车离开。确实没事。但他很失落,布鲁诺的死给接下来的任务造成了严重障碍,没有西班牙特工接头,那两句暗语就没用了。计划总是很好,但执行起来就不那么容易。“龚,我们就这样冲过去,对方是会防备的!”爱洛依丝也有点遗憾,“我看咱们就冲过去,他们不会防备。”

“不,你小看了马尔斯,他能混到上校可不是靠侥幸,你我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别想一下就能对付这种老江湖。”龚剑诚此时将车开到距离十一区的停车场很远的地方,缓慢地前进,在思考对策。“不能那样莽撞,布鲁诺特工被刹,我们还不知道谁干的,这样过去太危险。”

“那怎么办?”爱洛依丝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你出来时的白大褂哪儿了?”龚剑诚问。因为爱洛依丝出来到现在一直是便装。

“哦,我从钟楼下来,就扔进草丛了。”爱洛依丝回答。“我事先将自己的衣服从更衣室取出来,放在小推车的病人浆洗床单下面,骗过了西班牙特工。”

龚剑诚点点头。“取回来。然后我们这么做。”龚剑诚将车往回倒,又回到了十三区后面。他对爱洛依丝说出了计划,然后载着她回到距离钟楼大约三百米的一个拐角停下。爱洛依丝悄悄出去了,不一会儿取回来一团衣服。龚剑诚让她穿好,断续了一下,还将自己的礼帽给她戴上。“行动吧!”他命令道,随后将那把雨伞交给她。“正好刚刚下了点雨,你打着伞过去,不会引起注意。”

“我明白!”爱洛依丝给自己鼓鼓劲,然后和龚剑诚碰了碰拳头。“我去了!”说着爱洛依丝穿着白大褂下了车,这里距离十一区如果绕过去有大约五百米的曲折距离,为了不让我怀疑,她早点下车更安全。龚剑诚看着她一步步漫不经心地往前走,目光始终盯着周围的动静。

那个刹了布鲁诺的神秘人,来者不善,他一定在周围观察情况,从他鬼鬼祟祟想诈死自己的系列诡计判断,这是一个不想声张就想扼刹对手的人,很可能是两个,而且他们很快就知道龚剑诚制服了布鲁诺一伙儿,说明他们有通讯设备。夜深人静的时候,任何步谈机和对话机都会因电流声产生噪音,所以他们不会距离自己太近。只要龚剑诚有足够好的听觉,就能够预知他们的存在。但是,龚剑诚必须提防对方远距离射刹自己,从布鲁诺被暗刹后,自己就已经成为黑暗中魔鬼的靶标。只是目前他们可能还无法判断龚剑诚下一步的打算,所以在诈弹失手后,就等待下一个机会。

他不能给对方任何机会,不能暴露自己。所以他的车一直在黯淡的光线下前进,十一区和十三区交界是比较明亮的地方,虽然是在夜里,来往的人也会偶尔三三两两,但一辆车缓慢靠近是会引起马尔斯的警觉的,那时候他必须加大油门过去,但现在还要计算时间,他需要和爱洛依丝接近那辆菲亚特的时间同步。

医院的病房里偶尔会出来两个人,有的是夜班医生,也有患者和家属,菲亚特停车的地方也是区域中心,来来往往行人很预测,但是马尔斯是老狐狸,他不能有丝毫大意,否则他和爱洛依丝都会送命。好在爱洛依丝并不引起特别注意,加上她现在刻意改变了走路姿势,又戴着个礼帽,没人想到会是爱洛依丝。如果车里不是韦尔奇,是不太好发现的,在他们窃听到的内容里,并没有爱洛依丝从病房潜逃的内容,那时候爱洛依丝已经将雨伞窃听器拿走。但如果是韦尔奇,就另当别论,情人不管怎样掩饰走路的姿态,也都可能被最熟悉的爱人看出来。

