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未婚夫我毁了容貌两家商议以庶妹代嫁我因此成了家族弃子

中源聊小说 2024-04-13 09:41:11

为救未婚夫,我毁了容貌。

两家商议以庶妹代嫁,我因此成了家族弃子,被送往江南自生自灭。

大病一场醒来后,耳边却多了一道声音。

【禹王殿下正在江南,去找他,他就是能带你杀回京城最好的棋子。】

「你说你要做我的谋士?」高坐上位的男人含笑开口,「金陵萧氏的姑娘都如你这般大胆吗?」

我跪在地上,大病未愈的身体摇摇欲坠,可还是撑着一口气抬头看他:「禹王殿下为查盐税一案而来,一直未曾查到有用的东西,不妨从吴县县令陈洵查起,相信他手上应该有殿下想要的东西。」

禹王终于收了两分笑意,似是无奈般叹了口气:「萧姑娘,回去吧。」

我被人「请」出了别院,耳边又响起了玉章的声音:【他会来找你的。】

「你还是先关心我能不能走回去吧。」我头晕脑胀,看着眼前的路都觉得在晃。

一个月前我还是萧家的二姑娘,虽不受宠,可至少也是呼奴唤婢,出行有车马相随的大家小姐。

而不是如今这样,出门爬狗洞,走哪儿都靠两条腿。

想到这儿,我又觉得可笑,已经走入绝境,竟还相信鬼神之说,听从这道莫名其妙的声音来找禹王,拜他为主,真是疯了。

【今日应该是你庶妹和赵大公子大婚吧?要是你死在今日,对他们来说真是双喜临门了。】

玉章的声音云淡风轻,却刺激得我眼前清明了几分。

凭什么毁容的是我,最后成全的却是别人?

我不能如他们的意,我不要悄无声息地死在江南,我要活着回到京城。

2

我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给赵述的,这是早逝的母亲为我定下的婚事。

她知道我父亲薄情寡义,姨娘虎视眈眈,所以在临终前为我寻了这个依靠。

赵述是秦王府惊才绝艳的大公子,芝兰玉树,名满京城。

而我,众人提起来只是一句:「长得还不错,也勉强相配。」

是了,除了一张脸,我委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沉闷无趣,寡言少语,是人人皆知的花瓶。

我也自知配不上赵述,所以他来向我诉说自己已有心上人时,我只求他看在青梅竹马的情义上别退婚,婚后他想要纳妾,还是抬平妻都可以,我并非善妒之人。

可赵述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她不愿为妾。」

我想要再说话时,变故突至,刺客扮成的小厮在他身后偷袭,我情急之下拉了他一把,而小厮手中的匕首擦着我的脸过去。

伤口不深,只是匕首淬了毒,秦王府为此请来太医为我诊治。

毒虽解了,但脸上的疤痕不管用多少药膏都无济于事。

看到自己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时,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以前哪怕是我平庸,可好歹还有一张脸够看,如今这张脸都毁了,我还拿什么去配他呢?

也不一定,或许,看在我救他的份上,他愿意娶我呢。

我的惶恐和忐忑在秦王妃上门时彻底破碎,她十分愧疚又委婉地告诉我,赵述不能娶一个容貌有损的女子,让我见谅。

「你放心,我会收你为义女,就算没有这门婚事,你在家中也没人会亏待你,等你身体好些,我再出面为你找个好人家。」

原来他们还记得我在家中的日子不好过,也知道我被退婚可能活不了啊。

我有太多的话想说想问,到最后都只化作一句:「赵公子说他有心上人,是谁?」

我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赵述那样倾心相待。

秦王妃没有回答,但当晚我就知道答案了。

许姨娘和庶妹萧善书带着下人来为我收拾行囊。

「如今府上有喜事,二姑娘病着,害怕冲撞了,我同老爷商量送你去江南养病。」

见我迷茫,萧善书轻轻柔柔地开口:「姐姐容颜有损,与秦王府的婚事却不能退,父亲已和王府商定,让我嫁给赵述哥哥。」

那一声亲昵的赵述哥哥让我回过神,心中有个荒唐的猜想。

萧善书上前两步,笑着开口:「我与赵述哥哥也是青梅竹马,如今更是两情相悦,想来姐姐定是会祝福我们的,对吗?」

两情相悦,原来赵述说的心上人就是她啊。

难怪那天他会那样难以启齿,爱上了自己未婚妻的妹妹,不愿委屈她做妾,这种话怎么好轻易说出口。

我在挣扎中被送上马车,随行的下人收了许姨娘的好处,哪怕我大病也一路未停车马。

我知道她们是恨不得我病死才好,可我撑过来了,耳边还多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她说自己叫玉章,是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她问我想不想回去。

