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的逍遥可以与二十四品中的飘逸一品相对应。“落落欲往,矫矫不群。”讲的是逍遥首先要有独立的思想意识,既要从种种物质表象中超脱出来,又要从种种世俗观点和看法中超脱出来,因为越高级的逍遥必然对应越高级的真实,越高级的真实则能够达到的人便越少,所以必然会在外形上表现为“落落欲往,矫矫不群。”
当这种高度不断提升达到一定程度后便会摆脱人们常识范围内的物质和意识上的羁绊,产生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奇,但其不同流俗的性质则会在达到某个顶点后由显之隐,逐渐趋向于自然,如“缑山之鹤,华顶之云。”
“高人惠中,令色氤氲。”讲的是高级逍遥并非是沉迷于缥缈的虚无,其自内而外必然会厚积薄发地产生实用性之上的更为高级的有用性,也就是其会产生出更为完备的能力和更为充沛的能量而非具体的方法和技术,人们常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高级逍遥的有用性便又在某种具体的“渔”之上。“御风蓬叶,泛彼无垠。”讲的是逍遥可以产生有用性,但其本身却并不追求这种有用性,也正因为不刻意追求有用性,才能如蓬叶遨游于无垠,认识到更多的真实,达到更高层次的逍遥,产生更高层次的有用性。
“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识者期之,欲得愈分。”讲的是逍遥不拘泥的特性,这种不拘泥是彻底的不拘泥,不拘泥于形,不拘泥于法。如果有人试图想要将道清晰地表达出来,便要借助于语言、文字、逻辑等种种认识工具,于是本来无所不包且又无形的道便会降维成为种种法和形,而法和形皆非道,所以越试图将道清晰化便会离道越远。只有不拘泥、不粘滞才能在顺其自然中实现与道的无心而合。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本文为《东西方美学参证》系列文章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