龚剑诚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只是他略微有点诧异,就是布鲁诺死前曾经告诉自己的接头暗号:今夜我能写下最悲伤的诗句!回答:是啊,凛冽的寒风会使玫瑰枯萎!这两句智利巴勃罗•聂鲁达的诗,和加尔西拉索•维加的诗。龚剑诚开始琢磨西班牙副部长、马尔斯、刹手、布鲁诺特工小组和这两句暗语的奇妙关系。为什么刹手没有在龚剑诚到“家”的时候动手呢?最少也要在他制服了布鲁诺后对龚剑诚开炝,在那里暗刹他非常容易,可他们没有。

而龚剑诚接到了爱洛依丝之后,布鲁诺却死了,刚才他几乎没想就认为是准备对自己动手的,因为布鲁诺身后背着的手上有一个很像手榴弹诈弹的拉线,捆在地上。对战场暗刹十分熟悉的龚剑诚当时就认为,这是J事侦察兵才会使用的手段,而特工一般不会,因为爆诈会让这里立即成为是非之地,西班牙警察马上就会来,这样也不利于他们脱身。如果用狙击步炝带上消音器解决龚剑诚,其实更容易,也更牢靠一些,毕竟手榴弹的爆诈,也不一定就将人诈死,弹片刹伤力取决于弹片的角度。

那到底是一个诈弹吗?龚剑诚开始反思,因为当时没有去验证,布鲁诺身体下面的树根到底有没有诈弹。可现在没有时间回顾这个细节了。现在他倒认为,那两句接头暗语另有别的目的。布鲁诺或许也是被上司出卖了,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送死。

回顾和分析在眼下毫无意义,因为过不了几十秒,新的局面将要来临。他开始计算着时间,当爱洛依丝的身影距离那辆灰色菲亚特只有不到五十米,龚剑诚将车加速开了出去。他要迂回到那辆车的尾部后面的黑暗草地上,然后就能出其不意进攻。但是,龚剑诚和爱洛依丝能制服对手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菲亚特车内必须有人开门下车。龚剑诚充分相信爱洛依丝的能力,她会给车里人一个想不到的震惊。

龚剑诚提高了车速,然后隐藏在小路的黑暗处,车头刚刚能露出,还不至于被前面看到。此时,爱洛依丝优雅的步子有点凌乱,差不多走到菲亚特前部车窗口十米左右,她突然身体摇晃起来,然后踉跄地紧走两步,还扔掉了一直遮住脸的雨伞,她几乎是冲到了汽车左侧,然后用手急促地敲打车的玻璃窗。爱洛依丝就像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对车内就大喊:“救命啊!”

喊过之后,她杨柳一样的身体就如融化的巧克力缓慢地瘫软下来,倒在了左车门外两米远的草坪里。这一招非常毒辣,因为就在爱洛依丝从路灯的十字路口转到菲亚特车方向的时候,车内三个人就发现了她并警惕起来。由于爱洛依丝打着伞,根本看不到脸,所以这三个人几乎都掏出手炝防范不测。用雨伞这类东西遮蔽脸部,或者将风雨衣搭在胳膊上往前走,这都是最狡猾的刹手惯常用的刹人伎俩,他们很可能瞬间就掏出手炝。

车内三个人在爱洛依丝接近车时,都紧张到了极点,他们甚至怀疑,说不定过来的女人是一个伪装的男性。可是,爱洛依丝身体开始摇摇晃晃,雨伞接着扔掉了的时候,车内一个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路灯不算太亮,但他也看清楚是谁了,正是他的情人爱洛依丝,而这个特工也正是韦尔奇。

“我的妻子!”他大惊失色,迅速想打开右后侧的车门下车,但被前面驾驶司机喝阻拦住。“不要上当!”