我看着破了洞的棉被,听着屋外族叔在商议,若我病死了要将我葬在何处,心中悲凉愤恨。

「我想,我想回去,我不要死在这里。」

【禹王殿下正在江南,去找他,他就是能带你杀回京城最好的棋子。】

禹王赵承佑是先帝的遗腹子,皇上的亲弟弟,少年时便能领兵连屠越国人三座城池,留下残暴之名。

这样的人,是我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又怎么会成为我的棋子。

玉章的话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但我已别无选择。

3

赵承佑是第三天找来的,他叫人将还病着的我从后院提出来,对着瑟瑟发抖的族叔轻笑道:「二姑娘病成这样,想来是萧家没钱给她请大夫,那我就受累,替你们照顾她一段时间吧。」

几位族叔面面相觑,最终低下头默许了。

他们不愿,也不会为了我,得罪赵承佑。

我在迷迷糊糊中上了马车,被赵承佑盘问了一番:「你怎么知道陈洵手中有我要的东西?是谁告诉你的?你想要什么?你是谁的人?」

马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说话轻声细语,又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看起来像是哪家贵公子出游一般闲散悠闲,实在是和传闻中暴虐的禹王扯不上关系。

「殿下何必多问,您的目的达成了不就好了吗?」我按照玉章事先教我的回答,「我只想效忠于您,陈洵是我的投名状,我将是您的人。」

赵承佑仰头大笑,半晌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好,从今天开始,你的主子是我赵承佑,我眼里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你也最好不是秦王府的细作。」

「殿下放心,我对您绝对忠心。」

我如今身无长物,唯有忠心还算有点价值,哪怕这点价值对赵承佑来说什么都不是。

我在赵承佑的别院住下,有了大夫看诊,有了暖和的被子,也有了活计可做。

赵承佑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和来往信件交给我打理。

从手忙脚乱到有条不紊,只用了三天,全是玉章一点点教我。

赵承佑对我做事细心有多满意,对我的字就有多嫌弃。

「萧家也是书香世家,家中女儿的字就写成这样?」

面对他的质疑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从前我几乎不怎么去萧家的女子书塾,不是我不想去,是许姨娘不准。

她总会找些无关紧要的错处让我在院子里自省,父亲也向着她,让我要听长辈管教。

一开始秦王妃会替我出头,可时间久了她也不好总替我说话,毕竟这是家事,而她只是外人。

我小时候不懂这些,会哭诉自己遇到的不公,可稍微大点也明白了,许姨娘无非是不想让我压在萧善书头上。

长年累月的打压中,我也确实长成了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粗通文墨,平庸无奇。

与素有才女之称的萧善书是云泥之别。

赵承佑在我的沉默中似乎也明白了过来,隔日就找了字帖送我,要我好好学。

我如获珍宝,当晚挑灯练了好几页,却被玉章嘲讽:【如今你应该做的是取信于他,练字这种事没个几年苦功夫能看出什么?】

我不以为然:「时间久了,他自会信我。」

玉章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打算在他身边待一辈子不成?你不回京,不嫁人了?】

我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如果我可以一直在殿下身边做事,可以养活自己,那……应该可以不嫁人吧?」

玉章觉得我是痴人说梦,气得好几天不理我。

直到江南的事收尾,匈奴来犯,赵承佑接到圣旨,命他即刻北上。

我在半夜被叫到他的书房,他已经换上了盔甲,下人正在整理行李。

「我要北上领兵,你当初说你想回京城,等天亮后,我就让人送你回去。」赵承佑将手边写好的信塞进信封里,「这封信你回去后给刘阁老,他会帮你,以后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嫁人,你也算有底气了,就当你这段时间为我做事的报酬。」

我愣住了,耳边又响起了玉章催促的声音:【快接啊,我刚才看了,信是真的,你拿了回京去啊!】

之前心心念念想要回京,不甘心自己被抛弃,如今回去的机会就在眼前,可我好像并没有那么想回去了。

「你被我接走这段时间,京城并不知道,你的族叔我也提醒过了,他们不会乱说的。」

赵承佑话音刚落,我便跪在了他面前:「求殿下不要赶我走,您北上领兵,我也能为您继续做事。」

旁边的副将听了直皱眉:「萧姑娘,你一个世家贵女,怎么能去那苦寒之地?」

玉章也拔高了声音:【萧玉书,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真的不嫁人了吗?】

我听不进去,只抓着赵承佑的盔甲:「殿下,求您带上我,我什么都能做。」

赵承佑低下头来,目光冷淡,好半天才笑道:「你要想清楚了,现在和我撇清关系,你还是萧家二姑娘,可你要跟着我北上,萧家就会立刻跟你撇清关系。」

世道艰难,一个没有家族庇佑的女子,是人人都想要咬一口的肥肉。

「我想跟着殿下。」我俯身磕头,「我是真心想要效忠殿下,求您带上我。」

「呵呵。」赵承佑的笑声中带上了几分愉悦,「萧玉书,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从书房出来,玉章还在质问我为什么。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声音沙哑:「或许我接了那封信真的可以回京,像你说的那样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是我不想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了。」

