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大白菜炖地瓜,为何当年知青集体痴迷这道土味菜?

文史有料见真章 2025-03-16 17:02:50
[讲述人:马春茹] 秋收季节,我和肖怡君、荆逢新、卜嘉民、王英男等人,驱车来到阔别数十年的东白音歹屯,看望下乡时的老房东。当我们置身于改革开放后、旧貌换新颜的村屯中时,悠悠往事,悄然涌上心头…… 思绪把我们带回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年月。 从下乡的第一天开始,青年点里吃的饭菜就离不开苞米面大饼子、高粱米饭和大葱蘸大酱。而我们自己做的第一顿熟菜,却是在房东大嫂指点下,由王英男掌勺,用很少的猪油炝锅,只有葱花做佐料的大白菜炖地瓜。记得当时我们很惊讶,白菜和地瓜怎么能搅和到一块呢?大家都说从来没吃过这道地瓜菜。 房东大嫂说:咱这儿不富裕,都是种大田,舍不得用好地做菜园。各家的园地除了栽地瓜就是栽大葱,还应季种些土豆、白菜和萝卜,这些菜不光好侍弄,到了冬天还好储存。 夏天,社员一时半会儿要吃茄子、黄瓜和豆角,就到不远的堂房菜园子去买。现在是秋后,正是地瓜下来的时候,可总用地瓜当饭吃不爱消化,好胀肚。咱这儿社员家都乐意用大白菜炖地瓜做菜吃,又省油又挺好吃,还好消化。 大嫂的话语如同春风,唤醒了我们的味蕾,我们迫不及待地围坐在农村那用土坯砌成的大锅灶台旁,满含期待地静候着地瓜炖白菜的出锅时刻。慢慢地,菜香弥漫开来。 当王英男把熟了的炖菜盛在菜盆里,端上桌面刚刚放下,我们就迫不及待的手拿汤匙在菜盆里舀上满满一勺,顾不得烫嘴送到嘴里就吃,那种纯天然的白菜清香夹带着地瓜的甘甜,再混合着葱花的香味,真是别具一格,称得上是人间美味。 地瓜,是入冬前我们知青的主要粮食和蔬菜。东白音歹得砂壤土培育出来的地瓜又甜、又面,色正味香,不亚于城里的糖炒栗子。从此,在艰苦的、几乎见不到荤腥的农村,大白菜炖地瓜成了我们饭桌上的招牌菜。我们与地瓜结下了不解之缘。 下乡第二年开春种地时,生产队在即将动工的知青新房的东房山外,给我们划拨了八九分左右的园田地。大家商量后决定拿出一小半地种茄子、豆角和大葱,解决夏季吃菜的困难,余下的地都栽地瓜。 为此,我们青年点的每一个人都投入到了翻地、施肥、打垄、播种、浇水栽种地瓜秧的工作中,忙活了数日。 地瓜的生长可真成全我们这些不爱侍弄园子的懒人,只要能稍微浇上点水,几乎不用施任何肥料,它都能茁壮生长。进入夏季,地瓜秧成活后,慢慢长大,逐渐向四周伸展着瓜蔓。后来瓜蔓盖满了地面,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几场雨后,野草趁机从瓜叶缝隙中钻出来,与地瓜争夺养分。 我们在房东大哥的指点下翻两三遍地瓜蔓子,除除草。经过一个夏天,藏在土层内的地瓜慢慢长大,瓜秧根部眼瞅着就慢慢鼓了起来。 我们几个女同学,终究抵挡不住地瓜的诱惑,时常借着查看长势的幌子,悄悄溜进地瓜地,轻巧地在地瓜秧间摸索出几个小地瓜,简单冲洗后便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 但此时地瓜的口感并不好,因为没长成,既不甜也不脆,有点发艮。园地里种的茄子和豆角却让我们有一搭无一搭侍弄得长势不佳,除了小茄包,就是瘪豆角,大葱长得也不旺盛。地里的茄子和豆角吃了没有几顿,就罢园了。