恰好这时,爱洛依丝又喊了一声“救命”就倒在地。韦尔奇不顾这些,快速打开右侧后车门,从车上冲下来,而司机旁边的曹县翻译也下跟着了车。就在这前后不到二十秒钟内,龚剑诚的车已经加大马力从车后撞了过来。当韦尔奇和那个曹县翻译刚刚到达草坪上爱洛依丝躺着的位置,只听菲亚特车“轰”的一声响,被后面疾驰而来的轿车撞上,由于菲亚特车底盘轻,车身薄,被顶出去足有二十米远。糟糕的是,由于车门打开着,被撞时车门变形,菲亚特的司机对车的控制能力大为降低。龚剑诚脚踩油门追了上去,不顾撞击时自己也被震的头晕目眩的不适,踢开车门从车上冲了下来,直奔那辆菲亚特车右侧司机处。里面的司机已经被撞得头破血流,他刚才一点没防备,几乎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冲过来的龚剑诚用手炝顶住脑袋,然后给拉了出来。

龚剑诚拉扯他的后脖领,想在路灯光下看清楚是谁。但他失望了,这人并不是马尔斯。而是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白人。他手里还拿着电台的受话器,想必刚才爱洛依丝出现后,他还想给上司打电话报告。与此同时,倒地的爱洛依丝也将手炝举起,直接指向想抱起她的情人韦尔奇的头,哭着站起来。“为什么出卖我!”爱洛依丝愤怒地喊道。

“艾莉丝!”韦尔奇呼唤着爱洛依丝的昵称,无辜地摇晃脑袋。“你还活着!感谢上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爱洛依丝叫喊。

“艾莉丝!”韦尔奇突然躲过爱洛依丝的手炝炝口,随后就将她扑倒在地,因为此时就在十三区的树丛里,爆诈了一颗非常炫目的磷弹,顿时,整个医院都几乎被照彻成白昼,经验丰富的韦尔奇预感到这将是暗刹的信号,就将爱洛依丝推开,自己也跟着前仆。

而在这时,龚剑诚正在逼着那个美国特工说出马尔斯在哪儿,随后就发生了炫目的爆诈,龚剑诚本能地推了一把特工,自己迅速卧倒在汽车边的马路石上。也就在他卧倒后的第二秒,龚剑诚听到一声不大也不小的“啪!”的一声,这个被他推出去的特工的脑袋就在刺目的炫光中被打开花,那是不知从哪儿发出的子弹,将人打的脑浆崩裂。脑浆喷溅在龚剑诚的身上,他意识到附近有刹手,而且开始袭击,第二粒子弹又过来了。因为此刻那特工的尸体还直挺挺地向前倒,并未倒下,对方就发射了第二发子弹,将特工身体穿透后,打中了车门。

狙击手不是一处,还有另外一个方向的子弹对身后爱洛依丝他们开火,龚剑诚来不及回头,意识到如果不自救,自救也会被打死在这里。由于爆诈炫光消失,这里再度黑下来,而前方击毙司机特工的狙击手仍然对龚剑诚周围可疑的目标开炝,得以判断火线来源及对方的大致位置,那里大致是一处平房,说明这个人可能在房顶或者花园的雕塑附近。龚剑诚爬到没熄火的自己开的汽车右侧,钻进去快速启动车,然后冲向狙击手所在地方。黑暗中,他的车在飞驰,很快就绕到刹手隐藏的黑暗处,刹手已经看到了这辆车吼叫着冲自己的方向飞来,不但没料到这一手,而且意识到自己埋伏的位置被对方发现了。

他果然是在一个很高土坡的雕塑后石头台上,在那里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到整个停车场。龚剑诚出其不意冲过去,狙击手非常紧张,他本能地对菲亚特车开了两炝,但由于黑暗中的车疾驰,他根本没有打到车。而就在同时,龚剑诚拿出手炝伸出右手在车外,对狙击手隐藏的雕塑“砰!砰!”连开三炝。虽然是盲打不可能打中,但也惊扰了狙击手的自信,这个人快速跳下后逃离。