玉章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听人说,父亲曾向母亲许诺,此生只她一人,可后来母亲怀孕时,许姨娘挺着大肚子进门,母亲因此早产伤了身子,命不久矣。

「秦王妃感谢母亲年少时的救命之恩,在母亲病榻前定下了我和赵述的亲事,承诺会好好照顾我。」我抬手擦去眼泪,自嘲一笑,「可我没能长成母亲那样聪慧机敏,她便越发冷淡,又不愿背信弃义,撕毁婚约,直到我伤了脸,才名正言顺地提出换人,全了两家颜面。

「母亲去世后,父亲一开始也是怜惜我的,可时间长了,他的心也偏了,他不是不知道许姨娘为难我,庶妹刁难我,他只是不爱我这个女儿了,自然也就不在乎我是不是受了委屈。

「可见承诺靠不住,恩情靠不住,就连父女亲情也是靠不住的。」我侧过头低声道,「玉章,这一次我想靠自己。」

夜晚的凉风吹过,带来玉章惆怅的声音:【抱歉。】

4

我是会骑马的,但仅限于在马场上跑两圈,跟着赵承佑北上的路上我大腿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结成痂,一开始是疼的,后来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疼了。

到平城已经是半个月后,赵承佑将我安置在城内的一处宅院,他自己则需要带着副将连夜去军营。

临走时我叫住了他:「殿下,我能做什么?」

赵承佑翻身上马:「暂时没什么让你做的,先休息几天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药膏。」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药膏是做什么用的,脸色微红。

【还看什么,人都走远了,快回去休息啊。】

玉章凶巴巴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回去休息。

平城是距离战场最近的一座城池,这里全民皆兵,民风彪悍,和繁华热闹的京城有天壤之别。

我休息几天后也没见赵承佑回来,倒是此处的管事说是奉命来问我一些钱粮药材的调度。

我花了几日才在玉章的帮助下理清,又与管事商议定下章程。

有了头绪,这些事情处理起来并不难,我便趁着空闲提出想去伤兵营看看。

这个伤兵营是设在平城内的,里面多是身受重伤的兵。

管事有些犹豫:「萧姑娘,那里太过血腥,您还是别去了。」

我坚持想去看看,管事无法只能带我去。

还未走进伤兵营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婆子将一盆盆血水随意地泼在院子角落,而院子里还躺了不少受重伤的士兵,有些已经包扎好,有些还流着血没有包扎。

我没忍住反胃的冲动,转身吐了。

玉章幸灾乐祸地笑了:【叫你别来,你非要来。】

管事苦着一张脸:「萧姑娘,回去吧?」

我摇摇头,强忍着反胃往里走。

伤兵营不大,但里面挤满了受伤的士兵,只有两个年纪大的大夫忙里忙外。

我将这些一一记下,等从里面出来才问管事:「为什么只有两个大夫。」

「萧姑娘,大夫都是紧着军营那边用的,这两个大夫还是因为年纪大了才留在城内的,这些受重伤的人八成不能再回战场了,所以……」管事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打仗嘛,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沉默不语,回去就写了好几页对伤兵营的调整,玉章看得直皱眉头:【你写得倒是不错,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加几个大夫才对。】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募一些女子,来跟着两位大夫学一下,不指望她们以后精通医术,能帮伤兵处理一下伤口就行,两位大夫可以负责给伤兵开方,女子里面要是有特别出众的,以后也可以让她们跟着大夫学学开方。」我抽出一张干净的纸继续写,「对了,熬药也需要人,我今天看他们把血水都随意倾倒,这些也得改……」

玉章听了难得没有泼冷水,反倒是将我写的看了后,又提了些意见。

管事一开始对于伤兵营的调整并不太赞成,但还是认真执行了,将附近空置的宅院全都清理出来,每个房间都编号,方便记录。

我写的招募女子来帮忙的告示,本以为没什么人,毕竟工钱实在太低,可当天居然来了不少人。

她们大多是家里没什么人了,来这儿帮忙只求一口饭吃,对上她们渴望的目光,我点头将她们收下,将她们安排在两位大夫身边。

我也在空闲时去帮忙,以前看了那些伤口忍不住恶心呕吐,但看多了也就麻木了,仿佛那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摊肉。

5

赵承佑是在三个月后回来的,我早上换上衣裳正准备出门,却被管事叫住,这才知道他昨夜回来了。

我到他院中时,他正在吃早食,见我来了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下一起吃吧。」

我隔着面纱摸上脸颊,因为脸上的伤疤,我一直戴着面纱,用饭自然就得摘下来。

赵承佑端着碗,头也没抬:「战场上什么伤没有见过,用饭吧。」

我忐忑地摘下面纱,吃饭的时候尽量低着头,不让他看到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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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4-14 19:40

    后面呢?

  • 2024-04-21 04:03

    好文但是后面呢

  • 2024-05-26 23:03

    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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