我们期望着地瓜能有一个好收成。 和生产队种的地瓜一样,到秋后下霜前,地瓜开始收获了。 那天,青年户的点长魏以贤向队长请假,因为我们要收获第一次自己栽的地瓜。早饭后,我们一起来到房东头的园田地。按着头天房东大哥的指点,我们开始切地瓜。刨地瓜虽说是力气活,但对我们这些二十岁左右的知青不算什么。 瓜地里,我、肖怡平、荆逢新、李娟、李平用铁锹顺垄在前面铲去瓜蔓,再用手把铲下的瓜蔓拢成大堆,抱到院墙边靠近猪圈的地方,趁叶青做猪饲料。 紧随我们后面的魏以贤、肖怡君、王英男、卜嘉民和曲世凡就用二铲子或者镐头将埋在地里的地瓜刨出来,放在垄边。刨地瓜虽不是技术活,但也有讲究,顺地瓜垄左一镐,右一镐,正前方再用镐一提,一嘟噜地瓜就完整地破土而出。 如果距离掌握不好,特别是第三镐刨歪,地瓜肯定被刨碎,辛,还要剩半截在土里,这样的地瓜拣出来只能留着喂我们养的那头猪。 那时我们正值年轻,充满了青春活力。尤其是肖怡君,在我们眼里,他欢实得好像没有累的时候;王英男也不消停,打哈凑气总和肖怡君逗趣;曲世凡虽然干活利索,但总爱开玩笑,没个正经样子;魏以贤和卜嘉民也不时地遛上几句笑话。我们几个女同学捺不住矜持,也不时叽叽喳喳地互相讲着村里的所见所闻。 就这样,大家边刨地瓜边快活地说说笑笑,一点也不觉得累。当一镐翻出来的是一嘟噜小地瓜,女同学就扫兴地说像一窝小耗子;再一镐刨出的是个大地瓜,男同学就高兴得互相开玩笑,荤的素的都有,然后哈哈一笑。在园田地,看到我们自己培育的红彤彤的地瓜,一堆堆地晾在地里,怎能不让人顿生丰收的喜悦呢? 快晌午了,我、李娟和李平就用土筐装地瓜,从地里往青年点倒腾。肖怡平和荆逢新一起忙乎着做饭。这回,我们要品尝品尝用自己种的地瓜来炖大白菜的味道了。 荆逢新做菜,肖怡平打下手,饭菜和下乡时吃的第一顿饭完全一样,就是掌勺人变了。饭菜做好后,众人围坐品尝地瓜,却惊觉其味与初尝时大相径庭。菜式依旧,瓜种未改,唯独白菜的清新与地瓜的甘甜荡然无存,口感亦不再爽口。 大家细细地琢磨一下,原因有三:一是猪油放多了,太腻,冲淡了大白菜的清香;二是地瓜刚出土,没放一放就吃,不甜:第三条最关键,来这之后经常吃地瓜,顶住了,没有头一回的新鲜感了。瞧,饭桌上的话题还是没离开地瓜。 下晌,几个和我们关系特好的年轻男社员来到青年点帮工,和我们一起刨地瓜。太阳落山前,地瓜全部刨完,堆到青年点的屋里。 看着屋角地上堆放的地瓜,房东大哥估算一下大约有两千多斤。第二天男同学上工,照样是刨地瓜,不过这回是在生产队的地瓜地里。我们几个女同学则留守家中,负责“翻捡地瓜”——即在园田地里,手持锹铲,仔细搜寻并捡回那些昨日遗漏的地瓜。 晚饭后,青年点所有的人聚在地瓜堆旁挑拣地瓜:最小的熟,晒地瓜干,没事嚼着吃;中等、整状、几乎没破皮的做粗粮,隔三岔五地煮熟当饭吃;最后剩下太大的,切成小块和白菜一起熬在锅里——大白菜炖地瓜,做菜吃!大家边挑边聊,笑声不断。 夜色渐深,灯火阑珊,地瓜堆旁的身影显得格外忙碌,却又透着温馨。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辛劳都化作了甜蜜的回味...... #说知青,你们当过知青吗?##你有知青生活阅历吗?##讲述女知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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