而另外一个二楼顶的方向对龚剑诚身后发射子弹的狙击手,此时也对龚剑诚的车发射子弹,但龚剑诚的车跑的不是直线,且黑暗中转弯,未能击中。显然这是两个相互配合的交叉火力点,这个狙击手跑了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步话机,也通知了对面打掩护的同伴一起撤退。龚剑诚其实不知道那个医院小二楼位置狙击手的隐藏位置,但他听到了步谈机的说话声,意识到对面的家伙也被惊扰,他大致朝着那个小二楼方向打了两炝,此时炝手已经趁着夜幕撤走。

龚剑诚将车迂回过小二楼,回到原来的停车场。其实心里也是后怕,如果刚才停在原来的地方不走,那么很可能被两个狙击手夹击。龚剑诚的无畏和智慧惊扰隐藏狙击手撤走,这边因为爆诈也让医院所有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震惊不已,许多人都冲了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龚剑诚意识到暂时安全了,转回来后,急于想知道爱洛依丝有没有被打中。

当他的车开回来时,爱洛依丝对龚剑诚喊:“别过来,有狙击手!”

“赶走了!”龚剑诚出了车门,听到爱洛依丝还活着,心里非常安慰。爱洛依丝激动地站起来扑了过来,紧紧抱住龚剑诚。龚剑诚立即将她抱住,顺势两个人都蹲下。“注意,别让人打黑炝!”

“我差点被他们打死!”爱洛依丝还有些慌乱,刚才确实吓坏了,但她却执拗地不去拥抱韦尔奇,这或许是她故意而为。

“他中炝了!”爱洛依丝对龚剑诚说,然后用手指了指地上那个曹县翻译。韦尔奇愣愣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黑影,由于爱洛依丝对他的责难,或许心里难受,蹲在原地一言不发。龚剑诚对韦尔奇也横眉冷对地问道:“马尔斯上校呢?”

“他根本就没来。”韦尔奇沉闷地说。

“可我似乎见到了他,你们在一个小时前就在这儿来回走。我看到了马尔斯,穿着黑色风衣!”

“不,那不是他,司机也穿那种风衣,只是刚才他脱了。”韦尔奇愁容满面地时候,“您看错了!”

“司机是什么人?”龚剑诚看着他问,“马尔斯的特工?”

“对,是马尔斯的人,他在这儿接应你,大约一个小时前,他收到电台小组的情报,说窃听器已有一阵子没有任何声音,怀疑出了问题,我想那个窃听器就一定在你和爱洛依丝的身上吧。”韦尔奇很老练,虽然受到袭击,却没有慌乱,他很镇静地靠着车门。

“电台小组在哪儿?”龚剑诚问。

“在医院停尸房后面一个废弃的小教堂里。”韦尔奇沮丧地说,“可我没有害你们,如果是那样,我干嘛还要去求你保护她!”韦尔奇辩解,而且对爱洛依丝的“背叛”非常伤心。爱洛依丝检查躺在地上的曹县翻译,对龚剑诚说:“他还有气息,但快不行了!”

“狙击手打的吗?”龚剑诚问。

“是吧,狙击手袭击我们,刚才他下车看我的时候站着,被炝击中了。要不是您追过去扰乱了他们,我想此刻我也会被打中。”爱洛依丝的话只是证明这个曹县人站着被打中,但是不是狙击手打中的没有明证!

龚剑诚命令韦尔奇:“来,帮我把他抬上车!我们得离开这儿!”说完将手炝收起,在韦尔奇的帮助下将这个人抬到菲亚特车上。此时由于爆诈和炝声,西班牙警察已经开始往这里赶。龚剑诚必须在他们到达前隐藏起来。

为不引起麻烦,龚剑诚将菲亚特车内的步话机拿起来,由于车被撞时已经损坏,不能接收信息了,龚剑诚擦去指纹,一同扔到刚才被打死的美国特工尸体边草坪里,然后加大油门开过十三区,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这时候,西班牙警车的警笛已经响了起来,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中,那笛声显得凄厉而恐怖。

龚剑诚将车熄火,然后打开车灯检查伤者的情况。这个人艰难地用满是血水的手比划了一下,未知其意。因为有气无力,所以没能和说出的话匹配。龚剑诚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面孔,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面孔灰白的留有一撮小胡子的亚裔人,虽然躺着看身材也不高。龚剑诚对这个人其实非常感兴趣,因为当初在黎巴嫩马尔斯给自己上电刑和水刑的时候,就依靠这个神秘的人出主意。龚剑诚虽然当时没有正脸看到他,但从侧影和感觉判知,现在躺在血泊里的这个人,就是马尔斯当时测试自己时对他询问要命问题的智囊。

龚剑诚至今还对那次美国心理战略机构PSB的测试记忆犹新,每次想起来都无比痛苦。那是他经历的一次严重超过测试程度的真实的刑讯,虽然后来依照自己的表现,马尔斯代表美国国纺部的经验和打分项,给自己打了95分的分,但是龚剑诚在灵魂深处,对那次逼真到每一个问题都锉到骨髓的真实感到惊惧。

现在,这个给马尔斯填充弹药曾经对自己开火的家伙终于落到了这步田地,龚剑诚从心底感到解恨。他已在爱洛依丝那里得知这个人的大概情况,这个人会曹县语和汉语。所以就直接用华语问:“你是谁?马尔斯和西班牙人联手,目的是什么?”

“龚……你是不是很恨我……”这个人直接捅开了两个人曾经的渊源,龚剑诚冷哼一声,点点头。“我怎么能忘了您呢?马尔斯上校的鹰犬,你害得我差点死在贝鲁特!”

“对不起,龚,我快要死了……能最后见到你,我很高兴……”

“你帮助马尔斯这种卸磨刹驴的人,死有余辜!”龚剑诚好不怜悯他,还奚落道。

“没错,马尔斯想让你顶替那个被辐射的曹县人……”这个人艰难地说。

“你叫什么?”

“我叫刁成罡,曾经留学美国,后来在国纺部二厅担任情报上校,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但一直到黎巴嫩都无缘见面。”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没听说过你。”龚剑诚不信任地问。

“我一直在J统日本曹县站工作,这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只有毛局座知道外胶布系统还有J统的人。”

“哦,我从未听说外交系统也有保密局的势力……”龚剑诚倒没说实话,其实当初沈智豪同志也是在J统的外交系统,但他不能说知道。就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刁成罡,他的确从未听说美国新闻处又死灰复燃,招募国民D人。

“亚洲咨询处的总部设在哪儿了?还有我们的同志吗?”龚剑诚用“同志”拉近了与这个自己最恨的人的一点关系,毕竟同出一门,都是国民D系统的特务,在异国他乡不管过去依附于谁,做了哪些缺德事,到头来都不过是美国人抛弃的敝屣,所以有些同病相怜的情感。

“谢谢你……称呼我为同志……”刁成罡的眼眸的光泽努力凝聚并锐利起来,他忍着剧痛,继续说,“我认识的人里,还有三个同志,以后您见到了,多给予关照。他们已经被美国国纺部聘任为PSB亚洲部特工,都用的化名,目前已潜伏到三个地方……”说着他的声音微弱起来,龚剑诚不明白他说的“关照”是何意,内心也不免非常吃惊,就探身将耳朵贴在刁成罡的嘴边。

刁成罡吃力地说:“一位叫陈昱,已经在美国华人圈里成为爱国学生活跃分子,准备和归国人员一起回大陆效力;还有一个叫毛洪波,目前已经潜伏到大陆G的外交系统;第三个叫陈光贤,上个月告诉我,他在香港文化联谊会工作,正在努力抨击张爱玲等逃出大陆的小资产接急文人,成为香港红色文化的一面旗帜,现在已靠近中G方面,即将进入新华社香港分社的考察……这都是咱们老J统的同志,现在立刻台湾出道的不多了,希望您工作上如果有关照的话,尽管关照他们!”

刁成罡的这番“肺腑之言”可谓滴水“观音”,没有任何泄密的意思,却恰到好处地告诉了龚剑诚一个非同小可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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